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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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办法，还没有到最后。’
能够利用的东西只有灵魂，灵魂。
灵魂。
再努力些，将触须探得更远一些，怎么样能干扰到别的生物？或者有没有办法让灵魂稍微凝聚一些，切实的抓住实体。
他一心多用，将灵魂大致分成几部分进行不同的实验。
目前水流不算湍急，估且算还有时间，但并不能保证一直如此，最好也不要撞上礁石，现在还没有调控的把握。
无视渐渐蔓延至整个灵魂深处的疼痛，他尝试将微量灵魂与整体间进行分割，确认是否能分离出来。
……不行，与主体分离的部分很快就会消散，毫无用处。
而且，直觉也在拒绝让他进一步尝试分离更多的部分。
微妙的隐痛还在持续，强烈的缺失感带动他的欲念叫嚣着补全——
‘不行。’
说到灵魂的补全，以形补形，不就是在逼迫他将视线投注到那孩子身上吗，不妙的联想。
将注意力投注到正在进行其它实验的部分，以尽可能纤细的长须探向无穷远处，这是有一定极限的。也可以将其中一根或几根触须延伸向更远处，不过并没有必要，若是不能保持一定的密度便没有意义。
‘……以所在的盆的直径为标准，预计45个身位。’
……是的，无法用□□目测之后，灵魂根本无法切实的估计距离，只能用现有事物来标准、来衡量。
那句“人是万物的尺度”真正意义上的成真了。
在这个距离的范围内，他可以大致的感知：在活动的活物、不在活动的活物、以及死物之间的区别。姑且能够用来恒定与其它事物的距离，以及活动的活物的行动方位，但不能是太过小型的，他还做不来这么精细的活计。
……
但是。
‘……好累。’
自灵魂深处由然而生的疲倦。散出去的触须太多，明明感觉不到脑袋的存在却觉得头痛欲裂。
但以细细的长须作为探测器，伸出去的太少就根本无法衡定任何事物。
——探测的范围收缩，探出去的触须减少部分，剩下的部分再多投入将触须稍稍加粗些，这样会更省精力。只保留预计十五个身位方圆半径的探测范围。
往上也暂且保持着预计八个身位的触须更加松散的探测范围，往下就更加松散，只要不是足以刺激危机感的异物突然出现就会直接无视。
还能抽出空的部分灵魂继续实验，是否能将自身压缩凝实。
……可行，但在将精力投注在压缩的同时，无法进一步利用已经压缩凝实的部分，单单是保持凝实已经耗费了那部分灵魂几近全部的精力。
再抽出部分灵魂，去推动已经凝实的那一小团，设法去拦截自身所在的小盆。
……推不动。
‘……啧，怎么突然犯傻。’
神也造不出自己拿不动的石头，人怎么可能把自己提起来。
他的灵魂的主体由衷感到尴尬地蹭在那孩子的灵魂表层，反而被那茫然的孩子不自知的安慰了。
尝试对其他东西下手，还是会穿透，但可以感觉到阻力明显加大。只是树叶的程度凝实的灵魂可以带动，稍稍让树叶逆风扇动是可行的，不过还是太弱了，远远不够。
要到可以左右身体连带小盆的重量的程度，就算将现在整个灵魂压缩凝实也远远不够——哪怕他现在的身体只是个人彘的份量。
是的，他已经知道了。通过灵魂对自身的摸索，哪怕完全无法摸索出细节也足以确认他所依附的身体，仅仅只有应是头颅和躯体的部分。
这样的孩子……这样的孩子，会被抛弃，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普通的家庭，是负担不起这样的孩子的。也难以强求父母会爱这样的孩子，尤其是穿过来一瞬间看到的景象，在比较古老的时代，有畸形儿是被魔鬼交换了的孩子的说法。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