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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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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不早了,王妃也该休息了。”休息个大头鬼,我还没吃饭呢!“来人,把偏房收拾出来,带王妃过去。”
偏房?小爷给你一次重新说的机会,他给他正牌王妃住偏房?哈?王妃!好歹也是个王妃呀!
好!很好!
“等等!”季晨郗把头扭向言沐哲,用力在脸上扯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王爷,偏房,您觉着妥吗?”
“甚妥。”
“哈哈哈,王爷,您看这是什么?”季晨郗轻轻地掏出一张纸,这张地契居然用在了这个时候,她试图最后挣扎一下……
“本王人就在这里,你手里拿的不过就是一张废纸而已。”言沐哲话说的云淡风轻,目光似乎也不屑停留在她那里。
“那就请王爷您再看一眼这张废纸,然后移步偏房。”
她凭什么在他面前这么不知好歹地说话?既然拎不清自己的位置,那摔下来不管死活也都是自找的。
“你最好清楚一点,既然嫁到璟王府,就是我璟王府的人,是好是坏,是生是死,都由本王说了算,你背后势力再强大,也帮不了你。”
语气平平,气场却莫名两米八!他说的没错,是好是坏,家事别人又有什么立场插手呢?不过有一点,她是生是死,要她自己说了算!
“王爷,请。”
“王妃这样,还怎么达到自己那昭然若揭的目的呢?不如,本王帮王妃一把?”言沐哲是清楚的,就算不能知道全部,也能猜个大概,何况季晨郗的那些事儿知道的人不在少数。
一场婚姻,一个大坑,谁又不是这棋盘上的黑白棋子?
明明知道,他还是要跳。既然戏已开场,就要接着唱下去,哪怕台下是扔的臭鸡蛋,还是泼的白开水。
季晨郗倒是有些同情眼前的这个人了,坑已经跳了,坑里,还有她这个“细作”……
而她又何尝不是在坑里面呢?既然把她丢在戏台上,就由不得她安然地杵在那里了……
“偏房我可以住,不过是我自己想去住的,不早了,我要休息了,王爷明天什么时候有空差人告诉我一声,我有话和您说。”季晨郗打了个哈欠,转身走了两步,还不忘抬手道声晚安。
两个人内心都有一些乱了。
有一瞬间,季晨郗感觉自己有些喘不过气,不过在咕噜咕噜的叫声中,她扶额甩了甩头,嗯……不吃饱哪有力气想那些烦人事儿……
她让含巧去厨房拿些吃的,虽然都是些残剩的糕点,不过卖相还看得过去。
含巧就是她那个陪嫁丫头,季晨郗之前在将军府却从来没见过她。不过这个含巧也着实机灵。
皎洁的月光下,像一场演唱会,感觉一切都变得梦幻了。
小草随风舞动,树叶飒飒和蛐蛐儿知了的声音为之伴奏歌唱,而她,就像是沉浸在演唱会里的观众,不需要想什么,认真看完就好了……
她想,这个时候,要是来点儿小酒,就更加惬意了。
酒?
季晨郗嘴角勾了勾,大步流星地出了门。
“小姐这是要去哪啊?”含巧以前只是听说将军府的小姐我行我素,完全不像是大家闺秀的样子,今天看到她的做派,比起传闻中简直过之而无不及……
“叫王妃!”
“是是是,王妃,这么晚了您要去哪啊?”
“我是王妃,当然是去找王爷啊!”
含巧还没反应过来,季晨郗已经走远了。
她怎么会摊上这么个主子?不受宠也就算了,还要自己作死,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她含巧虽然是个丫鬟,但可是没吃过什么苦。
“王爷,王爷!”
“王妃,王爷刚沐浴完,要歇下了,您还是请回吧。”小丫鬟说完就退下了。
“王爷,你开下门!王爷!”
含巧听到季晨郗在王爷门前喊的话,简直要吐血了,您这是花样作死啊!且不说别的,就您这样铺泼妇骂街的做派,要是在宫里一定是冷宫里那一批的……
“王妃!您……别喊了!”含巧一把拉住她,求您为自己地位考虑一下吧……
“怎么了?我这么做是不有些不礼貌?”
含巧看到她一脸认真的样子,不知道该气还是笑。
“是有些不妥。”毕竟是自己的主子,她说的还是很委婉。
“那……要不,敲、敲门?”
“……”
季晨郗说着抬手开始敲门,敲了几下没有反应,于是又敲了几下,还是没有反应……
“言沐哲!你开下门,就一下!言沐哲!”季晨郗有一点着急了,她并不是一个可以很好地耐住性子的人。“言沐哲!言……”
她急忙收回半空中的手,因为敲空,它差点打到言沐哲。
“王……王爷。”果然该怂还是要怂……
对方给她一个眼神,并没有说话。季晨郗急忙撑住要关上的门:“王王王王爷,有事儿!”
