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眼中的世界》单杉

50、48．龙，是个大麻烦

　　典型的格兰芬多似乎都对于钱很不在行。
　　这倒不是说他们不会赚钱或没钱，而是指他们花钱的本事远远大于赚钱的能力，总是会为某些原因把钱花到精光，过去的、现在的、甚至未来的收入，都会被他们投入到某个无底的开销项目中。表现在霍格沃茨守林人鲁伯•海格身上，就是他痴迷于各种魔法生物，致力于把有限的收入全部投于此并在外举债无数借无可借。

　　“你们知道的，龙是一种非常非常珍贵的生物，比起看一只龙，自己孵出一只龙更是梦中才能做到的事情！”海格越说越激动，握紧拳头左右挥舞起来。
　　艾伦疑惑地皱眉，“这跟你借钱有什么关系？”
　　“唔，这个……”高大的半巨人突然扭捏起来，又是挠脸又是扒头，“因为龙真的非常非常珍贵……不仅是它本身……所以……”他轻咳一声，“刚才你们也看到《欧洲龙类大全》上说了，龙蛋每天要换一次火焰草，一次约18盎司，两个月至少要1000盎司，还有矿石需要至少15磅，还必须是已经切割成大小均匀的——”
　　“这些我知道。”莉莲说，“还有小龙刚孵出来一周内要保持室温四十度，每天喂它吃三枚火云鸟蛋、七盎司蜜乳和一盎司火纹黑玛瑙粉。之后需要每天给它增加幼龙体重一半重量的肉类食物。这又怎样？”
　　在三道疑问的目光中，海格露出郁闷的表情，从鼹鼠大衣的口袋里掏出一本小册子摊在桌子上，“这是今年欧洲巫师市场的各种魔法原材料基础价格清单。看这里——”
　　三个孩子凑过去。
　　“火焰草每盎司1个金加隆3个银西可——那么1000盎司需要1000加隆3000西可，折算一下就是大约1200个金加隆……”西蒙读出海格指的那一栏，顺便心算了一下，然后又翻到了矿石类的价目表，“已处理好的挪威脊背龙孵化特用矿石每磅212加隆，15磅就需要大约3100个金加隆。也即是说——”男孩抬头环视了海格粗糙的衣着和简陋的木屋一圈，最后目光停顿在海格乱蓬蓬的浓密大胡子上，语气有点飘浮，“小龙孵出来之前，至少要准备4300个金加隆啊……”
　　“还有火云鸟蛋8银西可一枚，这个大概是最便宜的了。”艾伦一边翻一边读，“幼龙蜜乳每磅17金加隆3银西可，幼龙特制肉糜每磅8加隆12西可，火纹黑玛瑙粉41加隆一盎司——莉莲，一起是多少？”
　　“大概160个金加隆。”莉莲叹了口气，“也就是说等小龙出生后一周就需要11200加隆。加上孵化需要，到小龙能吃肉之前就要用掉15500个金加隆。”
　　方索斯们一致看向海格，看到半巨人突然捏起袖角抽泣起来，“我没有钱了……”
　　那你就不要养龙啊！！
　　艾伦和西蒙恨不得一拳头往海格头上砸过去。他们一齐深吸口气，又慢慢地吐出来。
　　难怪养龙资格的第一条要求就是年收入超过两百万金加隆，固定资产则必须超过三千万金加隆。都是在烧钱啊！！！这才出生一周就已经用掉至少100000美金，要是把它养大，是不是得倾家荡产？
　　别人家是不是有钱没处使烧的慌，但是海格他们还是能看出来的——口袋中最大币额不过银西可，就是倾家荡产，他也养不起龙这种昂贵的宠物。
　　“海格，你为什么不向其他人借钱？”艾伦斜眼说，“韦斯莱就算了，但是救世主…哈利父母不是有给他留下一大笔遗产吗？或者学校的教授们也行——例如麦格教授？邓不利多校长？”
　　“哈利他爸爸自己都跟我借过钱，就算后来有他妈妈管着估计也留不下多少东西，再说那都是遗产啊……”海格咧嘴用有点怀恋的语气说，“至于教授们——都借过了。”
　　说着，他从床底类似杂货箱的东西里面抽出厚厚一摞羊皮纸来大大方方地递给他们看，然后絮絮叨叨埋怨自己认识的巫师不够多也没什么钱。
　　三个小孩看着羊皮纸上的姓名、金额、日期，海格许诺的归还期限以及不还的惩罚条件，在心里计算一番后都露出诡异的眼神——半巨人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还会有脱离债务成为自由人的一天吗？

