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晚宴前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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躁动被邓布利多平息后，分院仪式继续进行。
金妮走向格兰芬多的长桌时，格兰芬多长桌爆发出三倍响亮的欢呼——三个红发哥哥快把桌子拍散了。
“拉文克劳今年怕是要打破记录。” 李苏懒洋洋趴在长桌上，随着她腹中的轰鸣微微颤动，“现在才不到十个新生——梅林的胡子啊，分院帽是打算把学院杯直接送给斯莱特林？”
吉兰娜的视线掠过新生队伍，忽然定住。
和原著一样，那个女孩有一头乱蓬蓬、长达腰际的金黄色头发，浅色的眉毛下面是银白色的眸子，整个人有种恍惚而奇异的气质。
那是她原著里最喜欢的角色之一。
“巧克力。”李苏突然凑近，鼻尖几乎贴上吉兰娜的耳垂，“我闻到可可脂的味道了。”
“你该去当嗅嗅。”吉兰娜无奈掏出口袋里的巧克力棒，掰开锡纸包装递给她，清脆的断裂声在分院帽宣读“拉文克劳”的瞬间被欢呼淹没。
她抬手鼓掌。
李苏像得到松果的松鼠般蜷缩回座位，满足地舔着指尖：“你怎么总是带着这个？”
“防着某个胃袋通无底洞的家伙。”吉兰娜看向对面空位上的银质高脚杯。
她们坐在最靠近礼堂大门的桌尾，比起热闹的教师席那头，这里显得格外清静。
“这儿有空位置吗？”
金发女孩的声音像风吹过风铃草，看过来的银色的眼睛在烛光下流转着奇异的光。
曼莎推了推眼镜，主动笑着站了起来。
“只有拉文克劳的新成员——欢迎你。” 她伸出右手，“我是曼莎·布洛贺，拉文克劳二年级生。”
“卢娜·洛夫古德。”
卢娜和她握手，轻巧地坐在吉兰娜对面的空位，看向面前气质神秘的黑发女孩。
“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吉兰娜·瑞德，”吉兰娜用视线描摹她银白色的眼睛，“欢迎你，洛夫古德小姐——你的眼睛很漂亮。”
不同于原著哈利五年级才认识的“疯姑娘洛夫古德”，现在的卢娜·洛夫古德左耳后没有插着魔杖，没有戴着一串用黄油啤酒的软木塞串成的项链，手里也没有拿着颠倒的《唱唱反调》。
只是一个看起来有些清瘦的女孩子。
“谢谢，你可以叫我的名字，”卢娜靠在桌上，单手撑着下巴说，“我在预言家日报上看到过你的名字，”她打量着吉兰娜，“你是‘第四声’的发明者。”
“没错。”吉兰娜微微一笑。
最后一名新生被分到了斯莱特林，邓布利多教授起身，大声宣布晚宴开始。桌上眨眼间出现了各种丰盛的食物。
“我父亲一直很想亲自采访你，”卢娜挑了一份苹果派放餐盘里，“他是《唱唱反调》报刊的编辑。”
丽莎从前桌跑回自己的位置用餐，正好听到卢娜最后一句话，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情。
离吉兰娜最近的正好是她最近非常喜欢的蜂蜜烤鸡翅和奶油培根意面。奶油培根的香气和蜜汁烧烤的香味在空气里打架，轻易勾起吉兰娜的食欲。
食欲和饥饿当然不能混为一谈，吉兰娜拿起刀叉直接开动。
紧接着主食后面出现的是满桌的甜品，吉兰娜盯住了离她有四个座位远的芒果冰淇淋球和提拉米苏蛋糕，刚拜托丽莎帮她挖几勺，便听到卢娜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的姓氏非常有意思。”
吉兰娜神情不变：“怎么说？”
“我从来没听说过瑞德这个姓氏，”卢娜歪歪头，看起来有些疑惑，“比起一个姓氏，它更像是一种——身份？”
