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升格神明》草商六休

9、第 9 章

　　眼前少年刀剑分灵的身体剧烈颤抖着，似乎下一刻就会暴起。

　　然而，直面着对方的胡二道不慌不忙，依然好整以暇地直视着他。

　　——像是无言的对峙。

　　良久，姿容艳丽、令人望之思及玛瑙红翠颜色的刀剑分灵用力咬了下自己的唇瓣，偏过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没什么好否认的。

　　加州清光对自己说。

　　面前这个初次见面的审神者说的不过是事实罢了。

　　他的唇边慢慢重新勾起一个绯丽的笑容，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强行让自己的思绪从当初的那件事上转移开来，随后用着活泼的语调……自己最擅长的那种惹人喜爱的语气勾唇慢慢开口……

　　“审神者大人可真是太聪明啦。”

　　“……”

　　“世界上最最厉害的审神者大人，能帮我涂指甲油，打扮得漂漂亮亮吗？”那时候的自己站在神者身前，伸出修剪齐整的修长手指露出不会让人厌烦的笑容楚楚可怜地看着那个可怜的、被蒙在鼓里的审神者。

　　相信那时候自己眼中一定写满了“拜托拜托吧～”这样的字眼吧。

　　因为，即便审神者正为这个本丸中所有人的隐瞒焦头烂额，见到这样的他，也还是目露无奈地取出了自己那套“加州清光专用”的指甲油套装呢。

　　他不会知道的是，即便是自己的初始刀剑，也有着自己的秘密……

　　即便是毋庸置疑的忠心耿耿，也会在许多的偏差与威胁因素下……做出这种无异于背叛的行为。

　　这一切无可辩驳。

　　事实如此。

　　——冷眼看着审神者离去的加州清光。

　　——选择了这个本丸而不是跟随自己审神者的加州清光。

　　这就是这个本丸的加州清光……在这个从来不会存在大和守安定的本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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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也许不能这么说，也许在属于第四任审神者的加州清光来到这个本丸前，可能也曾存在过。

　　不过，在加州清光到来前，他的存在过的踪迹已经彻彻底底湮灭了。

　　而且，加州清光……也绝不允许这座本丸锻出并唤醒一振拥有意识的大和守安定。

　　就像加州清光对于面前这个初见的审神者说的——

　　这可是超级危险的行为呢！

　　太，过于危险了。

　　这种情形让加州清光想想就觉得不能承受。

　　如果有一天，这个本丸真的出现一振……认识的大和守安定的话。

　　“嘿嘿嘿，找到啦！”一个少年嗓音突然伴随着和室门被拉开的声音愉快地响起。

　　随后，带着单纯孩子般的好奇，银发绿瞳的少年刀剑化灵走进来，这么端详着陌生的年轻人。

　　“不过，这么说我不也就成犯人了吗？”他这么嘟哝着。

　　显然是听见了同僚与疑似新任审神者最后的两句对话。

　　“你好啊，你是？”

　　胡二道轻声打了个招呼，注视新来的少年刀剑化灵的目光有些愉快，嗯，单纯善意的那种。

　　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胡二道就是喜欢和这类性格直爽的年轻……少年打交道。

　　——虽然从某种意义上这些刀剑无一例外都是以百为单位的年龄起步。

　　萤丸的出场方式让他想到了以前年幼时的自己。

　　唔，好吧，胡二道承认，他就是偏好这种类型，毕竟是小时候偏好展示出来的个性。

　　看起来……比起目前为止与他交流过的几振刀剑，这个银发绿瞳的少年，应该能带给他更多可用——至少作为对比——的信息。

　　如果说目前某种精神状态的不稳定性可以计算数值的话，没理睬神情有些不善的加州清光，胡二道默默估算着，用百分制，那么最先接待他的那两位成年形态的刀剑，大概会是五十到五十五的数值。对面的少年形态刀剑化灵也差不多有六十五左右的数值。

　　而最后进来的，这个行为语调有些稚气的少年，最多只有二十不到。

　　几近于无的影响——在这个似乎被什么特殊气息笼罩的本丸里分外引人注目。

　　必要情况下节省异能没有意义。

　　大招就是要用在合适的时候。

　　事实上，有备无患总是没错。

　　特效能力种子，一种实验室造物。专用于开发星际公民体内潜藏的不同寻常能力。有价无市，限量供应植入接种。

　　始伊发觉自己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醒来，胡二道难得地动用了自己事实上在上个世界就差不多完全成熟了的种子能力，所看见的——不，更精准的形容，应该是所能“看”到的——只有这是个被某种不明气息笼罩带来某种扑面而来怪异感的时空节点这一印象。

