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这是秘密 ...
-
苏宁宁敢保证，她真的很认真的在做任务！
也敢保证，肉块都丢到1号那边，1号捡回来给她了，但她却一直没有听到“任务完成”的声音。
完成任务太难了！
“唉。”苏宁宁长长的叹出一口气，无奈的把1号递过来的肉又伸出去，“你吃吧，不玩啦。”
1号歪了下脑袋。
确定苏宁宁真的要给吃的他，眼睛里亮起一点光。
然后，他小心的就着苏宁宁的手，一口把肉咬住，小心的嚼着吃。
血水往下流，看起来脏兮兮的。
苏宁宁忍不住扭头，看向陆凌天：“大哥哥，我能不能像你喂我那样，喂1号吃饭呀？”
“不可以。”
陆凌天想也没想便回复。
第一次被这么直白的拒绝，苏宁宁先是瞪大了眼睛。
陆凌天还在奇怪苏宁宁为什么会是这么吃惊的表情，下一秒就见到苏宁宁哀伤的皱起眉头，眼睛里染上一层水雾。
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赤着脚站在洗手间里，脸上带着数不尽的哀伤。
要，要哭了？
陆凌天蹙眉。
丧尸也会哭？！
要命，他最烦女人哭了啊，虽然是个小孩，那也算。
就在陆凌天的心开始揪起的瞬间，苏宁宁吸吸小鼻子，两颗干净的红眼珠转到中间。
这，斗鸡眼是什么情况？
陆凌天一口气差点没呼出来。
“我生病了吗？”小孩子带着丝鼻音的稚气嗓音响起来，“呜，鼻子难受……”
说着，苏宁宁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下来。
陆凌天无奈了。
还是林倩先跑到苏宁宁身边，安慰道：“宁宁，没事，不是生病，是想哭的时候鼻子酸酸的。”
“想哭，嗝……的时候，为什么……嗝鼻子会酸？”苏宁宁边哭边问林倩，“我，我为什么会想哭啊？”
这问题问得林倩哑然，只能偏头看向罪魁祸首陆凌天。
苏宁宁也跟着看向陆凌天，鼻子红通通一抽一抽的，闪着泪花的大眼睛透着疑惑。
陆凌天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
回答苏宁宁她为什么哭？她这只小丧尸自己都不知道，他一个人类怎么知道？
可不回答行吗？
陆凌天抿紧薄唇，别开视线，低声说：“行了，那就让他像你那样吃饭。”
“好，好……嗝！”苏宁宁打着哭嗝儿，扭头对呆呆捧着肉的景祁说，“走吧，嗝，1号，我们去桌子上吃饭吧。”
“阿巴。”
1号点头。
苏宁宁用手背抹了把眼睛，觉得心里舒服多了。
她点点头，心想：原来我是因为大哥哥拒绝我所以才想哭的！那我拒绝9527的时候，9527是不是也会难受？
但9527不在这里，苏宁宁没法问。
她决定留着这个疑问，便转身提起小桶，带1号回到吃饭的地方。
垫着脚爬上椅子以后，苏宁宁想学陆凌天的样子拿刀叉，却发现短手短脚不太方便。
想了想，苏宁宁站起身，踩在椅子上。
这回方便多了！
苏宁宁笨拙的，开始切肉，喂1号。
这次，1号吃东西的样子，果然顺眼多了。
“弄脏的地方，你让她自己打扫，然后，让他们待在这里。”
陆凌天冷淡命令林倩，随后转身，再次回到卧室。
没了陆凌天，林倩也没觉得害怕。
莫名其妙的，她就是相信苏宁宁。
等1号吃完，林倩小声对苏宁宁说：“我们把洗手间还有桌子上都弄干净吧，宁宁？”
“好！”
苏宁宁看了下椅子和地面的距离，轻巧的跳下来。
林倩让干什么，苏宁宁就干什么。
乖乖巧巧，活泼可爱。
林倩忍不住想，如果她的孩子还活着，会不会也像苏宁宁这样听话……
但世界上没有如果。
“桌子擦干净了吗？”
苏宁宁垫脚盯住桌子，确定上面没有一点点污渍，回复林倩：“嗯，擦干净啦！”
“好，那宁宁休息吧。”林倩拍了下沙发，“要试试躺上来么？”
苏宁宁在学习空间里见过沙发。
正想坐上去，又摇摇头。
“我好久没有洗澡啦。”苏宁宁看着林倩，“想洗澡澡！”
为了保证实验室环境干爽，实验室上方配有喷头。
以前，都是林倩为苏宁宁打开喷头，说：“该洗澡澡了。”
原来那时候，苏宁宁就已经有意识了？
