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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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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还是老样子跑到学校,幸好没迟到,但没看见她。鬼使神差的,我走偏楼梯上楼。我看到来来往往的一楼走廊外,她被老师单独拎出来,路过时,我隐约听到努力、成绩等字眼。她在我路过时恰巧抬头,看着老师,诚恳点头。

      到了教室,听同桌谈起,我才知道今天出月考成绩,贴在一楼大厅公告上,只是我来时匆匆,没有注意。大泽永远最闹腾,看见我来了,窜到我身边,勾住我脖子,问我:“你怎么还是第二名?”这替我免了看成绩的步骤,我故意气他说:“下次我考第三给你瞧。”他听了这话又锤了我肩膀一下,然后走了。

      第一是我同桌陈胖,他是呆子一个,喜欢膈应人,比如他喜欢在别人学习时阴阳怪气的说别人真努力,这样使得没人喜欢他,但他总考第一,我只能佩服他。而我被同学们给予重望超过他。

      自然大泽领我去看成绩。我看见了我的名字在第二位上。我们这届文理不分科,只要分在年级前十,在班上前五,就可以上榜。她在一楼,那不是很好的班,早上老师单独找她谈话,也许成绩也不会很好,我扫了一眼她班级前五的名字,看不出乾坤,我不知道她的名字。我想,她只是个惯于迟到的差生罢了。当时我没意识到自己的双标:我理所当然的原谅自己迟到。

      我到很久之后也没觉得自己思想有错误,因为当事人在以后也没觉得有错。我们那是处于紧要的高二,成绩就是第一。

      下午打完球回教室时,大泽仍走老路看女神,我没有非看不可的必要了。
      回到教室,班主任正招呼大家安静,说有新同学到来。学校有升降制度,三楼都是尖子班,二楼实验班,一楼最次为普通班。

      班主任带头鼓掌:“欢迎来自二班的郑潇。” 二班!我抬眼看,我没想到,是她。班上立即有同学议论:“二班?”一阵窸窸窣窣。

      我记起早上对她的单方面定义,感到惭愧。我想到除了偶尔在早上遇见她,我们都没有交集,其实严格说来,我们压根没有交集。我看到她走到讲台上,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又照例一套落落大方的开场白,我只记得她说了一句她喜欢打乒乓球,其它云云我没记住。

      她在讲台上惨白强烈的光下,毛孔细腻,皮肤光滑,照不出任何破绽。我有点惊喜地看她,问大泽,说怎么以前打球没看见她。大泽告诉我,她经常在黄桷树那儿打球。

      对,女孩嘛,在树荫下打球很正常。我这才想明白。但我不依不挠,又质问大泽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他对我仿佛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见怪不怪,懒得理我。

      我确实不关注其他事,这个问题也就罢了。老师在为她安排座位,我看了一眼教室,只有大泽旁边有空位,理所应当,郑潇被安排在大泽旁,我的斜后方。而我的同桌此刻沉迷学习,但我知道过不了多久,他又要膈应人。

      大泽煞有其事地给郑潇介绍他自己,又挨着介绍周围一圈同学。我牢记大泽教导,于是大泽介绍我时,我只转身点头笑了一下。转回去时,听到大泽在我背后说:“唐不语他就是这个臭屁样子,别理他。”我白眼翻上天,很想挥一拳给大泽,思来想去忍住暴力,要保持形象。她听了这话笑起来,这自然是我听到的,我可没有回头。于是我决定继续臭屁。

      同桌陈胖此时又要膈应人,他熟络地扭头,夸郑潇真好看、真努力,还说他受到鼓舞,要和郑潇一起学习云云。我又翻了个白眼,大泽直接嗤笑,郑潇还不知道其中缘故,只能很尴尬的笑笑。

      结果我一晚上没理任何人,臭屁样子可真难。这唯二的好处其一是我多做了很多题,另一是我后来听到她夸我稳重认真。但她后来又说我真假,人前人后两个样子,但这个评价是属于未来的,当时她可不知道我两幅面孔,我就仍保持臭屁样子。

      放学我还是磨磨蹭蹭地收拾书包,习惯性的抬头一看,撞见她无心望来的目光,她很礼貌的笑了一下,然后背起书包走了。我在她身后走着,我们之间隔了几米,穿插了几个人,她走路有点快,走出了独她一人的气势,我就是在那时经常看到她的背影,看多了,总想问问她怎么走出这种嚣张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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