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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陌上谁家少年郎-番外:相遇记前传 ...
番外1:
一个有平静清晨的上午,京城城门刚开。有一辆马车匆匆得驶进了西门。赶车的是一个约摸三十多的男子,头上系著蓝色发带,腰上佩呗一把宝剑,脚上蹬著黑色武靴,挥动手中的长鞭却没有往马身上打。
他转过头戴著焦虑的神色问身後的车厢。
“法净,你要紧吗?”
车厢里发出一个压抑的声音:“没,没关系。”
不错,那正是濮阳攸和法净。
十一年前,他们决定出门寻找他们的女儿。希望也能找回杨欢儿。却找了很久都没找到下落。
过了几个月,两个人便决定先回家一趟再作打算。谁知,居然遇到泰江遇到百年难遇的洪灾,濮阳攸记起自己再蛟龙村的日子,提出想去看看。於是两个人到了蛟龙村,见到了是被大水冲得支离破碎的村庄和一具具浮在水面上的尸体。蛟龙村里活著的人们对著沿岸高堤下的家园声声痛哭。两个人心中都无限悲痛,法净和濮阳攸把身上的银子都给了灾民只留下足够的盘缠。法净说,他想做点什麽。那时候却身不由己。
正打算回来的时候,竟然在路上遇见了师傅海空大师和一些僧人。海空大师只和法净说了一会,表明自己要去安抚灾民,就离开了。濮阳攸看著法净望著他远去的背影,心中不由一动。他握住法净的手说:“我们也去吧。”
洪水如猛兽可以吞掉他们的生命和财产,可是活著的人却要承担这样的痛苦,寻找活下去的希望。法净他们便随海空一起住在灾民安置区帮助他们,一个月後本以为一切开始好转,谁知道一轮下来,洪水过後,疫病可是折磨他们了。
更不巧的是,那个时候法净和濮阳攸居然没发现法净的胎记又消失了,直到疫病开始前才发现。果不其然,法净一把自己的脉,得,又有了。
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两个人争得面红耳赤就是因为这件事,濮阳攸要法净离开。法净不肯。其实濮阳攸说得并不无道理,确实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法净却说自己良心上过不去,能多救一个是一个,一定得留下来,说疫病好前再离开。濮阳攸却说要是感染了疫病那不得一尸两命。法净不理他。就这样拖著拖著拖了两个月。
三个月的时候,法净的肚子就开始隆起了。濮阳攸非说这是双胞胎,而且现在疫病好的差不多了要让法净离开,甚至说动海空一起劝法净离开。还说,你又不吃肉,不吃补品。别老存侥幸心理,这样下去非没命不可。
谁知道法净依旧固执。没办法,濮阳攸一包药下去,就让法净睡了一天一夜。再醒来就是回齐城的路上。
就这样,法净开始先闹著要回去,然後和他冷战。从回到齐城的几个月里,法净硬是没正眼瞧他。任他死乞白赖得讨好讨巧就是没说一句好话。
濮阳攸不怪他,他要不这样就不是法净了,在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点原则上法净从来没让过步。所以可以预见不让他拔刀会是怎样的後果。
还是王氏和濮阳广怀劝过来的。濮阳攸去求王氏的时候,她的态度是,你自己的媳妇自己管。她还是无法接受她儿媳妇是男的,并且现在正挺著大肚子的事实。
上次她过来慰问的时候,正巧看到上衣脱光躺在床榻上在树下乘凉的法净,一旁还有濮阳攸用蒲扇扇风。她的脸一下子就绿了,只觉得她看到的那圆鼓鼓的肚皮跟那法净的头一样光。其实法净在前几个月还在留头发,就是因为身体燥热,又觉得半长不短头发刮在脸上痒痒,就让濮阳攸给自己剃了。她脸色难看得回到房间,非逮著自己家老爷问法净是不是田鸡精。
濮阳广怀好说歹说才勉强让他家夫人相信,这个男儿媳是正宗的人类,只是天赋异禀罢了。
濮阳攸这麽请求遭拒便说了两人吵架来龙去脉时,王氏倒很欣赏法净的为人,同时也觉得自己儿子做的没错。於是考虑去劝劝。
在濮阳夫人和濮阳老爷两个人的攻势下,法净妥协了。便试著给濮阳攸好脸色。其实那时候他心里就想起当年的那个愿望,做游方僧救世间人,看了看濮阳攸便有搁在一旁了。
