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音未了》夺锦才

4、第四章

　　数学课，“……等比数列，等比数列求和……如果……好了”数学老师老师一只手拿着教材，一只手在黑板上写出最后一个字，停下笔，转身潇洒的将粉笔投进粉笔盒。
　　抬眼第一反应就看向了涂了，入眼的是涂了拿着笔在认认真真的写写画画，满意的点点头：“嗯～”心想着，来了新同学坐旁边还变乖了，不错，不错～
　　然后看向其他人，目光所及，只有零星的几个人在动笔，一个两个基本都木愣愣望着自己没反应。
　　啪！把书凶猛的摔在桌子上，把全班同学都吓得一激灵。
　　涂了正写着字的手一抖，眉头皱了起来嘴里不满的嘟囔了一句：“歪了～”抬头看向了讲台上发脾气的数学老师。余衙聚精会神的看着涂了也是被吓得身子一震，转头和涂了看向了一个源头。这次是一个没落的都瞅着他了。
　　“看！看！还看！看什么看！算啊！一个两个都是傻子吗，都看着我！我脸上有答案啊！”
　　唰！几乎整齐划一的拿笔埋头苦算，还有俩慢半拍的涂了和余衙同步状态左瞅瞅右瞅瞅，啥情况？咿呀，不管了，继续。
　　旁边的余衙同学也开始有模有样的拿着笔在草稿本上写写画画的，时不时的伸着脖子眼巴巴的望着涂了的草稿本。
　　就在余衙再次望向某只时，转头时眼睛余光随意一瞟正好和数学老师的余光对上。
　　俩人都同时顿了一下，余衙对数学老师点点头又默默的埋下头继续划弄着本子，数学老师比余衙慢了一秒之后反应过来。
　　“咳咳，各位同学，都自己想啊，不要东张西望啊，这只是个最基础的问题，刚刚都给大家讲解过公式和例题了，这只是简单的变化了一些啊”
　　完全没有意识到数学老师在说自己的余某人依旧眼巴巴的望着涂了写字的手。
　　数学老师看这新同学在自己提醒过后依旧张望着涂了，还有了交头接耳的趋势。
　　这要落到别的同学身上，数学老师早就发火了。也就余衙，长得不错，形象上给加了分。看的还是涂了，普通学生想要向学神学习，也实属正常。
　　又想着，毕竟是刚从别的学校转过来，新的环境可能有点不适应，又是新课，也有可能不太跟的上。
　　但是也不想他影响到涂了，就想着自己去看看，是不是需要适当的给他讲解一下。顺着旁边过道检查着从后边绕过去。
　　看着学生们一个个的都老老实实的在计算，数学老师满意的点着头，虽然答案不一定正确，但是态度是正确的，这是个不错的表现，值得表扬。
　　刚走到涂了背后，想着以涂了的能力应该是早就做出来很久了，还在动笔，应该是想以比较简洁的方式给新同学讲解。
　　正打算看看她怎么给新同学讲解，结果……
　　“涂了！！！”
　　“到！”涂了放下笔，噌地站起身来响亮的回答着
　　“怎么着！你这是做贼心虚啊！还是做贼心虚啊！还是做贼心虚啊！”
　　“报告歪果果！这我也没得选啊，但是我也没做贼啊！”
　　“也是啊！你倒是确实没做贼，做贼都是偷偷摸摸的，你是光明正大的！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啊！？”
　　“报告，传纸条”
　　“传纸条！传纸条！你还有脸说！上课时间你在传纸条！记不记得上课的规矩！有什么好传的啊！来来来，你俩到讲台上来，读出来，给大家一起分享一下，有什么话值得你涂了！广大校友的涂校霸、涂大神！上课时间！传纸条的！”
　　余衙就看着涂了，真的，真的！真的就侧身拉开椅子朝讲台方向去了。那自己还能咋样？当然是跟着呗！
　　“小芽芽，你为什么转校来这里的啊？”
　　余衙就这么一脸懵逼的跟着涂了到了讲台上，然后就听见涂了真的真的就照着草稿本上的字念了出来！念了出来！现在的学生都这么野了吗？！
　　那自己还能咋样？当然是也跟着念呗：“昂，很多事，不过原因都差不多的”
　　“什么事儿啊，能在高二第二学期这种重要时间段转学？”
　　“是大多数都讨厌的事”
　　“讲讲呗，反正也无聊着，就当打发时间了”
　　“说来话长啊”
　　“那就长话短说”
　　“不是你说打发时间的吗”
　　“赶紧的，别废话”
　　“长话短说就是我欺负人了”