· 林倩惊叹于Q病毒的神奇。
“好，我带你洗澡澡。”林倩牵起苏宁宁，带苏宁宁重新进入洗手间。
景祁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高大的身影异常沉默，只偶尔有眼珠细微转动，证明他的意识。
林倩不怕苏宁宁，却有点害怕景祁。
她尽量不和景祁对上视线。
“宁宁，我去找一件我的裙子，给你穿，你先在这里等我哦。”
“嗯！”苏宁宁重重点头，“那也给1号找一件衣服吧？我也想给1号洗澡！他臭。”
林倩点头。
苏宁宁目送林倩离开，站在洗手间和1号大眼瞪小眼。
林倩回来的很快。
苏宁宁看了下林倩手里的白色连衣裙，还有小鞋子，问：“倩倩，这是妹妹的衣服吗？”
林倩摆放衣服的动作一顿，半晌才说：“嗯，是妹妹的衣服。”
“哦。”苏宁宁点头。
她记得林倩说起女儿妹妹时的神情，安静了一会儿，又看着林倩说：“倩倩不难过，妹妹在天堂肯定会过得很好。”
林倩心下一震，望着苏宁宁单纯的眼眸，只觉得鼻子发酸。
她沉默着打开水龙头，试了水温，确定不烫了，迟疑开口：“宁宁，你能让1号出去么？”
“可以呀。”苏宁宁看向1号，挥手赶他，“1号你出去吧。”
景祁眼珠转动，盯着林倩看了好一会儿，才转过身，缓慢走出洗手间。
林倩立刻关上门。
洗手间的门是白色毛玻璃，门上景祁高大的身影透出来。
看起来他好像贴得很紧，红眼睛都映出来了。
苏宁宁歪着头看，等水淋下来以后，便不再管景祁，而是抬头看着蓬蓬头出口。
还只有朦胧感知的时候，她就喜欢洗澡时仰头看天花板上往下渗水。
“宁宁别抬头，眼睛会被淋湿。”林倩提醒，
苏宁宁眨巴了下眼睛，乖乖低头。
林倩正在给她用沐浴露，香味扑鼻。
“沐浴露！”苏宁宁笑起来，“会起泡泡对不对？透明的那种泡泡！”
稚里稚气的嗓音，满怀对泡泡的期待。
林倩摸沐浴露的手一顿。
她是给苏宁宁说过很多话，那些话可能都被苏宁宁记下来。但这些，都不能让苏宁宁说出没见过东西的名字，甚至还形容出泡泡是透明的。
“宁宁……是怎么知道泡泡是透明的？”
林倩重新打开水的开关，并且保证声音变得最大。
苏宁宁挺起胸膛，有点小骄傲：“我在老师那里学的！”
“哪里的老师？”
“就是9527找的老师！”
“9527是谁？”
“9527是……是……”想了半天，苏宁宁都不知道该说9527是谁。
林倩见状，停止追问。
她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苏宁宁。
脸蛋胖嘟嘟的小女孩，满脸泡泡，眼睛里满是想不到怎么回答问题的苦恼。
沉默良久，林倩挤出个笑容，压低声音：“宁宁不记得就算了，那我考一考宁宁！”
见林倩一副神秘的样子，苏宁宁也学着压低声音，小小声说：“嗯，倩倩你考吧。”
“不可以告诉其他人9527的事情，特别是陆凌天，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秘密。”
“陆凌天是谁？”
“就是你喊大哥哥的那个人，不可以告诉他。”
“为什么呀？”
林倩摸了摸苏宁宁的小脑袋瓜，语气严肃：“如果你和其他人说起9527的事，或者和9527有关的事，我会很痛，这里，会很痛。”
“这里……”苏宁宁看着林倩指着的那个地方，“是，人类心脏的地方吗？”
“是的。”林倩点头，“你想让我痛么？”
“不想。”苏宁宁一本正经，“不想倩倩痛。”
倩倩给她喂吃的，倩倩陪她说话，倩倩一直都在。
这些，她都记得。
学习空间里，关于母亲这个词的解释，其中就有这些陪伴。
即便套用在自己身上不太合适，但苏宁宁却很容易想到林倩。
门外，景祁的手指动了动。
他转动浑浊的眼珠，转过身盯住身后的陆凌天，眼神发冷。
“咔吧——”
换了任何一个人，被一个形态恐怖的丧尸这么盯住，都会觉得瘆得慌。
但陆凌天没有。
他只是抬起手来，雷电噼啪。
“区区1级丧尸也敢威胁我不能靠近？”
作者有话说第9章 这是秘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