“很有意思的想法，”吉兰娜眨眨眼，不置可否。
当最后一片南瓜派消失在餐盘里，拉文克劳的级长站起身把一年级生叫到一起，准备带他们去拉文克劳塔楼，其他人也三三两两回到了自己的寝室休息。
坐了一天的火车，又参加了分院仪式，除了吉兰娜，其他三人都已经很困了。
李苏收拾完行李后，一直坐在床边发呆；曼莎打着呵欠，坚持要看完一章《和巨怪搏斗》后才睡；丽莎早在洗漱完后就已经倒在床上睡着了，连行李都没怎么收拾。
半个小时过去，等吉兰娜把最后一本书放进床头书架上时，寝室已经变得非常安静，三人的呼吸声清晰可辨。
深夜的拉文克劳寝室泛着蓝绸般的月光。丽莎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吉兰娜怕她被月光打搅了睡意，上前轻轻帮她拉上她忘记合上的床帘。
接着才回到自己的床铺。吉兰娜在四周布置好隔音魔文阵后，从口袋里翻出那本已经被她用了多次“清理一新”彻底变干净的黑色封皮日记本。
她屈膝靠在床头，本子平摊在腿上。手中的圆珠笔在翻开的日记本的空白页上停顿了一会。
写些什么呢……
以前看原著时，她大胆畅想过，如果拿到汤姆里德尔的日记本，她会做些什么。
——也许会问清楚为什么他要选择这样一条越走越窄的路。不过更有可能的是，会充分利用他的聪明才智，把他当成智能AI帮自己写作业。
如果有闲心，她也许还会教他中文和历史，会把网上的同人，比如伏黛、德哈斯哈伏哈等各种cp文抄在日记上看看年轻魔王会有什么有趣反应……
但等她真正拿到时却不知如何下笔。
她清楚，这是一个极具野心与智慧的男孩，有着超乎常人的冷静与自制力，总能将内心的欲望隐藏在礼貌的面具之下。
他不是一个可以被轻易利用和玩弄的对象，更不是有问必答的AI，如果轻易放松警惕，不小心落入他的陷阱也极有可能。
既然还没想好，那就先和年轻的魔王打个招呼吧？
吉兰娜刷刷落笔：
【你好，我是吉兰娜。】
字迹在纸上鲜艳地闪耀了一秒钟，然后像被纸吸了进去，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接着，纸上突然渗出优雅的字迹，用的正是她的黑色墨水。
〖你好，我是汤姆·里德尔。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日记的？〗
吉兰娜不着痕迹地勾起嘴角。
【在对角巷二手书店花十银可掏的。】
也许是答案在意料之外，汤姆里德尔足足过了五秒才回应。
〖你还在上学？你也是霍格沃茨的学生？〗
【是的，你也是？】
〖我是斯莱特林的学生，你呢？〗
【我在拉文克劳。】
吉兰娜尽力扮演着一名好奇的霍格沃茨学生。
【你为什么能够跟我对话？】
〖我是被“我自己”保留在日记里的记忆。〗
汤姆里德尔看起来并不想就这个话题多聊，直接抛出另一个问题。
〖现在是什么时间？〗
【1992年9月1日】
〖看来已经过去五十年了，这期间有发生什么大事吗？〗
汤姆里德尔已经在日记本里待了太久，现在迫切地想要了解外面的世界——也许更想知道关于“自己”在未来的成就。
尽管吉兰娜今晚还有很多事要做，没有这个闲心去跟他慢慢讲故事，但她还是决定稍微满足一下他的好奇心，以及自己的恶趣味。
【我只听说，十几年前有个叫“伏地魔”的既没鼻子也没头发的坏蛋，带着他的疯子属下到处杀人放火，但在十一年前被一个小屁孩噶了。】
这句话让日记本足足安静了十几秒。
吉兰娜看了眼时间，决定先让日记本自己慢慢思考。
【我困了，下次再聊吧。】
她非常干脆地合上日记。
〖……〗
*
晨雾还未散尽，拉文克劳塔楼的青铜门环发出悠长叹息。吉兰娜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海格小屋升起的炊烟在禁林上空画出螺旋。
