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季事》盐致卿

16、第 16 章

　　晚上和易涵说起这事，她也显得很气愤，她和我们女生宿舍那几个处的还算可以。她晚上没让我打游戏，说让我自己好好休息，准备明天去辩论。她倒是也开始了解我了，知道和我有关的事情我绝对会争的。不过还是和她一起作弊打双扣，骗路人分，也算是开心的笑了会，纾解了一下压力。。。

　　第三天，我们这边几个家长都到齐，在系主任办公室说的我们李主任一个头两个大。下午再把那徐亮的家长叫来，我们几个参与打架的也都叫去，彭学姐几个人也被叫去了。

　　主任可能也不知道开口，看了一圈就我没带家长，就先问我：“你是怎么回事，你家长呢。”

　　我把那封信递上去，当然这也是经过施冰心同意的，然后说：“我看他污言秽语的在侮辱我们班的女同学，还骂各种难听的话就看不过上去制止他，结果他打我，我们就打起来了。”

　　“你们班那么多人就你见义勇为啊。”主任皱着眉头问道，显得很不耐烦。

　　“啊，我脾气不好，见不得人骂脏话。”我漫不经心的回道。

　　“你放屁！”徐亮涨红了脸跟着骂道，屋里所有人都皱眉，不是很满意这人的行为。

　　我心想这就对了，你表现的越不堪，我们就越能安全的混过去。

　　沈妙鸿的哥哥拿过那个信纸看了几眼，皱着眉就给几个家长传阅了一下，最后是乐欢她妈妈扔给徐亮的父母的。

　　徐亮的父亲看后一把把信甩他脸上，怒道：“这是不是你写的！”

　　切！这会了还在怀疑我们造假，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我心里默想着。

　　徐亮点点头，低着头不说话。

　　“看来现在事情很明显了，这信上的内容确实没造假，那这内容别说一个小姑娘看了会委屈，我一个大男人看了都觉得不要脸！”沈妙鸿的哥哥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你说谁不要脸！”那徐亮的母亲一听居然还有点不乐意，肯定不是什么好鸟，看来儿子是有样学样。

　　施冰心的父亲接过话：“你儿子给我女儿写这种话，往小了说叫耍流氓，往大了说叫性骚扰，如果你坚持你们没错，那我们法庭上见吧。”

　　后来知道施冰心父亲是个律师，还是个民事纠纷方面的律师。当时这话说的是掷地有声，对方父母一时间也没什么好说的。

　　对方一时找不到突破口，徐亮母亲看到我，指着我说：“不管怎么样，他打我儿子了。”

　　“这位老妈子，我刚说过，是你儿子先动的手，我难道不还手让他打？”这会老妈子反正我不知道他们听没听懂，反正我是在暗讽是老鸨子的意思。

　　“可你打伤我儿子是事实，叫你父母来，我们马上去医院验伤，准备赔偿吧。”这女的把手往腰上一插，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

　　“我不觉得打一个人渣是错的，再来一次我会提醒自己打的再重一点。”我白了一眼道。

　　“人是我们打的，盐致卿同学只是推了他一下，当时几十个同学都看到。”施冰心这会站出来，其实当时她在哭，没来得及动手。

　　那女人一下子像找到突破口一样指着施冰心大叫起来：“我儿子给你写封情书而已，你就把他打成这样，我跟你们没完。”

　　我看到系主任一直单手扶着额头，估计头疼。

　　这会施爸爸站出来，说：“关于这点我们会赔偿，具体情况一会可以去医院检查。但是一码归一码，我会准备相应的程序，你们留个联系方式，关于你儿子侵害我女儿名誉权的事情，我想向法院提起诉讼。”

　　乐爸爸和徐爸爸也附和说可以赔偿，但是诉讼这事可以提供人证。我看到沈妙鸿憋着笑，这妞平时酷酷的，这会就显得特别俏皮。

　　这下对方傻眼了，我看那女的想服软，但憋着没说出口，表情已经从神气到颓废。

　　“凭什么！我不就是写喜欢她，身材很好，想草她么，夏天自己穿那样还不让人看啊！什么狗屁名誉权，那天把我打伤了，我鼻血都流了很多。”徐亮这会又激动起来，有点不满意父母吃瘪。

　　我和大妙几个眼神一交流，心里都在惊讶这人怎么这么脑残，施冰心听到这些话脸红着，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了。

　　主任这会开口了：“各位家长，你们看现在事情大概明了，让学生先回去上课怎么样。”

　　各个家长都同意了，主任这招也算是有点偏袒徐亮了，怕他在那继续多嘴坏事。不过家长估计都知道，没在意，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就算是耶稣都保不住他了。

　　我们五个人走在回教室的路上，乐欢急不可耐的笑出声来了：“抱歉啊，我知道不该笑的，但是这人也太蠢了吧。哈哈哈”

