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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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霜的修真进程渐入佳境，甚至让她产生了今年年底就可以尝试破境的错觉。要不是有知意在一旁‘虎视眈眈’，她就要飘了都。
说来也奇怪，最近一段时间知意总是会时不时盯着她看，一副要将她看出个花来的样子，怪唬人的。
可当自己试着回头对视时，她本人完全没有被抓现形的自觉！反而一副‘恰好发现’自己看她的表情，然后露出一个不失礼貌的微笑。
嗯…姐姐，您知道是自己被抓现形了吗？
为什么最后搞得好像是自己偷看人家，结果被正主抓到一样？藏霜很迷惑，也挺尴尬的，若非知道她对自己没有恶意，早甩出玲珑并大喝一声“呔！妖女看镜！”
一想到今天离家前知意叫住自己说的话，藏霜就有些忐忑，难道她发现了什么不成？不能够啊，一切筹划都是在自己脑子里构思的，怎么可能呢~
或者是自己什么举动暴露了些什么，但自己也没干什么啊！就抱着交朋友的心思，比较殷勤了一点儿……
“……元灵纪初期，一些妖灵聚集在一起，根据彼此的特性分工协作，充分发挥各自的异能，从而增加捕猎成功率、降低生活成本。这时候的组织形式还是小部落状态，基本以满足本部落成员需求为主，换句话说就是大家都在温饱线上挣扎，生活刚有起色，各部落间都尽可能避免武力冲突，以免造成减员。”
“也许就是因为这段历史记忆，在元灵纪，妖灵们整体上都呈现出和平发展的繁荣态势，这也为全灵纪的繁盛奠定了基础。若非晚期爆发了‘归墟之灾’，或许全灵纪提前也是有可能的。”
通史书上只记载了事件简要和起止时间，且遣词造句上大多秉持着能简则简的原则，因此有很多历史细节和关联都需要大师兄来讲解。当然，如果愿意自己去门内藏经楼查阅相关典籍也是一种办法，不过估计得直接被浩如烟海的史料淹没，看上一年半载都看不完其九牛一毛。
所谓‘元灵纪’，其实是指元界从诞生到如今的第三个纪元，是以除先天生灵外的智慧生命第一次出现为起点，至人族独立、万灵有名则进入了第四纪，即‘全灵纪’，也是他们现如今所处的纪元。
在这之前，元界还依次存在过‘古灵纪’、‘始灵纪’。‘古灵纪’是元界诞生之初，先天生灵初生，万物一片混沌的时代，以有先天生灵之故，而命名为古灵纪；‘始灵纪’则是根据后天生命的首次现世而命名，意为天下生灵的起始纪元。
而至于‘归墟之灾’……藏霜收回发散的思绪，举手提问：“师兄，书上说归墟之灾源于古灵文的滥用，那么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这个问题她真的很想知道，她从没想过，一个小小的符文竟然能够导致有着‘万灵之殇’称号的‘归墟之灾’。
如果不弄清其中关联，她对学习古灵文真的很怂！总是担心自己会不会下一刻就翘辫子了，真刀尖上跳舞。
大师兄的神情严肃了些，语气有些沉重，“归墟之灾的发生太过突然，据事后统计，前前后后有近半成的妖灵为此丧生，不少种族直接族灭！通过多方调查，确认了事故是由于古灵文的‘泛广域共振’诱发了虚空塌陷所致。”
“为牢记这次教训，幸存妖灵们将这次灾难命名为‘归墟之灾’，其意便是告诫后人若重蹈覆辙，一切必将归于废墟砂砾！”
藏霜有些无法想象这个伤亡数字，那可是整个纪元的积累啊！据她所知，现在大半仙人都是从第三纪活到现在的，若是没有那次灾难，如今又会是何种风光？万千生灵又能有多少个亿万年？
看藏霜似乎被吓住了，萧柏赶紧补救道：“不用担心会再发生此事，如今各大仙门传授的古灵文都是经过改良的，并未直接引用原初符文。而且那些具有特性的古灵文都被巧妙隐藏在了普通古灵文里，需要一套特定的解码法诀才能破解，极大降低了流传风险。”
其实藏霜并不是被吓到，她只是有些难受，她仿佛能直接感受到当时万灵的绝望，很奇怪。
“我没事，只是惋惜……”藏霜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话未说完却听得大师兄“咦”了一声。
她抬头想询问怎么了，大师兄已先开口：“有客到了，似乎有要事前来。我将他唤到此处如何？”
藏霜表示无妨，也好奇起会是谁来。
只见大师兄嘴唇微动，似是说了什么，却没听到什么声音。
过了一会儿，书阁门口走进来一个丰神俊朗的青年道君，他见到藏霜他们后，远远地站定行揖，口中说着“事出突然，还望师兄莫怪”，然后又对藏霜说“总算是见到师妹了，师妹果真天资卓绝矣”。
