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塞德里克]空谷回音》Jooaner

29、第二十九章，想她（他）想的快疯掉

　　又是一天清晨，赫敏捧着一本《游吟诗人比德的故事》蜷缩在一张松垂了的扶手椅上，塞德里克和哈利先后从他们的帐篷里走出来。

　　“你们醒了，”卷发女孩头也不抬地招呼道，“我们还有昨晚剩下的一点鱼。”

　　“呃，赫敏，哈利，这次出来能见到你们很高兴。但我必须得走了，我还得去找那把剑，你们知道。”塞德里克搓搓手，尴尬地看看赫敏又看看哈利。他在昨晚听他们说了那把剑现在的用处——摧毁魂器。

　　这意味着他必须尽快了，这把剑显然已经变得相当重要。

　　“嗯——这也正是我想说的，赫敏，我想，我想我们应该去一趟戈德里克山谷，你觉得呢？”哈利艰难的咽下一口干肉，试探地看向赫敏。

　　“戈德里克......山谷，是的，如果你这样想的话，我认为的确。我也觉得他会在那儿。”赫敏想了想，眼里泛出光采。

　　“你是说那把剑会在戈德里克山谷？可是，可是为什么？”塞德里克疑惑的问道。

　　赫敏听了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向他，“哦，塞德里克我希望你的魔法史不会比哈利更差，因为他就从来没有翻开过那本书。”

　　塞德里克心虚地摸摸鼻子，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戈德里克·格兰芬多，他出生于戈德里克的山谷，我认为你们听到这个山谷的名字就应该能想到他们的关系。”

　　赫敏看着眼前两人茫然地眼睛，无奈地从她那个施了无痕伸展咒的手包里掏出魔法史课本，简单地念了一遍戈德里克山谷的概况之后又说，

　　“那么，好吧。仔细想想，戈德里克山谷、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宝剑、还有哈利的父母，而且巴希达·巴沙特，她写了魔法史的教材，她就住在那里而且她认识邓布利多。”

　　“好极了，那还等什么呢，伙计们。”塞德里克激动地一巴掌拍在哈利的肩膀上，这让那个瘦弱的男孩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不，塞德里克，只有我和哈利，没有你。”赫敏瞪他一眼，拒绝了他的同行，“你应该回去，想办法把奎娜救出来，宝剑的事交给我们就行了。”

　　“......可是，”男人的脸色又一次阴沉下去，“我明白你的意思，赫敏。但是在那之前，我有我必须要完成的。”

　　“我说真的，我和哈利两个人就可以。——我认为现在更需要你的人是奎娜，她才是你的搭档，你们天衣无缝。而且，你现在根本什么都干不好，魂不守舍消极低沉，你昨晚甚至一整个晚上都在喊她的名字。承认吧，塞德里克，你担心她担心得不行。所以你必须得回去了，回到她身边，这也许也会有点帮助，你觉得呢？”

　　赫敏语重心长地劝他，哈利也点头表示赞同，奎亚娜不在对塞德里克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要说他下一秒就会得失心疯那也一点也不值得怀疑。

　　塞德里克紧抿着嘴唇，右手覆在左手，轻轻转动无名指上的戒指，沉默了许久，久到让哈利差点以为他也中了夺魂咒。

　　“我想，我想你说的的确——但是，我不确定，只有你们两个是否真的，真的可以......”他声音沙哑，喉咙发涩。说实话，他的心就从来没放在这事上，难以控制地，那颗该死的心紧紧拴在几百英里之外的古老城堡里那个可怜的小女巫身上。

　　“请相信我们，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赫敏上前一步，掏出一枚加隆递给他。“还有这个，请帮我交给奎娜，我想了很久，我觉得她应该得到它。”

　　塞德里克接过，不解的来回翻转这枚小小的硬币，他发现硬币表面本该刻有编号的地方一片光滑。

　　“这是我仿造得假的，是邓布利多军的东西，我们原本用它更新每次集合的时间，现在用来单纯为了偶尔交流。我曾邀请了奎娜，但她没参加，还因此被迫立下了一个牢不可破的誓言，”赫敏羞愧地低下头去，“但我，但是我还是想把这个给她。”

　　听到‘牢不可破的誓言’塞德里克眉头一皱，没有说什么，把假加隆收进口袋，安慰地朝赫敏笑笑，“谢谢，我会转交，她一定很高兴。”

　　然后他朝哈利点点头，“照顾好女孩儿，绅士。”

　　“哦，那当然。”

　　“回见，哈利，回见，赫敏。”

　　“回见。”

　　“再见。”

　　在最后一句道别话音落下的最后一秒，塞德里克幻影移形，一瞬间消失在森林里。

　　......