　　几个小妞都笑了起来，幸亏现在走出办公室挺远了，大热的天附近也没什么人。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人是真的蠢，而且就在我们后面跟着。都知道那人就在后面，可是我们又没错，该嘲笑为什么不嘲笑，特别是这种贱人。

　　也没心情上课去，我们就先回了自己的自习室，孙老帅哥的马列主义，他也知道我们有事所以不算点名。

　　到了教室我们五个人也算头一次这么一起聊聊天，她们问我和女朋友怎么样，我说很好很不错。但这话题显然不行，我们又一起聊了聊各自的梦想。结果就我没有，好像目前这20年来，我并没有什么想为之奋斗的梦想。

　　乐欢是学跳舞的，想做个舞蹈老师。

　　施冰心和徐雪芳一样，想做个小职员，嫁个爱自己的老公。

　　大妙就比较有文艺范，自己赚钱背上行囊出去看看这个世界。

　　她们一致认为我喜欢写小说，就是想当个小说家。我说不是，她们不信，但没办法，我确实不想出名。但既然这么想就让她们这么想去吧，我自己倒是真的要好好想想有点什么追求。

　　让她们女孩子家自己去聊点话题，我转到吊扇下面戴上耳机听歌，看着缓缓旋转的扇叶思考着自己想要点什么。

　　差不多半小时后，她们四个的家长过来，我朝他们笑笑算打了招呼。但我看到施爸爸朝我招招手，示意我过去。我只能结束这半瘫的姿势，略显拘谨的过去。

　　施爸爸拍拍我肩膀，面带肯定的说：“不错，挺壮实的。身为一个父亲，我感谢你为我女儿出头，是个好样的。但身为一个长辈，我建议你应该收敛自己的脾气，毕竟是成年人了，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叔叔，他是我们副班长，实际是我们班男生里的大哥大呢。”乐欢在边上唯恐天下不乱的说道，好像我是班里的□□大哥一样。

　　乐爸爸略带好奇的道：“哦？那这么说在男生里是有相当的威信的呀。那你可也要像保护施同学一样保护我们欢欢呀，你到嘉兴来叔叔请你吃饭。”

　　“嘿嘿，他是我们班里最护短的班长呢。”乐欢幸灾乐祸的补充。

　　“对呀对呀，我们女生私下里叫他猛男，他为了我们好几个女生打架了，可猛了。”徐雪芳又在边上凑热闹，这话听起来怎么都觉得我是见一个爱一个的那种花心大萝卜，还为了争风吃醋一直打架，怎么看都是不良少年。

　　沈妙鸿的哥哥打量了我一下，然后评价道：“看这头发，有点向古惑仔陈浩南的方向发展呀。”大妙手肘捅了她哥哥一下，跟着解释说：“他这头发完全就是嫌麻烦没去剪，他可是学习保持前五名的，对觉得没必要的事没什么兴趣的一个人。”

　　看来我的印象在同学眼里都不错，虽然没有事无巨细的在这文章里表达出来，但平时的相处大家都心里有数。

　　听大妙这么说，各位家长对我都算有了个初步的认识，都不说话算是默许了。施爸爸接着说：“骚扰你们的男同学学校决定把他转到别的校区去了，对方家长确实本身就有很大的问题，才会教育出这样的孩子。你们这边的话各记小过一次，打架斗殴总是要承担相应的惩罚，不过好在你们没吃亏。安心上课吧，剩下的事情我们做家长的会做好。”

　　就这样一直到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四个姑娘的家长说要去食堂吃个晚饭，然后就回去。谁知道顺带了我，是施爸爸坚持的，说是我打抱不平的回报。晚饭在2食堂，能叫小炒，正经的杭帮菜厨师，大家倒也都能吃得惯。饭钱是徐爸爸结的，和他女儿一样，有点腼腆，全程没怎么说话，晚上请吃饭算是对大家的感谢。

　　我倒是没等菜上齐就随便扒拉几口说吃好了，告辞后我匆忙往外跑，我急着去刷碗。家长倒是都很好奇，知道他们的女儿给解释我要打工，后来乐欢告诉我说各位家长对我的评价很高。

　　到店里刷完了晚上饭点的碗，坐在柜台边上一直思考着梦想是什么。

　　“怎么了，有心事啊。”小初姐喝了一口花茶，看我呆呆的就问我。

　　“同学都有梦想，我不知道自己的梦想是什么。”

　　“这种东西不是从小就该有的么，当警察啊，飞行员什么的啊。”

　　“我从小只喜欢玩游戏，游戏机和各种大富翁系列棋，梦想什么的就没想过。”

　　“听你这么说的话，玩游戏只能算爱好，我觉得梦想的话，应该是成为某些人，或者是成就某些事。”

　　“小初姐，那你的梦想是什么啊。”

　　“巧了，我也没有，非要说的话，只想安于现状平淡的生活。”

