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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迎新晚会 ...

  •   确定了表演曲目后,杨至简就把吉他拿到了李化繁宿舍,每天弹唱《Blowing in the wind》给他听。
      李化繁有些头疼地说道:“还别说,再好听的歌,听过跑调的版本上百遍,突然也就变得不好听了。”
      杨至简垮着脸问道:“我还跑调吗?”
      李化繁拍了拍杨至简,假惺惺地安慰道:“没事,跑着跑着就习惯了。”
      “不行啊。我这是唱给大一新生听的,可不能给学校丢脸啊。”
      “现在的小孩儿,听过这首歌的能有几个?放心吧,他们听不出来你跑调。”
      “一定是我吉他没配合好。我不谈吉他直接唱试试。”杨至简把吉他放到一边,清了清嗓子,重新开始了吟唱。
      “那你唱着,我出去买饭。”李化繁说完,转身要走。
      “不行,你得陪着我,给我指出问题。”杨至简抱住李化繁的腰不让他走。
      李化繁本想逃出去透个气,无奈却被杨至简给识破了,只好恳求道:“那你先歇会儿,好不好?”
      杨至简觉得自己的喉咙也有些受不住了,便无奈地说道:“好吧。”
      李化繁松了口气,坐在床上,说:“这么看来,我当初只听了你表演的那一场,可真是万幸啊。”
      杨至简眼中突然散发出了光芒,他抓着李化繁的手,兴奋地问道:“那天,你在场?”
      李化繁愣了一下,随后又温柔地摸了摸杨至简的头,应道:“嗯,去了。我们家小兔子,唱得很好听。”
      杨至简一下子觉得浑身又充满了劲儿,说道:“那我继续唱给你听。”
      “哎哎哎,别给个破罐就蹲在上面下蛋啊。”李化繁捏住杨至简的嘴唇,说道。
      杨至简被捏着嘴巴,艰难地发音道:“唔哟唔呵嘿难(我又不会下蛋)!”
      李化繁松开杨至简的嘴唇,问道:“说什么呢?”
      总算松了禁锢,杨至简重新说了一遍:“我又不会下蛋~”
      “是吗?”李化繁意有所指地用眼神瞟了下杨至简的裤子,说道,“你不是有两个吗?”
      杨至简顺着李化繁的视线往下一看,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红着脸嗔道:“嘿,你还说我满脑子黄色思想,你自己还不是一样?”
      “我这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黄者橙。”李化繁一套理论说得头头是道。
      杨至简装模作样地偏过头作了个揖:“真是吃了没文化的亏啊。小的甘拜下风。”
      “所以你就好好学习。文化程度差异大,夫妻双方共同话题就少。容易离婚,知道吗?”李化繁循循善诱道。
      “啧,还没结婚呢,你就想着跟我离婚了?你想始乱终弃啊?”
      “这不是让你好好学习了么?”
      “你以前还说过不会嫌弃我学习不好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
      “大二上半学期的时候,在食堂里!”
      “我怎么不记得了。”
      “我问你,我没你聪明,学习没你好,你会不会嫌弃我?你说不会。当时我还把我餐盘里的肉夹给你吃了!”
      “你是介意那几块肉吧?”
      “你要是敢跟我离婚,我就要你把吃了我的肉全都给我吐出来!”
      “拉都拉了,还怎么吐出来?”
      “那你就别想跟我离婚!”
      李化繁双手朝中间摁住杨至简的脸,将他整张脸都按得变了形,脸蛋往鼻子上挤着,嘴巴变成了O型,温柔得笑着,哄道:“好了,我不会嫌弃你的。”
      说完,他跨坐到杨至简的腿上,圈住他的脖子,将下巴搁到了他的肩膀上。
      杨至简接住李化繁,把脚往下放了些,让自己的膝盖更平稳些,觉得椅子不舒服,又托着他的屁股坐到了床上,然后搂着他躺了下去,说道:“那我继续唱歌了啊。”
      “啧,你还有完没完?”李化繁撑起上半身,看着杨至简,皱着眉头问道。
      杨至简顺从地答道:“好好好,明天再唱,明天再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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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这首歌杨至简一直都学得很好,只是李化繁不想让他太辛苦,才故意取笑他,好让他放松一下。
      杨至简自然也知道李化繁是个口是心非的主,喜欢人关心人从来都不愿意直白地说出口,便对他的各种毒舌毫不介意。
      第二天,杨至简突发奇想,缠着李化繁教他唱歌。
      “你不是听mp3就可以了吗?”李化繁不胜其烦地说道。
      “我想感受下我扒下来的音准不准。”杨至简煞有其事地说道。
      李化繁拗不过他,只好顺从地配合着唱了。
      阳光从窗外洒进来,倾泻在书桌上。李化繁靠在桌边,杨至简坐在椅子上,两个人挨在一起,相互看着对方,配合着彼此的节奏,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没几天,整个节目就准备好了,只待迎新晚会的到来了。
      晚会的前一天晚上,杨至简和李化繁一起躺在床上聊天。
      “明晚你可要来啊。”杨至简说道。
      “迎新晚会,我去干什么?”李化繁说道。
      “因为我要去啊。”
      “你是去给大一新生表演节目的。我既不表演节目,又不是大一新生,我去干什么?再说了,我还是大二两个班级的专业课助教,他们看到我,还不得郁闷死?”
