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邙山书院 左手心》散步鱼鱼

31、我给你当眼睛好不好

　　林休的出现，让朱玄等人大为惊喜，贼首命令全力追捕林休。
　　一时间，几乎所有贼人高手奔向林休而去。

　　贼人越来越多。

　　朱雀和玄武见势不好，忙使用易换法，瞬间变装和林休一样装束，分三个方向跑，引散贼人。
　　林休不放心般若，自己拉着般若就拼命奔逃.
　　朱雀、玄武只好往其他方向慢行吸引贼人追过来，同时发出求救信号烟火弹。
　　这信号刚一发出，就暴露了位置，贼人以为其中肯定有一个是康乐王，便紧追朱雀、玄武不放。

　　林休拽着般若一路狂奔。
　　般若受伤的胳膊被拽着，疼得受不了，况且她也从没有跑过这么快，还这么多路，又累又疼，心脏砰砰跳的快喘不上气来，实在受不了了，甩开林休的手，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肯再走了。气喘吁吁地说道，
　　“我真的跑不动了，我这样是拖累，会害死你的！我已经把大师兄害惨了，不能再害了你，你赶快走，不要再管我。”
　　“你这个笨蛋，少废话，赶快给我起来，走！”
　　林休气的去拽她。
　　般若猛地抽出袖剑，逼到脖子上，
　　“你快走，否则我死给你看，快走！”
　　林休看看她咬牙切齿的样子，只好说道，
　　“好，好，我走，你把剑放下，刀剑无眼，我走。”
　　林休装作先走，边走边回头看般若。
　　看般若把剑拿下来了，猛转身，一个箭步冲过来夺了袖剑，不容般若反应过来，弯腰背起般若，提内力，运轻功，拼命往前奔走。
　　般若大喊放下，林休大骂，
　　“你要死，也不要挑和我在一起的时候，陷我于不仁不义！”
　　般若只好老实地趴在他背上。

　　过了一会儿，听不到后面的声音了，感觉安全了，林休把般若一下扔地上，大口喘气，骂道，
　　“你怎么这么重！累死本王了！要不是我答应过清风，我才不管你死活！本王长这么大还没背人跑过，真是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
　　般若听着又气又愧又想笑。

　　林休把袖剑扔给般若，
　　“还寻死觅活的，我这剑是防身的，不是自杀的，真是又笨又蠢！收好！”
　　般若把袖剑收好，坐在地上，
　　“对不起，我拖累你了。”
　　“对不起管什么用，最好你跑快点，别让我背就阿弥陀佛了，太重了，累死我了！”
　　林休伸伸腰。突然感觉附近有人，立马窜到般若身边，做虚声状。
　　般若慢慢变成蹲状，握紧袖剑。
　　脚步声渐近，是几个西域僧人。

　　林休按住般若点点头。悄悄转到几个僧人背后。
　　“干嘛呢？”
　　几个僧人刚一转身，林休剑锋便到，最中间的胖僧人被刺到面庞，其他三个将林休围住。
　　胖僧人捂着脸痛苦地喊道，
　　“就是他，他就是康乐王！”
　　林休剑锋一扫
　　“哼，见了本王爷也不下跪，叫什么叫！”
　　三人中一年纪大的上下打量着林休，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林休，你上次躲过了移魂阵，这次看你哪里跑！”
　　“原来是你们这帮阴损的家伙搞的鬼，老秃驴，本王怎么得罪你们了，这么害本王？”林休问道。
　　“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你挡了道，当然要杀掉！”僧人说道。
　　“金蝉子，不必跟他废话，抓了他，回去慢慢审。”
　　矮僧人说着上去就是一掌。
　　林休侧身闪过，四个人战在一处。
　　这四人都是西域功夫，林休感觉不宜久战，卖个破绽，甩手就是一排银针。喊了一句，
　　“看，毒针！”
　　四个人一阵慌，忙查看身上。

　　林休跳出圈外，转身过来，拉起般若就跑。
　　四个人回过神来就追，林休看他们快到时，冲着他们扔过去一颗闪光弹。
　　闪光弹“呲呲”冒着刺鼻味道。
　　四个僧人忙捂住口鼻，停止追击。

