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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犬系学渣与猫系学霸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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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谢追追武力胁迫着教做人之后,陆清披着头散着发蔫成了一只炸毛鸡。
谢追追:“清,恭喜您达成新学伊始弄脏我裙成就,奖励脑瓜崩一个。”
陆清双手被她反剪于身后,佝着身躯倒在床上弯成了一只肥虾米,“我不是故意的嘛,我负荆请罪行不行?戴罪立功行不行?松松松,好疼好疼好疼。”
谢追追依言放开手,捏了把陆清脸颊的软肉,“得了吧,我都没用力。”
陆清感慨:“您没用力我都这样儿了,您用了力我没准就被您咔嚓直接折断了。”
谢追追冷眼看她吹马屁,“马屁拍到了马腿上,你完了,你摊上大事儿了。”
陆清清咳两声,从柜子里取出两包快乐小辣条,毕恭毕敬地双手呈给谢追追,“讲真的,这个作业真的是送分题啊。说起来我很好奇,你拿重做就算了,怎么还能有陪你共患难的好兄弟呢?”
谢追追:“重点是这个吗?”
陆清眨眨眼:“不是吗?”
谢追追:“我怕不是有一个假室友。”
房门蓦地被人拧开,一名衣着清凉的长卷发女生走了进来,随手撩了撩错位的刘海,“呲溜”一声又吸了口手中端着的奶茶。
谢追追二人望着这张陌生面孔面面相觑。
“嗨,你们来得好早啊。”女生冲二人笑了笑,长腿一迈就跨了进来,双腿修长笔直,白花花的晃眼得很。
谢追追也跟着弯了弯唇角:“嗨,你也来得挺早。”
陆清道:“不是,怎么就来得好早了,你俩认识吗就打上招呼了?美女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
谢追追头顶的毛巾已经落在了肩膀上,头发湿漉漉的,水珠不断从发梢滚落,又没入她的衣衫,睡裙已是湿了一小片。
谢追追伸手抽了两张纸巾,擦了擦衣上的湿痕。
女生意味不明的目光反复打量着谢追追,由上而下,自左而右,末了,鼻尖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哼,嘴角轻轻扯起,“啊,不小心走错了,真不好意思。这两杯奶茶就当做我的赔礼吧。”
女生拎着透明的包装袋,直直递送至谢追追面前,“喏。”
谢追追没接,这女生看起来友善,实则态度尤为强硬,让她感受到一股莫名的敌意。
再说了,莫名其妙闯进别人寝室,阴阳怪气地就要请人喝奶茶,这是演哪出呢?
陆清直接笑出声,揉了揉乱糟糟的短发,踢了踢软胶质地的人字拖,一步一步朝着那女生走近。
女生连连后退两步,神情带了两分慌张,“你干嘛?”
“没干嘛啊。”就在二人距离过近时,陆清掠过她身侧,从摆放整洁的书桌上拿了瓶养乐多,也不找吸管,也不撕包装,就这么咬着瓶盖叼在了嘴里,“不必了,我们不喝奶茶。谢谢啊。”
女生画得精致的野生眉狠狠拧起,“咚”地一声将两杯奶茶甩在了书桌上,“我好心好意地请你们喝奶茶,和你们做朋友,你们居然这样羞辱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谢追追突然道:“祝静静。”
那女生一惊,“你认识我?”
谢追追对声音比较敏感,祝静静刚说话时她就听出了几分熟悉感,随着她声音的拔高,那种迎面扑来的熟悉感更甚。
谢追追老实巴交地回答:“不认识,只是听关桐提过一次。”
祝静静闻言却是更加生气了。
陆清没听过祝静静这个名字,但却是知道关桐这个人的。
谢追追换男友速度极快,几乎每月一换,但与关桐却是实打实在一起了整整一个学期,直到前几天陆清无意问起他,谢追追才轻描淡写地说上那么一句:“啊?分了”。
语气之轻,仿若呢喃,却并不能意味着这份感情之轻。
别人不知道,但陆清却是知晓的,谢追追究竟为关桐改变了多少。
气氛有些剑拔弩张,见陆清一脸愤愤,似乎下一秒就要冲上去赏赐给祝静静几个大嘴巴子,谢追追觉得有一点点好笑。
又不是十多岁的小姑娘了,不兴为男人打架扯头花那一套。
“行了,清清,你玩儿游戏去吧,我和她聊聊。”谢追追拍了拍陆清,也不站起身,身体闲适地后仰,踢了踢床边她洗衣服用的小板凳,下巴点了点祝静静,“喏,坐吧。”
陆清哈哈狂笑,捂住笑疼的小腹,回到书桌打开电脑,“我先玩两把撸啊撸,等会儿吃饭叫我哦。”
谢追追:“好嘞。”
祝静静:“你这是在羞辱谁呢?”
