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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这猝不及防的结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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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远心里忍不住给林郁点赞,发言有理有据,语气正直有力,自带好人buff,而且说出话来就如传销组织开晨会一样滔滔不绝,一看就是忽悠人的好手。
“这里四号发言,四号作为全场第三个发言的,先表明一下自己的身份,我是夜里的睡觉玩家,一个平平无奇的村民。本来我上警是想来一波暴民打法,跳预言家炸后面人的身份,结果我这种打法被一号给先耍完了,所以就只能给你们分析一下前面两位的发言,一号玩家好人面还挺大,二号玩家在我这里的身份不错,我先站二号是真预言家。”季远一边说自己的站边,一边观察后面三个上警玩家的表情,希望能抿出谁是真预言家。
赵封正在笑着看他,那表情拍下来配上文字就是,我静静地看你表演。楚时渊则沉迷于低头玩号码灯和面具,看上去表情十分轻松,大概率是个民。林沐正在侧头看薛千岭,看起来也没怎么认真听自己发言。现在真预言家心理素质都这么好?来自季远的灵魂疑惑。
“在我站边二号是预言家的前提下,七号是三号发的金水。我来勉强盘一下狼坑,警下肯定出一狼或两狼,因为狼队要冲票。若一号二号均为好人,我自己已知我四号是好人,那么夹在中间的三号你玩家的身份是不是不太好?如果狼人不上警,轮次就落后,狼人不可能打怂狼局。我觉得上警的六号和九号里面再出一狼,按照概率来说,末置位会出狼,按照两者取交集,九号大概率是狼。就这样,过。”
季远将自己的三号狼队友李尧填进狼坑,顺手又拖了九号林沐下水,还把六号赵封身份做低。一石三鸟,季远为自己鼓掌,拿一匹狼去换俩好人,如果自己以后做生意肯定赚翻。
李尧觉得自己坐在警下太累了,他在心里把林郁和季远吊起来打,这两人玩个狼人就真成俩白眼狼了,自己安安分分准备给林郁上宝贵的选票,结果林郁跳预言家不给自己金水,反而一下子发到后置位楚时渊。季远则是一匹大义灭亲狼,一通胡说八道把自己的狼队友给卖了个彻底。
六号赵封上警纯粹是因为自己不想在下面投票,他知道自己的这几个舍友的本性,等他们是人是鬼的一通乱秀起来,自己在警下只会被他们骗的直打转。
“我这里是一张民牌,上警的原因很简单,不想投票不想站边。对一号玩家和二号玩家的看法,我不细分析了,基本和四号季远一样。但是我这里提出一点,四号季远在我这里身份不太好,他的发言让我觉得他在塞人进狼坑。因为我们这是随机摸牌,在前置位只有两个人发言的情况下,他直接点出两匹狼,而且点出来的理由都是概率,概率这种东西说白了就是说瞎话。季远点狼时候的语气,让我觉得他知道的信息挺多,所以我对四号的身份存疑,四号如果是狼,我觉得可以直接自爆听个响。”赵封狠踩了一脚季远的发言。
季远扭脸去看赵封,看起来不仅不生气,还递口型夸他说得好,心里却想着另一回事。呵,赵封这个狗男人,今晚就把他刀了。
轮到七号发言,楚时渊语气很轻松,“到我这里已经出现了两狼,一匹狼悍跳,一匹小狼藏在警下。”楚时渊停顿了几秒,继续说道,“二号林郁一开始说说谎是不对的,我也觉得说谎这种行为不对,然后他就发了金水给我,我确实是好人,同时我也是一名预言家。”毫不客气的反水立警。
一时间大家的脸上都精彩万分,看着林郁打脸打的生疼。
林郁的心底凉了,这是一个简单的悖论。林郁假装预言家发楚时渊金水,说明楚时渊是好人,所以楚时渊可以是村民可以是猎人女巫,却唯独不可能是预言家。林郁本来想着如果自己直接给警下发金水有拉票的嫌疑,左思右想挑了一个七号楚时渊发金水,结果一举发到预言家头上。
楚时渊报自己的验人情况,“昨天晚上我随意查验了三号李尧的身份,他是狼人,今天出二,夜里毒三。“
李尧太难了,摸了一把狼人,一句话没说,甚至连被投票出局的资格都没有,只配夜里吃女巫的毒。
季远听得目瞪口呆,楚时渊几句话,就让他成了一匹孤狼。
