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星正名[ABO]》小小小11

6、断后

　　“李若林，汇报实时数据。”瑞特姆开通对话系统，对李若林说。
　　“是，老大。先前后备军向总部求助的内容，是他们在当地探测到五日内将会有两波虫族来袭。
　　“但目前未抵达ZZZ星仍徘徊在宇宙中的虫族的数量不及后备军探测到的二分之一，经系统监测，大约……有一千五百只。仅派第二小队就可以解决。
　　“不过问题是，不知道ZZZ星上的有多少虫族。”
　　“收到。注意和后备军保持联络。”瑞特姆眼神变得犀利起来，面露杀气，“至于眼前这些虫子——速战速决。”
　　他迅速打开全员广播：“前方发现一千五百只虫族，第二小队跟上，我们使用快攻。”
　　说罢他加速向前方飞去，飞行途中抬起双手，启动机械手臂上的追踪导弹，先发制敌！
　　毫无察觉的四五只虫族被导弹击中，它们的身体被燃烧成灰烬，只剩下生命粒子漂浮在宇宙中。瑞特姆紧接着又放出两三发导弹。
　　已经注意到瑞特姆攻击的虫族进行闪躲，但丝毫没有反击的意思。
　　看样子它们虫后的计划是让他们直奔ZZZ星。瑞特姆冷笑：这下轻松多了！
　　眼前的虫族无论再怎样逃，也逃不过追踪导弹，接二连三地消失在瑞特姆的导弹之下。残余的生命粒子因反射Z系双子星的光芒而闪闪发亮。
　　全员广播再次响起：“启动追踪导弹，这些无脑的虫族只会听命奔向ZZZ星，不会反击，用追踪导弹一举歼灭它们。”
　　瑞特姆命令一下，数百发导弹从他背后冲出，无不例外全数击中虫族。
　　若不是真空中不能传声，这数百发导弹的轰鸣一定无比悦耳动听，瑞特姆想到。
　　他是天生的战争学家，从小便读无数兵书。因为出生在军官世家——莫兰德家族的缘故，在高中之前他的父亲没有选择让他接受传统学校教育，而是选择了家庭教师。但这不妨碍他成为优等生，是的，他以第一名的成绩考入了全星际空间站最优秀的私立军事高中。
　　可正因他从小脱离学校环境，外加父母工作繁忙，无暇顾及他的生活，每日只和不同的家庭教师相处，致使出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没有其他人与他进行对比，也没有任何人对他给予肯定，尤其是他的父亲。他的父亲甚至常对他的功课感到不满，总把“莫兰德家族的荣耀”挂在嘴边，以此来警示他要加倍努力。
　　这让他感到强烈的压力与躁郁，常年处在自我怀疑之中。认为自己的一切都配不上莫兰德这个名字。
　　直到他升上高中，进入了学校，与周遭环境对比，他才发现自己在军事上的天赋。
　　于是像是发泄不满一样，他把全部精力投入其中。
　　他享受一切过程。敌情的侦察，战况的分析，战术的制定；从“纸上谈兵”到实战，他全都享受。
　　其中最让他感到解脱的，就是引爆导弹后的轰鸣。

　　正如瑞特姆所说，虫族是没有智慧的宇宙生命体，但不是所有虫族都“无脑”。虽然雄性虫族没有自身思考能力，但是雌性虫族却有着智慧。而它们拥有智慧与权力的代表就是虫后。虫后统治整个虫族，对虫族下达指令，命令其掠夺宇宙中的资源，来弥补它们匮乏的母星。
　　当然，虫后的角逐也很激烈，只有打败现任虫后的雌性虫族，才能坐上王位。
　　虫后的特殊，除了其拥有高等智慧和全种族的权力外，甚至能够掌握整个虫族的“进化”，所以不同虫后统治下的虫族的特点都有不同。如果它们的身体有某些方面可以突破现在的限制，那么我们人类就把那称为“进化”。
