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沈无恙

51、成亲

　　婚礼当日。
　　十里红妆，染得整个京城都成了红色，沈初骑着高头大马，穿着大红色的婚服，照例是一个金色的半面。
　　从摄政王府的东院把一身大红色婚服的顾霖带到前院，容笙给顾霖盖上红盖头。
　　顾霖微微低头，跟前世一样，盖头盖上，遮盖住了容貌。
　　顾霖站在院子里，双手交叠，乖乖的置于小腹前。
　　大红色的布料耀眼得很，衣领、袖角、衣角和裙边都缝上了合着两人名字的云纹，用金线勾边，突出云纹。
　　胸前是用金线缝出来的龙腾凤舞，淡淡的银线在龙凤的身上缝上了云纹，霓裳裙上是大片沈初想对顾霖说的话勾勒成的花纹，婚袍背后是若隐若现的龙凤戏珠，婚袍的衣领、衣角和袍边也都是金线勾勒的云纹。
　　婚靴上是飞舞在空中的龙凤，鞋沿上是金线缝上的云纹。
　　沈初进了院子，一眼就看见了顾霖，他弯了弯唇，笑得温柔。
　　“阿霖，我来娶你了。”
　　顾霖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沈初把顾霖抱起来，走出摄政王府，把他抱上婚轿，放下轿帘，旋身上马。
　　十里红妆，八抬大轿，凤冠霞帔，绕城三圈，那是沈初对顾霖的爱。
　　皇宫，金銮殿。
　　两位新人站在大殿中，十指紧扣。
　　司仪喊婚，热热闹闹。
　　落虞手上拿着一个戒盒，里面是一对精致的对戒，站在一旁。
　　“一拜天。”
　　新人朝向殿门，鞠躬一拜。
　　“二拜地。”
　　新人朝向殿上，鞠躬二拜。
　　“三拜夫妻。”
　　新人朝向对方，鞠躬三拜。
　　周围一片起哄声。
　　落虞笑着，“新郎可以掀盖头了。”
　　沈初握住盖头的边，慢慢的掀了起来，露出顾霖那张俊美的脸。
　　顾霖微施粉黛肤白唇红齿白，明明是天天见的一张脸，依旧觉得惊艳。
　　顾霖睫毛颤了颤，“阿九，你这么看我，很，很奇怪吗？”
　　沈初抚上顾霖白皙的脸笑道：“不是奇怪，是很美，美到我都入了迷。”
　　顾霖红了红脸，“若说美，不是你更美么？”
　　沈初笑了笑，摸了摸顾霖的头。
　　落虞干咳了一声，“该回来了啊。”
　　“这位新郎，您可愿意把双手放在人类的自私自利和残忍冷漠上宣誓，您永远爱这位新娘。”
　　沈初左手放在心口的位置，一双深邃的眼眸深情似海，倒映着顾霖的那张脸，他勾了勾唇，柔声道：“我将违背我的本能，忤逆我的天性，永远去爱你。”
　　“这位新娘，您可愿意把双手放在人类的自私自利和残忍冷漠上宣誓，您永远爱这位新郎。”
　　顾霖抬起左手，放在心口的位置上，他看着沈初，对外人那般冷漠的人儿，如今眉眼带笑，唇角弯弯，“我选择了你，换句话说，我的心选择了你，它将带领我违背我的本能，忤逆我的天性永远爱你。”
　　落虞把戒指举到两位新人面前，“请两位新人交换戒指。”
　　沈初取下一枚婚戒，牵起顾霖的左手，把婚戒缓缓的，郑重其事的，戴进他的无名指，微微俯身，一个吻轻飘飘的落到顾霖的手背上。
　　顾霖取下另一枚婚戒，戴进沈初左手的无名指上，俯身，吻轻飘飘的落在那枚婚戒上。
　　落虞：“……”
　　戴个戒指还能这么撒狗粮，让不让人活了？
　　沈初想到什么，弯眸笑道：“我会永远爱你，直到生命尽头。”
　　落虞干咳了一声，谢渊端了两杯酒来，落虞笑道：“新人喝交杯酒，长长又久久。”
　　沈初接过酒，递给顾霖一杯，手挽手，相视一笑，喝下交杯酒。
　　“礼成，可以送入洞房了。”
　　沈初一把抱起顾霖，把人往麒麟宫抱去。
　　麒麟宫。
　　沈初把顾霖放在床上，两手支在他身侧两旁，轻轻的吻了吻他的唇，“阿霖，辛苦你在这里坐着了，我让人送点吃食进来，我尽量早些回来，好不好？”
　　顾霖点了点头，“好。”
　　沈初摸了摸顾霖的头，“真乖，那我先去了，乖宝宝。”
　　沈初人去了金銮殿，心却在麒麟宫，让宫女送去了吃食，自己在前边应付客人。
　　人没有多少，都是些沈初的朋友，沈初的女儿陈湘，天机阁的惩恶使谢渊，天机阁的罚善使容笙，天机阁的除弱使锦风，天机阁的弑强使落虞，天机阁的卫主佐羽，天机阁的影一，天机阁的魅影，天机阁的雨惑，八荒毒师一脉的清欢渡，八荒卦师一脉的官子夜，八荒蛊师一脉的靳鹤，八荒言灵一脉的陆子煜，八荒阵法一脉的卫黎之，十六洲药师一脉的秦念安，十六洲御兽一脉的陈知上，十六洲共情一脉的卫竹青，十六洲傀师一脉的苏羽，十六洲幽燕洲的洲主简柏安，阴界的阎神齐诺，天界的上古火神毕方，天界的上古神兽英招，天界的上古妖兽乘黄，修罗界的修罗主江沅辰，妖界的妖帝妖后，魔界的魔王寂染。
　　最后那个是被沈初赶出去的，一脚踹出去的。
　　沈初下意识的看了眼齐诺，齐诺没什么表情，但手里的酒杯已经有了裂痕。
　　沈初皱了皱眉，上前掰开齐诺的手，把酒杯拿了出来，“诺儿，抱歉，这是我的疏忽，让他进来碍了你的眼。”
　　齐诺深呼吸了一下，他对沈初笑了笑，“没关系，主人，谁都没想到他会在您成婚这天来添堵。”
　　沈初摸了摸齐诺的头，“乖，你没事吧？”
　　齐诺摇摇头，“我没事的，主人。”
　　沈初笑了笑，“没事就好。”
　　沈初不动声色的往齐诺的酒壶里丢了一颗小药丸，遇水即化。
　　天色渐晚，被谢渊几人灌了不少酒的沈初虚浮着步子，被他们扶回麒麟宫。
　　顾霖扶着满身酒气的沈初，把他放在床上，结果自己被扯到了床上，他抬头看沈初，沈初哪还有半点醉酒的模样？
　　沈初俯身吻上顾霖的唇，“阿霖，你终于……是我的人了。”
　　顾霖搂着沈初的脖子，唇瓣被吻得红肿，“我一直都是你的。”
　　沈初眼神暗了暗，手一挥，满屋的蜡烛瞬间熄灭，床帐自落下。
　　“洞房花烛夜，哪有休息的时候？”
　　春宵一刻值千金，沈初半夜不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