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跟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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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石，是人类约500年前探索太空发现的宇宙岩石，它广泛分布在各种类地行星上。这种岩石有放射性的巨大能量，经过研究实验，人类已经可以完全掌握对其的应用。由于它放射性的能量能够散发一闪一闪的光芒，即使在远处也可以看清，所以被发现者命名为“莹石”。是星际空间站的主要能量源。
而自从发现这种新能源之后，人类也不断在宇宙探索类地行星，从而采集莹石确保星际空间站的正常运行。
ZZZ星是人类两个月前发现的无智慧生命体的星球，有大量维持空间站运作的莹石，于是政府分配星际资源后备军驻扎在这里进行开采。这颗星球的四分之一由森林覆盖，相邻森林的四分之一则是火山，剩余的二分之一是裸露土地。
人类的军队就驻扎在森林的边缘和火山相接的空地，一来方便从森林里补充水和食物，二来方便后备军去火山开采莹石。
“哎呦大佬，亏你能找到我这儿来。”
一口京片子身穿工装的男人手里拿着操作板，一边调试眼前的机器一边吐槽旁边坐在椅子上的人。
“你这儿也不难找。”杨启明托着腮，看他电子眼镜的绿色屏幕上各类数据飞速闪过。
少校住宅四周的树林只不过是掩护，在树林深处的空地有一座白色的灯塔，从灯塔进入乘坐浮降梯（磁悬浮升降梯）便可到达地下50m处储存机甲的仓库。因为能够调试机甲的调试师人数不多，所以一般一个基地只会配有2-3名调试师。
不过不幸的是，717团唯二的调试师里还有一位正在休年假，任务来的又紧急，一日之内没有可以调用的人员，所以战前机甲调试的工作只能由剩下的一人完成。
男人手忙脚乱，却还忍不住伸出头朝人来个白眼：“我都快忙死了！您找我什么到底什么事儿！”
杨启明从椅子上起来，走到男人身边：“一鸣，操作板给我。”
潭一鸣暂停了手里的工作，一脸疑惑不太情愿把操作板递给杨启明。
“这里应该这样……”
“成了，”杨启明摁下停止键，把操作板还给他，“给。”
“原来如此……提取基础数据代码取代第二错误……”潭一鸣看着手里修改过的数据连连点头，“不愧是您啊，大佬！剩下的都好解决了！”
“那是，也不看看哥是谁。”
“是是，”潭一鸣把电子眼镜摘下来，连同操作板一起放到机甲旁边的操作台上，“行了快告诉我吧，您来找我到底什么事儿。”
“哎，明天早上你们不是要出任务吗。”
“是啊，怎么了。”
杨启明笑着往前一凑：“是……要去哪儿？”
“您问这干嘛。”潭一鸣瞥了他一眼，“这是军事机密。”
“怎么，我你还不能告诉？你乖乖告诉我，以后哥罩着你。”
“哟，和我们少校结婚了就这么神气？”潭一鸣一脸坏笑推推杨启明的肩膀。
“少打趣我！”杨启明假装生气转过身去。他环顾四周，看着各种机甲：“小一鸣啊，我看你这里活儿还不少呢吧。”
“您还知道呢。”潭一鸣没好气地说。
“只要你偷偷带我去跟你们出任务，这些机甲我全都帮你调试。怎么样，有没有很心动？并且还包售后哦！”
“我知道大佬您和我们少校是新婚，但也没必要这么恋恋不舍，非黏一块儿啊。”
“嘿，我都不知道你小子嘴这么贫。”杨启明朝人脑袋上轻轻捶了一拳，“一句话，你干不干吧！只不过，不干也可以，本来我还给你带来了研究室最新型号的芯片……”
“行行行，我带您去行了吧。说好了啊，帮我把这些机甲调试完，这芯片……”潭一鸣看着杨启明手里的芯片两眼放光，快速伸手一把夺过，“是我的囊中物了！”
杨启明看着潭一鸣宝贝那芯片不行，大笑道：“我们一鸣真是长大了啊，不用点手段都撬不动你了！”
“大佬您就别取笑我了，带无关人员出任务，这可得记大过！而且也就您知道我喜欢研究人工智能，一看新型号的芯片就没辙……用的出这招儿的也就您没别人儿了！”
潭一鸣比杨启明小12岁，和他一样是Omega。
大约五年前，杨启明回到高中母校做公益演讲，谈到性别与身份，说自己虽然是Omega，但对于机甲的研究不输任何一个人，哪怕是Alpha也很难有人比他更优秀；只要他肯努力，Omega也可以进入第一研究室。
他的母校属于普通公立高中，其中Beta和Omega占大多数，许多高中生听到他的话备受鼓舞。更何况他26岁进入军属研究室，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到第一研究室，30岁之前就坐上了首席研发师的位置。
而潭一鸣，当时就坐在台下。
演讲之后潭一鸣拜托老师，把自己做的人形人工智能送给杨启明。杨启明看重他的天赋，给了他不少修改意见，还送了他一块当时市面上性能最好的芯片当作礼物。
潭一鸣跟随杨启明的脚步，考入了星际军属大学，只不过杨启明当时在总校，而他在分校。临近毕业之时，潭一鸣本想去一流星际企业开发人工智能，却被杨启明拜托来了军队，成为了机甲的调试师。
