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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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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明天就是苏楉的生日了。
我有些紧张的一宿没睡着觉，我给苏楉准备了一个惊喜。
早上我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做好了一碗西红柿鸡蛋面，前几天看阿姨做饭，我照葫芦画瓢做的。
我看着那碗卖相不怎么样的长寿面，心里下定了以后要好好学习厨艺，好能够给苏楉做饭。
一切妥当后，我掐着时间悄悄打开了苏楉的房门，钻进了他的被窝。
苏楉被我吵醒了，抓了抓蓬松的头发，迷迷糊糊的看向我。
“苏楉，生日快乐！”我大声的对着苏楉喊，亲了他额心一口。
虽然还没完全清醒，但苏楉眼睛明显的亮了一下。
我拉着苏楉的手：“快起来，看看我给你煮的面。”
苏楉看着那一碗已经有点坨了的西红柿鸡蛋面有些微怔：“这是你……做的”
“嗯，”我有点得意洋洋的邀功道，“我这可是第一次做饭呢，快去洗漱，面都要坨了。”
“好。”苏楉说。
“好吃吗？”我期待的看着苏楉。
苏楉温柔地朝我笑笑，“嗯，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面了。”
“真的”我兴奋道，开心的声音提高了一个调。
“真的。”苏楉宠溺的摸了摸我的发顶。
不过我还有一个大惊喜等着苏楉。
晚上放学时，我提前收拾好了书，下课铃一响，我飞一样的冲到了苏楉的教室门口。
苏楉看见我的时候很惊讶，“今天怎么这么早？”
我不给苏楉说话的机会，强拉着苏楉跑到了楼梯口，拽着他一路走到了学校顶楼。
“罗生你……”
“苏楉，闭上眼睛。”
“……好。”苏楉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是闭上眼睛。
我一手蒙着眼睛，一手扶着苏楉，小心翼翼的顺着楼梯走上天台。
“苏楉，睁开眼。”
苏楉睁开眼的一刹那，我推倒了第一个多米诺骨牌，一块红色的方块倒下，触发了一长串被粘上了荧光粉的多米诺骨牌。
苏楉的视线随着牌延伸着，一个个闪烁着光斑的多米诺骨牌一直向着黑暗延伸。直到最后一牌啪嗒一声扣在了机关上。
然后便是满天的烟火。
这是我看过最美的一场烟火，从苏楉的完全呆住的神色来看，他也应该是。
“苏楉”我试探性的叫了一声，苏楉却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眼睛瞳孔折射烟火着炫彩的颜色。
我大声了些：“苏楉——”
他终于扭头看过，眼睛有些湿润。
“苏楉，生日快乐，谢谢你给我黑暗的人生带来光芒。”我不挣气地哽咽了。
苏楉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轻轻的吻上了我的唇。
我感受到了从苏楉唇瓣上传来温热的温度，和许久过后的那一句话。
“罗生，谢谢你。”
【小插曲】
“哎，还有这个。”
“嗯”
“我的终极大惊喜，喜欢吗”
“……”
“我这可是缝了好久，才在送你的内裤上缝好我的名字呢，也不知道尺寸合不合适。”
“你……别说了。”
“你不好意思啦，苏楉。”
“……快下楼回家，晚上风大。”
晚上躺在一张床上时，我犹豫很久还是问了一嘴：
“那个……苏楉，你……想要吗”
“什么”苏楉没明白我的意思。
“就是，你……想不想，想不想要……我？”
这话简直就像是一团火焦在了苏楉的身上，他呼吸都有一瞬间沉重起来，平复了好久才开口：“罗生……”
“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哎呀，不想就算了。”我脸有点发烫。
苏楉看我急了，说话也是难得的有些支支吾吾：“我没有不想……我是怕你疼……”
我有些气闷：“苏楉，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今后你就是想也没——哎——”
“我想。”
苏楉用他的动作回答了我。
我根本来不及反应，迟钝得跟不上苏楉的脚步，直到一股疼痛逼出我的眼泪，然后脑袋化作一片空白……
这一夜，我们不曾分开。
十三、
昨天我和苏楉吵架了，原因是因为文理分班的事情。
我的理科一直不好，按理说是肯定要选文科的，但是为了和苏楉能有机会分到同一个班级，我偷偷改了志愿。
结果就是，苏楉发现了。还难得的和我发了脾气。
苏楉说我不能这么盲目的跟着他，应该要为自己打算。
可我就是为自己打算的啊，我打算的就是要和苏楉在一个班。
可是苏楉不能理解我，还是破天荒的凶我了，直到今天已经整整两天没有和我说过话了，我感觉到很委屈。
