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禁止套娃》清风与我

52、第五十二章

　　“呼，呼。”瘦弱的男孩单膝跪在地面上，精疲力尽地大口喘气。

　　训练场上碎石飞溅散落了一地，用特殊材料建造成的墙壁和承重柱上也有许多交错纵横的深刻划痕，空气中隐约带着血液的腥味。

　　“做的不错。”我站在芥川君身前不远处看着对方，手臂上刚被布刃划伤的伤口在向外冒着血，浸湿了白色的衬衣，“尤其是刚才的一击，有进步。”

　　不得不说，作为芥川君的异能，【罗生门】的潜力是非常巨大的。我私下里和太宰先生讨论过关于【罗生门】的潜力问题，我们一致都认为这个异能的形态绝对不仅仅是现在这样，它的实力应该更强大才对。

　　所以无论是我还是太宰先生，对于芥川君训练秉持的方法都是围绕如何让【罗生门】拥有更多更强大的可能性而展开的。

　　经过将近一个月的训练，我很欣慰地见到了芥川君对于异能掌控的大幅度提升——虽然他的体术和近战依旧有些薄弱。不过实力的提升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体术的训练当然不能落下，而当务之急还是先让芥川君迅速提升对敌实力。

　　“今天的训练就到这里，”我随手把衬衣的袖口挽上去，露出已经停止流血的伤口，“你也早点去休息吧。”

　　“不，咳咳，在下还不能休息，”芥川君勉强起身，眼睛里闪烁着的战意不仅没有褪去，反而越烧越旺，“在下还是太弱了！太宰大人说过，在下现在的实力还不值一提，所以……”

　　“所以你还是去休息吧。”我不客气地伸出一只手，揉了揉少年还算干燥的头毛，“再强调一遍，实力的提升除了训练，你自己的思考也很重要。”

　　“在下不是小孩子！请您松手！”芥川君挣扎着后退躲开，但因为体力不支没能挣开我的魔爪，“对于您说的思考，在下当然也有进行过！”

　　看出了他的挣扎，我停止了作恶的手，转而抚平对方被我弄的有些炸毛的头发。闻言，我顿时有些惊喜于这孩子真的把我说过的话放在了心上——原来他心里也不仅仅只有太宰先生嘛。

　　“那芥川君你有思考出什么吗？”我微微弯腰与他平视，心里期待着对方能给出怎样的回答。

　　“在下认为，”少年的眼神认真，没有什么血色的嘴唇上下开合，“除了训练，实战也可以让自己变强。所以，请您务必把更多的任务交给在下！所有拦在港口Mafia面前的杂碎在下都将毫不留情地撕碎！”

　　……我就知道。我在期待什么呢。真的完全是芥川会给出的答案啊。

　　注视着眼前人脸上理所当然的表情，我从未比这一刻更加了解到带孩子的心累与不容易。

　　“来，坐。”我张望了一下四周，找了块平坦的地方拉过芥川君示意他坐下，准备和他好好探讨一下“思考”的含义，“小心别压着伤口。”

　　往常训练结束后我把他送到医务室叮嘱他好好休息之后就离开了，很少会对刚才经过的训练进行评价和总结。这一方面是因为我不太擅长于总结和分析，教导别人的经验更是少之又少；另一方面是我认为比起多说些什么，身体力行让对方自己领悟才是更为有效的选择。

　　然而，就在一分钟前，我痛苦地发现自己使用的教学方式似乎不太适合芥川君。

　　少年算的上乖巧地顺着拉扯的力道坐在了我的身前，整个人变得严阵以待，看起来似乎已经做好了接受我长篇大论的准备。

　　迅速组织了一下自己想要表达的内容，我略显语重心长的开口：“芥川君，我想表达的‘思考’，并不是像你说的那样。”

　　“我的意思是，你应该在训练之余稍微总结一下你在战斗中获得的收获，而不仅仅是凭借着本能去改变自己的进攻思路。”芥川君认真地听着，并没有插话，身后的黑色外套乖顺地垂在地面上，“除了总结训练收获，更重要的是，你要明白你为什么想变的强大。”

