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54．孵出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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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有自己在乎的事物，而对于三个小方索斯来说，世界上最重要的就是他们的母亲了。如果铂金贵族没有在最后提到薇吉妮娅，那么就算他笑容满面和蔼可亲得像个邻家大叔一样，莉莲也不会放在心上，顶多当成笑话说一说。
但问题就在于那天晚上在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里，铂金贵族同她总共说了四句话，最后偏偏问了薇吉妮娅的名字缩写。这句问询，莉莲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那句话的感觉，就像是德拉科的爸爸突然发现，原来妈姆是他认识的某个人一样。”莉莲满脸疑惑地说，“但是……从来没听妈姆说她认识德拉科的爸爸，我们以前提起德拉科和他爸爸，妈姆看起来也不像认识他的样子。”小姑娘看向哥哥，问道，“西蒙，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淡金色短发的大哥想了想，说道：
“其他可能性极低的猜测不说，我觉得有三种可能——
一．马尔福先生认识妈妈，不过很久没见失去了联系；二．马尔福先生认识一个跟妈妈同名的女巫，同样很久没见没有联系了；三．马尔福先生只是知道妈妈的名字，毕竟，妈妈在麻瓜之中算得上是个名人。”
一边说一边把三个猜测都写在笔记本上，然后西蒙用笔尖轻轻点了点纸张。
“基于妈妈是麻瓜，第二条和第三条的可能性明显高于第一条，再联系马尔福先生的性格，第三条又高于第二条。”
“没错。”艾伦点头赞同西蒙的结论，“从德拉科的形容来看，他爸爸是绝对的‘巫师至上’主义者，对麻瓜的一切都不屑一顾，没有理由会跟妈咪成为朋友，也没理由会去关注一个麻瓜的全名是什么。”
“传闻中德拉科的爸爸瞧不起麻瓜，看他高傲的性格也不像会做这种‘举手之劳’‘助人为乐’事情的好心人。”莉莲说，“但是他为什么偏偏就突然做了这种完全不符合自己性格的事情？西蒙，你觉得原因是什么？”
“脑子被马踩坏了吧。”艾伦不以为意地说。
“艾伦，那是德拉科的爸爸！”莉莲瞪了嘴无禁忌的弟弟一眼，然后无奈地叹口气，“真是的，如果你能把对妈姆时那种态度的二分…三分……不不，五分之一，拿出来对待其他人，我想就不会有人再说什么你不是我和西蒙的弟弟了。”
金发蓝眼性格活泼的哥哥，同样金发蓝眼温和快乐的姐姐，以及，黑发黑眼、阴沉冷漠、傲慢任性的小弟弟，看上去的确是有很大区别。所以从方索斯入学以来，有关黑发老三是抱养的流言就没有停息过。不过西蒙三人并没把这种谣言放在心上，在美国的时候，他们听过更多比这更让人受不了的话，如果一一计较未免太傻了。
西蒙瞟弟弟一眼，勾了勾嘴角，然后看着笔记本上的几条猜测陷入了沉思。
看到哥哥沉思的样子，莉莲和艾伦都有点不解：“哪里不对吗，西蒙？”
西蒙摇头，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脸颊，“按照常理来说，的确是第二条的可能性最大，然后是第三条。但是这种推测有一个前提条件，那就是‘妈妈是麻瓜’，或者，‘马尔福先生的性格与传言不同’。”
“那有什么？”艾伦皱眉，“我们不知道德拉科的爸爸的性格究竟怎样，但是妈妈是麻瓜这件事情肯定没有问题吧。”
西蒙没有回答弟弟的问题，却是看向了自己的妹妹，“莉莲，你再仔细想想，那天晚上马尔福先生还做过什么？他说每句话的时候都是什么表情？”
“没什么啊。”莉莲挠挠脸颊说，“就是把钱给我，再把信给我。说话的时候态度很有礼貌，没有鼻孔朝天，也没有故意摆架子。”偏头回忆一下，她又犹犹豫豫地开口，“其实要说的话，德拉科的爸爸一开始好像是想说‘薇吉妮娅’，但是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似乎不能说出这个名字，所以才改问妈姆名字的首字母。”