　　时之政府能在时空中开辟一个独立又联络成网的空间节点的确是一项有趣的技术——

　　可这并不值得胡二道费心关注，他曾去过的时空世界也曾有许多有趣的事物。

　　但此时被封禁在这个本丸内，当胡二道不得不待在一个没有联络单独关闭的时空节点内，还受那股不明气息的感染……

　　那就没什么意思了。

　　胡二道偏了偏头想到。

　　“阿苏神社的萤丸，参上！”背后背着一柄比身高还长太刀的绿瞳少年活泼地敬了个礼，然后继续兴趣盎然地观察着自己的同僚和全然陌生的外来者。

　　“你是我们接下来的审神者吗？”他直白地开口。

　　“也许会是。”胡二道点点头。

　　虽然他的本意并非如此，但加州清光的说辞，反而激起了他的兴趣，令这件事，变得拥有可能性了。

　　而自己也不能一直待在这，解开封闭的时空节点禁制也是亟待解决的事务。

　　“好吧～”萤丸偏了偏脑袋，随后蹲下来手支在膝盖上看着不远处的两人笑眯眯说道：“不要在意我，嘿嘿，你们继续吧。”

　　这怎么可能继续得下去啊？！

　　加州清光忍不住侧过脑袋，内心不愉快地想着。但面对第一次见面的审神者，他还是表现了相当的教养与可爱，也只是扁了扁嘴，“好吧，那我这次就先走了，剩下的内容，我之后还会再来的！”

　　放出了这样的宣言——或者说宣告——后，黑红马甲长制服的少年站起身，脑后的小辫子轻轻摇曳，不甘心地最后看了眼这个初次见面的审神者，“呐，审神者可要记得我哦！”

　　说罢，那精致的高跟皮靴渐渐远去，拉开房门，转过和室的拐角，最终消失不见。

　　那在门边的银发绿瞳少年等了一会，确认了自己的同僚不会返回，很快发出了雀跃的“行动结束！”……这样的声音。

　　面对房间内剩下的年轻人投来的带着疑问的目光，仿佛永远不会有放在心上忧愁的绿瞳大太刀无忧无虑地“嘿嘿”笑了两声，主动解释着：“是三日月殿叫我来的哦～审神者你好好休息吧，在你醒来前不会再有刀剑来打扰啦！”。

　　“行动，大成功！”

　　他兴奋地蹦蹦跳跳地合上了门，把安静的房间交给了这个尽管不认识但自己同伴口中“很重要”的客人。

　　很快，那脚步声也渐渐听不见了，只剩下本丸自然中原有的草叶被风吹动的摩挲声与枝叶轻触间的细微响动——星际居民，尤其是成年的公民，身体素质一向很好……何况胡二道开发的能力本就偏向『感知』。

　　——看起来，这个本丸原本的原住民已经清空了他的附近。

　　在大太刀萤丸离去后，胡说等待了一会儿，半晌站起身彻底合上门。

　　木制的阁楼外偶有风吹打树叶的声音。

　　逐渐静谧的房间中，胡二道懒懒地靠在榻榻米床铺上，露出了沉思的表情。

　　半晌，像是终于明白了什么，年轻人唇角勾起，起身将外套叠放至一旁，起身躺在榻上闭上了双眸。

　　保持精力的确很重要。

　　——尤其实在陌生而需要让人警戒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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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渐渐恢复精力的粉发少年，绿色透明的防护镜片下，金色的眸子慢慢睁开。

　　抿着唇面无表情。

　　——却充满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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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究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记得……

　　“我不是在放学回家的路上吗？”

　　“这又是哪？”

　　他的嘴唇没有挪动，却准确地发出了这样平淡的“声音”。

　　透视的视线在恍神一瞬的凝视中穿过绘着花草的纸门，看见了正准备探头的黑发少年和他身边没什么表情的银白短发少年。

　　随后，是黑色长发散扎的少年马尾晃荡伴随着惊喜的语调和目光：

　　“……药研哥，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