　　匆匆跟在斯内普身后，奎亚娜用眼角的余光小心地打量四周，一路上除了零星的几个斯莱特林的学生，其他人几乎是见了斯内普就夺路而逃，在某个角落里，她还听到了一些已经有气无力的尖叫声，那对卡罗兄妹已经肆无忌惮的在学校的各个地方对学生进行所谓地“惩罚”了。

　　忽然她感受到一道冰冷的视线落在身上，是斯内普，他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转过身冷冷地盯着她。

　　“艾伯特，”他开口，语调像是在湿冷的地面上缓缓朝着猎物爬行的蛇，等待着随时给予致命一击。

　　“是。”奎亚娜立刻垂下眼角，乖顺木讷地站在原地，像往常一样等待着控制者的吩咐。

　　“我要找小马尔福先生。”

　　“是。”

　　他要找德拉科，她不得不在心里揣测他们是否又要构划什么，不过能够单独行动对她来说是件好事。

　　这几天，她一直跟在斯内普身边，唯一的行动就是和卡罗兄妹一起折磨那些“犯了错”的学生。找回主动权后她当然不会真的像他们那样以施虐为乐，她极力减小那些魔咒所造成的伤害，好在那些学生还算配合，装着一边满地打滚一边叫得撕心裂肺。

　　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无论是在地牢还是被控制的那段日子，她的时间的概念都太过薄弱。

　　在地牢是暗无天日不分昼夜，在学校则是没有思维，没有对外界的感知。

　　也不知道塞德怎么样了，她攥紧左手，透过金属指环硌在皮肤上的痛感试着让自己少些杂念。

　　去斯莱特林的路显然对她已经形成了一种肌肉记忆，天知道她已经替斯内普找了德拉科多少次。所以，他们到底凑到一起商讨些什么呢。她太想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

　　“奎娜？”德拉科轻轻呼唤眼前陷入沉思的女人，他一眼就看出来她已经清醒过来了。之前斯内普跟他说过，这种强效夺魂咒只要几次就能让人产生抗体，现在所有人都已经相信她被完全控制住了，算起来也的确是时候了。

　　“马尔福先生，校长找你。”

　　“......我知道你已经好了，你不必骗我，我不会说出去。”他苦笑着看向眼前装着神情呆滞的奎亚娜，表示自己完全可以被信任。

　　“......”一阵沉默过后，奎亚娜猛地抽出魔杖直指德拉科的鼻尖，这个动作把少年被吓了一跳，一个劲朝身后的墙壁缩去。奎亚娜抓住他的领子，把他拖到走廊最深处火焰找不到的地方。

　　“你...怎么看出来的？”她紧盯着那双浅灰色的眸子，不放过里面闪过的任何情绪变化。

　　“我是德拉科，除了那个迪戈里没人比我知道你该是什么样子，”德拉科壮着胆子按下快要戳到自己脸上的魔杖，“你大可放心，除了我和斯内普没人能知道这件事。”

　　他无奈地摊开双手，希望奎亚娜能放开他可怜的领子。

　　听到他后半句话，奎亚娜原本快要松开的手再次狠狠捏起来，德拉科被勒得直咳嗽。

　　“咳，咳奎..奎娜，咳，松...松手！”

　　“你说，斯内普也知道？”

　　“只...只有我们...知道，咳，咳咳...”

　　“为什么？”

　　她放过德拉科被攥成咸菜一样的领口，拧着眉头问道。德拉科怎样到可以理解，但是斯内普......他没有任何理由帮助自己。

　　“哈——我也不知道，我跟他说想救你，他说不行，但是又跟我说了这个方法。”德拉科毫无形象地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呼吸。“别想了，我从没不会试图弄懂斯内普的想法。”

　　“我得离开这儿，你知道从哪能走吗？”伸手帮助德拉科站起来，她挥动魔杖，歪歪扭扭的领带立刻恢复如新。待不下去了，她甚至不敢让自己的脑子停下来，一旦停下来里面就会充斥着各种各样有关塞德里克的思想。

　　“这不可能，我又不是韦斯莱家那群红毛鼹鼠，他们就像是会在地下钻洞。”

　　他在提到韦斯莱家的时候语气不屑，翻个白眼像是要把眼珠子都翻出来，然后就换来奎亚娜在他胳膊上一阵狠掐。

　　“欧哧——”

　　“你怎么就不能好好说话。”

　　.......

　　两人还没来得及再多说些什么，一道强光照射过来。奎亚娜瞬间收敛了神色又恢复成呆滞的样子，逆着光看不清来人，只能听到他扁平嘶哑的声音。

　　“马尔福，和——艾伯特。”

　　是阿米库斯·卡罗(哥哥)。他故意拉长了调子，带着警告的意味让人忍不住在心里打了个冷颤。

　　而在他后面赶到的是费尔奇和斯内普。

　　费尔奇睁着一双小眼睛，厌恶地瞅瞅奎亚娜和德拉科，旋即又换上一副既尊敬又畏惧的表情看向阿米库斯。

　　斯内普是一成不变的表情，但奎亚娜意识到他很有可能生气了。

　　“斯内普，这是你的学生和你的助手，宵禁之后夜游，你打算怎么办。”那个驼背的歪嘴男人脸上带着古怪的狞笑，视线肆无忌惮地在奎亚娜身上流转，他向来喜欢让这种光鲜亮丽的漂亮东西扭曲变形。他还从来没试过对这种身份的人施虐，他看起来兴奋极了。

　　奎亚娜表面不做任何反应，实际心里恶心的要吐出来。她背在身后的手捏紧了魔杖，等着随时送出去一个“四分五裂”。

　　这时德拉科和斯内普同时上前一步，挡住那道令人作呕的视线。

　　“你也说了，阿米库斯，这时我的学生和，我的助手。”

　　“斯内普教授要让艾伯特特意来告诉我什么，难道你也想知道吗，卡罗？”

　　两人同时发难，让阿米库斯有些招架不住，他擦擦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怨毒地眼神在几人身上来回扫过，最后狠狠踹出一脚在费尔奇身上，几乎是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