　　“港口Mafia需要的从来不是‘毁灭式’的打击，当然如果你这么做森先生也不会反对就是了，”我努力试图掰正一点对方的行事风格，没有直白地灌输我的想法，而是用了尽量委婉的词语，“对于敌人，手下留情自然是愚蠢的。但我认为，如果全部赶尽杀绝也并不是高明的选择，尤其是涉及到并不牵扯利益的旁人时。”

　　“可在下觉得，只有绝对的强大才能让敌人的反抗被扼杀在摇篮里！”芥川君看起来对我的想法并不赞同，眼里充斥着纯粹的不解。

　　“这就涉及到我想说让你思考的问题了，”我平静地接受了少年的质问，继续接着自己上面的思路温声道，“芥川君，你是为了什么想让自己变强呢？”

　　在我的面前坐着的、堪称瘦弱的少年，他的经历塑造了他比常人更加坚韧、更加强大的内心。可也正是他的经历，让他的思想无时不刻都处于偏激之中，思考问题的方式也比多数人要激进许多。

　　——但凡你能真正学到你的老师太宰先生身上一分的手段，我此刻也不必在这里绞尽脑汁地启发你了，真的。

　　“我知道，你一直走在一条通往强大的路上，不断向前摸索，踩着泥泞前行，”我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想去看眼前的孩子，“在截断别人生路的同时，你也在不断地截断自己的后路，不计后果。”

　　“只要在下变得更加强大，这些……”

　　“可是你的灵魂会因此不堪重负的。”我拦下了对方未说完的话，搭在腿上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不分对象的杀戮带给你的，真的是强大吗？”

　　芥川君眼睛微微睁大，身后的外套无风自动。

　　他下意识摆出了防御的姿态。

　　“在下会向您证明的！无论是太宰大人还是您，我都会证明，”芥川龙之介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只炸了毛的猫，“您的想法是多么的错误而可笑！”

　　“太宰先生？”我不太清楚这和太宰先生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他也对芥川君进行过心理辅导？“他也说过……”

　　突然，远处几声堪称剧烈的响动打断了我未尽的话语。起初我还以为是因为自己听觉的关系所以响动被放大了才会被我听见，然后我就看到了芥川君也反应迅速地站了起来。

　　“什么声音？”芥川君的表情顿时变了，此刻的他更类似于战场上的他。

　　我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港口Mafia的地图，这里是港口Mafia的地下二号训练室，上面是一块平地，平地不远处……是港口Mafia的军火库！

　　下一秒，被我放在身边风衣里的手机急促地响了起来。

　　“早川大人，我们的军火库失窃了！”是部下江口君，声音听起来他似乎在奔跑当中，“您在哪儿？首领让您立刻前往他的办公室。”

　　今天本来是我休假，所以我的事物都被暂时移交给江口君了——军火库失窃还爆炸这样的大事对方自然是知道的第一瞬间就上报给了森先生。

　　此刻他传达给我的就是森先生下达的直接指令。

　　“我马上到，你把现场管理好。”我几乎是瞬间穿上外套，边接电话边往训练室门口走，“先挂了。”

　　“芥川君，你可以离开这里了，”我头也不回地对少年道，“如果对于我说的那些话你有感触的话，不妨可以再思考一下。”

　　“保护好自己，我先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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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叛逃港口Mafia之前
早川：芥芥啊，你别杀人啦，你不放过别人到最后别人也不放过你啊；别对太宰先生执念太深啦，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是很温柔但你的厨力太偏激啦；好好照顾自己才是正道啊，还有照顾好小银balabala……
芥芥：在下会向你们证明的！总有一天，在下，在下会得到你们的认可的！
叛逃港口Mafia之后
芥芥：……你们都是骗子！！！！
超级开心得到大家的肯定！开心地转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