藏霜跟着自家大师兄向其回礼，心里想着，这人谁啊？认识自己？
不过…越看越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大师兄将人邀请过来后，向藏霜介绍道：“这位是我们雾淼峰长泊师叔的首徒，林修远，你唤他师兄便可。”
原来是峰主的首徒啊，嗯！等等，这不就是预言里的……
却又听到自家大师兄问道：“师弟何故如此匆忙？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林修远有些歉意地回话：“先前有掌门令颁下，令各峰尽快收集各弟子的收徒意愿，指明尽可能广纳门徒。家师命我前来与师兄说明此事因由，我赶到石山时未在山上寻得师兄踪迹，这才冒昧来到菡栖居叩门。”
“掌门下令了？为何突然这般急迫，可是有什么变故？”萧柏对此凝重起来，直觉有什么事发生了。
注意到大师兄变化的藏霜也不由得关切起来，而且这个人竟然还先去了山顶一趟！不会已经见过面了吧？于是更加注意去听林修远会说些什么。
“掌门令中未明确说是何因，不过有一件事是确定的，最初的消息来自‘观主’！原话是‘不惜一切，争夺时间’。”
林修远在提到“观主”这个词时很是敬重，但言语间却满是隐晦，听得藏霜一头雾水。
大师兄沉吟了一阵，最终开口道：“此事我菡栖居已经知晓，令中对收徒一事可有什么要求？”
“这倒并未，只是让我们尽力游说罢了”林修远苦笑道。
“有劳师弟走这一趟了，替我向师叔问好”
“多谢师兄体谅，师弟便先走一步了，还有几位同门那里要去走一趟。”
林修远走前依次向萧柏和藏霜行揖告别，待他走后藏霜问大师兄：“是开山大典的事吗？怎么提前这么多？”师父不是说过怎么也得以年为议事单位吗？
“并不是什么大事，掌门他们自有安排。”大师兄语气轻松，就好像真没什么事一样。
藏霜也不去揭破，既然还不能告诉自己，那问了也白问，还不如问些其他对当下有用的。
“那位师兄对我很熟？怎的我没有什么印象啊…”
“哈哈，修远师弟上次来时你还在书阁闭关，他奉长泊师叔的指示给你送些物资过来，左右也并不是什么要紧事，就忘记跟你提起了。”大师兄似乎才想起来什么因果。
？还有这么一回事？
“不然你以为呢？我这一招啊，那是一石二鸟、一箭双雕啊！”玲珑传音过来，很是嘚瑟。
大师兄将剩下的课收了尾，然后让藏霜自行学习或是玩耍去，美名其曰“劳逸结合”。大师兄走后，藏霜又在书阁赖了一会才离开，想到家里还有个有话要说的知意，她就有点慌。
离开书阁后的萧柏径直往湖中凉亭走去，果不其然看到师父坐在那喝茶，对面桌上立着一只赤首黑目羽色青丽瑰奇的隼雀。
他走至凉亭内依次行揖道：“师父！无方大人！”
那只青鸟先开口了，“是小柏啊，怎么有空来陪我们几个老家伙了？不给那个小娃娃上课了？”
萧柏脸上挂着笑却也不答话，自行找了个坐席坐下，熟练地烹起了茶。
冬青真人这时才开口问道：“方才修远过来所为何事？”
萧柏先将茶盏依次放到师父与无方身前，然后直身回道：“掌门令下，开山大典提前，门内弟子皆鼓励收徒。”
他停顿了一会，接着说：“‘观主’那有消息传出来，说是‘不惜一切，争夺时间’。”
场间因为“观主”一词而都沉默了下来，良久，冬青真人才出声：“‘观主’的意思是什么？他‘看’到了什么？”
在场的另两位并不能解答，冬青真人也似乎并不是真的在问。
“前段时日我感知到天地之间出现了一股神奥气机，虚空也掀起了‘骇浪’，但很快一切都消弭于无形，一切都恢复原貌。我怀疑有‘人’在尝试‘成圣’，而最终却又放弃了‘成圣’。”
在亭下湖底传来沉闷如雷的声音，萧柏赶紧朝着湖面行礼道：“弟子见过希音大人！”
“嗯——”闷鼓声音传出，算是见过面了。
“‘观主’？”边上的青鸟不确定道。
冬青未作表态，只是感叹：“‘观主’果真深不可测……”
“无论如何，这都意味着情况比我们想的还要糟糕，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上次灵蕴传信回来就已经意味着我们少了一项选择，现在的每一步都需要慎重。”那个声音又传出话来。
亭内久久无言。
最后冬青打破了沉默，他看了萧柏一眼道：“传信给他们，让他们回来时注意观察适合人选。既是掌门亲自下令，那自当遵循。”
“是”萧柏接到师父指示后就离开了，要给那两个师弟找点事情做了呢。
却说另一头回到小院的藏霜，位还没坐热呢，就听到知意敲响了她房门。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