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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零的关系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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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零的关系者
今天下雨了,米花盯又有人死去了。
这座城市是多么可爱的地方,春天还是冬天,它都如同莎士比亚笔下的勇士在面对命运时默默承受,这样平凡的魅力要好好守护才行。虽然作为警察,还是希望它可以稍微反抗一下吧。
“早上好呀松田小姐,今天格外漂亮呢!”榎木小姐一如既往地元气满满地小跑到我的固定位置(右前方是安室先生常常站的地方),我随手把包挂在椅背上,规规矩矩地坐着三分之一的椅子,笑着回应:“今天的鞋子是同事送的礼物哦,谢谢夸奖。”
今天的早餐定番是espresso配黄油司康,盘子上还用酱料画了简单又漂亮的玫瑰。“安室先生,今天是玫瑰呢。”我又情不自禁地加入三块方糖,完美立方体融化成四不像的过程我还是挺享受的,每次观察的时候总感觉心能感受到那种松弛又爽快的堕落的快感——把身体的主导权全权交付给命运的浪潮。
“因为看见松田小姐就想到玫瑰花呀。”
我知道这儿家伙一定在期待我像是享受夸赞又忍不住娇憨地再说上几句的可爱女性,好吧,那就接下他的话吧。
“为什么呢?”我睁大眼睛,佯装好奇地双手捧着脸。
“因为你散发着和你发色一样夺目的红色,就像是带着刺的红玫瑰。不这么认为吗,玫瑰小姐?”这位浅发的先生用那双灵巧的手勾起我落在桌上的红发——分明像是还没死透的鲜血。
“安室先生说的话还真是让人害臊。”我揽过那缕头发,那抹红色就滑下了安室先生的指尖,面上还带些不好意思的红晕。零啊,你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样的话,我作为看着你长大的朋友还真是佩服你。
周六,这个没什么意义的词汇,对于我的意义仅仅是书店多出一点人,街道多出一点人,恶性伤人事件多出一点可能,波洛多出一点人。这么列举出来,看来我完全是个工作狂之余有点文艺并且如果被谋杀的话只会被榎木小姐指着照片说:“松田小姐是我们店的常客哦,每天都是第一个来的人。”,除此以外根本没有情报了啊!作为一个公安,对于这个假设还挺满意的。
说起来为什么榎木小姐早上会夸我更漂亮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今天很少见地随便套了件大学的薄卫衣和牛仔长裤,除了佐藤姐送的高跟鞋(牛皮高跟鞋)都很常见吧。我个人认为还挺邋遢的?对了,因为今天化妆了。平时的话,根本不会去化妆,首先是我对自己的外貌还是比较放心的,其次就是化妆很容易留下各种痕迹,比如沾着粉底的手留下的指纹印,从各种意义上很难清理。
上午九点三十,我准时完成了交涉,回去作报告,顺便情报更新一下。今天真是个清闲的日子。
————————安室透
今天,赤理也来了。
这样的状况已经持续一个月了,后来偶然间碰见了她和目暮警官一起办案才确定她当上了警察。
阵平出事的那一年,她才刚刚大学毕业二十一岁,阵平都买好了去美国的机票说要去参加她的毕业舞会。景光他……也一样。我本来以为按照她的大学,她一定会去当个听上去就很厉害的职业,而不是刑警。也许我们很大程度上影响她了吧。她引人注目的红发和祖母绿的眼睛的混血长相混在黄种人里不管怎么说都很显眼,赤理从各种意义上离融入很远啊。
还有啊,每次我看见她被搭讪的时候只是柔弱地笑笑,我就很想大喊:“拿出我们警察的魄力!”她真的适合当警察吗?佐藤警官和她闲聊的时候提到了她的射击太弱,我原本以为是100码之类最多了,结果是根本看运气吗!你们是这么考核的吗!不要看在她是名牌大学的毕业生兼警察家属份上就随随便便放她进来,太不负责了吧!
