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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陌上谁家少年郎3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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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一切,是法净不了解的。门前的红灯高高挂著,串成了两串糖葫芦。大大得匾额,红底镏金写著芙蓉楼三个字。有女子笑语盈盈得站在门前。他见过这个,也听濮阳攸说过是青楼,供男人消遣的地方。
秋雁犹豫得看著站在门前的法净,问道:“师傅您还要进去吗?”
法净回神过来:“进去吧。”
“可是....这是青楼啊。”
“色即空,空即色。若心无色,怎又怕会不空呢?走吧。”法净笑了笑,在秋雁歪头晕脑中踏出一只脚跨上了台阶。
门前招呼的女子甩著红袖扭到了法净面前,一把拉住法净的手,只把身体磨蹭著:“小师傅,你是要来找哪个相好啊?”
秋雁想去拉开那女子,谁知法净一下就脱开了手,站在那妓女门前深深一躬:“请问姑娘,濮阳攸公子可在此?”
那女子整了整帔子,满是不屑的说:“我家公子也是你能见的?”
旁边另一个妓女推了推她,向著法净问道:“小师傅是天佑寺的?”
“问什麽都,快让他进去。不然,少爷会让你们好看。”秋雁斜睨了她们一眼,那两人一见是秋雁连忙让开了路,也就是表示,濮阳攸真的此。法净没不多说,跟著秋雁往里面走。
徐娘在里面看见秋雁心急火燎得赶进来,又挡住了他:“我说秋雁小哥,您这又是怎麽了?这回爷可说了谁都不给进的哦。”说著示意後面的保镖,上来几个。
“徐妈妈,我今天也不想和你多吵,您就让我们进去。不然让他进去也行。”秋雁是个聪明的主,怎麽会看不来形式。
徐娘没有接他,一双美目瞟到了秋雁後面的法净,只见是个和尚,便倾身在秋雁耳边问道:“怎麽?少爷叫了两个和尚来??”
秋雁机灵,脑子一转便答道:“是啊,少爷吩咐的。我也只是负责带个人来。”
幽幽得走到,法净面前,看他在闪躲得低下头,呵,挺稚嫩的。而後又抬起来,这回对著自己眼光并没有闪躲,却一派清明,也不知道是世故多了,还是根本不在意此。徐娘饶有兴趣的盯著法净瞧,直看得他脸色有些微红。一笑,徐娘转过身对秋雁说:“这个比上头那个好多了,都好几天了,少爷是该换换口味了。”手拍了拍法净,摸了两下笑著对他说,“你上去吧,最里面左边第二间。”
“多谢。”法净点点头表示谢意。
这楼梯不高,可法净走得特别长,那些客人或者姑娘都用调笑暧昧的眼光看著他。有恶劣的更伸手摸了几把,弄得法净心里直念阿弥陀佛。袖袍里的一只手捻著那玉石做的佛珠,另一只手放在小腹处。深深得吸了口气,法净上了二楼。
最里面左边第二间,门关著。轻轻的推了推门没开,想是里面关上的。法净吸了口气,胸口跳得很,慢慢得弯著手指扣了几下。
“谁嘛....不知道老子我昨天干了半夜的活吗?!!”无赖的口气,法净心里一怔,这声音便是濮阳攸,他不熟悉的濮阳攸。
他没有答话,又继续敲了两下,里面的骂声更大了几分。又几下,听见有人脱著脚步来开门。
法净瑟缩了下身体,不知是不是一夜未眠的缘故,头也有些昏晕,只想与床榻缠绵一番。甩了甩脑袋,再次睁开眼睛,门已经开了。
开门的人显然是吃惊的很,法净抬头对著他一笑,唇微启吐出两个字:“阿攸。”
濮阳攸没想到法净会找到这里来,与人期缱绻缠绵本没什麽,更何况自己因有苦衷,可是他不想让法净知道。
“你怎麽来了?”语气中有几分责备,濮阳攸望望後面,又看看前面,前不能去,後不能退,直发愁呢。
“我有事....”法净望著濮阳攸,对面的人只著了一条中衣,朦胧的睡眼在见到自己後忽然睁得大大的,头发还是自己喜欢的乌黑,没有整理过的发髻有些松散。只不过这样,依旧能让自己悸动。哎,只可惜,他也只是自己俗世婵娟的一场梦罢了。法净不知怎的突得升了一种冲动,前面半句来不及说完,他对濮阳攸莞尔一笑说,“阿攸,我喜欢你。”
濮阳攸一骇,莫名对这那脉脉的脸微红了两颊:“怎麽忽然....”转而一想,不对,拉住了法净的手,说道,“你不会是想要离开吧!!?”
“没....”
“爷,谁啊?”没等法净解释,里面传出了声音。
濮阳攸盯著法净,有些尴尬的说:“没,没谁。”
法净低了低头苦笑,旋即抬起小声说道:“阿攸,我并不是要来看你和谁在一起,我是来和你商量杨姑娘的事情。”
屏风里传来了脚步声,濮阳攸来不及说完,里面的人已经出来了。
濮阳攸想挡住法净的视线,却挡不住後面的人。
“哎?”那是个长得有些媚的男子,和法净一样剃著个大大的光头,可是他显然在看到法净後惊奇了一下,他认识法净,“这不是两个月前来我们寺里借住的法净师傅吗?”话刚出口,就捂住了嘴,心想糟糕,怎麽把自己的身份说出了口。
法净点了点头,他看著濮阳攸,对面那人脸上有些难堪。想了一下,濮阳攸伸出手搂住後面那个男子:“□□啊,我告诉你吧。他这两个月一直在我府里,并且...”没有说完的话,变成了耳语。
□□听了之後,嘴巴睁得大大的,然後便哈哈笑起来:“爷,您也太又本事了。您不知道他在我们寺里时,明德对他多有意思。可是看他刚直不敢动啊。谁知道居然爬上了您的床。”
濮阳攸笑笑,听到这些话自己多少有些不舒服。法净心里一紧,胸口极闷,胃里翻滚了起来,熬不住,终於掩住嘴巴干呕了起来。
“怎麽了他?”□□好奇得问道。
濮阳攸皱了皱眉没有管法净:“哎,□□,你是生气吗?你可不知道我思慕你多久了。又不能和你互通心意,无奈只能找人作了替身。”
这句话,法净听见了,他直觉得自己呕著呕著连心肝都要呕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