      “你也知道你平时不好相处?”
      “我当助教,要好相处干什么?你们学生什么时候还指望跟老师打成一片了?”
      “我就跟老师打成一片了。”
      “哟,看来你野心不小啊。老实交代,你还跟哪个老师有一腿?”
      “我。。。没有啊。我就跟你。。。”
      “嘁,我看你跟你们辅导员就挺要好的。”
      “你这又是吃的哪门子飞醋?”
      “听说你开学第一天就调戏了你们辅导员啊?”
      “不是,你从哪听说的?”
      “我想听说,自然就听说得到了。”
      “你不是不爱听那些八卦消息的嘛?”
      “偶尔听听怎么了?又不会少块肉。”
      “你不会少,我少啊。”
      “你哪里少了?”
      “你要是听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传闻跑了,我的心头肉就少了。”
      “你还真是。。。逮着机会就说骚话啊。”
      “说给你听又怎么了。”
      “那也不能老说啊。”
      “老说也没见你听腻啊。”
      “你怎么知道我没腻?”
      “那你腻了吗?”
      “腻了。”
      “就知道你爱说反话。”
      “嘿。那我没腻。”
      “你看,你自己都承认没腻,我说说又怎么了。”
      “你这个人,我还治不了你了?”
      又是一阵挠痒痒。
      “不闹不闹了。明天记得要去啊。”
      “到时候再说吧。”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那你倒说说看,我以什么身份过去?”
      “我老婆。”
      “老什么?”
      “老公。。。”
      “那也不行。”
      “老师。”
      “再叫一遍。”
      “老师。”
      “再叫一遍。”
      “李老师。”杨至简趴在李化繁身上,眼神里又升起了浓浓的欲望。
      “别发情。”李化繁赶紧阻止道。
      “你自己点的火,现在又不管灭?”
      “谁知道你这干柴,一碰就着?”
      “那不管,我现在就要。”
      “那。。。就一次。”
      “到时候再说吧。”
      “你这是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吗???”
      “嗯。”
      “再嗯一遍试试?”
      “李老师~”
      又是一番旱鸭狂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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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下午,杨至简照例去参加了彩排,一直忙到晚上。
      因为是不同专业自己的迎新会,且只有大一新生作为观众,和几个参与表演的大二学生,总共也就三四百人,所以各个系分别在不同的小会堂或阶梯教室里举办晚会。
      临近开场的时候,杨至简给李化繁去了好几个电话,问他来了没。
      “来了来了。”李化繁被吵得无可奈何,便只好快马加鞭地朝暖通系所在的小会堂跑去。
      新生们都尽量靠近舞台坐着,好更加清楚地看到表演。演出者们分别围绕在舞台的两侧等待着自己的排序。
      晚会即将开始,场内的灯光暗了几分,台上的几束追光显得更加刺眼了。
      李化繁从大门那儿进来,缓缓地走下台阶,在全体学生的后排站定,抱着胸靠在椅子扶手上观看。
      杨至简老远就看到了李化繁,急忙冲到场下,去拉李化繁的手。
      李化繁把自己藏在杨至简身前,不让他背后的学生看到自己,一个劲地甩开他的手,给他使着眼色,压低声音说道:“别闹!学生都看着呢!”
      杨至简顺着李化繁的视线回头看了眼。
      姚彬彬抬头看到了杨至简,又探着身子使劲捕捉了下他身前的那个人。
      “李老师!”姚彬彬惊喜地跑过去喊道。
      李化繁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努力摆出笑脸,应道:“你好。”
      周围几个大一新生听到是老师,都纷纷紧张地站了起来,给李化繁鞠躬。
      旁边几个不知情的被身边突然站起来的同学吸引了注意力,纷纷掩着嘴讨论了起来:“哇这个是学长吗?好帅啊。”
      站起来的学生又尴尬地拉了拉周围那些窃窃私语的同学,小声提醒道:“老师!老师!”