　　金蝉子气急败坏，飞身上树，施展轻功，追上前去。与林休又是一番打斗。
　　打斗间，又被林休扔了一把飞镖险些刺到眼睛，金蝉子恼羞成怒，大骂道，
　　“狡诈林休，不要怪贫僧不客气，看招！”
　　右手一把飞弩冲二人撒出。
　　“小心！”
　　林休一下护住般若，挥剑挡弩。
　　这时金蝉子左手又突然甩出一把银片，银晃晃泛着蓝光飞过来。
　　林休来不及挥剑，抱住般若一个海底捞月躲过银片。
　　“老东西，看镖！”
　　林休甩手一把银针飞将出去。
　　然后拉起般若狂奔，那老僧人却没有追来。

　　跑出很远，林休感觉左胳膊发麻，一看，左胳膊上面扎了一片银片。
　　林休拽着般若躲进旁边一土沟内。
　　“你受伤了！”
　　般若惊慌道。
　　林休淡定地把肩膀和上胳膊的穴位封住，让般若扯下衣服上的一片布，扎紧上臂。然后查看伤口，
　　“这银片有毒，该死的老东西，等我逮住他，看我怎么收拾他！”
　　般若帮他查看伤口，很担心。
　　“你不用害怕，他们肯定以为我中毒后跑不掉，我现在还能撑一段时间。我这里还有飞镖，你若遇到情况就扔出去，吓唬一下也好。”
　　林休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天色渐暗，般若扶着林休悄悄在沟里往前走，看到不远处有个村子还有灯光。
　　般若扶着林休走过去，刚到村口就听见狗叫，吓得般若一下子躲在林休身后。
　　林休笑道，
　　“你怎么这么胆小，不用怕，有我呢。”
　　般若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我从小就怕狗。”
　　“幸好有我在，要不然你这样的真不知道怎么活。拿跟棍子好了！”林休笑道。
　　般若忙依言在路边捡了跟木棍在手，感觉好多了。

　　走近村里，却是一片黑黢黢的土屋。
　　般若胆小不好意思去叫门，林休也担心被别人发现。
　　二人见有辆马车停在一家门口，般若便把林休扶进去躺好，她坐进去守在林休旁边，不时用手摸摸林休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
　　林休感觉浑身无力，头脑困倦，闭目养神竟然就睡过去了，般若看着也趴在林休胳膊上睡着了。

　　早上般若猛然被颠簸醒，睁眼一看，他们所在的马车竟然在前行，原来驾车人早上没注意到车里有人，急着赶路，直接就驾车走了。
　　般若赶快叫醒林休，两人在车里也不敢出声。
　　般若悄悄撩起布帘，看到是一农家老汉在驾车，那老汉一边驾车一边唱小曲，自娱自乐的很，般若放下心来。

　　马车跑了好久，从早上一直到下午，终于在一处村落土屋前停下，车停在门口，那老汉乐呵呵地叫着
　　“老婆子，我回来了！”就径直推开小院门进去了。
　　般若赶快扶着林休从马车上下来，可林休一下车就支撑不住了，腿脚酸软，浑身无力，面色惨白，嘴唇发紫。
　　“可能是毒性发作了！”林休说道，
　　般若惊慌地扶他赶快坐下。

　　那赶车老汉又出来了，猛然见两个商家装扮的年轻后生坐在家门口，很是惊讶。
　　般若忙求老人家救救自己家公子。
　　那老汉看这两个后生不像坏人，其中一后生就是个姑娘，另一个后生像是病重的样子，忙朝院里喊，
　　“老婆子，快来，快来帮忙！”
　　一个头发花白的农村老妇人跑过来，见了二人，连声说道，
　　“哎呀，快点进屋里，进这屋里。”

