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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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赵小小只能红着脸说：“对不起老师，昨晚我熬夜写的试卷，没有仔细读题。”
“你看”于天成转头对康胜说，“抄年级第一的作业就是对的吗？他这次卷面分数还没有你高！”
赵小小悠悠地盯着康胜。
康胜抓狂：帮你改了好几道选择题，我也不知道对错啊！！！
“现在我们把这件事放一边，”于天成将试卷堆到一边，来回看着赵小小和卫威，“你们俩说说刚刚是怎么回事。”
赵小小立马狗腿起来。
“老班，我们闹着玩呢。新来的转校生嘛，大家熟悉熟悉，打打闹闹什么的。”
卫威虽桀骜，也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老师，我们闹着玩。”
“闹着玩？”于天成多年的教学经验不是水出来的，“现在高中生闹着玩那么刺激？一个人拿着沾满屎的拖把追着另一个人满地跑，你们是有杀父之仇还是夺妻之恨？连老师我都要吓死了！你们俩还跟我说闹着玩？！”
康胜插嘴进来说：“老班，他们俩真的是在闹着玩，就像我前天追赵小小一样。”
于天成突然想到什么，朝康胜伸出手。
“干、干嘛？”
“你扔了什么砸到卫威别当我没看见，拿出来。”
卫威摸了摸后脑，发现肿了一个小包。
“没，没有啊，老班你是不是看错了？”康胜心虚不已。
“我还没瞎。”于天成虽然没看清，却有个轮廓。“白色的，块状物体。”
话都说到这了，康胜只好从裤袋里掏出一个馒头。
手中酷似馒头的东西坚硬如铁，于天成用它砸桌子，嘭嘭的响。
“康胜啊，你的成绩在我们班虽然是垫底，可放在全年级，你就是一个不错的好学生。你跟着赵小小胡闹，说释放压力我可以理解。但你不应该把石头伪装成馒头带进学校来，还用它来伤人！这很危险你知不知道？！”
“什、什么？”康胜惊呆了。
“老班，这是馒头......”赵小小说。
“这是馒头？”于天成握着馒头用力砸办公桌角，只见黑漆的木皮都裂开了，馒头仍旧没有丝毫的损坏。
“你跟我说这是馒头？”于天成说，“你们这届学生怎么了？说谎都不打草稿的吗？”
卫威作为内宿生，第一次啃馒头差点没把牙崩掉，也跟着说：“这真的是馒头，学校食堂的。”
“学校食堂的？”少年们都说是馒头，于天成有些动摇了。
“嗯”三名少年都点头回答，“真的是食堂的馒头。”
“咳，好吧。”学生都一副真诚的模样，于天成便把馒头收到抽屉里，“明天我亲自去食堂打一份早餐，如果大妈大爷的手艺真的有那么神奇，我会跟学校申请换人。”
“老班你太好了！”赵小小的彩虹屁说吹就吹，“你能当我们的年级主任是我们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少来，今天的事我会打电话给你妈妈的”
赵小小焉了。
“还有你卫威，你为什么从一线城市回到这个县城读书你心里有数，”
卫威低头沉默。
“人长得高又壮，让父母省省心，出息一点。对了，回头你打电话问问你父母，学费什么时候交齐。”
“好”
“其他的事我也不想说了，你们不是小孩子自己心里清楚，回去吧。”
赵小小趁于天成低头整理东西时做了一个鬼脸，可于秃头像有感应似的抬起了头。
“赵小小”
“啊？”赵小小捂了捂脸自己脸，赶紧站直。
“你给我把拖把洗干净，然后拖一遍走廊才能走！”
“......哦”
少年们低眉顺眼的出办公室后，卫威恢复了盛气凌人的模样，几个跨步就与赵小小、康胜拉开距离。
刚刚听到卫威竟然连学费都还没交齐，赵小小自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嘲讽他。
“卫狗，没钱花了？学费都交不齐。”
前面的人突然停下来，一转头便是穷凶恶极的模样，康胜吓了一大跳。
“赵小小，我劝你闭嘴。”说完，便飞快的消失在俩人面前。
“小小，你真行，我要是你这个小身板，我可不敢跟卫威反着来。”康胜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
“你懂什么，”赵小小揪揪头发，“我跟他不共戴天长达七年之久！”
赵母是一名护士，平常不是在加班中就是在赶去加班的途中。
“赵琴，你柜子里的电话响了好几次！我帮你接了，好像是你儿子的班主任打来的。”
道过谢，赵琴拿着手机去洗手间回拨。
对面的人接听了，赵琴便问：“铁柱哥，是不是小小在学校里惹事了？”
“没有什么大事。”于天成说：“小小在学校还是定不下来，我有点担心他这个状态不利于高考。你平常在家里，有没有发现他有什么行为异常的地方？”
赵琴这段日子早出晚归。儿子出门了自己还没起床，儿子睡觉了自己才回来。哪里知道，只能保持沉默。
“阿琴啊，你不能只顾着赚钱不管小孩，高三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时期，是需要父母配合的。”
提到父母，赵琴表情复杂。
于天成也意识到了什么，立马又说：“我去年不是跟你说了吗？小小这个孩子是我教过那么多学生中最古灵精怪的。他性格执拗，像个小孩，不受到一些挫折是不会成长的，你要想办法让他受挫。”
“这个不太好办，”赵琴很是为难，“小小他很独立，会做饭、做家务，学习又好，每天也按时照顾他舅舅，我都不知道我能在生活上给他制造什么挫折。但是我去年已经跟他说了，我同意他在学校谈恋爱，学生时代的爱情都很容易夭折，我相信他会从中受挫的。”
“......”