　　『怎么办？』莉莲眨眨双眼，探求答案地看着自己的哥哥。
　　『海格都厚着脸开口了……』西蒙用手指弹了弹脸颊，叹气。
　　『既然这样，借就借吧。反正也没多少，我们的零用钱应该足够让海格把小龙养大到可以放生了。』莉莲开始计算小龙的伙食费究竟无底洞到什么程度。
　　『我觉得借钱给海格这件事，本身就存在一种肉包子打狗的微妙感……』艾伦微微皱眉。
　　『那也没办法，海格的性格就是这样啊~』莉莲冲弟弟笑了笑。
　　『你对这种一根筋的家伙还真偏爱……』艾伦嘟囔，然后皱起眉，“就这么简单的把钱给他，海格以后不是又会犯这种没钱还烧钱的事情？”
　　两个金发的孩子对视了一眼。
　　“那么艾伦，你想怎样？”
　　“哼哼~”黑发男孩眯起眼睛，露出邪邪的明显不怀好意的微笑——跟小铂金贵族想到如何给救世主男孩找麻烦时的笑容几乎一模一样！

　　所以当孩子们要求提取零用钱出来使用的信寄到圣何塞，薇吉妮娅在看到信末尾西蒙的字迹，貌似很随便提到的一句话，突然不知道该露出怎样的表情——
　　[亲爱的妈妈，您愿意成为被龙守护的王后吗？]

　　仔细翻了翻每张信纸的背后，只有这么一句。再把整封明着是写开学后的心路历程暗地是在撒娇想念母亲的内容看一遍，没有任何与“龙”“王后”之类字眼相关的提示。
　　薇吉妮娅微微皱眉。
　　难道这三个孩子搞到一条西方大蜥蜴，打算养起来当宠物？可是家里爱撒娇爱耍赖爱找麻烦的纳吉尼了啊……哦不不，按照中国的说法，蛇是小龙啊，大家都是爬行动物，应该能相处好吧？哎，这样是不是订做一个特制的大笼子，再得把周围的地买下来搞成原始森林？要不干脆买片森林连带牧场搬过去……
　　〖搬到郊外也好。〗脑海中突然响起某魔王的声音，〖那样我就能经常出来晒晒太阳而不是现在偷偷摸摸地晒月亮啦。〗
　　〖你晒什么都不能改变小白脸的气质。〗薇吉妮娅毫不犹豫地回答。
　　〖……〗大脑中的声音停顿了一秒。
　　薇吉妮娅勾了勾嘴唇。话说，大概是伏地魔的眼神语气态度造成，她似乎真的是越来越不怕这位“不能说出名字的恐怖残忍冷酷无情无血无泪下死后肯定下地狱的黑魔头”了。不过这种行为只可偶尔为之，不能真的触怒了魔王大人。想了一想，她换了个话题。
　　〖伏迪会养龙吗？〗
　　〖不会……〗似乎受到打击了，魔王的声音听上去似乎有点萧索，〖以前我的手下有几个搞龙类研究的，不过这种能力大却低智商的生物我不是太喜欢，倒是卢修斯一直试图说服我让他弄一只来养养……〗
　　思索了一会儿，薇吉妮娅才反应过来伏地魔说的“卢修斯”就是她记忆中电影里那个拿着蛇头杖的L爸，也是耽美同人里斯内普毒蛇的官配之一。
　　〖好养吗？〗她问。
　　〖麻瓜世界不太好……魔法部都是一群脑子长渣的家伙，‘混淆咒’或者‘遗忘咒’是有轻微后遗症的，你还是让三个小鬼别去给你惹麻烦。不过——〗停顿了一下，魔王大人貌似清淡却实为宠溺地说了一句，〖如果你想养的话，等我复活后回到欧洲，就给你弄一只来玩儿玩儿。〗
　　薇吉妮娅有点滴汗。“龙”也是能玩儿玩儿的东西……伏地魔的实力真的那么强大吗？不过她还是决定回信让孩子们别真的带只龙回来比较好。