不能说出……
紧紧皱起眉，西蒙低头沉吟了一会儿。
“那在问妈妈名字缩写之前，他的表情跟之前有没有什么变化？你再仔细回想一下，表情、眼神、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动作都没有什么变化吗？”
“……”莉莲半托着脸，“似乎盯着我看了五秒钟算不算？”
“盯着看……”
西蒙抬头仔细端详起妹妹——淡金色的柔软长发，浅蓝清澈的双眼，粉色的脸颊看上去娇嫩得能掐出水。这张自己看了十一年的女孩脸似乎是没有什么问题。
视线不由得移到弟弟身上，然后他发现其实流言的确有些道理。
仅从外表来看，艾伦是不怎么像他们。不过撇开头发眼睛的颜色不谈，认真说来他们三胞胎彼此之间本也不是非常相似，他偏向于清俊帅气，莉莲长大肯定极其美丽，而艾伦大概是那种非常有特点的脸孔。他们似乎分别继承了父母不同的地方组合成各自的五官，没有谁继承到妈妈那温和柔软的迷人脸庞。因此随着时间的推移，作为女孩的莉莲则成了三人中相对而言最像妈妈的那一个……唔……有点嫉妒啊……像妈妈真好哎……嗯？
西蒙猛然瞪大了眼睛。
难道这就是马尔福先生态度变化的原因？？？
（更新）
没等西蒙分析出隐情——其实也根本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能提示哪个才是真实，想推测出原因几乎就是不可能的——另一件事情又让他感到非常头痛。
事实上自从他们把那袋满满的金加隆给了海格后，守林人就陶醉在“亲手孵化一只龙”的兴奋与幸福感中。除了惯例的巡视与检查，海格把自己全部时间都放在那间简陋的小木屋，整整一个月不曾在城堡中出现。偶尔三个方索斯去查看一下砸下金币后龙蛋的进况，看到的就是高大的半巨人一脸白痴笑容地对炉火里黑乎乎的大蛋说些在艾伦看来很愚蠢的话——
“要快点出来哦亲爱的的宝贝~”
“今天天气也很好，小宝贝一定也喜欢吧~”
“温度够不够啊宝贝一定冷了吧我再给你添块木炭~”
…………
“简直就是像是中了魔咒一样。”对此情形莉莲评价，“我猜分院帽一定会把海格分到格兰芬多的，只有格兰芬多才会迷恋自己根本玩儿不起的东西。”
“或许你还应该加上一句——他们只发育半个大脑。”艾伦嘴角勾着嘲笑的弧度，“或者，四分之一个就足够他们用了？”
“你太夸张了，大脑发育不全的人智力低下，没有任何自理能力。”莉莲说。
“莉莲，我想巫师们很可能并不明白麻瓜生理学方面的东西。”西蒙说。
“因为他们都把精力放在研究魔法魔力灵魂上面去了。”莉莲耸耸肩，说，“也许他们也那种‘□□只是载体，灵魂不灭□□不死’的说法。”
“……我突然有种很蠢的感觉。”
话虽然说得不太好听，但其实方索斯们是很喜欢半巨人的，即使是被分到了斯莱特林的艾伦也承认，海格看到那些奇特的魔法生物时，双眼发光口若悬河神采飞扬的样子很不错。
“每一个懂得我所不懂得的知识的人，都值得我去尊敬——即使他可能在其他方面有着无法弥补的缺陷。”
这是薇吉妮娅对待人才的态度，很显然，她也将这种态度传给了自己的孩子们。
但是，当他们收到“诺伯要出生了”的纸条因而下课后匆匆赶过去，却在小木屋里看到三个一年级的格兰芬多时，就是一向温和的莉莲也发火了。
“你到底有没有脑子，鲁伯•海格！！”
淡金发的女孩气势汹汹地一巴掌拍在桌上。放在桌中央的龙蛋弹了一下，吓得海格连忙扶住小心地护好，也顾不得管杯子倒下咕噜咕噜滚到地上发出“啪”的一声。
“你以为自己养的是一只蜥蜴，还是一条热带鱼？你是不是还打算等小家伙长大后带它出去遛遛炫耀一番？噢，我知道了——”小姑娘语气一转，对着海格假笑，“你们看呐——我养了一条龙，你们都没有，啊哈哈——你们都羡慕吧——”
“不，不是的——”海格站在桌子的另一边拼命摇头，“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是他们自己猜出来的。”
“哦？”莉莲扯出一个做作的微笑，明显不相信。
“是真的。”哈利连忙插嘴为自己的朋友辩解，“海格什么都没有说，是我们来找他的时候看到了那颗龙蛋。”
“看到？”艾伦猛然对半巨人瞪眼，“不是让你在炉子前面放些遮掩的东西吗？如果来得是其他人怎么办？”
“哈利不会告诉其他人的。”海格说，“罗恩和赫敏也是，我相信他们。”