孩子生了,果然被濮阳攸说著是双胞胎。又是女儿。王氏看著濮阳攸抱给她的那两个人小娃娃,心中一动说道:“不知道乖乖怎样了?”当下,人皆感慨。
濮阳攸陪著法净,就知道法净心中现在比女儿更牵挂的是泰江一带的灾民。
有些事情自然而然就做了,比如濮阳攸随便一想就给女儿们取名叫做知安,知乐。又比如他们又走了,才一个多月,法净就坐不住了,男人的体力和女人的不一样,恢复的快,可也硬把法净按在床上一个月,说是养生益气,还说著泰江的疫病早好了。
爹娘都没啥意见,你们爱到哪里到哪里,反正法净又不可能来奶孩子。濮阳攸故意把孩子抱到法净面前说和娘亲培养感情。娘亲?这个称谓让法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还是叫爹吧。用途一样,属性确有本质区别啊。
孩子们取了名字,一个月的时候就要办满月酒了。早些天就放出话说杨欢儿找到了,就是把孩子弄丢了。所以把她关在後院不让她出来。就算办孩子的满月酒也不让给出来。这谎话编的还算情理之中,连府上的人都不敢怀疑。但是,大街小巷又开始流言蜚语起来。管他呢,该知道的人知道就行。
办了满月酒,法净又闲不住了。软磨硬泡对软磨硬泡,终於以法净的胜利告终。两个人趁著夜黑风高,揣了些银两就走了,反正他爹到处有商行早些时间还给了自己钦令说可以以查看店铺的名义到各地去瞧瞧。濮阳攸想自己也当过几年老板,吃了那麽多闲饭就答应了下来。
第一次和法净分开行动就是那以後的五个月後,法净看了泰江疫情确实差不多都缓和了,但是法净还是执意呆了些日子,又听说哪里闹了虫害就催著濮阳攸跟自己一起去。正巧那地方,也有濮阳家的商铺。自己的远方叔叔管著。濮阳攸也忙了起来。总算,虫害也过来了,法净尽心出力和劝慰灾民。甚至跟著濮阳攸要求当地的官府早日开仓救灾。
好,灾难是过了。法净又有了几天悠闲,但是濮阳攸却更忙了,要帮著表叔收拾这片狼藉。这过了一个月,法净又心事重重的说,北方闹了雪灾。濮阳攸看著账本皱眉了,说道,这每年都会有这样那样的灾祸。不是天灾就是人祸的,哪能事事都管。你瞧今年你就管了两样了,该歇歇了。法净抿抿嘴,不说什麽。
後来呢,终於还是濮阳攸让步说:“现在我手上的事情忙不过来。不要你先去?我来找你。”法净笑笑说:“我也是这麽想的,哪能时时刻刻寸步不离啊。”濮阳攸又嘱咐:“这雪灾不比别的,你量力而行,不要往里面走,就在外围,就去灾民去的地方。去了之後马上让人送给信回来,记住你不可以对我和孩子们不负责任。”法净点点头,我知道分寸。
没几天,濮阳攸就想念得心里跟毛挠似得,收到来信,把事情一脱手,就跟去了。
到了灾区才吓到了,这南方温和,泰江连雪都好十年没下了。法净一到那里就病在客栈里起不来,好嘛,灾区还没到,却先成病患了。濮阳攸看著冻得可怜兮兮的法净,又好气又心疼。
濮阳攸说:“你别以为自己跟个菩萨似得。这些雪怪水怪连菩萨都不怕会怕你?你比菩萨还厉害?做和尚的慈悲为怀也没见几个像你一样的,再说,你还还俗了呢。你啊,就等雪化了讲几段经文宽宽人家心就算了。还真不怕人心疼啊你。”
法净塞著鼻子委屈得点点头。
谁知道这病才好了一半,捡了一个空挡,这法净又跑出去。濮阳攸火了,在一顿身体的惩罚之後,法净看了看自己的肋间。哭丧著脸说:“完了。”
就这样,两个人来来回回十一年,小欢喜没找到。孩子倒又生了三个,全是小男孩。濮阳广怀脸上都笑出了褶子,拍著自己老伴的肩说:“这和尚一生孩子一个顶仨。宝贝啊,真是宝贝。”
法净认定这也是对自己的一种惩罚,看著那两个已经十岁并且接受现实得可以跑过来非管自己叫娘的女娃。他摸著还没有隆起的肚子,望了望天,菩萨啊菩萨,你不要这样吧。
这次本不想出来了,等生完再说,可是忽然有一天齐城有人传言说在京城有人看到了杨欢儿。齐城的人就奇怪了,这濮阳家的媳妇不是因为把大女儿弄丢了被关在家里不许出来吗?怎麽会到了什麽京城了?
这传言虽然打碎了当初杨欢儿被濮阳家害死的传闻,但更让人疑惑濮阳老爷的孙儿孙女们的身世。各种传言又出来了,譬如什麽这群孩子的生母有先天智障出来怕丢人啊,好一点的就说因为他们的生母是哪里哪里的名妓,还有更离谱的居然说濮阳攸是个女人。
听到女人那个传闻後,法净哈哈大笑,濮阳攸黑著脸要扯开话题:“你说可能出现在京城吗?”
