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最后的倔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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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承认自己和临是亲家，咏露是拒绝的，但仔细想想，双方彼此的家庭条件某种意义上算是门当户对，旗鼓相当，天作之合……呸！谁和他们是一家。
问好不至于，但咏露还是接过那把黑剑，仔细一看，进化了还，变得不那么破了。
和之前不一样的是，这回咏露从剑中感受到了不一样的力量，有一种相互感应的感觉，有点奇怪，咏露是拒绝的。
于是咏露拿着剑，手腕疯狂运动，打算用物理的方法让这把可能有意识的武器眩晕。
大概成功了，那特殊的感应减弱了少许。
咏露甩着剑问道：“你确定这真的能打动咎启吗？毕竟没有实际上到证据。”她有点不想用这种卑鄙的手段。
磷知指着剑说道：“你可以尝试和他沟通，作为和他血脉相连的存在，他乐意和你建立联系。”
咏露问道：“怎么做？”
磷知说道：“静下心来，用心感受。”
咏露试了一下，没反应，磷知推测道：“可能他被你晃晕而且灵魂受伤了，把他扔放进灵阵里温养吧。”
咏露应下，然后用灵石碎末和草木灰和妖兽骨粉混合清水，在院子的空地上画一个简单聚灵阵。再拿花园里的土堆成土堆，烧硬，把加十五插上去。
在喝茶等待的过程中，磷知问道：“你想不想报复银曌？”
咏露回答：“想，你不建议吗？”
磷知回道：“建议，所以我想劝你，别招惹他，他也不是你这小辈能招惹起的。”
咏露知道，自己不过是不足百岁小妖的一部分，对方是一万五千岁的老怪物，两者不是一个量级的。咏露无问道：“因为太弱，只能选择原谅吗？”
磷知否定道：“如果直接原谅那也未免太可怜了，再怎么说他都让你过早失去父亲，要知道栖当时是真的很想活下来，都决定好活下来后就离开临，永远陪伴着你看着你长大。虽然正面不行，但你可以用一些卑鄙手段来报复他。”
咏露说道：“那是弱者的行为。”在听到磷知说栖的事情时，咏露是有点动容的，但她想有作为强者的尊严。
磷知说道：“但你得承认，现在的你和他比起来就是弱者，更何况他说明目张胆的以大欺小，已经是不要脸了，你不妨卑鄙一下。”
咏露有点赞同，毕竟一个上万岁的老家伙让栖这个不足百岁的小辈英年早逝，连等个几十年都不愿意，确实不太大度。况且，咏露扪心自问，自己真的有作为强者的尊严吗？如果真的有尊严就应该和临正面干架，而不是趁他出门抄他家，还偷光了他儿子的数学作业。
咏露问道：“那我该怎么做？”
磷知回答：“我推荐你两个方案，长远的和当下的。长远的就是你先记着这笔账，等你足够强的时候再报复他，大概过个几千年就够了。”
咏露问道：“当下的呢？”露的心有点大，不说几千年，一百年过去可能连杀父之仇都能抛到脑后，这个先不考虑。
磷知将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说道：“当下的方案就是，冲我来，银曌喜欢我，伤在我身，痛在他心，我可以站在你面前五秒钟不还手。”
咏露看着他的表情和眼睛，这家伙，是认真的。
他说他本身是魂体，用空壳行走自然界，但是他也说，这是目前品质最好的空壳，能完美传达触觉和味觉，所以他会感觉到冷暖能品尝美食。还能完美契合表达情绪，所以他才能栩栩如生，咏露看出了他的想法，他是认真的。
咏露还是暂且回绝了那个方案，她还不想那么做，这种事连露都做不出来，就算再怎么讨厌临，露也没有对他老婆儿子动过手，顶多给他儿子留数学作业和以他们一家为原型写话本。
她还是想，正面面对银曌，哪怕希望再怎么渺茫。
磷知理解她，并当即给咏露讲解了关于银曌的一些信息。
银曌比较棘手的是他的源体【任游】，能带他任意穿梭世界各地，再加上银曌自身的实力，能在任何环境下生存，咏露正面对上他特别吃亏。银曌虽然实力强大但不喜欢正面战斗，一般都是跑和带跑。
只要能针对这点就行了，其它能力银曌不会轻易展现，能攻破这一项就足够了。只要将这一项攻破，再把方式公诸于世，就能让银曌的一些对头来找他麻烦。
磷知自己有一套理论方案还未完善，他邀请咏露和他一起攻破，并请求让他参观梧行院。
咏露同意了和磷知一同研究，但没有去梧行院，而是去仙藤山脉，一是那里有广泛的藏书和完善的研究环境，二是为了防止自家被踹，咏露在在整个梧竹峰下了防御迷阵，谁都没法进去就是这套阵法的最大亮点，咏露自己都进不去，除非等到维持阵法的灵力耗尽，预计需要再等两个月。