当时的杨启明也拿了第一实验室最新的芯片，说如果他答应入伍，就把芯片给他，而且想要开发最优秀的人工智能，只有用第一实验室的技术才能做到。
潭一鸣觉得当时自己也是鬼迷心窍，答应了杨启明。只不过他天赋不及杨启明，还在努力摸爬滚打中。
一边和杨启明修理机甲，潭一鸣一边也想了很多，冷不丁他开口问杨启明：“大佬，其实我入伍一年多，也大概想了一下您为什么想让我来军队。”
“嗯？”
“我也看过了很多事情的发生，军队里也会像学校里一样，人们拉帮结派。果然，一个Omega独自呆在军队里会心不宁吧。”潭一鸣停下手里的动作，歪头去看杨启明，“您是想自己多个帮手，或者说需要自己的眼线，所以才叫我入伍的对吗？”
杨启明没有看他，勾起唇角，像是肯定了又像是没有。
过了一会儿他才看着潭一鸣：“小伙子，你想太多！”
修理机甲是很繁琐的事情，他们两人从早上修理到了傍晚。不过幸好有杨启明的帮助，潭一鸣轻松了不少。不然他非修到第二天天明不可。
两人拿毛巾擦擦额角的汗，潭一鸣去监控室拿了两瓶营养剂。杨启明接过他手里的营养剂，一饮而下。
“草莓味儿的！我喜欢！”
话音刚落，杨启明听到背后浮降梯运作的声音。谁会在这个时间点到这儿来？他疑惑到。
开门的提示音响起，两人不约而同看向浮降梯里的身影。
原本坐着的潭一鸣立马起身，恭恭敬敬行了个军礼：“少校。”
“莫兰德少校，你怎么来了？”杨启明也站起来，看着瑞特姆。
“明天就要出发了，我来看看机甲的情况。不过这话应该我问才对。杨先生怎么过来了？”
杨启明见潭一鸣想说话，立马拦下他，交换了个眼神：“嗐，我闲不住，就喜欢弄弄机甲什么的。听说基地现在就一个调试师，我就过来帮帮忙。”
瑞特姆眼神一暗，接着闭眼点点头：“潭一鸣一个人确实辛苦，麻烦你了。”
说罢他继续向仓库深处走去，杨启明这才注意到仓库深处有一架被幕布罩住机甲，起初他以为是废弃的，现在他才想起来问潭一鸣那架机甲是怎么回事。
潭一鸣小声告诉他：“那是少将的机甲，平时都是他亲自来调试的。”
杨启明点点头，只见瑞特姆一把拉下幕布，纯黑色的机甲显露出来。纯黑的机身折射出光芒，白色的纹路印在机甲上。瑞特姆开启机甲，白色纹路闪烁耀眼的光。
瑞特姆回头，问站在通道尽头的杨启明：“杨先生，之前约定好的，来帮我调试下？”
“啊，好。”杨启明走过去。
潭一鸣跟在他背后，小声嘟囔：“您和少校怎么只互称姓氏？？”
“啊哈哈。”杨启明尴尬笑笑。
杨启明戴上电子眼镜，拿起机甲的操作板坐到地上，速读机甲的数据。看到一两个不合理的地方他便皱了皱眉。
“莫兰德少校，这两个代码的写法有点过时了，可能不能发挥机甲最大的作用。然后……这边，这里，”杨启明举起操作板往瑞特姆那边一递。
“哪里？”瑞特姆跪在杨启明身边，屈身向杨启明的身边一凑，两人几乎要头靠着头。
“这儿，”杨启明指了指操作板上的数据，“这里的数据有些问题，和之前的记录不相符。不过只是很小的bug，目前不会有什么特别大的影响。但如果按这个算法……”
一边说着，杨启明拿起操作板的电子笔，写了一大串数字。
“看！这个算……”杨启明猛一回头，反正瑞特姆的脸近在咫尺，他心跳漏了一拍，身体一僵。回过神后立马扭过头去，磕磕巴巴把话说完：“算，算法到最后会引起巨大的偏擦，呸，偏差！可能会损害机体。”
瑞特姆侧了侧头，看到杨启明发红的耳朵，忍不住嘴角上扬。
“那如果……”瑞特姆握住杨启明拿着笔的手，把先前的算法修改了一番，“这样改呢，杨先生觉得如何？”
突然被握住手，杨启明感觉怪怪的。他看着眼前瑞特姆重新写下的式子，却怎么也没办法集中精神，无法理解那式子的意思。同时，他也像是没听到瑞特姆的问题一样，一言不发。
“杨先生？”瑞特姆在他耳边又轻声喊了他的名字。带有温度的气息蹭过他的耳朵。
杨启明一下子慌了：“啊？！哦！！让哥看看昂！”
杨启明摇了摇头，定住精神，大脑飞速运转。
不得不说一旦他进入思考，瞬间就能冷静下来，外界发生了什么瞬间都被他遗忘：“这个算法的话可以。不过这个算法的逻辑很难，莫兰德少校是刚刚一瞬间想到的？”
瑞特姆笑了，他起身：“不。其实杨先生说的漏洞我之前也发现了，不过一直没想到如何解决。你看到的那个算法是我想了很久之后的结果。不过，杨先生的话会如何修改呢？我很好奇。”
“莫兰德少校能想到这么复杂的算法真的厉害。如果我的话……大概会直接从源代码开始改，比如，这里改成这样。这是第一实验室最新的算法，也就是YS80会使用的算法。”
“那就麻烦杨先生帮我修改了。”
“诶，不用少校刚刚写的算法吗？”杨启明有些意外。
瑞特姆觉得自己今天笑的次数特别多：“不，就用杨先生的。”
两人身后不远处被遗忘的潭一鸣表示：冒犯，有被谢谢到。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跟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