她昨天晚上花四个半小时重温了一遍从古灵阁带出的一本关于灵魂和时间的书，花了一小时把罗恩停在船屋后坡的车启动了临时自动驾驶，把车导航回了陋居，等到凌晨四点她才真正躺上床进入冥想状态。
一直以来，她身体上的疲惫并不明显，但精神上的疲惫还是存在的，每次高强度学习或长时间清醒后她都需要通过冥想来回复精力。
某种意义上来说，深度冥想和睡觉其实差别并不大，只不过她的“睡眠”时间比其他人要少得多，一般三四个小时的冥想就能完全恢复精力。
吉兰娜七点半到达礼堂时，礼堂里面的人并不多。
她盛了半碗鸡肉粥。没过多久，曼莎拉着迷迷糊糊的丽莎过来了，后面还跟着发呆的李苏。
吉兰娜刚喝完最后一口粥，上百只猫头鹰涌了进来，在礼堂上空盘旋，把信和包裹丢到人群中。曼莎的包裹差点被扔进粥里。
一封信精准地落在吉兰娜怀里。
“哇哦，谁家的小可爱，准头真不错。”
她掏出准备好的坚果喂给自家小猫头鹰：“这是奖励。”
拿到信，上面的署名正是她新招的两位“第四声”产品助理。
艾米丽·普威特和萨维安·沙菲克经过一个月的简单培训，已经能够独立负责简单的魔文刻录以及和各大经销商的货物交接工作。也就是说，至少基础款“第四声”产品的批量生产问题可以不用愁了。
另外，对于资金流水，吉兰娜也已经和古灵阁谈好了。“第四声”每周的净利润会统一存放进她的金库，并由古灵阁方统计流水并寄对账单给她，员工薪资也由古灵阁经过吉兰娜同意后从她的金库里调用。
打开信封，吉兰娜简单浏览了一遍。
首先是第四声的基本情况。
昨天是产品继七月试销后的首次正式销售。艾米丽已经确认了和每一家经销商的货物交接情况，并大致反映了第一天的销售情况。总的来说并没有值得特别注意的问题。
接下来就是吉兰娜给予两人的“创新”任务：
【瑞德小姐，对于新款“第四声”的设计，我和萨维安已经有一些想法……我觉得第四声的录音功能可以再完善一下，尤其在收音这一方面……
……萨维安认为第四声的通讯功能单独形成一个模块或许会更加稳定，因为他发现录音功能的时间符文和通讯功能的时间符文有一些冲突，或许会影响它们发挥作用，我也赞同这一点……
……等忙碌时间过去，我们打算开始新的实验……】
显然，在吉兰娜给出的正式员工合同上得知，成为正式员工后可以获得“第四声”销售利润的一定比例的分红后，两人对于工作的积极性都高涨了不少。
吉兰娜很高兴这种积极性的出现，她非常鼓励他们发挥自己的特长为新产品的创新和发展做贡献，也为此提供了不少研究资金。
毕竟在某些方面，有多年魔文学习经历的两人甚至比吉兰娜做得更好。
等吉兰娜写完回信后，其他人也都吃的差不多了。
弗立维教授正沿着拉文克劳的长桌分发课程表。她们拿到了自己的课程表，头一节是变形术，和斯莱特林的学生们一起上。
丽莎哀嚎着趴在桌上：“梅林啊，怎么第一节就是和斯莱特林一块上！”
早在霍格沃茨列车上打架事件之前，丽莎就已经和斯莱特林的潘西·帕金森结为敌人，每次碰面都恨不得掐死对方。
但比起跟帕金森打起来，丽莎显然更想离她远远的。
“好啦，”吉兰娜起身，拍了拍一旁唉声叹气的丽莎，“别忘了，没人敢在麦格教授的变形术教室里捣乱。”
她们路过格兰芬多桌时，罗恩已经看完从家里寄来的信——韦斯莱夫妇并没有发现飞车不见过，这让他和哈利都松了一大口气。
赫敏意识到什么，看向吉兰娜。吉兰娜浅笑着回望。
新的学年已然开启。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晚宴前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