      “李老师你也来看迎新会啊,到前面坐吧。”姚彬彬大方地说道。
      杨至简知道自己闯了祸,在旁边偷偷地摸了下鼻子。
      李化繁瞪了杨至简一眼,转而又笑着答道:“没事,你忙你的,我在这里站一会儿就好,别让大家都知道了,容易放不开。”
      姚彬彬想了想,没有继续坚持,点着头说道:“嗯,那好,马上开始了,我过去主持了。”
      李化繁又看了眼前面那些站起来的大一新生,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说道:“你们坐,不用管我,我马上就走。”
      学生会相视一眼,便坐下了。
      杨至简听了李化繁的话,紧张地拉住他的衣袖,小声说道:“你别走啊。”
      李化繁又瞪了他一眼,埋怨道:“我都说了,学生看到我容易拘谨,你还这么大剌剌地跑过来,生怕别人不知道我在这儿?”
      “我错了。”杨至简认怂地迅猛,李化繁忍不住又笑了出来,他推了他一把,说道,“你赶紧去准备吧。”
      杨至简一边朝前走着,一边还依依不舍地回头看了好几眼,直到脚下不小心绊了一下,差点没摔个狗啃泥,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快步走向了舞台边上原本属于自己的座位。
      几个热场节目结束后,姚彬彬就把杨至简请上了台。
      “接下来,由我们暖通专业的情歌王子,学生会副主席,杨至简学长,为大家送上一曲吉他弹唱《Blowing in the wind》,大家欢迎!”说完,姚彬彬带头鼓起了掌。
      呵,情歌王子。
      还有这么个称号,真是一战成名了啊。
      李化繁在心里笑了一下。
      杨至简拿着凳子上台,很自然地调整了下话筒,环顾了一眼黑漆漆的场下。
      “这首歌是我老师教会我的。他说可以把这首歌看作是成长的定义,关于坎坷,关于向往,关于自由,关于悔恨,关于痛苦,关于渴望。我相信,在座的每一位大一新生,面对即将到来的大学生活,会有对未知的恐惧,对新事物的好奇,对自由的向往,和对成长的渴望。个中种种,就等待着大家自己去体会吧。”
      说完,杨至简在吉他上拨弄了几下,将前奏弹了出来。
      前奏完毕,一个停顿,杨至简凑近话筒。
      原以为要开唱,大家都屏住了呼吸。
      “今天教会我这首歌的李老师也在现场,我们现在把他请上来,和我一起为大家演唱这首歌曲吧。”
      台下一片乱哄哄的。
      李化繁无奈地摸了摸额头。
      姚彬彬兴冲冲地跑到李化繁面前,将他拉上了舞台。
      杨至简眯眯笑着,把凳子挪开了一些,给李化繁让了个位子。
      场务又递上来了一个话筒架子,对准了杨至简。
      李化繁捂住话筒,偏过头去小声说道:“你可真行啊!”
      杨至简没有接话,直接说道:“就按之前的样子来,你开始,我配合你。”
      李化繁没有办法,只好别别扭扭地开了口。
      How many roads must a man walk down
      一个人要走过多少路
      Before they call him a man
      才能被称为真正的人
      How many seas must a white dove sail
      一只白鸽要飞过多少片大海。
      Before she sleeps in the sand
      才能在沙丘安眠。
      How many times must the cannon balls fly
      炮弹要多少次掠过天空。
      Before they‘re forever banned
      才能被永远禁止
      The answer, my friend, is blowing in the wind
      答案啊 我的朋友 在风中飘扬
      The answer is blowing in the wind
      答案它在这风中飘扬
      How many years must a mountain exist
      一座山要伫立多少年
      Before it is washed to the sea
      才能被冲刷入海。
      How many years can some people exist
      一些人要存在多少年。
      Before they‘re allowed to be free
      才能获得自由。
      How many times can a man turn his head
      一个人要回转过多少次头。
      And pretend that he just doesn‘t see
      才能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The answer, my friend, is blowing in the wind
      答案啊 我的朋友 在风中飘扬。
      The answer is blowing in the wind
      答案它在这风中飘扬。
      How many times must a man look up
      一个人要仰望多少次。
      Before he can see the sky
      才能望见天空。
      How many ears must one man have
      一个人有多少耳朵。
      Before he can hear people cry
      才能听见身后人的哭泣。
      How many deaths will it take
      要牺牲多少条生命。
      Till he knows that too many people have died
      才能知道太多的人已经死去。
      The answer, my friend, is blowing in the wind
      答案啊 我的朋友 在风中飘扬。
      The answer is blowing in the wind
      答案它在这风中飘扬。
      李化繁一边唱着,不停地侧脸去看杨至简,得到回应的眼神后,才有更多的信心继续,而杨至简则配合着他,加入了和声。
      一曲完毕,杨至简拉着李化繁的手,向台下鞠了个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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