“这个办法不行吗？”赵琴有点委屈了。
“或许、可以吧。”于天成扶额，“你当初要是听我们的话打掉孩子，你就......”
“我很快乐”赵琴打断对方的话，“没有小小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
“好吧，如鱼饮水冷暖自知，你快乐就好。还有一件事，最近小小的作业都是乱写的，你要多注意他的变化，高三压力大，多关心孩子。”
“好，我会减少加班时间回去陪他的，麻烦铁柱哥在学校帮我盯着他。”
“小事”
季连云一回家就低着头闪进卧室。
刚卸下书包，卧室的门就被打开。
“你是不是把我笔记本电脑拿走了？”
季连云连忙背对着他哥。
“啊？啊，是啊，在我书包里，你要就自己来拿。”说完，他假装在看窗外的风景。
季连风冷着一张脸问：“脸怎么了？”
“啊？什么？没有啊，我在看风景哈哈，下面有一只猫。”
季连云捂住自己的右脸颊，又觉得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俩，于是把手尴尬的放下。
“没有？”季连风靠在卧室的门上，“没有你转过来给我看看。”
季连云当然不敢转身，只能用轻松的语调说：“不要嘛，人家在看楼下的小喵咪，喵喵的很可爱。”
“楼下只有王大爷养了一只橘猫，今晚送去绝育了。”
“啊？是吗？我再看看，噢，那不是小喵咪是一只流浪狗......”
“就在两个小时前，社区管理员把小区的所有流浪狗都抓去绝育了。”
“......”
“转过来”季连风说，“要不然我就告诉老妈你偷用她的补水精华液”
季连云立马转身。
“把头抬起来”
季连云双手揪着校裤，没动。
“我叫你把头抬起来！”看到季连云的右脸颊有些异样，季连风语气暴躁。
季连云被人一凶，弱弱的抬起头来。
原本白嫩的右脸颊红了一片，还跟左边明显不对称。
“谁给你揪的？”季连风虽然面无表情，但弟弟知道他生气了。
“额......”
“是老师还是男同学？”
“......”
“不说我就告诉老妈你偷用她的美白面膜”
“是男同学，是男同学！”知弟莫若哥。
“他为什么揪你？”
季连云又开始支支吾吾。
“妈，”季连风提高音量喊道：“弟弟他偷用......”
“我说！我说，”季连云果断撒谎，“因为他，他、他不喜欢我！”
将自家弟弟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季连风说：“你这样谁会喜欢你？”
“啊？”
“好好的校裤你卷裤脚，好好的校衣你收腰。谁会喜欢你？”
季连云赶紧把裤脚放下。
“别人去上学带手机、带烟、带有颜色杂志，你上学带护手霜、带护脸霜、带防晒霜。别人放学去打篮球、去打架、去网吧，你放学去护理头发、去修眉、去逛化妆品。你觉得谁会喜欢你？谁能和你一起玩？”
季连云还倔道：“带手机、带烟去学校违反校规，打架、去网吧被老爸知道会揍我的......”
“我举个例子你懂不懂？”
“哦”
“算了，我看你是改不了，告诉我他叫什么。”
“啊？”
“那个男同学”
“我都那么大了，被欺负还要叫哥哥，是不是不太好？”
“妈，”季连风又提高音量，“弟弟他偷用......”
“我说！我说，”季连云连忙说，“卫威，卫威，他叫卫威！”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