　　“呃，你还是从头道来吧”
　　“是吧，我也觉得”
　　“所以？”
　　“后面还没写呢”余衙拿着草稿看向涂了
　　“你管他呢，都上来念了，索性直接说呗，还懒得写了，还节约了纸笔”感觉自己真是个拥有节约美德的优秀青年。
　　某些人自顾自的说着，完全没搭理某老师，也没注意到某老师愈发发黑的脸，和听到涂了的话半张脸都在抽搐的某老师。
　　“哦哦，当时就是我们班体……”余衙还真听涂了的话，点点头还真的继续说下去了
　　唰——直接转接到余衙在上个学校的时候
　　“我去！这老高也太坑了吧！”
　　“就是就是，作为一个体育老师，真的是懒成了个奇葩呀！”
　　“重点是除了集合报数，啥也不做啊，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都坚持一年多了，不出意外的话再有个一年多吧”
　　……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数数落着自个儿班的体育老师，这是为什么呢？！
　　体育课，全班同学到操场集合，每个班都有规定的集合地点。
　　要说余衙有什么课绝对不会逃课或者缺课的，那就一定是体育课了
　　大家到规定位置站好后就等着点名，跟别的班不一样的是，余衙他们班的体育老师只教他们一个班，听说是有后台，就是来混水摸鱼的。不过这个学校啊，多的是有后台的人。
　　还有一点跟别的班不一样的就是点名的方式了，听～隔着老远就听见老高拿着他的御用喇叭呼唤着他的得力助手：“体育委员过来！”
　　隔着一百米的对面，老高在阳光照射不到树荫下躺坐在摇椅上，旁边还摆着一张小桌子，上边还放着一壶茶呢！
　　老高一手拿着茶，一手把手里的喇叭递给体育委员。
　　体育委员拿着喇叭回到班级队伍前喊到：“立正！稍息！向右看——齐！向前看——齐！从左至右从前至后开始报数！1！”
　　体委把喇叭递给下一位报数的同学
　　“2！”报完数的同学又自觉把喇叭传递给下一位报数同学，以此类推
　　“3！”
　　……
　　“51！”直到最后一位同学报完数又转交回体委手里
　　“报告老师，报数完毕！”又拿着喇叭回到老高旁边。
　　老高接过喇叭：“好了，同学们自由活动吧！”
　　对的，这就是余衙班的体育课雷打不动的流程。
　　别的班体育老师都认认真真的到班级集合地点，认真点名，然后做操，跑步，蛙跳这类的团体活动。如果不需要活动，体育老师会提前通知不用集合。
　　余衙班就是单纯集合报数，其他啥也不做。
　　同学们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自个班不用像其他班一样做团体活动，累死累活的。还是要郁闷自个儿班体育课无论刮风下雨，还是烈日炎炎都得在操场上来集合报数。
　　不过余衙作为体尖生，体育课经常是用来训练的，只有偶尔老高连话都懒得说的时候余衙才落得清闲才能自由活动。老高虽然后台确实硬，但也是有真材实料的，各种运动技巧也可谓信手拈来。
　　所谓混水摸鱼，可真可假，对于别人是真的，但对于真真切切受惠于老高的余衙等众体尖生那就真不了了。
　　这不，余衙偶尔的自由活动时间就来了，余衙被几个小伙伴拉着一起去打篮球。
　　大家站在篮球框下，一幕诡异的画面出现了，一个个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的。就那么静静的站了大约半分钟，才发现没有一个带篮球到操场来的。
　　咋办呢？还能咋办！当然是回教室拿咯！
　　“我去拿吧，你们在这里等我就好了”
　　“还是我去吧，你们在这里等我”
　　“我去吧”
　　“我是我去吧”
　　“我去”
　　……
　　在大家的商酌下，终于确定谁去拿球的时候，才发现他们老大不见了。
　　原来在这他们第三个说要去的时候，余衙就在他们身后翻了个白眼儿，转身往教学楼走了。
　　走的时候还口吐芬芳：“×+%+—@……++～—×%磨磨蹭蹭，磨磨唧唧的，像一群娘们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