放学的时候，同桌问我这些天为什么看起来不太高兴。我心里憋屈坏了，眨巴眨巴眼睛，心里把苏楉骂了个遍。
同桌可能看我这模样有些搞笑，笑着弹了弹我的额头，让我清醒点。
结果我一转头，看到的苏楉在班级门口朝我这个方向看，此刻的脸色铁青。
对上我惶恐的眼神后，苏楉转身就走。
我心里有点害怕了，慌不择路地背起书包就去追，腿不小心撞上了桌角，疼的我倒吸一口凉气，但此时也顾不上什么腿疼不疼了。
“苏楉，苏楉——”我在后面大声喊着苏楉的名字，苏楉却连头也没回一下。
他越走越快，我渐渐跟不上了。
我也有点生气了，委屈道：“苏楉，你再不回头，我们就永远都不要说话了。”
苏楉听到后脚步顿了顿，停在了原地。
我快步跑到他身边，死死的拽住了他的一只胳膊：“苏楉。”
苏楉没说话，我心里暗自念叨着有些糟糕。
“我错了……我下次不这样了，你这都好几天没和我说话了。”我撒娇道，指望立刻将这个炸毛的男人捋顺。
显然我这次没那么容易成功。
苏楉扣住我的手腕，连拉带拽的把我拖回了家。
家里这个点是没人的，苏楉把我推进房门，一只手锁住门栓，连灯都没开，我就被按在了门上。
苏楉的吻霸道的亲了下来，我的嘴唇感到了几分疼痛，可见身体上方的苏楉有多用力，嘴巴被侵占得没有丝毫余地，连呼吸都被主宰。
在那种剧烈的吻下，别说去思考周围的情况，就连意识都很难保持清楚。苏楉终于松开我的下颚后，我本能地想着去摄取短缺的氧气，其他什么都顾不上。
然后就是一阵沉默。黑夜里，只能听见我和苏楉的喘息声。
“罗生，他是谁？”苏楉冷不丁的问我这么一句。
“他谁啊”苏楉突然的一句话给我问懵了。
“刚刚那个男的，是谁？”
“啊？”我反应过来了，我的小苏楉原来是吃醋了。
“他是我同桌，我们不熟的！”我立刻辩解，瞪大眼睛摆摆手，“他就是问了问我为什么情绪不好。你知道的，因为你没理我，我这几天都不高兴……”
我的方向是逆着月光的，此刻完全看不见苏楉的表情，我小心翼翼的恳求，双手环绕在苏楉的脖子上：“苏楉，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嘛，我不应该私自不经过你同意就改志愿，你就别生气了嘛。”
“我不是气你不听话，而是……罗生你不要总为了我做你不喜欢的事情。”苏楉低沉的声音回应道。
“苏楉，我知道可能和你在一起就是我最喜欢的事。”我真诚地回应着苏楉。
“那你现在不生气了吧？”我问。
“不生气了。”苏楉回答。
“真的”
“嗯。”
听到苏楉这句话后，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委屈的情绪也突然翻涌上来：“你都不知道你生气有多吓人，我手腕还可疼，都青了。”
苏楉有些慌乱，连忙轻轻的摩挲这刚刚被他扣住的手腕：“还很痛吗？对不起我……”
“你吹吹就不疼了。”我撒娇说道。
苏楉湿热的气息吹拂在我的手腕上，痒痒的，让人心神一动。
自从苏楉过生日的那晚，我们第一次之后就很少再做过了。
食髓知味，更何况我们都还是血气方刚的男孩子，我一时间心神不定，气息一顿。
“苏楉。”我突然挣脱他的手，双臂环在他的腰胯处，脸颊贴在他的胸口上，“做吗？”
明显的感觉苏楉的呼吸一顿，我咧嘴朝他皎洁的笑了一下:“你说我这叫什么？”
“出卖色相乞求原谅吗？”我的手指磨蹭着苏楉的喉结。
“罗生……”
今晚我要惨了。
十四、
我最近越来越粘着苏楉，连同桌都看出来了异常。
“你和苏楉是住在一起吗？你们什么关系啊？”同桌好奇地问我。
我没隐瞒，因为就在这周末，我和苏楉是一家的关系就会被知道的。
因为这周末有一场家长会。
以前小的时候，我还不愿意被别人知道我和苏楉的关系，因为我对那个女人的极度排斥，也讨厌苏楉。后来也不愿意，却是因为我们互相喜欢。
而父亲去世后，法律上那个女人变成了我的唯一监护人。
现在也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能够让父亲来参加我的家长会了。
想到这里，我突然有一种莫名的伤感的情愫涌上心头。
所以迟早，我和苏楉的关系会被同学们知道。
况且，我现在也不想隐瞒了，反正只要我和苏楉是相爱的就好。
可我没想到，我和苏楉的关系还是在这周末被提前暴露了。
而暴露的方式却不是以我们是继兄弟的身份。
学校一楼大厅公告栏上贴的，是我和苏楉那天在学校顶楼接吻的照片。
教导主任驱散了围观的同学，当他们从我身旁穿过的时候，我看见了他们脸上怪异的表情。
有同情的、有难以置信的、有冷漠的、有关切询问的、也有鄙夷的。
我突然觉得一阵害怕。
我知道，他们大多数人觉得我是异类，这个事实我早就清楚的不得了。可当事情真的发生，我却还是无法适应别人的非议与目光。
可是怎么办呢，我就是爱苏楉，虽然我讨厌别人当成谈资，被人鄙夷，被人戳着脊梁骨骂着恶心的基佬，但我不会改，也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没有人比苏楉更重要。
我爱苏楉，已经改不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