谢追追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所以呢,你究竟有什么要紧事找我?”
祝静静还真没有什么要紧事找她,只是自从上次谢追追与关桐说开之后,关桐便总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每每面对她总是欲言又止。
关桐与祝静静并不是两情相悦,他只是祝静静设法趁着谢追追无暇顾及从她那里抢过去的,关桐待她大概是以感谢居多。
祝静静不是什么小白花,她甚至对关桐的心理活动一清二楚。关桐气的无非是谢追追总忙着学习,忙着工作,把他排到第二位甚至是第三位,使他屡遭冷落。
祝静静更清楚只要谢追追一个点头一个示意,关桐一定会马不停蹄地回到谢追追的身边。
所以她按捺不住了,即便关桐心里没有她,那她也得留住关桐。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整理了一下思绪,祝静静镇定了几分,态度又重新倨傲起来,“我来只是想告诉你,过去式只是过去式,进行时才是将来时。既然已经分手了,就别整藕断丝连那一套,你不觉得恶心,别人还觉得恶心!”
谢追追唇边噙着笑意,耐心地听祝静静把屁放完,“说完了吗?”
祝静静被谢追追给笑得卡了壳,事先备好的作战词尽数被她抛之脑后,“说,说完了。”
谢追追点点头,站起身,平静地注视着祝静静,似乎想从她眼中读取什么。
祝静静个子高挑,谢追追身形要矮上她几厘米,但温软和煦的气场面对祝静静时,却丝毫不会显软弱,反而是以包容居了上位。
谢追追:“我觉得你说得挺对,分了就是分了,没必要整藕断丝连那一套,不过我不会冒认我没做过的事,更不会背我没做过的锅。”
手机嗡嗡震动了两声,谢追追看了一眼,直接当着祝静静的面解锁,点开微信,正是关桐发来的微信。
关桐:静静去找你了吗?
关桐:你在寝室吗?我马上到你们楼下了,你不要和她生气,是我的错……
谢追追不主动拔枪,祝静静也不好提前亮剑,她忍着怒气,看完这两条消息,不耐烦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谢追追愣了愣,往上翻了两下,“给你看聊天记录啊,最后一次聊天是一周前。关桐不是那种人,我也不会吃回头草,如果你担忧我与他旧情复燃,”谢追追咬了咬口腔内的软肉,掩眸轻轻笑了一下,“那可真是大可不必。做错事的人,在我这里是永远得不到原谅的。”
祝静静相信谢追追不吃回头草,但她不信关桐会放下谢追追啊。
都两个多月了,任凭她日日在关桐面前念经说谢追追的坏话,他不也始终顾着谢追追的好,对她念念不忘吗?
祝静静握着谢追追的手机,看着风轻云淡的谢追追,突然觉得自己像是古代斗到正妻跟前的小妾。
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关桐,真的是她偷来的。
手机蓦的又震动了几下,祝静静凝神看去,却是关桐的来电。
谢追追叹了口气,“手机在你手上,随便你删除还是拉黑,请你们自行快乐去吧,我要为我的作业独自神伤了。”
祝静静最终什么也没做,也就是这一刻,在谢追追面前,她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拙劣与不堪。
如一只高傲的孔雀雄赳赳气昂昂来势汹汹,却如同斗败的公鸡,耷拉着脖颈,蔫蔫而返。
目送她离去,谢追追撇撇嘴,“过去式就是过去式,进行时就是进行时,将来时就是将来时啊,这三者怎么能混为一谈呢,不严谨啊不严谨。”
装作玩游戏实则听了一场完整八卦的陆清摘下耳麦,突然哲学,反驳道:“不不不,过去式也曾是进行时与将来时,进行时与将来时也终将会沦为过去式,在一定的条件下,三者是可以互相转换的。”
谢追追:“您已被群主移出群聊。”
祝静静心事重重地下楼,迎面撞上满面焦灼的关桐。
关桐两步上前,握住她的肩膀,“静静,你来找追追做什么?”
关桐神色焦灼不是作假,但即便如此也对她毫不厉色更不是作假,祝静静浑身戾气在关桐面前尽收无余,亲亲密密地挽住关桐的手臂,笑得无比灿烂,“就是一点作业上的小事,过来问一下学姐。”
我就不信了,同样是ABB,凭什么就你谢追追行,我祝静静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