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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第 10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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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第一个晚上,就在任天睁着眼压着欲望难以入睡和任小泉裹着被子睡得香甜中过去了。
夜色中,任天伸出胳膊搂着任小泉,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哪怕是再想把她拆吞入腹也舍不得扰乱这份美好。
她是他的妻子了。从这一日开始,她就是他的妻子了。
他盼了这么多年,从他这一世懂事起便想要紧紧抓在手上的人就安安静静地躺在他怀中睡得香甜。
任天嘴角勾起了笑,忍不住又抬起手描绘任小泉的轮廊。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魔力,勾得他三魂六魄都为她荡漾。夜色中的紫眸明亮如星,闪着痴迷的光亮,突然,那光亮闪了闪,倏地暗了几分。
泉泉......
任天对着任小泉拉开被子露出的大半雪白胸脯,忍不住吞了吞喉结。
真是......难以忍耐啊,等她的姨妈过去了.......天哪,他真是讨厌她的姨妈!可若是没有这东西泉泉便怀不了他的孩子,真是,让人恨不得,又爱无能!
只能忍着等泉泉恢复了。
可任天没能等到任小泉姨妈结束的那一天。
二月十八日,妖族异动。
“要走几天?”任小泉叠着衣服,细细放进了包裹里。
任天张了张口,本想说不需要装衣服,却还是把话头吞了回去。
“不确定,我会尽快赶回来。”他抬手帮任小泉扎紧了包裹,提在了手上。
任小泉回身,从柜子里拿出一块红布,她打开那红布,里面是一块腰佩和一支发簪:“我以前买的,本来准备你成年事给,后来......一切突然,便忘了给你,想起来时又准备在二月二十日给你,就当是你成年的日子。”
二月二十日,任天知道,那是任小泉从妖王府把他带出来的日子。
“可你今天就要走了。”任小泉拿起玉佩和簪子,把簪子细细戴在了任天的发髻上,“我把簪子给你吧。”
“那玉佩呢?”任天垂眸看着她。
“玉佩,等你回来后我给你。”任小泉垂了眼,遮住了眼中的神色。
妖族动乱,具体是什么她不知道,但她知道,任天能控制妖族很大原因是因为他控制了妖族皇室,能让他在他们新婚第三天就这么着急地赶过去的,不会是小事。
她担心他,但她又不能把这份担心表现出来。
任天突然伸手,把任小泉抱了个满怀。
“泉泉,我发誓,我会在事情办完后马上赶回来。”他把头埋在她勃颈处,贪婪地嗅着她的气息。
麻烦总是那么多,不能让他和他的泉泉在一起。
可这是他自己做出的选择,也是他自己种下的恶果。
他要负责。
任小泉抬起手回抱住他,拼命眨了眨眼睛,在任天的背后将眼泪死死憋了回去。
任天走的时候,留下了紫玲和凉夜。
“尊上离开多久了?”紫玲皱着眉看着楼上凭栏呆望窗外的任小泉,问凉夜。
“三个时辰。”
“那她怎么跟尊上走了几个月似的。”紫玲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凉夜便腆着脸凑上去:“你要是和我分开一天,我也会觉得如隔三秋。”
紫玲面上翻了个白眼,嘴角却隐隐勾起了笑意:“哎,说实话,这次事大不大?”
凉夜顿了顿,将目光移向九醉楼门外,没有直面回答:“妖族公主逃了,还拉了一帮不小的势力。”
“天上那群东西呢?”紫玲皱起了眉。
凉夜冷笑:“要是没有他们,白芷逃得出去?”
他抬头看了眼任小泉:“尊上把我们留在这里,便是要保护她。”
“为什么不带着小泉一起呢?”紫玲不明白,让任小泉待在尊上身边岂不是更安全。
凉夜便似笑非笑地看了眼不是瞄像自家女人的男客人们。
“因为,这里,有人肉垫子在。”
若是在这里发生什么争端,这城里的人,可免不了无辜遭殃,这可不是天上那群老东西愿意看到的。
紫玲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妖族若想在这里做些什么,恐怕也要掂量掂量天上的态度,毕竟这郑城,可不算僻静地儿。
二月十九日,任天离开的第二天。
九醉楼的生意还不错,比起当初的九醉楼当然算不的什么,但比起这郑城其他的酒楼,算是不错了。
除了美艳的“老板娘”紫玲,任小泉自创的几个女人孩子爱吃的甜品,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
“砰!!!”凉夜拍了拍手,冷眼看着被扔出门的三个人,“再敢闹事扭断你们的脖子!”
他面上冷着,眼里却是十足十的嫌弃,那嫌弃除了对被扔出去瘫在地上各种惨叫哀嚎的人,还有对自己的——他作为堂堂魔界右护法,做着赌场打手一样的事,真是......憋屈。
对,赌场,但却是高级的赌场
任小泉这九醉楼,有一个极好的玩意——麻将。
这才是她开九醉楼时心底的王牌。
亏了以前过年时被家里人拉着打麻将把这牌是记得清清楚楚,叫工匠造了出来,在九醉楼刚刚推出去两天便红火的厉害,成了大街小巷有些小钱的男人茶足饭饱后必要来九醉楼玩一把的东西。
可若是有那么些不懂规矩装傻充愣或者闹事的......