“说。”
“今天是我们成亲的的日子,我们还没喝合卺酒。”言沐哲并没有注意到季晨郗说得格外小心翼翼。在他看来,这个合卺酒喝不喝都是无所谓的,不过,他突然想逗一逗眼前的这个人,看她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别别别,别关门王爷,就喝一口,不喝不吉利的。”
“我妈说了,我结婚一定要找一个和我一起喝酒的人!”看他关门的样子,对方的语气明显有些急了。
“我,我娘……”她垂下眼睑,声音也沉下几分,让人生怜。
“哎呀王爷,外边有点凉,进屋说呗。”一秒破功……说着已经自顾自地溜进去了。
“含巧,你快去备酒。”
某王爷不禁在心里翻个白眼,刚才一定是被荤油蒙了心,才会对她动容……什么情况?这就进进进进屋了?
含巧也没有耽误,应了声就急忙去备酒了。
而此时屋里的氛围也是显得有一些冷的,季晨郗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话题来暖场了。
“哈哈哈,王爷,要不咱坐下?王爷坐。”季晨郗干笑了几声,试图找个话题,但事实是某个王爷坐下之后就静静地看着她,仿佛是在告诉她,请开始你的表演……
“不是,你干嘛一直这样看着我?”季晨郗被盯得很不舒服。
“这里就本王和王妃两个人,本王看自己的王妃有何不妥?还有,王妃刚才的所作所为,难道不应该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白瞎了这张脸,长得那么好看,却摆得那么臭……季晨郗心道。
“本王猜,王妃一定是在心里骂本王呢吧。”得,被猜了个正着,她不由得有点心虚。
“怎么会呢王爷,您长得那么帅,夸您还来不及呢。”季式生存法则有云,欲求其人,先得其意。
“帅?”
“……好看。”
“这个含巧,让她去拿个酒怎么这么慢,磨磨蹭蹭的。”
“王妃用这种拙劣的方式引起本王的注意?不过你的花招似乎对本王没用,可以滚了!”
“滚你麻……”你自我感觉也太良好了吧?好歹今天也是大婚吧?你也至于?幼稚!还有!你特么婚前婚后两副面孔哦?
“言沐哲,你听好了,且不说我是皇上下旨册封的璟王妃,我也是你三书六聘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妻子,你摆这下马威给谁看呢?我不需要讨好你,脾气那么臭,你以为我乐意嫁给你啊?我知道你不愿意娶我,那你就别娶啊!成亲之前你可不是这样的啊,成亲之后变脸变得比翻书还快!渣男!我跟你讲,你这叫骗婚!我一个幼儿园刚毕业十几年的孩子为什么要经历这些?亏我之前居然还一本正经的理解你?遇见你,我倒了八辈子霉了可!小爷我最看不上你这种人,合卺酒你爱喝不喝吧,我回我的偏房了!再见!王爷!”
果然还是个藏不住情绪的人,说完有些话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甚至一度地口吐芬芳。生存法则也拉不回她了。不过,她说完立马就怂了……
得,这么僵的局面,话说到这个份上,她怕是收不回来了……
正当她“理直气壮”地离开的时候,被一把拉了回去……
话说含巧为什么这么磨叽?
本来备酒事件很快的事情,就取一壶酒的功夫啊!可偏偏有人不让她顺利。
谁都知道季晨郗这个正牌王妃成婚当日就被打发到了西厢房,是个不受宠的主儿,不受宠的主子,有的还不如个下人过得好。更别说含巧这个丫头。
“谁给你们的胆子,王爷王妃的合卺酒你们也敢拦着?到时候王爷王妃怪罪了,你们全都吃不了兜着走!”含巧也不是让人欺负的主,给她下绊子,她不得给还回去?
“合卺酒是王爷亲自说撤的,你这偏房的丫头说话之前也不打听打听?”说话的也算是府上的老嬷嬷了,在府上也是有些地位。
“且不说王爷王妃是皇上亲自赐婚,我们王妃也是季将军的女儿,容不得你们嚼舌根子,给她穿小鞋!”含巧故作凌厉地说着,这时候,越是忍让,越是让人觉得你是软柿子,好拿捏。
“嬷嬷,王爷和王妃等着呢,到时候责罚奴婢这个小丫头事小,牵连到您事大啊。”
“你这小丫头片子还挺厉害,急什么?王爷王妃喝的合卺酒那可是御赐的,呐。”
含巧取了酒便离开了,到底还是没有搞的太僵,两边都贼精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