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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给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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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晰喊人把宾客名单拿过来。看了一会儿说道“柳如玉?是哪个柳如玉”
柳如玉听见方晰喊自己的名字,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丁琪朝旁边指了指“呐,就那个”
这句话就像飞镖一样,砸过来。不知道为什么,柳如玉觉得自己的计谋好像都已经被识破了。她想要靠辩解去搏取同情,可是丁琪根本没给她这个机会。
方晰抬头扫了眼看了看坐的僵硬的柳如玉,马上就明白过来了。皱了皱眉“她找你干什么?”
丁琪看到杯子空了随手递给方晰,方晰接过杯子又倒了杯茶给她。丁琪接过茶顺手在他手腕内侧掐了一把。
“还能干什么,对我们方大爷念念不忘呗。”
方晰听见方大爷这三个字,忍不住笑了一下,抓住丁琪的手腕想去摸她的镯子。
丁琪把他手拍开“还敢笑,不给摸”
方晰沉着嗓子说了句“摸什么”
后面的话,柳如玉就听不到了。她手心背后全是冷汗。这个情况怎么和自己设想的,好像不太一样?是她的错觉吗?两个人借着自己这件事情在调情?
再侧头时,果然方晰的拇指就压在那个镯子上。柳如玉忍不住把碗筷拍在桌子上,然后起身就冲了出去。面无血色,怪吓人的。
接着,丁琪原原本本的把后面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她从来不是受委屈的性子,但是刚才闹也闹够了。柳如玉给了她几句话听,她就还柳如玉几句话,这事儿在她这儿就算翻篇了。再多的心思,柳如玉不配。
但是方晰听完却被另一个重点吸引了:丁琪没有嫁给他。
别的他知道丁琪不在乎,他也可以不在乎但是这件事情,确实戳到了方晰的痛处。若说有什么能证明他们的夫妻关系,顶多除夕夜丁琪在祠堂上的那柱香。
“阿琪。嫁给我吗?”方晰拉起她的手,一脸认真的看着他
丁琪不知道他又在发什么疯,哭笑不得。 “嗯?我原来没有嫁给你吗?”
“可是我们没有婚礼。”
“不要。”丁琪果断拒绝了他,把手抽了回去。
方晰却不依不饶 “你穿喜服一定特别漂亮,而且大家现在已经都认识你了。没有这一场婚礼,就她们那些人,你都不知道这城里多少小姑娘还心存幻想。”
“他们就差这一场?”
“当然不是,只是夫人把我领回家,他们就没有理由,只能憋着。或者你把我关起来,除了你谁都不许见”
“晰哥,咱们之间,不用这些俗礼去证明什么。” 对于我而言能和你在一起就已经足够。至于别的,我也不敢再奢求。
“我知道,可是别人有的,我也想给你。”
“不要,这件事情我们回家再说。”丁琪直接打断了他,“至于有人惦记,你自己看着办吧。”
柳如玉被柳夫人按回来后,听的就是最后这几句。听的她都快哭了。
方晰不该是这样的啊。丁琪怎么能这样和方晰说话,她不怕方晰生气吗?偏偏方晰还那么温柔。丁琪是不是给他下了什么蛊。
正琢磨呢,听见那边方晰举起酒杯站起来。 “这一杯酒先祝贺林兄喜得贵子,愿小少爷健康长大” 然后伸手又倒了一杯
“另外刚才的事情诸位应当也听说了。夫人可以耍耍小性子不计较,但是方某不可以,我手边上这个,是我千辛万苦才追来的宝贝,把她带来是放心尖上疼的,不是让她来受委屈的。也希望大家以后别再把主意打我头上了。”
他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丁琪被他说的红了眼眶,她没想到方晰会说这样一番话。