　　致于为什么是雌性掌握智慧和权力，似乎是因为虫族的雄性都很短命……不过，虫族的雌性虽然优异，可是数量却十分稀少。
　　于是一波虫族中只会有一到两个雌性虫族作为指挥，其余虫族则无脑跟随完成指挥给的指令。

　　在这一波导弹攻击后，李若林的信号切了进来：“太好了，老大，附近已经没有虫族了！”
　　“嗯。与后备军取得联系了吗？”瑞特姆问。
　　“是，已经联系到了。他们歼灭了ZZZ星地表的部分虫族，把作战中的伤员移回了停靠在驻扎地的飞船。飞船算是勉强保住，但是他们剩余的能量很难保证机甲能够继续战斗。”
　　“知道了。通知全部作战人员跟我加速降落ZZZ星。”
　　“是。”
　　瑞特姆和第二小队第四小队陆续抵达ZZZ星。
　　由于信号不稳定，他们的降落地点和目的地有了偏差，队员们似乎也都降落在了不同的地点。
　　目前在瑞特姆面前的，是一座火山。
　　他环顾四周，发现周围一圈被火山环绕。回想之前资料上的记录：人类的军队驻扎在火山附近，森林的入口处，因为他们要在火山附近开采莹石。
　　那么——瑞特姆蹲下，摸了摸土地——果然，这里有被重新填埋的痕迹。
　　“老大，小心！”
　　然而他探勘地形太过投入，忽略了背后突然冲出的身影：一个虫族正准备偷袭他！
　　莫乾作为瑞特姆的贴身护卫，一直注视他的一举一动。
　　见瑞特姆陷入危险，他向前冲刺，右手的机械手臂切换出一柄利刃，一把刺在了那只虫族的脊背。然而那只虫族却只是因为惯性被冲撞在地，背部丝毫没有受伤。
　　莫乾紧跟上去。腾空。机械腿后方出现了斧头，他一记腿劈向下，砍断了虫族的脖子。
　　而瑞特姆则是向左一个侧翻，躲开了虫族的攻击。
　　“老大，它有点奇怪！”莫乾急忙汇报瑞特姆。
　　“怎么了？”
　　“您看它的甲壳。我刚才刺了他一剑，却没有痕迹……！！”
　　“真的吗真的吗？让我看看！”李若林凑上来，对倒地不起的虫族进行了数据采集，“新数据和以往数据的对比是有些出入……姑且先通知到各小队和星舰吧。”于是他立马上传了共享数据。
　　“是有些奇怪……不过也不排除情况紧急，莫乾攻击方向出现错误的可能。”瑞特姆推测，“莫乾，李若林，退后。”
　　两人疑惑，但还是照做。
　　瑞特姆伸出右臂，一道亮光从他的右臂射出——这是人类在行星表面对付虫族的主要武器：激光。
　　激光可以穿透虫族的身体，直接破坏它们的生命结构，造成它们的死亡。
　　然而这一次，激光对它们无效。准确的说，奏效很慢。平时一击即可击破的甲壳，这次在瑞特姆射中三次后才击穿。
　　瑞特姆皱眉。一方面他怀疑是虫族的进化，另一方面怀疑是他的机甲出了问题。
　　……来之前让杨启明调试了他的机甲。说实话，到目前为止，他对杨启明的信任不会超过五成。一个第一天见面就能答应和自己结婚的人，就算是基因库的安排，就算没成为后天性Beta前的杨启明是自己的天选，这样的进展过快了。且不说……杨启明似乎知道自己结婚另有目的。
　　他能利用杨启明，杨启明就不能利用他么？
　　所以他对杨启明的疑心很重，但就实际操作体验来看，机甲的性能确实提高了，刚才启动追踪导弹的速度也比以往快了2.8秒。
　　“莫乾，你用激光试一下。”
　　莫乾接到命令，抬手释放激光。同样，三次才射穿同一个地方。
　　一旁的李若林又连忙把数据上传共享：“看样子虫族真的进化了……近期他们更换了虫后？可是上面没有情报来说这件事儿啊……”
