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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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大早，李乐俞早饭还没吃完，就被白幼宁一个电话叫到电车公司。
电车公司资料室内，李乐俞看着桌上一堆的合同和账本，艰难的咽下口水，“路垚你确定我们要看完这些东西？”
“别废话，开始吧。”路垚说完直接坐下开始翻看，他阅读的速度很快，跟打了鸡血似的，特别卖力。
“他这是怎么了？”看路垚这一反常态的样子，李乐俞侧身拉近跟白幼宁的距离，小声的问。
“不就因为昨晚楚生哥的话嘛，吓的他一大早的拉着行李想要逃跑，为了留下他继续破案，我答应他，如果他找回女工，我就搬家。”
“你的意思是，路垚如果破了这次的案子，你就搬走？”李乐俞一副我不信，你别骗我的样子，谁家闺蜜谁了解，白幼宁可不是个会乖乖搬走的人。
悄悄看了眼正在翻资料的路垚，白幼宁凑近李乐俞耳朵，笑着说，“怎么可能，先哄哄他，完事后我自然有法子留下。”
“真有你的。”李乐俞同情看向浑然不觉的路垚摇摇头，怎么看着像个人精，硬是看不出女人的“口是心非”呢。
时间过去了一会儿，路垚像是发现了什么，从账目里抬起头说，“走，备车。”
在那些数字里摸不着头脑的李乐俞和白幼宁，一脸迷糊的跟着他出去。
这次去的呢，是同个老地方，东海电力公司。
三人到总裁办公室时，吴总裁还没到。
作为一个摄影记者，李乐俞对各个场景有都会有些记忆，这次他们一进到办公室，她就发现了不对劲。
于是她在包里翻出之前拍的照片对比了下，感叹道，“吴总裁可真有钱，不过几日，办公室里的东西换了个大半。”
“不止呢，这地毯还洗过。”白幼宁闻到一股熟悉清洗剂的味道，这跟她每天洗地毯的清洗剂是同款呀。
“不过他一下子换了这么多东西，指不定有什么猫腻呢。”李乐俞看向一言不发的路垚，“路垚，你怎么看？”
“谁知道呢。”路垚耸耸肩。
“诶，坐吧。”吴总裁吸着雪茄走进来，三人跟在他身后被呛到咳嗽。
他们走到沙发上坐好，吴总裁说：“你们要问什么尽管问，我必定知无不言。”
“我听说，贵公司好像和华康公司之前闹过不愉快。”白幼宁先开口问道。
在吴总裁回答期间，李乐俞瞥见路垚的视线扫过大理石的桌面，拿起水果盘上的橙子在手里抛，然后‘咕咚’滚到沙发底下。
这声音惊扰到了两人谈话，白幼宁呵斥路垚，“客气点。”
吴总裁翘着二郎腿，见路垚弯身捡起橙子，略微嫌弃道：“再拿一个就是了。”
“抱歉啊，他脑子进水了。”白幼宁不好意思的说，吴总裁在旁边点点头，表示明白。
“你脑子才进水了。”路垚反驳道，然后他看向吴总裁，“我看过账，曾经有一段，东海电力对华康电车的供电价格，要远高于正常的合约电价。”
“是，你连电都用不起，你还做什么生意啊，工部局是批准了之后，我才给他提的价，完全合法有合规的。”吴总裁拿起烟缸抖抖烟灰。
“我在华康电车的提案上看到过，您曾经想要收购华康公司？”趁着白幼宁在记录的时候，李乐俞提问道。
“没错，确实是这样的。”吴总裁说，“我当时很有这个意向，当时他们经营不善，有没钱，而我这里钱多点还便宜。”他吸了口雪茄，感叹一声，“啧，嗨，当时他们要是有这个远见和我合作，百分之百是双赢，可惜没谈成。”
“那现在华康电车出事了，成了块烫手山芋，现在收购还来得及。”
听路垚的话，吴总裁嗤笑道，“你这是在给我挖坑呢。”
路垚若有所思的笑笑，没回话。
十几分钟后。
三人从吴总裁那里出来，至少对于李乐俞和白幼宁来说，她们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在门口道别后，白幼宁先走了，留下李乐俞和路垚两人面面相觑。
“咳，我要回巡捕房。”路垚指着他的右边说道。
“我，我没什么事情，一起？”李乐俞想了想说。
.......