抬手想要按住他的酒杯,但是方晰把丁琪的手轻轻拿开了,然后拿酒壶又给自己倒上了一杯,接着说道。
“今天诸位都在,我借机把话放在这儿了,日后要是再对她有什么针对,那就是跟我过不去,别怪方某计较。至于喜宴的事情,我再努努力,争取早日请大家喝喜酒。”
说完他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对着大家展示了一下,然后才落座。朝着自己这桌的人说,“饿了半天了,大家可慢些吃等等我啊”
李老板摇摇头“得,刚才王老哥跟我说我还不信,今天算是长见识了。”然后转头对着旁边的夫人大声说 “夫人,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尽管提,咱待会儿就去买。”
李夫人赶紧拿酒杯堵住了他的嘴。大家也都哈哈笑着灌他。又恢复热闹的气氛。
回到家里,方晰的脸有些红。丁琪知道他酒量很好,这几杯酒根本算不上什么。但是还是仔细扶着他,替他脱了外衣。
刚坐在床上,方晰就把丁琪抱在了怀里,任她挣扎也不放手,等她老实了才说了一句。 “阿琪,我们结婚吧。”
丁琪都被他气笑了。“结结结,现在就结。”
“我说认真的,我给你办一场盛大的婚礼好不好。十里红妆。长桌流水宴,我们吃上三天三夜。”
“晰哥,我知道你没醉。”
“晰哥你先把我放开。”
“不放。你不答应我就不放。”
“晰哥,你知道我嫁给你意味着什么,现在方家已经为我承担了太多不确定的风险。生死之事太重,你我都欠不起。”
“这天下,不一定是他玄珩的。”
“我知道。可是晰哥,丁琪是那个夹在玄珩和柳瑜中间的人,是红颜祸水,这天下容不得我。双方死去的尸骸里都有我一份”
“如何就容不下你?这乱世不是因你而起,被人抓走,逃离再逃离,这些都不是你的错,你是这场权利斗争中最身不由己的一环。”
“晰哥,千古罪名推给一个小女子,前车之鉴已经数不胜数了。你若真的娶了我,方家就是千古罪臣。”
“当初我决定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方家就已经卷进来了”
“你知道这不一样,晰哥。世人的世俗观念远比你我重。我是情人也好是玩物也罢,只要不是方家的媳妇,方家就有退路。”
“这天下他们争得,我如何不可。”
“晰哥”
“我方家也不是养不起军队。这乱世中阿猫阿狗都能揭竿而起,我们也可以。”
“不要。”丁琪一直压抑这泪水可是听见方晰为了她想要逐鹿天下的时候,终于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阿琪,我说真的。”
“这天下不能再乱了。你不愿我为你勉强,我也一样。不可以,你不可以。”
“阿琪。对不起。” 我护不住你。方晰也明白这些道理。但是他实在窝囊。当年没有走上那条路,如今没有与那些人抗争的力量。
“你没有对不起我。”丁琪抹了把脸上的泪水,坚定的看着方晰的眼睛,继续说。“如果你真的去,我会离开你,我认真的。”
“阿琪,别说了。”方晰的拇指轻轻划过她的脸颊。掌心的温度从脸上传过来。
她熬过了一个个寒冬,熬过了那想想都后怕的五年,熬的年纪青青就病痛满身。她逃离再逃离,终于遇到了想携手此生的人。她又做错了什么呢?
方晰的双手放在她后背上安抚,然后低头亲了亲她眼角的泪痕,又一路向下,鼻尖,嘴巴,脖颈,然后在她耳边
“就按你说的,我们现在就结。”没有天地高堂,只有洞房花烛。
发泄委屈的最好方法就是全心全意的投入到另一件事情当中。
她把方晰压在身下,像一只暴躁的小猫一样,胡乱撕扯他的衣服。方晰仔细回应她没有章法的啃咬和亲吻。
她每每睁眼时都能看到方晰投入而深情地眼神,她不敢久看,对上就是脸红心跳,她觉得看久了自己怕是溺死在里面。
心里的失落就要身体来弥补,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躲在方晰怀里在小声呜咽着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