算了,今天还要和新上司碰头,改天再和赤理好好交流一下。
上司,虽然我这么说很怪,但是我不知道他的一切。我尝试着调查,但是他的消息是日本境内、甚至美国境内封锁的,来头很大。不过这样也好,组织被调查也能保障情报不外泄。既然能当上我的上司,那么我应该不用担心他的能力了。
上一个上司常常因为要从明面上铲除暗面的我不方便的人,为我做的事情安上合理的理由向公安报告而痛苦不已。自从我和公安报告我的卧底身份被工藤新一发现了,我的前上司就到别的部门了。我多少能理解,我的上司不仅要文武双全,还要有随时为卧底身份不败露而做出我不知道的事情,同样这次的无名上司也让我意识到公安也在做好即使卧底败露也不让情报泄露的工作。
这样就后顾无忧了,我这么想着。
————警察厅警备局警备企划课的现公安警察秘密行动负责人
我入职以来一直作为监察管理涉外组织的负责人并负责海外组织与日本公安方的合作。虽然明面上警备企划课的职能是管理警视厅县警的公安警察执行任务,但是既然是由我来接替,那想必这个部门面临的更多是涉及不可以直接和国民告示的行动——即在为国家总体利益上做出最大限度的贡献的前提下我们需要做出暂时可能对公民不利的非法或合法行动。
作为FBI、CIA、DGSE等合作行动中日本方面的协作者,我对这类行动可以说得上得心应手。作为零的旧识,我也已经做好了在危险时刻随时击毙他与自杀的决心。明面上的公安比暗地里的他,我想两个人暴露给敌对组织的风险是一样大的。当景光死的时候,我们就都应该明白了——我们注定以生命作为赌注。
以上是我对前警察厅警备局警备企划课的课长做交替职位的报告的开头。接下来的内容就是这位令人敬重的先生把这些年零的情报和行动交给我,我说是警察厅警备局警备企划课的行动负责人,实际上花费的精力应该大部分还是在这个卧底独苗上。这位令人敬重的先生问了我一个问题:“为什么你选择了这份工作?”这个放在面试里一定是个让求职者答题毫无亮点的问题,我却能明白这位先生的用意,“因为我和零、景光、您一样深爱着这个国家。”这个让我的亲人、爱人、友人一个个前仆后继为之死去的小小的国家。
在走回家的路上,我看见了那个漂亮的流光溢彩的摩天轮,这一刻的摩天轮承载着我们共同守护的和平。也许有一天,我也就能放下一切坐在那里了吧……我是指不拿着狙击枪的那种。
今天不如就吃咖喱饭吧,超辣的那种!
我闻到了浑浊的味道,那股让兴奋到战栗的恨意交织我十年以来的依靠与眷恋让我恶心得想要干呕,喉咙深处仿佛有一只手,那双漆黑的手有力地贯穿我的脖子,攥紧我的心脏,它扣挖着我的血管,束缚着我的双手。我能够感觉到我内心微不足道的挣扎,死亡的面貌在我眼前不管不顾地跃动着,我知道我现在脸上还留着笑脸,我也知道如果我不保持着这份四面楚歌的理智,下一秒我就会为之后悔。我软弱地想要掐着他的喉咙,想让他看看悲伤把我变成了什么……
在叙旧之前,我还是先把正事干了吧。我眯着眼睛习惯性地轻轻点着牛仔裤的缝纫边,另一只手伸入口袋,慢慢地靠近……
————江户川柯南
我现在被一个疑似黑衣组织的红发女人的枪口抵着,枪是□□,保险已经拉开了。女人应该是个混血,身高在172cm左右,发型简直和贝尔摩德一模一样,不过单单发型的话,也许只是同样拥有美人尖。五官倒是糅合了东西的特点,相似的眼型,五官却更加偏向纤细、精致得显得脆弱,不像贝尔摩德那么明显英气的特点。长相完全不一样,但总感觉他们同样拥有危险的气息。她究竟和贝尔摩德或者说黑衣组织是什么关系?卫衣前面绣着哈佛大学的标志,牛仔裤的左边口袋有凹凸。我装作害怕的样子颤抖着举着手:“姐姐……我……不要杀我……”在举起手的时候顺势拉扯女人的袖口黏上了窃听器和追踪雷达。
她右手把我的两只手反扣在身后,我作势扭了两下——该死,这个女人手劲大得吓人,我低下头,装着不知所措颤抖的样子默默观察并示意赤井秀一。如果这是黑衣组织的话,赤井先生应该已经被认为是死亡了,那这个女人的来意难道是识破了冲矢昴的伪装吗?不,那她就不会把枪口一下子对准现在是小学生外貌的我了。我慢慢蹲下身,想要摸到我的鞋子。
“孩子,请你别动哦。”她的绿眼睛笑眯眯地向我抛来一眼,那种恶寒感简直和贝尔摩德一模一样,枪口向我的太阳穴挪得更近了,我咽了口口水,思考着怎么才能通知到博士他们。
她盯着举起手一点不敢动的赤井秀一,慢慢地靠近。高跟鞋的声音一步一步踩在我的心跳声上——她真的会杀了我们的,不会错的。女人伸出左手的同时左腿一下子横压在赤井秀一的腹部,一手抓住赤井秀一的两只手。我来不及挣脱,不敢相信赤井秀一就这么被女人压在墙上,我甚至可以听见他被撞到墙上的一声闷哼——这女人用了多大的力气?!冷汗顺着脖颈流进我的衣领,我的心跳越来越快。
工藤新一,你给我冷静下来!
赤井秀一不亏是FBI啊,在这种情况下还面色如常——不对啊,一个普通大学生会是这样淡定吗,你忘记设定了啊!
啊,赤井秀一张嘴了!趁这个机会——
“对不起。”赤井秀一直视着那个女人说。
……
……???
嗯?诶!?——我要踢出来的腿的被绊倒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