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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四章:星空下的相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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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劳福德先生…”
“教室已经打扫完了。”海德笑嘻嘻地仰起头,和大腹便便的学院院长进行工作汇报,斯拉格霍恩还想说什么,海德立刻会意,带着得意的神色抢答,“材料已经全部归回原来的位置了!”斯拉格霍恩还想说什么,海德马上又说,“学生落下的东西全部放到讲台旁边的失物招领处了,作业全部收齐交给格林小姐了。”海德想了想,补充,“明天第一节课是五年级的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明天的课题根据格林小姐的吩咐,已经整理好放在您的办公桌上了,请问,还有什么吩咐吗?”
年迈的教授想了很久,千言万语到最后只剩下一句:“做的很好,那今天的禁闭也结束了。你还有想做的事情吗?”海德是他见过的所有关禁闭的学生中,最勤快的,他什么事情都没有交代,海德就能完成的非常漂亮,看着那样灿烂的有点过分的笑脸,斯拉格霍恩也想不出还有什么事情需要他做了。但是海德没有离开,于是斯拉格霍恩看着海德:“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被提问的男孩子露出了有点羞涩的笑容,他腼腆地问:“请问,我可以在这个教室做我自己的实验吗?绝对会保持整洁的,我发誓。”
说到这个份上,斯拉格霍恩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况且本来离禁闭结束的时间也还有一个小时,于是他同意了小男孩的请求:“好吧,你是想做什么实验?”斯拉格霍恩以为自己能听到课本上要学的或是不在课本上的魔药的名字,结果得到的答案却出乎他的意料。
“我想做做看铝热反应的实验!”
“听起来像是炼金术的实验。”斯拉格霍恩猜测,“霍格沃兹很久不提供这门课了,你怎么突然想学这个?”
“爆炸就是艺术!”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本书,封面上写着几个大字“纵火是爱,也是性”*。
斯拉格霍恩看着海德闪亮亮的大眼睛,突然觉得事情好像要超出自己的控制范围了。霍格沃兹今年,还真是来了个精神过分的小孩子。不对不对,如果让他在教室里面做危险实验,他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是不管着他,似乎又不太合适。要不然干脆让格雷斯来帮忙……
“斯拉格霍恩教授?麦格教授通知您去她办公室找她,她有事情要和您说。”从办公室探出头的格雷斯的话拯救了斯拉格霍恩,他像个和蔼的老爷爷一样笑笑,和海德说,“你看啊,现在也是这样,实在是没办法了,明天吧,明天你不是也要来关禁闭吗?明天允许你使用教室。”
“好的先生!”
不知道为什么,斯拉格霍恩有一种自己中计了般的错觉。
海德小心翼翼地越过地上突然消失的地砖,向着塔楼的最高处小跑而去,白天禁闭结束后,他在中庭溜鸽子的时候,发现了个很适合做魔术道具的地方,找芬利打听了一下,好像也没有课会在那里上,正适合存放东西。
“啊。”
窗台上坐在一个漂亮的黑发少年,他带着笑意看着自己的方向,似乎早就算到自己会到这里来。海德用尽脑海中所有的词语,也没办法准确地说出这个少年到底有多漂亮。
“不好意思,我以为没有人会来这里。”
“没事,这也不是我第一个发现的,”少年拍拍窗台,邀请他坐到边上,“我只是从那对传奇双胞胎那里继承了这里而已。收起你的玫瑰和鸽子吧,我都看见了。”
是在说韦斯莱兄弟?海德讪讪地取消本打算表演的魔术,他在入学前虽然从来没有接触过魔法世界,但是入学前为了能跟上校内的八卦,倒是也特地从安娜那里借了好几份往年的报刊合集当小说看。把鸽子塞回圆顶帽的夹层中,他坐到了少年对面的位置上。
“先生...”
“雷蒙德.泰勒,叫我雷蒙德就行,克劳福德先生,我是你的级长,显然入学仪式的时候你完全没注意到我。”雷蒙德倒是没有露出恼怒的情绪,只是将脸转向外面的夜空,“明年的三强争霸赛要在德姆斯特朗进行,五年后下一届则是在布斯巴顿。”
海德倒是没有感觉到多么遗憾,他对这些的印象也是仅仅停留在报纸上的说法,还有上一届死人的事情。他总觉得自己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他现在的重点都在查找自己的记忆,试图想起他第一次听到雷蒙德的名字时发生的事情。
“那,雷蒙德,你在这里做什么?”
“祈祷霍格沃兹的胜利。”雷蒙德眯着眼睛看着满天繁星,“虽然我已经从星轨上看见了必定的未来。”格拉海德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回答,雷蒙德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不觉得星星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吗?明明我们肉眼可以见到的星星有一部分早就已经死亡,我们看到的不过是因为距离过长而留下的来不及消失的影子,这些星星仍然能为我们指明前方的道路,尽管每一颗的光芒都如此微弱,聚集在一起却连月亮都要为之折腰。巫师们啊,就如同这满天繁星一般,死去的人们从过去带来的影响,从过去活下来的人们,共同组成这明亮夜空。”
格拉海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成什么反应,他对于这个学长似乎没由来的亲近有些手足无措,那人身上似乎又带着点让他觉得这个人可以依靠的感觉。
“每次看着这星空都会肃然起敬呢。成为明星吧,格拉海德,然后将这个正在混乱时期的学校搅的一团糟,然后,让他恢复本该有的宁静,就如同那美丽的银镜反应一样,”雷蒙德像是在表演舞台剧一样,他从窗边落回到地上,“你可以使用这里,但是千万别传出去,”他转头,指指边上的书桌还有一堆类似课本和参考书的东西,“那边的东西别乱碰,我还会经常来使用的。”
净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真是个奇怪的人,但是,似乎不是个坏人。
这时,海德终于想起来了,在火车上时,他从安娜的口中听到过这个名字,分院仪式那天晚上,芬利也说过,他就是大家说的,不是食死徒子女出生,认定食死徒子女有罪的有罪派的代表。
“看样子你想起我了?”雷蒙德的眼中带着深不可测的笑意,“安娜经常和我提起你,虽然没有血缘,但是和亲弟弟一样的邻居家的弟弟。对了,如果芬利追求安娜的事情被人发现,你就能立刻知道霍格沃兹现在,到底有多混乱了。”
“你知道芬利脚踏两条船?”
“霍格沃兹里面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给他点教训也好,为了追一个女孩子而故意和另外一个女孩子交往,试图以此引起心上人的注意,这种做法实在是不可取。不过他和康纳小姐,也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如果你不想安娜被伤害,就不要让她知道这件事情。”雷蒙德的脸上还是保持着微笑的样子,但是他的眼睛里却没有一丝的笑意,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还是炎热的季节,海德的背上却涌现出了一股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