　　“但我好像不行，我谈了女朋友，身为一个男人，我觉得该给她好的生活。”

　　小初姐点了根女士烟，深吸一口缓缓吹出：“你看，这不就是你现在的梦想么。”

　　我转念一想，这好像也是，摘了围裙先告别准备去上晚自习。

　　晚自习时间，我和宿舍几只一起聊梦想是什么。神棍巴拉巴拉的一大堆，什么三妻四妾啦，一夜暴富啦。结果脑袋被虾饺无情的按在桌子上，嘲讽道：“里介系意淫。”

　　谢天谢地我们居然听清了虾饺在说什么，不过神棍这人口花花，我们没管他。我们直到现在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好像也就这点比较神秘了，但看着真不像能藏住秘密。

　　阿诚倒是简单的娶妻生子过日子，据说家里有一个好几年前就定完的亲，我们没当真。后来真在大三的寒假里结婚了，开学才告诉我们，有时候老实人的想法我们很难猜。

　　猩猩平时面无表情的时候看着像个智障人士，主要表现为双眼无神。我觉得他和高中同学大傻有点相似处，起码有时候看着确实不太聪明的样子。他的梦想具体也说不清楚，大致就形容了一下，就是差不多不让父母失望，自己有点自己的成就。至于什么成就就不清楚，现在来看，做点卡丁车生意，娶个父母安排相亲的姑娘，也算是两相兼顾了。

　　虾饺就比较野性一点，瘦的跟个小鸡子一样，非要不走家里安排的路。这会我们差不多知道这货是个富N代，猩猩才是个富二代，没法比。他说靠自己不饿死，然后存钱买辆车。现在知道，起码他的梦想破灭了，算是被他家里按在地上摩擦破灭的那种。去过他家三次，他老爹当着我们面就叫“扑街仔”，让这家伙经常躲国外去。

　　说回到我，当天和易涵交流我也没明说问她梦想是什么。直到周末我们出去看电影，一部《变形金刚3》，一部《地心历险记2》。她感慨里面的画面震撼，我顺势谈起她毕业以后梦想是什么，她说想要一所大房子，还要一辆大汽车，再有一个肯疼她的老公。

　　我拍着胸脯保证会疼她，她笑着戳了我胸口一下，说我也让你疼一下。

　　那会大部分商场播放的音乐都是那首“叽叽叽叽~内内内内~”，火了一两年的一首歌。

　　新的一周开始，中午去店里刷盘子的时候小初姐让我晚自习下课再过来一趟，我答应下来，等一天过去，发现另一个老板娘大老板到了。

　　“你好，大老板娘。”我上去立正打招呼。

　　“臭小子，跟我还来这套。”大老板把手里的烟戳灭在烟灰缸里，一抬手示意我坐下。

　　我拘谨的坐下，在这老板娘面前我还真有点慌她这气势。

　　“听说你小子谈恋爱了，小初说长得还不错。看你还算顺眼的，给你介绍个好工作吧。”

　　我一愣，但下意识的说：“可是，我每天还要刷盘子。”

　　大老板白我一眼道：“你小子还真指望这300块钱给你女朋友能买什么啊，一支唇膏就没了。盘子你当然每天还要刷，看你是学英语的，我给你介绍点翻译工作。你想写小说我也可以带你去作家协会见识一下，但主要还是看你自己。”

　　我愣住了，当时确实是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么大的信息量，有点死机。

　　“哟！还犹豫，现在的年轻人啊。你这是想带你小女朋友去个便宜小旅馆骗了人家初夜，然后就换下一个么。”

　　“没！我没这么想过！我真的是喜欢她的，我，我这是第一次谈恋爱，我是奔着结婚去的。”我急得脸都憋红了，起码我感觉到自己脸很烫，害羞。

　　“真这么想就最好，姐姐我给你点忠告，别嘴上说着跟人家结婚，转眼玩两年毕业就分手。爱一个人要负责的，你要干那脏心烂肺的事情，老娘饶不了你。”

　　“额，难道大老板你。。。”

　　“好了，阿卿，你大老板大学男友可是到现在快结婚了，只不过人在北京。”小初姐怕我说出来引好姐妹生气，忙打圆场。

　　“难得过来，臭小子，陪我们喝两杯吧。”大老板留我喝两杯，我没拒绝，帮着小初姐去厨房弄了几个菜，开了两瓶红酒就喝上了。

　　席间我们聊了很多，我问过为什么对我这么照顾，小初姐说看我的第一印象是顺眼，大老板说看行为举止是个老实人。反正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同学朋友都在说为了生活在变得圆滑，好像这么多年来就我没变。开心了我可以变得比神棍还话痨，玩心起了可以比志村妙还要腹黑，现在的我平时可以算是待机状态，机械式的应付一些人和事物。生气的时候脾气可以变得火爆，能动手就绝不多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