“四号季远打了三号李尧,虽然是概率学,但是把他身份做好了一点,六号赵封打了四号,说四号在填狼坑,可以看出四和六不共边,晚上我四六中随意验,两个中应该会出第三匹狼,我的发言完毕。”楚时渊说完看了看桌对面,其实他一直沉迷于摸放在他面前的灯,是因为可以在不经意的时候可以自然的抬眼看对面。
对面是李尧,正生无可恋的趴在桌上,侧脸对林郁说,“交牌吧,我太难了,我什么游戏体验都没有。”
“狼人交牌。”季远觉得自己也藏不住下一轮,索性干脆的认输。
“游戏结束,好人胜利。本局的狼人阵营有二号林郁,三号李尧,四号季远。本局的村民阵营有五号沈航,六号赵封,八号楚忻苒。预言家是七号楚时渊,女巫是九号林沐,猎人是一号薛千岭,首夜狼人落刀一号猎人,女巫开药解救,预言家查验三号身份为狼人。”迟澜报完所有的牌,并将第一夜复盘。
“你们晚上刀我?”薛千岭冷笑。
“是他俩决定的,与我无瓜。”林郁完全忘记是自己第一个竖的手指。
“因为女巫首夜肯定救人,你吃刀你就拿女巫的银水,我们帮你做好人身份呢。”沈航强行解释。
“那我还要谢谢你们。”薛千岭说。
“应该的,都是朋友,不要客气。”林郁顺杆儿爬,话音刚落,头就被薛千岭敲了一下 。
林沐一边帮忙收桌子,一边问迟澜:“你当上帝还挺专业的样子,平常也没见你怎么玩过。”
“没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跑,就光看你跑这么多年了。”迟澜瞥了她一眼。
“你在损我,证据确凿。”林沐说道。
“我没有,我不是,别瞎说。”迟澜否认三连。
“不玩了,不玩了,这个游戏不适合我。”李尧泄气的站起身离开小桌,还是在吃点心荡秋千逍遥又自在。
“我也不想玩了,这会四点多了,七点出去吃饭,我要回房间睡俩小时。”林郁摆摆手,就和他们告别。
林郁回房睡觉,薛千岭就跟着他走了,李尧觉得睡会也好,方便晚上一起浪。场面就像突然闹了猪瘟,一只猪传染一只猪,最后就发展成为林郁的床上东歪西倒躺了六个人。床倒是挺大,但是躺上六个人就显得挺束手束脚,伸胳膊伸腿都会碰到人。几个人都脱了外面的衣服,只穿着单衣朝被子里缩。
“你们去客房睡。”林郁推他们四个。
“一起睡热闹。”李尧拒绝。
“我不喜欢热闹,我生性喜静。”林郁说。
“喜静?你也知道你是戏精。”季远边抢被子边拆台。
“玩谐音梗扣分。”李尧手上紧攥着被子,不松动一丝一毫给季远。
“呵”。林郁冷笑一声,突然下了床,不披件衣服也不穿鞋子,就赤着脚跑出去了。
“你干什么去?”薛千岭在他背后问。
林郁没有回答,他是去客房抱两条被子,自己的床上就一条双人被,根本不够六个人盖的。林郁再回来的时候看见薛千岭坐起身,正在床沿披外套。
林郁把两条被子朝床上一扔,然后迅速爬上床,“千岭,你要出去?”
薛千岭看见林郁回来,刚穿上的外套一脱又朝床下一扔,“你出去不说去哪,我和他们躺着没意思。”
林郁觉得有点好笑,薅了一把他的头发,“你是小孩子吗?”
沈航原来一点被子都没分到,看见林郁多抱了被子过来,总算有了容身之处,忍不住赞叹,“林郁,你人妻属性点满了。”
“以后就娶你回家了。”薛千岭和林郁共一条被子,压在林郁的耳边说道。
“你就是癞蛤蟆想日青蛙,长得丑想的花。”林郁说道。
“我哪里丑了?”薛千岭不服气,想日青蛙薛千岭可以勉强承认,但是说他长得丑不行。
林郁不理他,干脆地转过身,给薛千岭留一个无情背影。
“睡得着吗?”赵封仰头盯着天花板。
“睡不着就起来,没人哄你睡。”沈航和赵封共一条被子,正嫌他占被子。
“你好冷酷,好无情。”赵封抱怨。
“还有更无情更冷酷的,你要不要看看。”沈航说。
“你刚刚踩我是狼的时候,就不冷酷不无情?”季远翻白眼给赵封。
“你刚刚填我进坑的时候,就不冷酷不无情?”李尧幽怨反问季远。
“几位大哥闭麦,好吗?”林郁在被子里无奈翻身,身前身后都是人,翻个身都觉得扯了这儿蹭了那儿的。
薛千岭看林郁都快贴到赵封身上去了,忍不住皱眉,稍微朝床边让了点地方,小半个身子落在床外,又略微侧过一点稳住身子,“你朝这来点。”
林郁慢慢挪了过去,终于躺舒服了,虽然姿势不大好看,就像被薛千岭拥在怀里。林郁不介意这么gay,他心里想着他俩之间要是有点什么事,吃亏的总是薛千岭,更何况还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