　　般若合着老汉夫妇两个把林休连扶加抬地搬到土屋的土炕上。
　　进屋一股味道，般若顾不上看周围，忙解开林休的袖口查看伤口。

　　土屋内光线虽不甚明亮，但是仍然能看到那银片扎到的地方，已经化脓，整个胳膊肿了一圈。
　　般若急的眼泪掉下来，
　　“怎么办？公子，都是我害了你。”
　　“你现在哭管什么用，拿盐水先给我洗一下，再去找点草药，快点。”
　　林休有气无力地说道。
　　般若忙擦干眼泪，央求婆婆去拿盐水和草药。
　　“姑娘，我们这里山上常用的草药有很多，不知道你们要哪一种？”老汉问道
　　“菖蒲之类能解毒的都可以。”林休说道。

　　那老汉夫妇忙走到外面去找。
　　“林公子，药不能乱吃，你怎么知道那些草药解毒啊？”
　　“你还真当我不学无术啊，我怎么也是个药商啊。”
　　林休嘴角浮起一抹得意。
　　“是，是，般若竟然忘了您是皇商呢，对了，你的九通丸呢？”
　　般若猛然想起玄武给自己吃过的九通丸。
　　“亏你还记得，都在玄武那儿呢，玄武这个狗东西关键时候不在身边，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
　　林休闭上眼睛说道。
　　般若愧疚道，
　　“对不起，都怪我不好，要不然朱雀玄武都在，你也不会受伤。”说着落下泪来。
　　“哎呀，好了，不怪你，最怕你哭了，真是傻！”
　　林休伸手摸了一下般若的头，般若没有躲闪。
　　现在两个人真是要相依为命了。

　　不多时，老汉夫妇抱着一堆草药进来，
　　“公子好福气，在村口正好遇到王老头去采药回来，我要了些来，你看怎么样？”
　　“张大伯，您没有说是我们用吧？”般若担心道。
　　“没有，没有，我说我亲戚被蛇咬了，没敢提你们，我知道最近世道不太平，怕被贼人惦记。”老汉笑道。
　　“那就好，还是老伯考虑周到，万分感激。”般若忙回礼道。

　　般若和老妇人一起给林休煎药，唠家常。
　　原来赶车老汉叫张老头，和老伴就一个儿子两年前还被抓了丁，至今无音信。老汉平时种地，闲时赶车接送人挣几个铜钱和老伴等儿子回来结婚生子。
　　般若说是和少爷出来经商遇上贼人抢劫，还被打伤，无法流落在外，等着养好伤就回家去，还说家里有个哥哥认识军中的人可以帮着打听老汉的儿子下落.
　　老两口高兴的不得了，让他们安心养伤。
　　般若让老两口跟外人说是远房侄子来，要不然难为情，也怕贼人惦记。老两口满口答应。

　　林休服下汤药后，感觉好一些，闭目养神。
　　般若忙到外面，取下身上的首饰和一块刻着“邙”字的碎银子让老汉去镇上帮忙当掉，请当地最好的大夫、抓药及买些吃食和衣衫。
　　老汉接了忙赶着马车前去。

　　这土屋里外就三间，也没有客厅卧室之分，般若和林休所在的是原来老汉儿子的房间，待忙活完，才观察感觉到这土屋内光线昏暗，杂物遍地。
　　林休一开始还捏鼻子，后面也就只好这样了。
　　般若忙帮着老妇人将这屋内归置打扫一番。

　　林休看着自己躺的地方，盖着破被铺的草垫子，不禁感慨，
　　“真是贫贱夫妻百事哀啊”，林休打量四周，
　　“没想到，有生之年，本公子也算流落民间一回。”
　　“有个藏身之地就不错了。我们在马车上不也过了一夜吗？我跟我姐姐逃难的时候连个破庙都住不上呢，再说我看他们夫妇过得挺开心的，没觉出什么百事哀。”般若说道。
　　“看来，让你这样过一辈子你也可以忍受了？”林休问。
　　“那要看和谁在一起了？像老夫妇这样未尝不可。”般若说道。
　　“原来你还这么痴情啊？真是有情饮水饱。”林休泛白的嘴唇嘲讽道。
　　“不知道大师兄怎么样了，他还生死未卜，都怪我。”般若想起昏迷的大师兄，难过的又掉下泪来。
　　“哎哟，胳膊好疼！”林休叫道，般若走到床边，“大夫来了就好了啊。应该没事的。”
　　“你一点也不心疼我呢？清风有那么多人护着，我就你一个人在身边，你还不心疼我。”
　　林休可怜巴巴地像个小孩样看着般若。
　　般若哭笑不得。
　　“林公子，你几岁了啊？大师兄都昏迷了，生死未卜，你只是中了毒，现在不好多了吗？真是矫情呢。”般若说道，顺手端水给他。