哈利连忙拼命点头。
西蒙的脸上慢慢浮现出温和依旧的笑容。
“海格，我现在并不在乎哈利和罗恩为什么会知道那颗龙蛋，我只希望你告诉我，他们为什么会在小龙即将孵化出来的这一刻出现在这里？”
看着西蒙的眼神，海格吞吞吐吐地不敢说是他通知的，但是他不说西蒙也知道。
“早上海德薇递给哈利的纸条是你写的吧？”淡金色短发的男孩连语气都是淡淡的，眼神愈发温柔，“了不起啊，你自己孵化了一条龙——还将继续将它抚养长大——这真是一件值得骄傲与炫耀的事情，不是吗，海格？”
艾伦从鼻子发出一个嗤笑声。
“整整两个月——你完全没有告诉我们，学校里居然还有人知道它——”莉莲阴晦地盯着半巨人说。
“呃，西蒙，那你们又怎么会来海格这里？”波特问。
“跟你一样。”西蒙微笑地看着他。
哈利脸上的表情有一丝尴尬。就像是自己小心翼翼藏在心里的秘密突然被挖了出来，然后还被嫌弃这个秘密其实他早就知道了。
“喂，海格想告诉谁就告诉谁，难道还要经过你的同意？”罗恩•韦斯莱不满三个人的态度大声地说，“莉莲•方索斯，你不过是一年级的拉文克劳，没有资格盘查海格。”
“当然应该经过我们的同意。”回答的人是艾伦，他盯着红发男孩，慢吞吞的语气充满傲慢，“海格早就跟我们签订了契约，任何与这条龙有关的事情都必须通知我们。”
救世主男孩三人组都愣了一下，看向海格。
半巨人诚恳地点头。
“就……就算是那样……”罗恩•韦斯莱脸涨得通红，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但是立即声音突然又大起来，“一定是你们逼海格签的？卑鄙的斯莱特林，就会使用下流的小手段。”
“我们没有逼迫海格。”西蒙淡淡地插嘴，斜瞥了自己的红发宿友一眼，“方索斯从来不会用逼迫的方式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没错罗恩，这是不可能的。”赫敏•格兰杰对自己的朋友说，严肃的表情仿佛是面对一场战争，“魔法契约需要双方心甘情愿的基础上才能建立，逼迫的手段会导致魔力输出不均等，造成契约不成功或者不完全。没有任何一年级的学生能够逼迫一个成年巫师签订魔法契约。”
西蒙瞄一眼妹妹，女孩默契地掏出一张羊皮纸放在桌上。
看到上面的条款以及三个方索斯提供的金加隆数目，另外三个一年级都猛然瞪大了眼睛。
“你们居然有这么多钱……”赫敏惊讶地看着他们。
“是我们的零用钱以及以前参加各种比赛的奖金。”西蒙把羊皮纸慢慢卷起来，“养龙是个烧钱的游戏，别告诉我你们认为海格自己就能解决这个问题。”
看看海格身上打着补丁的旧袍子，救世主男孩与他的朋友都沉默下来。罗恩有些懊悔自己以前怎么不参加一些魔法部组织的比赛项目，但是想到报名费……
艾伦鄙视地用眼角瞥一眼罗恩，然后不屑地冷哼一声。哈利尴尬地拉着冒火的罗恩，又看看微笑依旧却不经意挡在弟弟身旁的西蒙，心里大叹了一口气。赫敏还在絮絮叨叨地说她从书上看到了哪些东西，内容已经从魔法契约便宜到魔力释放的限制条件。莉莲漫不经心地附和格兰杰小姐，眼睛盯着海格直到他恨不得把身体整个藏到桌子下面去。
遮掩严实的昏暗小屋里，空气有些凝固。
直到那颗龙蛋裂开一道缝，里面传出的咔哒咔哒声。七个人立即放下纠结的气氛迅速味道桌子旁边，紧张密切地关注龙蛋的情况。
咔哒声停止后，蛋壳从裂缝处一分两半，浑身粘液的一条小黑龙瘫软地趴在桌子上，它的整个样子倒很像书上的挪威脊背龙图画，但是皱巴巴的皮肤却完全打破了那种威严的感觉。
莉莲看着它的大鼻子，突然拿出一根羽毛伸上去搔了搔。
小龙打了个喷嚏，鼻孔冒出几颗火星。
“原来真的会喷火啊。”
“瞧瞧，瞧瞧，多可爱的小东西。”海格一脸激动与慈爱地摸了摸小龙的脑袋，然后对小龙咬住他食指的行为抱以更加激动的情绪，“噢噢，它认得我，它知道我是它的妈妈！”
“不，海格，它只是饿了。”哈利摇着头，说。
“我想它需要吃一点蜜乳……谁在外面！！”
海格突然脸色刷白，一下子窜到门口从外面拽进来一个男孩——
是德拉科•马尔福。
作者有话说
第56章 54．孵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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