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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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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言兴奋道:“这样就可以钓鱼了吧。”
“还不行,还没有鱼饵呢。”
“鱼饵,蚯蚓成吗?”
“当然可以。”
胡言大手一挥包在我身上,找到躺在地上半死不活三太阳的胡求:“给我起来,抓蚯蚓去。”
胡求哀嚎一声:“不是吧,不害怕蚯蚓。”
“连蚯蚓都怕,你还是不男人啊,将来找个男人嫁了吧。”胡言嫌弃道。
胡求自觉受辱愤然道:“你怎么不找个女人嫁了,就你这样那个男人敢娶你。”
胡言笑的森然:“你再说一遍。”胡求张了张嘴到底是没敢再说,老老实实的去挖蚯蚓了。
等所有东西准备齐全就可以开始钓鱼了,云非子稳坐钓鱼台颇有几分闲云野鹤的滋味。君然瞥了瞥云非子欲言又止,云非子也不问他,不一会君然就忍不住了:“师傅,我父皇给您说了什么,您什么收我为徒,还有我父皇为什么把我送来,五年之约又是什么。”
他抛出了一连串问题,云非子连个眼神也没给他,专注的看着水面也不回答。君然内心忐忑,他也不知道父皇为什么将他送到青云门,又为什么不许他十年内回家。他不知道大人们瞒着他什么,但他心里很不安总觉得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君然见云非子不理自己也不齐磊,依旧固执的看着云非子,祈求一个答案。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鱼竿有了动静,云非子偏头看了眼固执的少年,眼里有一丝怜悯,她叹了口气意味深长的说道:“百因必有果,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说完将手里的鱼竿提起,一尾银白龙鱼跃出水面,在阳光的照射下像一面反光的镜子。
君然被鱼鳞的反光晃了眼,他不知道师傅的话是什么意思,猜不透的感觉很糟糕。
与君然的失魂落魄不同胡求见鱼上钩高兴的大喊大叫,胡言被他吵的不行追着他打。
太阳快落山了,夕阳的余晖散在少年少女的身上,打打闹闹,岁月静好,即使未来是一片腥风血雨,当下也是平安喜乐。
夜晚将近云非子升起了火,围在火堆旁众人清点战利品,因为鱼龙本来就不容易掉所以一下午就掉了两条,其他鱼大大小小倒是掉了不少。
云非子将鱼处理干净放上烤架,一旁的胡言看的目不转睛,云非子问道:“饿了吗?”
胡言咽了咽口水:“这不废话吗?”其实也不是很饿,主要是馋的。
云非子笑了笑,变戏法似的从衣袖里取出一包点心递给胡言,胡言目瞪口呆接过点心吃了一块,还是没忍住的问道:“你为什么随手带点心。”
云非子垂下眼眸淡淡道:“习惯了。”
胡言愣神听这话的意思是随手带吃的是习惯,不是偶尔才带吗?
“什么人会习惯随身带吃的?”胡言继续问道。
云非子翻着火堆半响才开口道:“挨过饿的人。”
胡言没有再问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云非子莫名的有些哀伤。
耳边是胡求喋喋不休的闲话,透过火光看着云非子依旧好看面容,胡言有些看不透这个人,太正常了,太正经了,为人处世待人接物都无可挑剔,这是一个完美的人,可就是太完美了,完美的让人不真实,永远都是一副云淡风轻见谁都笑脸相迎,就像戴了一副面具只能看见表象,表象之下的你是什么样子?
她突然有个想法,想要撕破云非子的面具看她发疯,看她失控,看她流泪,看面具之下的她,看她的人间百态喜怒哀乐。
胡言甩了甩脑袋,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太可怕了。
云非子将烤好的鱼抽出鱼骨递给发呆的胡言:“发什么呆,鱼烤好了吃吧。”胡言回过神接过递来的鱼,她看着云非子将其他烤好的鱼递给哪两个人,却没有剃掉鱼骨。
她觉得不对劲开口问云非子:“你为什么帮我剔鱼骨?”