开门,放凉夜。
“解决了?”任小泉问紫玲。
“嗯,解决了。”紫玲点了点头,面上颇有些无奈。
“怎么,心疼你家男人了?被我支使着做这些事?”任小泉抬眸。
“也不是......”紫玲纠结了两句,还是说了出来,“你非得搞这个干嘛?好好的酒楼不能开吗?非得搞这什么麻将?”
“这样来钱快啊,生活多艰难啊,光开酒楼来钱多慢,你看我们有凉夜当打手,有酒楼当底盘,还有高雅情趣的名号,如此条件充足怎可浪费.......”
紫玲一看任小泉又开启了絮絮叨叨地唠叨模式,忙撒脚丫子开溜。
得得得,说不过她,跑还不行么。
任小泉看着紫玲的背影,停下了话头,又把目光看向二楼的栏外。
目光莫名。
没有麻将,怎么钓鱼。
“什么!!他好大的胆子!我去杀了......”紫玲柳眉一挑,眼中便现了杀意。
任小泉抬手制止了她的话头:“别顿不顿杀杀杀的,多不文雅。”
“可他......”
任小泉又抬手打断了紫玲冲天的怒火:“你这丫头把姐姐我当做吃干饭的了?”
“啊?”紫玲一脸懵逼。
任小泉看着她一脸的蠢样,无奈地摇了摇头:“我要是没制他的法子,还会这么气定神闲?”
“什么法子?”紫玲一愣,“还有什么法子比杀了他更好吗?我又不会留下半点马脚,哎呀!你敲我干嘛!”
任小泉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眼紫玲:“说了多少次了,不是什么事都是打打杀杀才能解决的,有的法子,比打打杀杀更爽快,耳朵凑过来!”
紫玲把耳朵凑到了任小泉唇边,随着她的话语神色便慢慢变了。
当任小泉移开唇挑眉看着紫玲时,紫玲抽了抽嘴角,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你果然,惹不起。”
任小泉微微一笑。
“那你那伙伴找谁啊?”紫玲面上露出疑惑来,“要是泄露了怎么办?”
任小泉便笑意盈盈地看着紫玲。
紫玲一个哆嗦:“不会是我吧。”
任小泉笑的人畜无害:“是啊,我培训你啊。”
“不要啊!!这种事我做不来,我还得看门还得接待客人呢!啊啊!!”紫玲一边挣扎一边被任小泉无情地拉走了。
“乖啊乖,你要相信我的培训能力。”任小泉奸笑着拉走了紫玲。
紫玲仓促间回头看了眼窗外的天空......无情的苍天呐,让她摊上个这样个女人......
九醉楼,三楼雅间。
“胡了。”任小泉一推牌,拍了拍手,“唉,手气好没办法。”
一旁的紫玲捏了捏手心的汗,抬眸看着对面一脸苍白的年轻男子,心里稍稍涌上些同情。
“再.....再来!”那男子咬着牙道。
“还来?公子,您还有抵押的筹码吗?您似乎已经没有银子了。”紫玲面色诧异地看着他,试图劝他收手。
“四儿!去取银子!!”那公子红着脸朝后吼了一声。
他身后侍立的小厮愣了一下:“公子,要是被老爷知道了......”
那公子咬了咬牙,猛地起身,唰地拽掉了身上上好的丝绸外套,又拽下了腰间上好的玉佩,抽掉了发簪上的碧玉翡翠簪子。
“这些都给你!!”那公子吼了一声,把这些东西朝桌上一堆,“这些做筹码,够了吗?!再开一局!!”
紫玲慢慢笑了一下:“够了够了。”
任小泉却打了个哈欠:“不玩了不玩了,今天赢得多了,再玩手气就没这么好了,走走走,回家。”
她说着便站起了身。
那公子却猛地一拍桌子,眼角发红地盯着任小泉:“你敢!!你给本公子坐下!!”
任小泉眉一挑:“这位公子,在下愿不愿意玩,还要公子指手画脚吗?”
那公子眼角更是红了红,猛地站起身,颇有几分怒发冲冠的意味。
紫玲忙起身拉住任小泉:“刘公子想再玩一局可是天大的面子,你这点面子都不给刘公子吗?”
她拉着任小泉说了两句,又温柔款款地劝了那刘公子两句,终于才把这两人劝好了,又在桌上坐了下来。便有人上前收好了桌上的麻将又摆将了开来。
不过茶过三巡的时间。
“再押这个!!”那刘公子一把拽掉了脖子上的金锁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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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欠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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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打欠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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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儿,写欠条!”
那小厮都快要哭了出来:“公子,不能再赌了,再赌老爷会打死小子的,小子死不足惜,可老爷也会教训公子的啊,公子不能再赌了啊!!”