　　一只巨大的蛇头突然从沙发后面冒出，睡眼惺忪地说：【薇薇，我饿了～】
　　【哦。】沉思中的女主人随手把桌上的巧克力泡芙递过去，长长的猩红色蛇信伸吐着在盘子上一卷，把满满一碟泡芙球吞到肚子里后，大蛇又把头伸到薇吉妮娅旁边蹭蹭她的脸。
　　【不够啦～我要吃草莓派草莓蛋糕草莓软饼干草莓冰淇淋～嘶～】蛇小姐最近看小说迷上了“酸酸甜甜初恋的滋味”。
　　一阵黑色的烟雾从薇吉妮娅身上冒出来，凝结成一个完整人影，优雅地把身体陷进柔软的沙发里。伏地魔红色的双眼斜睨着撒娇的大蛇，嘲笑：
　　【睡了醒，醒了吃，吃饱睡，纳吉尼贪吃蛇，你的肚子又粗了一英寸。】
　　【嘶嘶～只会说大话吃白饭搞偷窥的伏迪是最没风度最没理想最猥琐最不要脸的男巫！】无比坚定的语气，跟魔王大人比毒舌，纳吉尼从来不甘示弱。
　　以往吵嘴后总是怒目相瞪的伏地魔，今日突然不怒反笑，越发的优雅温柔起来。
　　【娜娜啊，淑女是不能说脏话骂人的哦～】
　　【切！】大蛇撇嘴，不屑地白了他一眼，【对你淑女是浪费表情。嘶嘶～你这个变态老家伙！】
　　魔王大人额头的青筋“啪”的一声破功冒了出来。该死的纳吉尼！是越来越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我哪里变态了！我是欧洲有史以来最伟大最英俊的男巫，连续在全欧洲发行的女性巫师刊物‘你最肖想的男巫’排行榜上获得第一名的魅力男性！】
　　【哦，忘记加一条了，你还是自恋狂。】
　　【纳吉尼你这道貌岸然貌似纯洁实则一点大就偷窥别人亲热翻色情杂志看色情麻瓜电视剧的好色蛇@￥#￥%￥#…………】深吸一口气，魔王大人一脸优雅微笑不带停顿地吐槽。
　　【啊啊啊！！】大蛇发出剧烈的尖叫声，发毛地竖起鳞片，一下子扑过去试图绞住某人的身体拼命用尾巴殴打他的脸。
　　【伏迪你居然揭我的短！！！伏迪才是不敢面对亲生骨肉于是故意装模作样却又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溜进女孩子房间对她毛手毛脚的下流中年人%￥#@￥#…………】
　　【纳吉尼你居然打我的脸！】
　　自诩“最英俊魅力男巫”与自诩“最性感魅力女蛇”的两个家伙扭打着在地板上滚成一团。

　　无意中再N次忽略重要字眼，薇吉妮娅一脸镇定地翻开今天的报纸。

作者有话说

　　唉……形象崩坏的黑魔王太强大了，令真相再次流失啊……这完全不是我的错！都是魔王大人与蛇蛇太强悍了啊啊啊——
其实我想说一句，魔王大人你承认自己是老家伙啦……T_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