云非子一愣似乎没想的胡言怎么会问这种问题,难道会有人喜欢吃鱼骨。
胡求听见后反应过来嚷嚷道:“就是,就是你跟我姑姑去鱼刺怎么不给我去鱼刺,你区别对待。”
许是没想到胡求这般斤斤计较,云非子听后无奈的摇了摇头拿过胡求的烤鱼去了鱼骨,又把君然的烤鱼也拿来去了鱼骨,胡求拿到去骨的鱼很满意,君然则是一脸不忍直视。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不知道为什么胡言有点不高兴。
她语气颇酸:“你对谁都这么体贴吗?”胡言自己都没察觉她说话的语气像是吃醋。
云非子莫名其妙今天晚上是怎么了,去鱼骨也不对,不去鱼骨也不对,不过她还是斟酌着语气回答道:“因为...你长得好看。”
拍马屁总是对的。
果然胡言听后面上好看了不少且十分傲娇的哼了她一声。
吃饱喝足就该回家了,毕竟胡求还有一堆奏折没批呢,回去晚了被发现少不了一顿责罚。
一听要回家胡求一阵哀嚎,他好不容易才出来又要回过那暗无天地的日子,不过他不敢违背他先姑姑的话,毕竟只有姑姑才能带他出来。
看着漆黑的天空云非子说道:“天都黑了,不如在青云门,住一晚再走。”
胡言当然不能答应回绝了她的提议,云非子也不强求掏了掏衣袖找出做鱼钩的别针,起身走到胡言身前将别针又带回胡言衣领上,还颇为贤惠的给她整了整衣袍料理完一切云非子不仅不退开,反而上前一步两人离得及近呼吸交融在一起,胡言有点心慌可能是近距离欣赏美颜冲击力太多,她手脚发软也不知道云非子想干嘛。
她想退开她却发现云非子禁锢住了她的双手。
云非子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俯身在她耳边用仅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胡言你是不是丢了个玉佩。”
说完云非子退开身子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胡言耳朵上又酥又麻,她却觉得浑身发凉。
“玉佩,她的玉佩呢?”胡言摸遍全身也没找到。她的玉佩是穿在腰带的小孔里,只要腰带没丢玉佩就不可能丢。现在她的腰带就在身上而她的玉佩却不而非,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有人偷了她的玉佩。
胡言怒火中烧,好你个云非子,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她就知道云非子不是个良善之辈。
胡言上前一把抓住云非子的衣领将她按在树上气势汹汹,胡求和君然见是不对赶忙上前,胡言眼神凶狠的示意不要多管闲事,胡求显然很吃这一套立刻被镇住了,但君然可不吃这一套他师傅又不是胡言,君然想要拉开胡言,可还没近身就被胡言用法术弹开了倒在地上半天起不来,他随入了仙门但到底是翻台□□。
胡言很生气向来只有她偷别人的份,还没人敢偷到她身上,她咬牙切齿道:“你偷了我的玉佩。”
云非子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笑容浅浅有几分宠溺:“你不是也偷了青云门的仙桃吗。”
胡言顿时哑口无言,心里的火瞬间浇灭,也对她也偷了青云门的东西,难道云非子是在报复她吗?
胡言放开云非子的衣领,平复了下心情语气舒缓了不少商量道:“既然如此...我们一笔勾销。”
云非子整了整衣袍淡淡道:“那你能把桃子还回来吗?”
这不废话吗,早拉成屎了。
胡言气的发抖:“不可能!!!”
“那我为什么还给你,桃子你吃了,玉佩做抵押不是很公平吗?”云非子反问。
“这不一样...那玉佩是...”那玉佩是她娘的遗物绝对不能丢失。
胡言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就不应该最贱去偷桃子,还让人发现了。她不仅在心里再次后悔自己不应该偷那桃子,她恨不得把当初的自己狠狠抽一顿。
“那你说,怎么办?”胡言语气无奈。
云非子笑的像个狐狸,她靠近胡言语气温柔:“明天晚上来青云门找我。”说完拉起受伤的君然头也不回的走了。
胡求看着脸上难看的姑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明明之前还其乐融融。
“姑姑,怎么了。”胡求试探着开口。
胡言面色不善的瞥了他一眼一字一顿道:“不-该-问-的-不-问。”
胡求瑟瑟发抖他姑姑好可怕。
君然跟着师傅会青云峰,看着走在前面的师傅步履飞快,他快步跟上忍不住问道:“师傅..你跟胡姐姐说了什么,她那么生气。”
云非子不说话依旧往前走,本以为师傅不会回答他了。
没想的在青云门山门处,云非子扭头看他轻声开口:“因果报应。”
半响她又开口语气轻缓没有情绪:“你要记住,在世间做到任何事都是因果,种的业障多了迟早会还。”
声音消逝在夜风里,像是对他说,也像是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