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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二章 ...


  •   岳殊愣了,一双水雾滟潋的大眼儿透着股傻气,抱着狗,直勾勾的瞪着宁霄。

      宁霄的手还贴着岳殊的脸上,脑子是恍惚的,看他哭,总感觉像在看自己弟弟哭一样,条件反射的想哄。

      小时候从家里带出来的臭毛病,宁霄的外婆生了三姑娘,三姑娘一个比一个爱赌钱,以前他在家,他妈有时候为了能全身心投入麻将事业会把弟弟交给他带。他那时也才十几岁,身上压着一堆家务活,还得带一孩子,有时顾不上来,弟弟磕了碰了,杨琼华回来听见哭,他会被打的。

      是晚饭有毒,被魏珩和宋轵气昏了头,得了失心疯,宁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明知道这人是岳殊,也知道现在杨琼华得靠他养活,不会跟他动手了,可他似乎被什么东西紧紧勒住了,他无力挣扎,也跨不过那道坎。

      ……他快窒息了。

      宁霄深深叹了一口气,暂时缓解压在心口的瘀堵,白得几乎没什么血气的手指轻轻蹭过岳殊眼底的潮湿。

      他没说话,岳殊也没说话。

      庄明敬坐在宁霄背后,斜着眼睛,偷偷关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等宁霄把手从岳殊脸上挪开,他立刻抓住宁霄的手腕,用力往他这边拽了拽。

      桌上还剩最后五张牌,轮到金磊,他摸张七万,打了张九万。宁霄坐回庄明敬身边,看见他手里捏着的那张独牌,正要提醒他胡牌。站旁边的岳殊不知道又受了什么刺激,他嚎啕一嗓子,然后用袖子挡住脸飞快地跑了出去。

      房间门被摔的“哐啷”一声巨响,金磊回头瞧了一眼,竟然莫名其妙的替宁霄感到委屈,“祝哥,棠哥,你家小祖宗怎么了这是?”

      “别管他。”祝鑫对上宁霄尴尬的目光,勉强的笑了笑,解释道,“男孩子,青春期到了,情绪不太稳定,最近老这样动不动就哭啊闹的,搞得我跟纪棠都要烦死了。”

      岳纪棠摸了牌,下手就该庄明敬。

      “霄儿,你别往心里去,打完麻将回去我收拾他。其实说是说青春期,但同样是这个时期,我看我们家孩子跟别人家孩子有点不一样,岳殊搁外面,也不知道被谁带的,那方方面面简直是越长越歪,正好趁这事儿,我非得把他那根长歪了的骨头,给掰正了不可!”祝鑫谁也不瞧,只瞧着宁霄,他目光很淡,里面看不出什么情绪。

      宁霄跟他对视了几秒,实在没搭理他的精神,敷衍的回了句“没事”,低头玩起了手机。

      “一群基佬,能带出多正的孩子?祝鑫,你要真担心岳殊长歪,我建议你现在就让他把雅思考了,赶紧把他送国外去。”庄明敬抓了张四万,他把那张四万跟手上原本有的七万和在一起倒扣着,一边数桌上已经显露的牌面一边用手掌挡着快速调整两张牌的位置。

      谈到出国这方面,岳纪棠立刻来劲儿了,背一下挺直:“我也有这想法,就是有点儿担心他一个人在外面能不能行。我姐跟我姐夫死得早,给我们岳家就留了这么根独苗,要他像我们一样喜欢带把的,岳家绝后,我都不知道我以后死了下去怎么跟我姐交代。”

      金磊点头表示认同:“送出去挺好的,魏珩他亲哥的儿子读小学就在美国了,听说前段时间找了一土耳其小姑娘做女朋友,差点把他爸和他叔的心脏病给气出来。”

      “六、八万四张全出来了,七万是张好牌,可惜我摸到的是最后一张。你们打得是真好,我从碰了一万开始,就单调四万,单调到现在都没见着一张。”桌上还剩一张牌,能不能胡牌庄明敬心里有数,他把手上的两张牌面翻出来给大家看。