　　天色渐暗，昏黄的灯光亮起，小土屋竟然变得温馨起来。
　　外面一阵马车响，张老汉终于把当地最好的大夫请来了。
　　那大夫看过伤口和银片后，却直摇头，很为难。
　　大夫说，这种毒，他虽未亲眼见过，但听同行说起过，很可能是来自西域的一种奇毒，毒性后劲大，一天之后眼睛会失明，七天后全身毒发身亡。
　　现在这位大夫只能开些药物延缓林休体内的毒性发作，缓解痛苦，但解不了根本，最好七天之内能够解掉此毒。
　　般若一听，甚是惊慌，忙哀求大夫想想办法。

　　大夫说有两个办法，一是找下毒之人拿解药，这是最快的；二是去鹤山，找解毒圣手鹤顶红，让他试试。
　　只是此人脾性古怪，极为贪财，要价极高，一般人见不到他。
　　但鹤山离此处并不太远，五十里路左右，若是有幸能够找到他，说不定就有希望，到时候就看这位公子的造化了。
　　般若千恩万谢。

　　“他们这是逼着我自投罗网啊，休想！朱雀这些个废物，爷需要他们的时候一个都不在！爷要死了也不来！”
　　林休锤床大骂。
　　般若忙上前制止他，提醒他现在在这里说话要注意，不要暴露身份，她会想办法的。
　　“你能有什么办法，你手不能挑肩不能扛，好吧，我死的时候你陪着我，省的我孤孤单单一个人死了都没有人知道。”林休自言自语似的。
　　般若好奇怪他怎么说这样的话。忙上前摸摸他的额头，不烧啊。
　　“林公子，你怎么说这种胡话呢，我当然陪着你，陪着你好好活着，你不要灰心，也许没有那大夫说的那么严重，若真是你眼睛看不到，我给你当眼睛好不好？您福大命大造化大，一定会吉人天相，我们肯定会有办法的。”般若安慰劝到。
　　但看到林休原来活泼开朗的一个人一下子这么消沉，觉得挺难过的，要不是因为她，林公子早就回京城做他的小王爷，哪里受的到这份罪，感觉自己真是扫把星，把大师兄和林公子都害惨了。如果林公子真有什么三长两短，她也不用活了。
　　“嗯，也只能如此了。陋屋，病身，傻丫头！真是惨啊”林休惨笑道。
　　“暖阳，春水，俏公子！真是美啊”般若回应道。
　　林休脸上又有了笑意。

　　老妇人端了一整盆的鸡肉鸡汤来，香味扑鼻。
　　般若忙要了一只碗，用调羹舀了鸡汤端给林休喝，林休却是不接，
　　“你不饿？”般若疑惑问道。自己尝了一口，
　　“真好喝！老妈妈的手艺真好！”
　　“你没看到我的胳膊不能动吗？”
　　林休像个小孩样委屈说道。
　　“好，好，公子请张嘴。”
　　般若明白了，赶快用汤羹舀了喂到林休嘴边。
　　“这还差不多，看来清风调教的不行，你这个丫头不太合格啊。”林休揶揄道。
　　“什么呀，你知足吧，这我可是第一次喂别人吃饭啊。”般若说道。
　　“是吗？那我真是三生有幸啊，那以后我得好好调教调教你，都慢慢学起来。”林休笑道。
　　般若白他一眼，一大勺塞他嘴里。
　　“咳咳，你个臭丫头，想噎死我啊！”
　　般若笑。
　　两个人你来我往互相打趣，林休心情又好起来。