磷知有点遗憾，他主要的目的是红色噩梦，如果把那套傀儡技术引进，那真的就能实现一体多用了。
咏露答应等到阵法消失就将那套技术无偿送给磷知，磷知表示感谢，并且拿出法器告知他的同僚，他的假期要增加一个月，事后工作会加三倍补回。
咏露有点好奇他手上的盒子，磷知介绍道那叫手机，是十几年前才引进的新鲜玩意，通讯起来很方便。他给咏露的那套图纸就是那种旧版的设计图，即笨重又不便捷，但制造门槛是最低的。
那套图纸和西玉的工程学有异曲同工之妙，露就是有工程基础才能那么轻易记下图纸，当然如果是栖的话，他即使不懂也能将其默写出来，可惜栖英年早逝。
磷知问道：“说起来，你既然知道死后的世界了，那要不要和栖说一下话，他在那真的生活得挺好的。”
咏露没有答应，只是问了一句：“栖还是我知道的那个栖吗？”
磷知一脸歉意回道：“很遗憾，为了确保安稳，我们的上岗员工的情感会全数消除，他有的只是记忆而已。”
咏露有点难过，但还是坚定地说道：“那就不用了，栖已经死了，就不用打扰他了。况且，要报复什么的也只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和栖没关系，他如果出声阻止反倒会造成我的困扰。”
磷知说道：“这样啊，我知道了。”磷知将手机收了回去，他似乎理解了咏露的想法。
一厢情愿和当事者即使有关也未必要告诉他，反正不会影响到他。
仙藤山脉给咏露和磷知提供了最好的工坊，并诚恳表示会提供全面服务，他们对于栖的死表示遗憾，但这不意味着他们要为栖讨回公道，那样太得不偿失了，况且他们相信，栖也不希望他们做那种事情。
所以咏露和露不一样，露会听栖的话，咏露不会，咏露想让自己好受点。
咏露好奇地问磷知，玉镜是否有轮回转生。
磷知回答是肯定的，全自然界都有，只不过各地的执行机制不同，光是东境和西玉就大不相同。
咏露好奇地问道：“露上辈子是什么样的存在？能投胎成凤凰应该不简单吧。”有相关传说称高阶物种上辈子都是做了很多好事才生而高贵，如果平生罪大恶极，下辈子就只能成为蝼蚁，这是天道好轮回。
磷知思索一番回答道：“你的……露的前世，确实很不简单，真的相当厉害呢，不过这不是她投胎成凤凰的直接原因，她对下辈子的期待有两个，一个是有一对会飞的翅膀，她的功德足够她投胎成任何物种，即使是比凤凰更高阶的朱雀也不在话下。”
咏露明白他的意思，如果单凭功德论的话，露能够成为投胎成朱雀，传说凤凰是朱雀的后代，所以说露会生成凤凰有另外的原因。这个原因，可能和栖有关，传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妇，那露和栖的前世该不会有那种关系？
也就是说露会和栖成为父女，完全就是她自己造的孽，她自己还为此愤恨了好久质问天道到底为什么。
磷知接着说道：“另一个就是成为艾冰森·青草堂的孩子，且这个条件有先于前一条，如果两条都冲突，那就只考虑后一条。”
意料中的答案，但那名字明显是外域的，想到露前世的花样换装，咏露还是想确认道：“露的前世是谁？”
磷知回答：“叫薇留子，你应该知道，恰好，露就是生于薇留子改良的造子术，也算是天道好轮回了。”
这个答案咏露心里也说有底，这也解释了为什么露收到前世旧友的礼物会是薇留子秘术的手稿，可见得是老朋友想物归原主，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给的还是名气最大的《血毒术》。
磷知继续道：“当年薇留子环游世界，去到乌兰的时候认识了艾冰森，被他的魅力折服想认他作父亲，但被拒绝，薇留子就决定把这个心愿放到下辈子。她在艾冰森死后将他的尸体送到玉境，因为她知道死后世界是有地域差异的。也是这个心愿支撑着她，让环游世界玩后回到东境寿终正寝。”
咏露问道：“这么说，艾冰森·青草堂是栖……岁栖的前世？”她还记得栖是被分裂出来的碎片。
磷知否认道：“不，应该说是前世的前世，薇留子毕竟活的久，这足够进行一次轮回了，因此查的时候费了点力。更准确地说，是他灵魂碎片的转世的转世。因为出了一点小小的意外，让艾冰深只有一部分灵魂进入轮回，另外的一大部分则被炼制成法器，不知所踪了。为了查这个又花了好长时间，好在薇留子愿意将就，我们才不需要去找什么法器。”
咏露有点无语，前世是个神经病，命运也那么坎坷，做了很多事积攒功德却遇上这种倒霉事只能来个将就，到露这，更是慘，碎片的碎片。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最后的倔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