他一边哭着一边磕着头。
紫玲站起身来,为难地看着那公子:“公子,您确定还要赌?您已经欠了三千两了。”
任小泉嗤鼻:“我早说了我不想赌了,这位公子非不放人.......”
她话音没落,便被一声尖刺的瓷片碎裂声打断了话茬。
那刘公子手中的茶盏被狠狠地摔在地上,溅出一片茶渍。
“打!欠!条!”他的牙紧紧地咬着,整个人已然赌红了眼,赌昏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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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欠条上的数目达到两万多两时,再一次起身的刘公子晃了晃身子,昏了过去。
他的小厮早都在欠条数到达一万两的时候就昏过去了,被人抬到了屋里休息去了。
紫玲看着地上躺尸一样衣服散乱,头发杂乱,不成人样的年轻公子,抽着嘴角揉了揉肩膀:“真是累啊。”
任小泉斜看她一眼:“感觉怎么样?”
紫玲眼里便闪了光:“刚开始还蛮紧张的,后来看他这小样,便觉得越来越顺手,越来越爽快。”
任小泉轻轻一笑:“以后这样的事情就别做了。”
紫玲一愣:“为什么?这个来钱这么快!”
可比什么都好赚钱。
任小泉摇了摇头:“开老千,不道德。”
紫玲“咦”的一声,表达了她对任小泉表里不一的深深鄙视。
任小泉淡笑,又抬了抬下巴,指着桌上的欠条和一系列别的物什,抬了抬下巴:“你知道该怎么做。”
紫玲点了点头:“知道,又到我干活的时候了。”
“放聪明些,按我教你的那些话做。”
“行了行了,我又不是傻子!”紫玲翻了个白眼,把桌上的东西随手一挥,尽数装在了袖中,“走了哈。”
任小泉点了点头,回眸看了眼被人抬着去客房看大夫的年轻男子,嘴角慢慢勾起了笑。
和我斗,也得掂量掂量有没有那本事。
紫玲回来的时候,已是月朗星稀。
任小泉早都回了家里,安逸地躺在床上吃着瓜子。
“怎样?”
“都解决了。”紫玲笑着眨了眨眼,“把那老县令弄得一惊一乍最后感动的那个模样啊,啧啧啧。”
“感动?”任小泉挑了眉,“你不会真的以为那老县令什么都不知道吧。”
“什么!”紫玲觉着自己又有些懵逼了。
任小泉坐起身来:“我们赢得这么诡异,他不可能不怀疑,但他即使怀疑也没有办法,所以这感动的模样也是做给我们,让我们吃吃定心丸的。这下就好了,想拿县令这一层对付我,真是可笑。”
紫玲坐在她身旁,眼中流露出些许佩服:“哎,你怎么注意到的,那个县令独子想栽赃陷害咱们九醉楼。”
任小泉眼神一冷:“你还记得我成亲前一天来的那个女子吗?..........”
她给紫玲细细地说了开来,那日丽娘走后,她便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便留了个心眼。
果然,还真被她发现这县令家的独子在九醉楼里晃了一天想从饮食下手陷害九醉楼。
食物要是出问题害到了县令公子的身上,别说营业了,若是稍稍加些油盐渲染一下,就连他们几个的性命恐怕都难保——当然,如果他们都是普通百姓的话。
先是想把自己忽悠着给那刘公子做小妾不成,又是利用这刘公子这么对付她的九醉楼,任小泉猜得到丽娘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付自己,这其中也有她任小泉自个儿造的孽——谁叫她那天心情不爽使劲儿在丽娘面前秀恩爱秀夫家闪了她的眼呢。
不管怎么样,这事算是解决了。
这近两万多两的欠条,紫玲在那县令面前也是亲手烧了,这公子也是照顾得好好得送了回去,老县令滑头了一辈子被自家儿子丢了这么大个脸会怎么对付他那宝贝儿子任小泉不关心,她只知道,她的生活,几乎不会再受这郑城什么官权的威胁了。
不过要是有什么人再做戏,她也乐得奉陪。
不过嘛,兔子也是有脾气的,她任小泉,可不是任人捏扁揉圆的!
给她使这么大的绊子,再加上以前在容子灏面前的那一次,丽娘以前对她的一些照顾之恩,清了。
既然清了,以后再有什么事......
任小泉敛了眉眼,神色间的凛冽一闪而过。
紫玲便抖了抖身子。
这女人着实不好惹,这神色简直和尊上......异曲同工。
她以前真是小瞧任小泉了,她真的算的上女中豪杰,虽然她没有半点法力。
任小泉突然抬了头,朝紫玲黏了上来:“紫玲.......”
她的声音黏黏腻腻,拉得老长:“紫玲你可真香真软,今天陪奴家睡吧,奴家一人好孤单呐......”
紫玲面部一阵剧烈的抽搐。
她收回刚才的话,就这模样,还女中豪杰.......
收回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