　　就在他刚刚把数据成功上传，三人一同接收到了来自同伴的讯号。
　　瑞特姆调出虚拟地图，上面出现疏密不一的蓝色圆点。让系统清点了圆点的数量，没有失联的队员，看样子讯号已经全部恢复。只不过，在这些蓝色圆点的四周，又有少数三角出现，那是系统探测到的虫族的信号。
　　“少，少将！我在8点钟方向，和其余两人遭到虫族攻击。它们，啊！！！激光，激光无法打破它们的甲壳！！！”
　　“我们也遇到了虫族，在，在16点方向！”
　　“我们五人在6点钟方向！！已经消灭两只虫族，现在向8点钟方向汇合！！”
　　瑞特姆冷静的声音响起：“它们似乎是进化了。现在开始，使用迂回战术，主要躲避敌方攻击！”
　　紧接着他又说：“这里应该是后备军的一个莹石采集点，开采的矿坑已经被填埋。后备军的营地应该就在附近了。全员保持呼叫后备军。首要任务是让他们提供ZZZ星的地形图和营地的具体位置。”
　　虚拟地图上的蓝色圆圈和红色三角都逐渐向8点钟方向聚拢，瑞特姆下令：“去8点钟方向。”
　　在迂回战术的作用下，战斗轻松了许多。利用火山的地形，躲避虫族的攻击的同时，两到三名队员用激光枪射向同一只虫族，至少比一对一硬拼要游刃有余多了。
　　很快，在第二小队和第四小队的队员默契配合下，部分虫族已被歼灭。
　　瑞特姆三人赶到，立马投身于战斗。
　　李若林引来一群虫族，利用他机身轻便敏捷的特点躲避虫族的攻击。而莫乾则在一旁拼命释放激光，遇到敢凑上前的虫族，他就干脆肉搏！抓起虫族的脑袋，借助重力机甲压倒性的力量，将虫族摁到在地，右手握拳狠狠打在虫族的甲壳上，直到手中的虫族变为生命粒子才罢手。
　　瑞特姆一个后空翻躲避了虫族的钳子，他左手撑地，右手抬起将激光射在了虫族的眼睛上。趁着虫族失明的一瞬间，左手发力将他弹起，两个机械臂切换利刃，狠狠绞下了虫族的脑袋。就在这一气呵成的瞬间，他的双手又再次平举，连着释放三次激光，又有两只虫族倒下。
　　这样三枪打一只的效率实在太低，眼看着又有虫族涌来，大部分士兵都有点泄气。
　　“啧，要是能用追踪导弹就好了！”一个队员一边躲闪虫族的攻击一边口中抱怨。
　　“混蛋！你是想害死我们吗？！”在他附近的队员听到他这话，恨不得上前捶他一拳。
　　“我只是随便说说！我还能不知道吗？追踪导弹只能在宇宙空间中用……啊，什么？这，少校！少校！报告，是后备军信号！”
　　“切入信号！”瑞特姆命令道。
　　“报告老大，已经获得地形图与营地地点！”李若林看着共享数据的更新，急忙汇报。
　　瑞特姆环顾四周，见虫族比刚才已经少了不少，他开启全员广播：“大家做的不错。接下来李若林带队去地图上更新的地点找后备军汇合。我和莫乾断后。”
　　“少校，您和莫乾两人没关系吗？”第四小队的某一队员问道。
　　“没事，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我们的任务是救援后备军。”
　　“是！”
　　李若林迅速带领第二小队第四小队冲向后备军的营地。队员们走后，瑞特姆面前只剩三四十只虫族，其中还有想继续追击队员的，都被瑞特姆和莫乾拦下。
　　瑞特姆冷笑：“咱们的最高纪录是多少？”
　　“报告老大，一分钟斩杀45只虫族。”莫乾如实汇报。
　　瑞特姆笑得更厉害了，虽然在外人看来，他操作的机甲现在仍然面无表情：“虽然这些虫子进化了，但五分钟还是绰绰有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