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阿克斯之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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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标准的霸总发言之后，斯塔克先生挂断了和氪星男孩的通讯：“就这样。”
他收回自己手中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通讯设备，看向因避嫌——为了避免听到什么商业机密或者不该听到的私人事务——而站在办公室另一侧的、苏又白的秘书。
这个公司新人面对大名鼎鼎的斯塔克总裁不亢不卑进退有度，完美地执行着老板的命令。
丝毫不像个刚入职场没两年就跳槽的家伙，伪装敷衍极了。
托尼在心里暗自嘀咕了一会苏又白跟筛子一样的公司，从秘书到保洁没有一个像是普通人。
至少斯塔克想不到会有什么事务无比繁忙的公司秘书，面对突然要扔下工作去离奇失踪几天的老板这么冷静、克制又善解人意。
要是佩珀。他忍不住摸着下巴，非常有经验地想：要是自己的秘书在这种事态中，那么一切正面态度的形容词都将与她无关。
良心暂时离场的总裁先生提起自己在海关报备为“防弹公文包”的亮红色金属小提箱告辞离开，在路过休息区时不自觉地停了一下。
在很多时候，现实的发展乍一看是违反逻辑不可理喻的。就像那些高深物理知识的反常识性，这世界上有很多事需要极复杂的推理与细微的解析才能发现端倪。
安静看书的全球·被迫的·偶像抬头看见托尼在摄像机的摄像范围之外两步站定。
两个人就这么安静对视了一会。
饶是年纪轻轻人生经历就如此复杂的史蒂夫也没能理解自己这一刻他们为什么对视。
如此沉默。
如此沉重。
直到不知道被骂过多少次混蛋的先生开口吹了个口哨：“胸肌还不错。”
说保守不算说开放是在讲天方夜谭，两不沾的上世纪选手被现代社会的轻浮糊了一脸，第一次的陌生体验使这位才思敏捷的指挥者脑子一空，懵了。
莫名其妙撂下这句话的花花公子早已走远。
此时观看直播的观众发现，他们刚出土没几天的偶像，放下书低头表情微妙地拢了拢自己的V领上衣。
观众：？？？
而罪魁祸首出了门，还挺快乐。
那种一切重回掌控之中的，即便困难也有了前进方向的放松。
托尼在耳机里放着狂躁的摇滚乐，感到放松却没什么表情：“贾维斯，在鹿椰岛的布置完成了吗？”
鹿椰岛，世界上第二大的蓝宝石矿脉所在地，苏修的海上边界，他所查到那个曾和自己交锋的小天才的……家乡。
他打开社交网络，确认自己的言论被每一个人看到：听说阿克斯之眼不错，希望苏小姐喜欢。
“阿克斯”，苏修漫长历史中的一种本没什么名气的偏门传说生物，它生在地上活在海中死在天上，和绝大多数传说生物的巨大体型不同，它像是沙滩上的小螃蟹一样小，有不起眼的羽毛、鳞片与甲壳，和巨大的、蓝色的、如同海与天的眼睛。阿克斯是很久以前鹿椰岛人信奉的图腾，它既无法术也无颜值，在传说中，只不停地追逐风浪与之搏斗。
有许多苏修人都相信鹿椰岛上的蓝宝石矿藏就是那些在风浪中死去的阿克斯的眼睛，久而久之，出自鹿椰岛的蓝宝石就会被称作——阿克斯之眼。
混迹社交网络的吃瓜人迅速把这一条满是槽点结合苏修传统还具有奇妙气息的言论扩散至每一个角落，于是当托尼大摇大摆地从鹿椰岛机场普通出口走出来的时候，就立刻被一大波记者包围了。
他并不多话，在贾维斯确定照片已经被完美的拍下之后就示意临时雇来的保镖涌过来挤开记者匆匆走掉。
鹿椰岛作为护卫在苏修大陆边的第三大岛民风彪悍，具有高度自治权。
二十多年前，托尼还懵懂时就已经听到过它的声名，那时并不是因为“阿克斯之眼”，而是因为“阿克斯”事件。
那时有人叫它“小哥谭”，有人叫它“荒漠”，也有人叫它“苏修最真实的一片土地”。
二十多年前，一个渔民组织渔船包围他国入侵领海的巡洋舰的“阿克斯”事件让这个小小的岛屿名震世界。
而如今，托尼来到这里，冠冕堂皇地用了全球闻名的宝石作为理由。
他不为宝石而来，不为鹿椰岛而来，甚至不为那个小天才而来，他只是为了苏又白。
鹿椰岛是苏修唯一一片没有禁枪的土地。
也是唯一一片粗粝、野蛮、似乎与苏修格格不入但却被整个苏修大陆奇异地包容了的地方。
托尼曾和苏又白谈论过这个地方。
在训练对战后躺在大地上仰望天空的安逸时光，他们漫无目的讨论过许多事。
苏又白看着湛蓝的天空，高兴地向朋友分享自己生活中的琐碎趣事：“戴苏安送了我一颗阿克斯之眼。”
小小的、细碎的宝石，在她的脸颊旁黯淡无光，但她依旧无比高兴：“斯塔克先生，我终于有了一颗蓝宝石了。”
后来托尼了解到，像是苏又白这么大的孩子，绝大多数人都会被长辈赠送一颗产自鹿椰岛的宝石。
这是许多苏修人在苏修建国之后拥有的新传统。
拥挤在鸟儿身边的人如此之多，但她只有那么一颗小小的宝石，莫名的怜爱笼罩了纽约首富的心，他决心前往鹿椰岛，详细询问阿克斯之眼如何买才算符合苏修的传统，谁承想苏又白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
“啊，这个，那个，鹿椰岛还是别去了吧。”苏又白说：“你去了肯定是要被坑的，说不定还会被抢劫，对鹿椰岛人民不太友好。”
彼时，他只是略微提了一下“小哥谭”的外号，便惹得鸟儿叽叽喳喳了一小时。
她说：“不一样，完全不一样，他们只是自古靠海卫生传统比较贴近大自然，其实大家都是很遵纪守法的，虽然他们的法和我的也不太一样。”
“那边环境那样没办法，边境，唉，还是个岛，人要是不生猛一点怎么生存得下去。”
托尼第一次知道，原来苏又白这样的人也会在面对某样事物的时候带八百米滤镜，由小见大，可想而知整个苏修社会对鹿椰岛的心态。
托尼不知道这些为何而形成，他只知道，这样的地方养育了会伤害苏又白的穆宏。
哪怕事后会被苏又白讨厌，他依旧来了，携带武器，心怀不善。
作者有话说第52章 阿克斯之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