      停顿几秒,他把七万推了出去:“七万,跟着金磊打,我看你们谁胡得了。”

      “还有一张牌,说不定……”

      岳纪棠扭头过来搭话,一句还没讲完,金磊把最后一张牌拿在手上用大拇指捻了捻,接着手掌挽了个花,麻将摔在桌面,发出一声清脆利落的声响。

      “哎,各位哥哥对不住,我海底捞了。”

      “金磊,今天运气不错啊,这几把下来得赢了有这个数了吧?”岳纪棠朝对面比了个数。

      金磊从开始赢到现在,具体多少,他没数,不过大概也能估出个数来:“应该差不多。”

      “哎,咱们打之前可说好了。今天血战到底,谁大赢家,谁明天请吃早饭啊!”祝鑫一个挨一个的查牌:“你们明天早上都有空吧?”

      岳纪棠和金磊都说有空。

      到庄明敬这儿,他摇摇头,郑重其事:“明天我没时间,宁霄要回老家,早上九点的火车票,我得送他去车站。”

      “不是吧……明天才二十九,你以前不是得等到初一过后才回去的吗?今年这么早啊?”

      宁霄抬眼看了祝鑫一眼:“以前是买不着票,今年买着了,有早回的条件就早点回。”

      祝鑫看向庄明敬:“小庄,今年滨江别墅511,程凛没邀你?”

      Time的主编程凛是出了名的爱玩、玩得起、玩得大,宁霄虽然没跟Time有过深的合作,但他以前也是吃娱乐圈那口饭的。程凛无所遮掩的干了那么多出格的事儿,头几年更是被知情人士爆出组织聚众杂交活动,圈外人敲门要瓜吃,大家对外一致是“我不知道”、“别问我”、“我跟程凛不熟”,私底下叭叭得可带劲儿了,有段时间,宁霄参加活动,走哪儿,哪儿流传着“江湖我程哥”的传说,他想不知道都难。

      宁霄退圈,前年还收到过来自程凛的聚众邀请。那会儿庄明敬稀罕宁霄正稀罕得紧,朋友间的正常饭酒局,他都会把宁霄给揣上。程凛委托送邀请帖的人是常跟他们一块儿玩的,那晚组局喝酒,那人看宁霄长得有那么些自己喜欢的意思,趁庄明敬被人哄着灌酒的间隙,强把他拽去了舞池蹦跶。

      程凛的父亲是军区医院院长,母亲是国际知名钢琴家,上头两哥哥,一个是省电视台台长,一个是烟草局一把手。他后台硬,起点高,大学毕业直接空降Time做了艺术总监,身居高位久了,估计有点儿“皇帝”妄想症,滨江别墅511的邀请贴设计得跟古时候的圣旨一模一样。

      替程凛递“圣旨”的“小太监”以为宁霄跟庄明敬带别墅里一块儿玩的小情儿差不多,他趁舞池里人多杂乱,故意往宁霄身上黏。

      四面全是人,宁霄被他抱着,施展不开手脚。“小太监”是个老色批了,他知道怎么让人爽,他手伸宁霄衣服底下一顿摸,摸完没尽兴。他还想拐人去酒店,突然瞄到庄明敬往这边过来,坏心眼的把那卷“圣旨”沿着宁霄的腰线往下插,直到固定在他的裤腰上才停了手。

      “小太监”逃之夭夭,宁霄想把邀请帖拿出来,手臂刚抬起来,走到他跟前的庄明敬一把捏住他的手腕,拽着他回了住处。

      那天晚上,下着雪,也像今天这么冷。

      屋里没有开暖气,庄明敬把宁霄按在冰凉的被子上,强行抵开他的双腿。任何准备都来不及做,庄明敬直接把邀请帖拿出来,不嫌脏,也没考虑宁霄的感受,生往他里面捅。

      “宁霄,你怎么回事啊?有我不够?还要去勾搭野男人呢?”庄明敬凑过去亲了亲宁霄的嘴,脸上还带着笑,看不出一丝怒意:“看你刚刚那副享受的样子,我要不来找你,你是不是就跟他去隔壁酒店了?怎么?被我玩腻歪了,想换换口味?还是我不够努力,没把你喂饱?”

