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情令同人之聂氏弟子》花花不落叶

1、第 1 章

　　身为聂家弟子，聂家主无疑是聂霜繁最尊敬的人。所以当初乍一听闻家主走火入魔踪迹全无时，聂霜繁根本不愿相信这是真的。她的家主温柔强大意志坚定，又时常听金光瑶弹奏《清心音》，怎么可能会走火入魔。
　　即便这是怀桑公子亲眼所见，她还是不愿意相信。她的家主，只是有事离开了······很快······很快他就会回来了······
　　什么走火入魔，只是怀桑公子的玩笑罢了。
　　心里这么想着，泪水却从脸上划过。
　　无人的偏僻之处。有一个女孩儿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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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怀桑公子成了家主。
　　世人都道怀桑公子胆小怕事，聂霜繁却觉得，怀桑公子身上有明诀家主的影子。以往明诀家主在时，家主或许严厉，到每次遇到危险都是自己冲在前面，保护聂家弟子们。而如今到了怀桑公子，遇到危险公子会带着他们一起离开，不会指派他们去送死。
　　说到底，怀桑公子和明诀家主都是一样温柔的人啊。
　　怀桑公子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她尊敬怀桑公子，不，该是怀桑家主才对，她尊敬怀桑家主就如同尊敬明诀家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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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一日，怀桑家主召见，聂霜繁满心疑惑地去了。
　　书房内，烛火明明灭灭，照得怀桑家主的面容有些模糊。聂霜繁来到近前，躬身行了一礼：“不知家主有何吩咐？”
　　怀桑家主没说话，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聂霜繁总觉得，今日的怀桑家主似乎和往日不大一样。
　　“我要你潜入兰陵金氏，调查我大哥的死因。”一句话，如同惊雷在聂霜繁耳边炸响。她震惊地抬起头向家主看了过去。
　　半晌，聂霜繁回过神来，再次行礼：“凡家主有令，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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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了吗，行路岭上的吃人堡前几天又吃人啦！”
　　“听说啊，那个还是聂家的人呢！”
　　“好像，最后就找到了一把带血的刀吧？”
　　“唉，好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
　　“大家以后可千万别靠近行路岭了。”
　　聂霜繁死了，这世上多个了个叫‘阿灵’的姑娘。
　　兰陵金氏。
　　金家管事外出采买，遇见个叫‘阿灵’的姑娘。姑娘的家境还算可以，也用得起一二下人。只是父亲前段日子病死了，以往待她还算和善的继母，想把她卖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子做妾。姑娘反抗不过，只能偷偷跑了出来。如今无处可去，只求金管事能给安身之处，她便是做牛做马也会报答的。看那姑娘苦苦哀求，金管事到底还是软了心肠，将化名‘阿灵’的聂霜繁带了回去。
　　聂霜繁见此都不禁佩服起了家主的智慧，金管事每一个月都会出来采买一些炼器炼药的材料，而金管事为人老实心善，而金管事带进去的人也不会惹得他人怀疑，是能够让她进入兰陵金氏的最好人选。
　　而聂霜繁，她只要装可怜就好了。
　　在兰陵金氏的第一个夜晚，聂霜繁没怎么睡好。脸上蛊虫啃噬的疼痛让她难以入眠。
　　因为想要在兰陵金氏打探明诀家主的消息，必须要小心谨慎。而聂霜繁和金光瑶虽然不熟可也是见过的，如果被发现是聂氏的人，就算金光瑶与明诀家主的死无关，也会因此与聂氏心生间隙，若是有关，以金光瑶的心计城府，必定是清河聂氏的灾难。
　　所以，聂霜繁以蛊虫改变容貌，只为了不会被金光瑶一眼认出来。
　　至于一身刀法，一身修为，当然是都废了，金光瑶对聂氏实在太熟悉了，不改变容貌还不一定会被认出来，可要是不自废了修为，一不小心就会认出是聂氏的人。即便没了修为，即便再也不能恢复容貌，可只要能查清真相，这些就都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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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时间一晃而过，聂霜繁也不是刚进金氏的小丫鬟了。
　　一个不大不小的管事姑姑就刚好，既能做些普通杂役没权利做的事，又不会引人注目。
　　这些年，她在金氏查到了不少消息。
　　比如，早就被金氏放话追杀的薛洋，时常与金光瑶往来。
　　又比如，金光瑶找了一群相貌丑陋的妓女‘服侍’金光善，其中的一个就藏在野外一个木屋里。
　　再比如，金光瑶和他妻子秦素是亲兄妹，金光瑶亲手杀了他们的儿子，冤枉给别人。
　　这些她统统告诉了怀桑家主，现在家主布置了这么多年，终于到了快要收网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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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又发生了很多事。
　　当年的夷陵老祖没死又回来了。在兰陵金氏大闹一场，还拐走了含光君。
　　金光瑶以围剿魏无羡的名义，暗中下手想要仙门百家的人都死在乱葬岗。
　　结果，金光瑶做过的一切暴露于人前，以至身败名裂，死在了泽芜君手上。
　　事情结束以后，聂霜繁离开了兰陵金氏。怀桑家主也带着明诀家主的尸身回了清河。安葬明诀家主的那天，怀桑家主在坟前哭了整整一个晚上。
　　昔日，聂霜繁为了进入兰陵金氏，用蛊虫将自己易容成了“阿灵”，现在事情结束了，她也不必再以“阿灵”的身份伪装。
　　如今，这世间没了“阿灵”，也没了“聂霜繁”，只有一个被蛊虫毁了容貌的普通姑娘。
　　聂霜繁回到清河，远远看了自己的爹娘一眼，十几年来，怀桑家主把他们照顾的很好，他们已经走出了失去的女儿的伤痛。想必以后，家主也能将他们照顾的很好。
　　“咳咳！”聂霜繁突然咳出一口黑色的血来。被蛊虫的毒性侵蚀了十多年，就是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聂霜繁知道，她的时间不多了。
　　离开了家，聂霜繁来到明诀家主坟前，上了柱香，站立良久，方才离开。
　　聂霜繁走在清河的街道上，有些不知所措。如今，爹娘很好有家主照拂。害死了明诀家主的人也得到了应有的下场。现在，她反倒不知道自己该去做什么。
　　走着走着，聂霜繁来到了第一次遇见明诀家主的那片林子。觉得有些累了，就找了棵树，靠着坐下。聂霜繁抬起头，天上阳光很耀眼，就像她第一次遇见明诀家主时一样。
　　在明诀家主还是明诀公子时，她来这里除祟，结果学艺不精险些命丧邪祟之手。是当时的明诀公子及时赶到救了她的命。
　　那时明诀公子逆着光朝她走来，就像天神降临，威武不凡。
　　那日的场景，聂霜繁真的是一辈子也没有忘。
　　聂霜繁坐在树下，阳光照得暖洋洋的很舒服，令她有些昏昏欲睡。
　　她缓缓地闭上眼。
　　恍惚间，她的明诀家主踏着阳光向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