　　林休指使般若干这干那，般若有求必应。洗脸、擦手，洗脚，喂饭，扶着去厕所等等，般若任劳任怨，老婆婆都觉得般若有耐性，以后肯定是个好老婆。

　　般若说她从小到现在都没有这两天干的活多，比伺候自己都仔细。
　　林休也说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多的苦，没用过这么笨的丫头，两个人说着说着就怼起来。
　　老两口看着他们笑，虽然不太听得懂，但看着很欢乐。

　　夜已深，林休睡着，般若趴在床边，突然听到“唧唧”的声音，
　　般若睁开眼，猛然看到一只老鼠从桌上爬过，吓得般若大叫
　　“啊！”
　　一个激灵扑在林休身上，把睡着的林休也吓了一大跳，忙抱住般若，
　　“怎么了谁！”还以为有贼人来了。
　　般若抖抖地说道，“有老鼠爬过去了。”
　　林休真是又气又想笑，
　　“老鼠有什么好怕的，我还以为贼人偷袭呢，你这一惊一乍的才真吓人。”
　　般若却不肯撒开他，带着哭腔说道，
　　“我怕啊，老鼠比贼人还吓人。”
　　“好吧，那你上来吧，靠着我就不怕了。”
　　林休撩起被子，让般若靠着他。
　　“这样可以了吧？”
　　“嗯，不好意思，谢谢林公子，我呆在边上就可以，您赶快睡吧。”
　　般若惊魂未定地缩在炕边上。
　　林休看她确实害怕，向里靠了靠，让她在边上，便沉沉睡去。

　　朱玄一身血地走回营地，推门进去。
　　清露被塞着嘴，绑着扔在床上，清露愤怒滴冲他呜呜。
　　“你不要怕，这里很安全，没人敢伤害你，知道你很着急，没关系，我先说完你再说。”
　　朱玄说着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清露甩头挣脱。
　　“你不用担心，清风被邙山书院的人抢走了，可能死了，小王爷和般若已经中了毒，但是都跑了，应该不会太久就会毒发身亡。你还想知道谁？我都告诉你。”朱玄得意地说道。

　　清露激烈地挪动身体，用头撞向朱玄。
　　朱玄却一把把她抱住。
　　“我知道你想杀了我，你恨我对不对，可是没办法，我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了我啊！有清风就没有我，有我就没有他，可是你是无辜的，我不会伤害你的。等到肃王事成，我就带你回邙山好不好？”
　　清露大颗眼泪掉下来，她恨死了自己当初为什么心软放了这个魔鬼，为什么会对这个人心存感情。

　　朱玄看着清露哭，把她嘴里的布拿出来，清露大骂，
　　“你个混蛋，我瞎了眼，你不得好死！”呜呜大哭。
　　朱玄却不回，倒了茶喂到嘴边，
　　“你若骂了高兴，你就骂，我听着。”
　　清露扭过头去，不喝不说话。

　　有人来喊，朱玄又把清露嘴巴塞上出去。
　　只听得一声耳光，
　　“混账！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儿女情长，把这个女人马上给我杀了！这是个祸害！”是朱连的声音。

　　清露警觉起来，支起耳朵听着。

　　门被踹开，两个衡山派的人走近来，拉起清露就往外走。
　　朱玄冲进来，
　　“住手！放开！她是我的人，你们谁敢动试试！”
　　说着抽出穿云剑护在清露前面。
　　两人闪开来。朱连气得大吼，
　　“玄儿，你疯了吗？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连爹的话都不听了吗？闪开！”说着拿刀便砍向清露。
　　朱玄反身一下抱住清露，幸亏那朱连反应快，猛一收刀，但仍然砍在了朱玄的肩膀上。
　　“啊，我的儿！”
　　朱连手中的刀掉落在地，吓得差点昏过去。
　　“你，你这是何苦呢！”
　　“爹，我求您，放过她，不要为难她。”
　　朱玄半边膀子发麻，强忍疼痛哀求到。

　　清露傻了眼，大哭摇头。
　　朱连无奈，让人赶快给朱玄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