濮阳攸如果知道今天这个情形,他就悔不该当初提这一句。
好嘛,法净一拍大腿说:“对啊,要是她们到处跑,那我们功亏一篑了。走,我们马上走。”
於是,濮阳攸又妥协了。
本来其实他们两个想的都挺好的,到京城,找一,两个月,找不到就回来。那时候肚子也不会怎麽大呢。
可是,这世界上最倒霉的事情是什麽?赶路遇土匪,投栈上黑店。
而偏偏这一次,居然一起遇到了。
濮阳攸欲哭无泪啊。他指著法净的肚子说:“你到底是小灾星,还是小福星啊?”
事情解决,就像濮阳攸说的那样也是因为这肚子里的孩子,那天中午法净身体不爽,就早早得投了客栈,中午客栈人多忙不过来,濮阳攸就不想麻烦小二。问了问店里有没有包子之类的就自己去厨房找了,到厨房的时候居然发现厨房没人。也不管就自己掀蒸笼了。谁知道走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一灌东西。濮阳攸闻了闻,看了看,像兑了水的醋。呵,这店家真是抠门,连醋都兑水。於是,不管三七二十一装了点水装了点醋就走人了。
到晚上,法净忽然睡到一半说自己饿了,想吃东西。得,濮阳攸就只能披了件衣服下床。谁知道刚楼下到一半就看见一群人鬼鬼祟祟从楼梯口上来,手里都拿著刀棍,看著濮阳攸大眼对小眼。
也算他机灵,把身上的衣服往他们脸上一扔,蹬蹬蹬蹬跑回屋,一边跑,一边大喊,黑店啊。店里还住著其他人,那店家和小二们被他这一叫搞得惊慌失措。刷刷刷,周围的灯亮了几盏。
濮阳攸一进房间,看见法净已经从床上下来,还把包袱都背在了身上。还抓起剑扔给他,濮阳攸愣了会神,剑砸在了脚上。
两个人刚出门,就看到门口站在一个五大三粗的老爷们,笑嘻嘻得对他们说:“兄弟,那些人都被我拿下了。”
法净和濮阳攸目瞪口呆得看著被捆成粽子的店家和夥计,不知言语。
黑店第二天就被人查封了,然後便有人说,这店还是前天开的呢。一本没捞著,被人送进了大牢。开店难,开黑店更难啊。
濮阳攸和法净不会去管後续,只是路上多了一个人结伴。就是那天抓到人的爷们,他说他姓屠,叫屠牛。还说自己的家也正好和他们同路。言下之意就是搭我一程。濮阳攸想反正也没啥,人家还救了他们一命,就答应了下来。
谁知道啊谁知道,这屠大哥,到桂花山脚下时,就下车了。这濮阳攸和法净才知道,这家夥是这山头的老二,说看上濮阳攸了,要给他们家寨主一个叫何香香的女人去做压寨相公。
濮阳攸哪能依啊,还说出自己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的话。这屠牛牛鼻一喷气说:“那又怎样,你见了咱们寨主就知道喜欢女人有多好了。”
拉拉扯扯,扯扯拉拉,法净看不下去了。马鞭一挥自己走了。濮阳攸一著急,推开了拎著自己衣服的手。自己也踉跄得滚在了地上。屠牛生气了,牛角竖起来了。
濮阳攸一个燕子翻身,刺溜溜得跑了。一个跑,一个追。一个追一个跑。屠牛上了狠劲,一大刀劈了上去,把自己给吓著了。
真的劈上了!!濮阳攸“啊”地一声,背後的血也出来了。屠牛光当扔了自己手里的刀,天知道,他还真不是有意的。
法净的马车就在前面不远处,一听到濮阳攸这麽一喊,就又转回来了。看到眼前这个状况,他蹲下身体,刷地撕开了濮阳攸背後的衣服。
屠牛在一旁抱歉,说道:“那个,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吓...”
话音未落,一声“闭嘴”窜进了他的耳朵。
“这四周都没人家,你山寨有大夫吗?”法净没有抬头,只管自己给他涂了点金疮药。
“有,有,有。”屠牛连连点头。
“带我们去。”
这桂花山山名好听,风景也还可以。只是这山寨名字难听了点叫,雄风寨。而当家的却是个叫香香的女人,手下有一百来号五大三粗的老爷们。
何香香其实也就普通一女子,大刀飞镖耍得不错,比濮阳攸他们小几岁。但常年在山上,显得给人感觉比较粗矿。濮阳攸醒来见到她的第一感觉,这女的三十多不成亲不奇怪。
於是,在这山上,疗伤,一呆又是两个月多。
这法净的肚子又大了一圈,眼见著都要七个月了。濮阳攸和法净赶紧拜托何香香和屠牛那一帮人的纠缠,一溜烟得跑下山。
回家是不可能了,到不如去京城。京城的爷爷的宅子爹爹每年来京城去住的时间不多,但是还是找忠心老管家看著。横竖是要生,就去那里吧,反正人少又安全。
於是,十一年後,濮阳攸和法净即将与杨欢儿相遇。
我觉得番外一写,手就停不下来。= =
我觉得这可以写扩张开去又可以写15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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