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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二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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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孟母住院期间孟父和孟鹤堂一直是轮流照顾,自那日孟鹤堂说过会娶妻之后孟母的心情便是一日好过一日,对于孟母心仪的准媳妇儿人选是洛清婉这个事情孟鹤堂毫不意外。
“你看这个喜帖怎么样?”孟父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堆图片样式给孟母挑拣,孟母兴致正高的在选着,好不容易一上午选了个好看的出来孟母将图片递给孟鹤堂看,只见孟鹤堂心不在焉的坐在病床旁边削苹果,对于选个什么样的喜帖完全不关心,“堂堂?想什么呢,看看喜帖怎么样。”
回过神的孟鹤堂目光扫过那手机上的图片,什么样式没看清但只觉得这红色太刺眼,于是起身将削好的苹果冲洗一遍后放在了茶杯上,“我没所谓,您喜欢就成。”说完拎起小桌板上的保温桶就准备离开了病房,走到门口时孟鹤堂停下了脚步背对着屋内的孟父孟母说道,“宾客名单也不用问我,只一个要求不要请九良。”
这算是孟鹤堂做的最后的挣扎了,私心里孟鹤堂不想让爱的人亲眼看着自己娶别人,因为这实在太残忍。
说完孟鹤堂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病房内孟母虽然生气孟鹤堂的态度但也无奈,一内孟母知道孟鹤堂的魂儿是被自己亲手抽走了。
出了医院后孟鹤堂没有打车,慢慢悠悠的往家走去,这条路不说多的孟鹤堂每天都要走个五六回,当每次路过一个街边的小公园时孟鹤堂都会坐在临近马路的长椅上,什么也不干就这么看着路边的行人和车流发呆,因为好像只有这样孟鹤堂才能感觉到时间的流逝才能感觉到还活着...
终于在所有检查都正常的情况下,医生开了药又叮嘱了一些日常的注意事项孟母出院了,见孟母身体已无大碍孟鹤堂也买了机票准备回北京了,不然小封的排练就彻底的耽搁了。临走前孟母将已经准备好的喜帖塞给了孟鹤堂,“这喜帖里的字是你爸亲自写的,这里面有一半是给清婉的你别忘了,等你们大封箱结束后我和你爸就去北京...”
“好了我知道了,酒席你们商量着吧,确定之后我转钱就行。”换上鞋孟鹤堂便头也不回的出了门,没有一句告别也没有一句叮嘱。
屋里孟父看着紧闭的家门深深的叹了口气,伸手从烟盒里拿了根烟出来点上,不知是怎的这第一口竟被呛的十分不舒服,“我们是不是...逼得太狠了。”
“我们这也是为他好啊,再说你没看清婉发来的那些新闻,国外那么开放都被凌辱到自杀的更何况我们国家,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如果真这样我宁愿他恨我...”孟母说着说着这眼泪就一个劲儿的往下掉,担心孟母好不容易控制住的血压因为情绪激动而升高孟父灭了烟后挪到了孟母身边坐下,轻言安慰着孟母。
其实孟鹤堂要结婚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德云社上下,因为在孟母住院期间打电话问过德云社的大封箱具体时间,原因是要确定婚宴时间。虽然这件事上下传遍,但是所有人都十分默契的瞒着周九良,不是想欺骗而是没想好怎么说。
回到北京的孟鹤堂第一时间开车去了周九良住的地方,孟鹤堂将车停在小区对面的路边,没打电话也不下车就这么坐在车里看着小区的方向,不知道看了多久,直到有交警过来敲车窗玻璃孟鹤堂才将车开走。
听说今天孟鹤堂回来,晚间周九良心情十分不错的将新做好的大褂整整齐齐的收拾着放进硬纸袋里装好,坐着温晚秋的顺风车就去了晚上要演出的小园子。
下车后叮嘱了一下温晚秋开车注意安全音乐声别开太大,随后就直奔着小园子就去了,路过停车的地方时看到了熟悉的墨绿色小甲壳虫周九良更开心了,毕竟这么多天都没见了,可能是因为心情确实好的缘故在门口周九良签名都多签了几个,连带着好几个合影的要求都答应了下来。
后台孟鹤堂和谢金还有李鹤东一起坐着抽烟,其余的几个早到了的也是搬着板凳围坐过来,“所以你真要结婚啊?”
“事已至此,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孟鹤堂抽了口烟将烟灰弹进了矿泉水瓶里。
“可你想好了么?你准备怎么告诉九良?”李鹤东补问了一句。
“我不知道,对他我心里很乱。”孟鹤堂叹了口气将烟蒂从瓶口塞了进去,在原本还在燃烧的烟头接触到水面熄灭的瞬间孟鹤堂想到了周九良眼里的光亮,会不会也会如此般熄灭。
从卫生间回来的秦霄贤湿漉的双手上还拎着不少礼物,只远远的秦霄贤便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周九良心底还纳闷怎么不进去,走进了才发现周九良整个人表情震惊的僵在了原地,“九良?九良!怎么了这是...”
满是疑惑的秦霄贤推开了门,看到里面围着的一群人然后伸手指了指门口,“你们知道九良怎么了么,站门口不进来...”
秦霄贤话还没说完就见原本孟鹤堂坐着的位置已经空了,“这是怎么了...?”众人没有回答秦霄贤的问题,但是却都不约而同的叹了气摇了头,这下怕是难办了。
当孟鹤堂冲出后台的时候门口已经没了周九良的身影,一路出来都没看见周九良,孟鹤堂知道这个时候电话肯定是不会接的,于是孟鹤堂问了一直站在门口的粉丝,在得到一个大概去想之后便道了谢快速的追了过去。
终于孟鹤堂在一个花坛边上找到了周九良,孟鹤堂很激动的跑了过去,可是就在只差一两步的地方孟鹤堂停住了,不敢再靠近的孟鹤堂站在那里,看着周九良坐在低矮的花坛边上几乎是下意识的孟鹤堂声音有些微微颤抖的说出了两个似乎已经快要被遗忘的字,“团子...”
周九良有些惊讶的抬起头看向了左边,这个称呼自从周九良搬出孟鹤堂家之后就再没听孟鹤堂叫过了,这两个字包含了太多的回忆,一时间全都涌上了心头,周九良只觉得鼻子有些发酸嗓子干涩的难以发音,可是尽管如此周九良还是开口了,“先生...你要告诉我的...是...这个么...”
在这个称呼脱口而出之时两人之间似乎有什么已经变得不同了。听着周九良的话孟鹤堂摇了摇头可是接着又点了点头,“最开始想告诉你的在现在而言好像已经没所谓了…”
“有!我想听你说,哪怕就一次。”周九良站起身看着孟鹤堂。
看着周九良的眼神孟鹤堂笑了,原来你已经知道了…孟鹤堂走到周九良身前伸出手将周九良紧紧的抱住,这个动作不知道在脑袋里已经练习过多少遍了,以为会有多难没想到这么简单,“对不起,我真的好想你…”
温热的气息刺激着周九良的神经,没有想象中的激动也没有心跳加速,有的只是宁静和温暖,这个不参杂任何的怀抱已经很久没有拥有过了,周九良在孟鹤堂的背上轻拍了几下,“我从来没有怪你,以后有了自己的家庭…要好好的,幸福啊…”在从不敢奢望的感情里知道了原来你心里一直有我,就够了…
原来这就是烧饼说的后悔么,现在孟鹤堂好像能感受到周九良生日时烧饼说那番话时的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