      薄薄的皮肉被一点点撕开,鲜红的液体顺着沟壑渲染在白色的被子上,空气里充斥着硝烟和血腥的味道。宁霄疼得直哆嗦,他抓住庄明敬手臂,小声解释:“我没有,是他……”

      “不是他,是我的错。你年轻需求大,没能满足你,是我不对。从今天起,我会好好努力,争取让你爽个够。那么在咱们达成共识之前,宁霄,我想知道,他摸你爽?还是我搞你更爽?”

      太疼了,他受不了了……

      会死的……

      再这样弄下去,他真的会死……

      那么粗大的邀请帖被全部塞进了里面,只留下一根长长的、用红线编织的流苏坠子垂在外面,宁霄又茫然又惊恐的望着头顶上的天花板,一口气没能上得来,他半张开嘴小声喘息:“庄明敬……你先……你先把那个拿出去……”

      “拿出去?拿出去了……好放你去跟那个傻叉成双成对?放你去511?宁霄!你是想离开我了吧?在我身边呆了这么久?嫌腻了是吧?”

      “我……我没有……”

      “没有?这可是滨江别墅511的邀请帖啊……你别哄我,我早就听人说过你们这类人可宝贝它了,都把它当成是跻身上流社会的通行证呢!宁霄,你很想去吧?511啊……去哪儿的全是像我这样的成功人士,多少人削尖了脑袋都想进去捞上一笔。”庄明敬眼底血丝交纵,他覆在宁霄身上,湿热的吻有一下没一下的落在他的胸前侧颈:“你看你退圈这么久了,难得还有人惦记,拿着程凛给你的邀请帖去511,用我在床上教你的去伺候他们一夜,你父母那辈子、你这辈子、你未来的儿子,就都不用努力了。宁霄,这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你有偷偷盘算过的吧?”

      宁霄汗涔涔的,庄明敬身上滚烫,两人严丝合缝的紧贴在一起,温熏热烤的,密不透风的房间里很快弥漫开一股黏糊的潮味。像是被放进了蒸格,他一会儿感觉自己肚子被刺穿,快要被疼死了,一会儿又感觉自己到了可燃点,快要烧起来了。

      庄明敬没打算轻易饶过宁霄,他拽着流苏,拿出来,又推进去,来来回回割着他的肉。宁霄全身像是被热水淋了一样,抖得骨头都要散架了,他意识不定,疼得两只手松了劲儿,虚虚搭在庄明敬肌肉勃发的手臂上:“求你……庄明敬,我求求你,不要说了……”

      “宁霄,你恨我!你是恨我的对不对?恨我毁了你的大好前程,恨我强迫把你留在我身边,恨我强迫你跟我做这种事!你恨我!你恨不得我死!”庄明敬顺着宁霄的脖颈往上亲,一直到他耳边才停了下来。

      太疼了,宁霄双目失焦,曲立在庄明敬身侧的腿剧烈动了一下,自动向两边摊得更开:“求……求求你了……”

      他一丝反抗的可能都没有了。

      庄明敬握住宁霄不断下滑的手,强行舒展开他蜷缩在一起的手指,十指贴着他的指缝陷进去,四张滚烫的掌心贴合,他发了狠的扣住宁霄:“一个情儿而已,其实你要离开我,我也不是不能放了你。但是你太恨我了,我长这么大,欺负过很多人,他们也恨我,可我觉得你就是跟他们不一样。他们恨我,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看到,你恨我,我怕你,甚至还藏不住的喜欢你……你早看出来了,是不是?宁霄……宁霄……你不要怪我心狠,我知道,我早知道的,就冲着我对你的心意,一旦被你抓住翻身的资本,你就会毫不犹豫的离开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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