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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他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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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锦朝以后,原青时和师兄二人就被安排在了王府别院,迎接他们的是礼亲王府的管家李茂,李茂对于他们二人的到来显得十分客气,一边为他们引路一边恭维的说道:“总算把二位医者给盼来了,我家姑娘这个病拖了许久,宫中的太医都对其束手无策,实在是没有办法了,王爷才派人去月鸣山向千凝阁阁主请求帮助,白阁主心善立马派了二位前来,凭千凝阁的医术想是不用过多久我家姑娘就能药到病除。”“李管家言重了,救死扶伤乃是医者的天职,何况王爷为夏朝在前方浴血奋战,这个管姑娘能让王爷去千凝阁请人,就说明她在王爷心中一定是一个很重要的人,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去救治她。”
李茂听完廖鸣这一番话后笑了笑说道:“谁说不是,王爷从来是不近女色的但是对管姑娘却极为不同,因为她这个病王爷但凡是得了什么金贵的药材第一时间便是往管姑娘那处送去,原来府里的人都以为王爷是心悦管姑娘的,只是碍于身份太过低微不好立马册封为王妃,皇上听闻这件事以后提出要给他和管姑娘赐婚这样因为是皇上赐婚旁人也不敢说三道四,但是王爷听到这样的想法以后立马严词拒绝了,直到从宫里回到了王府那脸色还是难看的吓人,从那以后便再也没有人提及他与管姑娘的婚事了。”
原青时一直蒙着脸在后面跟着他们俩个,安静的听着他们两个的谈话,听完以后内心对比嗤之以鼻,开玩笑,安煜又在打什么算盘,不赶紧把管彤娶进门在这装什么大尾巴狼,以前不娶是因为要在自己面前装出深情的样子,现如今自己都已经“死”了,难不成是装的太久这份情谊淡了?原青时心中一直在做猜想按照安煜那薄情的性子这件事完全可能发生。
“哦对了,我还没有问后面这位医者为什么一直遮着脸,可是有哪里不太方便?”李茂奇怪的看着一直安静跟在他们后面的原青时闻到“哦,那到没有我这位师弟第一次到了京中,见什么都稀奇,昨晚到了客栈以后因太过贪玩感染了风寒,嗓子如今也哑的说不出来话了,即便已经喝了药但是药效也没有那么快,怕风寒传染给了姑娘故才带上了面罩。”廖鸣恨铁不成钢的说着,小师弟第一次下山便出了这种事,今早还因病耍懒赖在床上一直不起,让他一个人去王府看诊,这怎么能行,这次出来师兄一再嘱咐一定要看住他这个小师弟,不要让他到处乱跑,而且看诊的时候一定要让他守在身边,要让他学到东西,回去以后都是要考的,如若考的不好他这个大师兄也要一并挨罚,廖鸣二话不说拿起面罩就往他的脸上蒙去,确保把他的口鼻都遮住,拉着一脸生无可恋的原青时往王府赶去
原青时面无表情的听着,内心却早已暗潮涌动,天知道他昨晚泡了多久的冷水!今早又是如何背着师哥把药倒掉!他受的这一切罪都是为了防止今天跟他师哥来亲王府看诊,原青时一边悲愤的想着一边把面罩网上拉了拉心想还好还有个面罩,这样就算见到了管彤她也认不出自己,至于安煜,他如今的身份那是很难见到他的只要注意躲着点这一切都还好说。
廖鸣和李茂说话间,三人便走到了管彤的芙蓉院,一进院子一股花香便扑鼻而来,只见院中假山环绕着一池清澈见底的泉水,小径旁种满了花树,远远看去似云雾般飘渺当真是美不胜收,二人进入屋中,只见连门帘都是白玉珠串成的,伴着花香的微风拂过让人感觉到一阵舒爽,即便是以前堆金砌玉长大的原青时也不由的感叹安煜对管彤养的是真精细。
二人被李茂领到了内室,原青时看到了在床上躺着的管彤,他内心对于管彤是复杂的,要说不恨那是不可能的,他恨急了当初她跟安煜一起欺骗了他,他现在脑子里根本就不敢想当初他把管彤当作挚友跟她描述他以后期望的他跟安煜成婚后的日子时,管彤心里该是怎样的嘲笑自己,但她却又在相府大火最为绝望之时从墙上向伸出自己双手把他拉出了火海,原青时至今想不明白管彤当时为何要救他,救他之时那一脸焦急之色究竟是不是装出来的,刚开始到月鸣山的那些天他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到头来却也是放弃了,虚情假意也好真心实意也好,总归都与现在的他毫无任何关系。
“管姑娘今天可感觉好点了?”李管家上前说道:“这两位医者是王爷特意从千凝阁请来的,专门来为姑娘治病的,千凝阁的医者医术高超,姑娘这个病在他们手中定能药到病除。”
管彤虚弱的笑了笑,一张容颜姣好的脸上现在净是惨白“我这个身子现在再怎么治都已经这样了,无非就是靠着那这个金贵药材拖着罢了,王爷事务繁忙,还请李管家代我转告王爷不要再为着我的事情去劳心劳力。”话音刚落管彤便抑制不住的咳了起来,旁边的丫鬟见状连忙递了茶水过来,拍着管彤的后背顺了顺她的气。
“管姑娘还请放心,廖鸣受王爷嘱托一定会全心全力医治好姑娘。”廖鸣上前行了个礼诚恳的说道“如此便有劳廖医师了。”管彤说着便随意往他背后看了一眼,却看到了他身后的原青时时整个人都呆愣住了,手中的茶杯滑落在地上,一脸震惊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只眼神直愣愣的看着他
“管姑娘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师弟?”“啊?”管彤反应过来,勉强的笑了笑,心中的苦涩却席卷而来,是啊怎么会是青时,如果他还活着,定是恨毒了她,巴不得离的她远远的,怎么还会这么远的跑来给她治病“没什么,廖医师这位师弟的眉眼很像我的一位故人。”“故人?那一定是一个对姑娘很重要的人吧,所以姑娘才这么激动。”管彤微微的点了点头,低声说道:“是啊,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是我这一生最对不起不能守护却一直想要守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