巡捕房，两人下了车，直接往停尸间走。
在车上，李乐俞问路垚为什么回到巡捕房，路垚解释，他一大早来过巡捕房，那时阿斗正让人抬着一具尸体，因为在尸体身上闻到熟悉的味道，路垚就让他们把尸体带去解剖，现在回去巡捕房，就是看验尸报告的。
验尸官看起来很年轻，体型偏圆润，面相是那种一看就能让人产生好感的脸。
李乐俞见到他，挥挥手跟他打了个招呼，他笑着颔首。
而路垚直接奔向死者。
验尸官见此，拿起桌上的验尸报告念了出来，“死者头部遭到重击，面部也有割伤，血液中，钠钾严重超标，腹部还有未消化的坚果和葡萄干，手足处，均有被捆绑过的痕迹。”他说完，抬手挡住李乐俞的镜头，笑着摇摇头。
在验尸官念验收报告的时候，路垚凑近死者头部，用镊子夹起一条棕色细丝，放置显微镜下观察，听完他的话，问道，“他的衣服验了吗？我在他身上闻到一股很熟悉的味道，但我不知道是什么。”
“好的，我尽快。”验尸官说完，就出去了。
此时已近日暮，阳光从窗户透进来，冷白色的停尸间充满了暖黄色的光，路垚看显微镜看的认真，李乐俞无事可干，便在一旁坐着，因为无聊，她的眼睛一顿乱转，最后，还是停在黑色男人的身后。
其实，李乐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把视线放在路垚身上，甚至入迷，连乔楚生进来都不知道，然后直接被他的声音拉回神。
“小宇，你要的是这个吧？”乔楚生把东西放在治疗车上，回过头看见李乐俞和路垚，吓了一跳，“你们这么在这里？”
“嗨，楚生哥。”李乐俞压下过速的心跳，指指床上的尸体，“他说这个死者跟电车案有关。”
乔楚生侧身看了一眼尸体，惊讶道，“这不是毛三吗？”
“你认识？”听见乔楚生的话，路垚从显微镜出来，“他身上有我们上去去现场的味道，很有可能是电车案的突破口。”
“小混混，，好色有好赌，每次赌输了就拦路抢劫，抢到钱回去再赌，幼宁因为他写过一篇文章，让下夜班的女工注意安全。”
“夜班女工？”路垚没有回头，继续道：“这哥们应该是看到了什么，才被灭口的。”
“你知道凶手了吗？”李乐俞一脸我错过了什么的表情。
“你猜。”路垚说完，起身看向乔楚生，“我需要知道他最后一次去过哪里。”
三人出门的时候，天已黑，在一条幽暗的小巷中，乔楚生把在赌场抓来与毛三相熟的刀疤脸教训了一顿，让他举着自行车蹲马步。
乔楚生挥着小木条对准刀疤脸“说，最后一次见到毛三是什么时候？”
“这个月初五。”刀疤脸举着自行车颤颤巍巍的道。
三人对视了一眼，路垚说，“案发当天。”
“具体时间呢？”
刀疤脸害怕的回答乔楚生，“那天凌晨，我输光了，刚出来就碰到毛三，他春风满面的，我问他是不是发财了，他说是，之后第二天还约我赌把大的，然后就没有再见过他了。”
“那你看见我们跑什么呀？”
“没，没跑啊。”
见刀疤脸没说实话，乔楚生用力的挥下木条，刀疤脸被吓的连忙招了，“我，我之前偷了辆自行车，借给毛三骑了两天，他还我后我就再也没骑过了。”
“车呢？”
刀疤脸用脸比比前面。
三人走到放自行车的位置，路垚蹲下摸车胎，然后凑到鼻子闻了闻，“叶下珠。”
“叶下珠？那是什么？”乔楚生问道。
路垚起身回道，“一种常见的草本植物。”用手捻了捻指尖的尘土，“泥土里还有不规则的青石颗粒，碎到这种程度，应该是炸的。”
“炸的话，上海周边，就只有佘山有一个青石矿场。”接着路垚的话，李乐俞推出他们要找的地方，“是找可以藏东西的地方吗？”
“没错，你知道哪里可以藏东西？”
“佘山有一个矿场仓库，挺大的。”
“那还等什么，走啊。”路垚着急的说。
乔楚生惊讶的问，“这么晚？”他什么时候对破案这么急了？
“白幼宁答应他，破了案就搬家。”李乐俞扶额看着跑出去十几米的路垚，跟乔楚生解释道。
“搬家？”乔楚生舔舔嘴唇，“路垚挺单纯的。”抬脚跟着走。
“谁说不是呢。”李乐俞连忙跟上他们。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