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禁止套娃》清风与我

49、第四十九章

　　“不好意思，我们要打烊了。”我推开咖喱店的门进去的时候店长先生正好在收拾柜台，微弱的灯光只照亮了那一小片地方，“请您……”

　　“晚上好，店长先生。”我反手把门轻轻合上，向许久不见的店长先生打了个招呼。

　　“早川？”店长看过来的神情带着些许惊喜：“好久不见了啊。”

　　“确实好久了。”我把手中拎的东西放在吧台上，随手拿起搭在上面的布巾擦拭起台面来，“最近怎么样？”

　　店长先生笑眯眯地看着我的动作，像是在注视一位老朋友般：“过了那段时间以后就好多了，现在也挺正常的。唯一不太好的一点就是自从早川你走了之后我又招不到人了。”

　　听着店长先生叹息混杂着无奈的感慨，不知道为什么，我想到了自己刚来这里的时候对他的误解——那时候的店长先生似乎也是招聘广告在外面贴了许久也没人来。

　　“会有的，”回忆起往事，我的思绪又变得漂浮起来，“无论是新的人也好，新的事也罢，都会有的。”

　　“说的也是，”店长先生抖了抖手中的围裙，“事情总会变得更好才对嘛。”

　　我把擦拭完桌面的布巾叠好准备去清洗，闻言赞同地点了点头。

　　“不用去清洗啦，把布给我就好，”店长出声制止了我下意识就准备往后厨跑的动作，宽厚的手掌伸向我，“早川你不是还要去楼上和织田他们见面吗？快去吧。”

　　从一进来到现在头顶上的脚步声和交谈声都没有停过，依我的判断，小孩子们此刻大约是围在织田先生身边在撒娇打闹。这些平日里会觉得吵闹的声音我现在听来却丝毫不觉得聒噪，大概是因为发出声音的人不同吧。

　　“好。”我顺从地把叠好的布巾递给对方，然后拎起满满一袋子物品，“那我就先上去了。”

　　“去吧去吧。”店长先生摆了摆手。

　　“对了，”就在我快要上到二楼的时候，店长像是记起来什么似的微微放大声音对我说道，“谢谢你上次带来的温泉蛋和辣酱，客人们吃了都说不错，破费了。”

　　“店长能喜欢就好。”我趴在扶手上，也放大了声音回道。这些是两个月前我去箱根给对方带的手信之一，挑挑拣拣之后我觉得也没什么能带给对方的，就选择了一些新鲜的食材聊表心意。

　　“早川姐姐来啦！”兴许是我们对话的声音比较大，再加上自己半只脚已经踏入了二楼的地盘，孩子们立刻发现我已经到了的事实。

　　“晚上好啊，”我很快走完了剩下的全部楼梯，刚站上二楼就抱了女孩一个满怀，“咲乐，真嗣、优、克巳，还有织田先生。”

　　“静姐姐晚上好！”孩子们异口同声地应道，小小的脸上带着笑容。埋在我怀里的咲乐还在说完之后蹭了蹭。

　　我单手把她抱了起来，女孩扎着两个小丸子的头发超级可爱地一动一动地。

　　“幸介呢？在房间里面吗？”一个一个揉过脑袋后我发现没有幸介的身影，好奇地询问道。

　　织田先生把手握成拳轻咳了一声，不自在地眨了眨眼睛：“我也不知道，他大概是有事情要忙吧？”

　　我有些狐疑地看着织田先生明显不太正常的举动：“织田先生，你……”似乎有些慌张？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东西我来提着，你抱着咲乐不太方便。”红发青年头一回打断了我说话，他抿了抿唇，神色流露出几分不自然。

　　“对呀对呀，我们去那边玩吧，”咲乐轻轻拽了拽我的领子，小手指了指最外面的某间房屋，“咲乐把自己的娃娃放在那边了哦！”

　　“我的玩具枪也在那里。”

　　“故事书也是。”

　　“我的积木也在。”

　　孩子们纷纷应道，围在我的身边热情地向我介绍道。

　　“哦，哦，好的，可以啊。”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幸介，但我能听见的只有幸介在尽头的房间里坐着翻书的声音，并没有什么异常，“这是你们新租的房间吗？是玩具房？”

　　孩子们呆住了，看起来不知道怎么回答。我有些疑惑地看过去——记忆里最外面的那间房间好像不在他们租的范围中？

　　“是问过老板后暂时使用的。”就在我们面面相觑的时候，站在一旁的织田先生出声解释道，理由含糊不清但勉强说的过去。

　　“是啊是啊。”“没错没错。”

　　小豆丁们纷纷点头，刚才奇怪的气氛被横扫一空。

　　推门进去，里面果然只是临时铺成的小房间，里面除了张桌子和一些孩子们心爱的玩具以外，空空荡荡的——地板倒是非常干净，可以席地而坐的那种干净。

　　刚坐下，孩子们非常开心地围了上来，眼睛亮亮的。

　　被围在中间的我有些不好意思，掩饰般地扭身接过织田先生手上提着的塑料袋。

　　“早川姐姐给大家带了这么多东西来，你们应该说什么啊？”织田先生双手撑着膝盖，弯腰看向小朋友们。

　　“谢谢静姐姐！”团子们再次异口同声，小脸红扑扑的。

　　我柔和了面部表情，轻轻地摇了摇头：“不用谢。”

　　“这是咲乐的，这是真嗣的……”从塑料袋里一样样地掏出物品，我把东西分别递给它们未来的主人，同时顺手还塞给了织田先生一份。

　　到最后袋子里除了些零食外就只剩下幸介那份礼物了。

　　“我去找幸介把礼物给他。”我准备从地板上站起来，去房间里把男孩的礼物递给他，“我怕我一会儿忘了。”

　　结果我刚准备起身，红发青年再次罕见地拦在了我面前。在我惊讶的目光当中他眼神居然开始躲闪：“那个，礼物一会儿给他就好，过一下他就会来这里的。”

　　嗯？今天大家怎么奇奇怪怪的？幸介是在忙自己的事吗？可听声音也不像啊？我摸着下巴沉思到。

　　“幸介他一会儿就会来的！”

　　“现在他在沉迷故事书不想出来呢。”

　　？？我怎么记得幸介的最近的梦想是成为一名黑手党，而且最讨厌的事情就是看书了？

　　再次陷入日常迷惑的我半推半就地在孩子们的劝说当中重新坐回位置上，把疑惑暂时压在了心里——从大家的表现以及我的感知来看附近并没有什么危险，所以虽然有些不放心他一个人待着略等一会儿也无妨。如果一会儿幸介还不来的话我在去寻找他好了。

　　抱着这样心理的我逐渐和孩子们聊起天来——我和织田先生认真地听着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分享，偶尔称赞他们几句，平淡而温馨。

　　没过多久，在一片嘈杂当中我似乎听见了滚轮在地板上碾过的声音，还有对于孩子来说略显沉重的脚步声。

　　“扣扣扣。”

　　沉闷的敲门声在门口响起。

　　织田先生听见声音后，似乎终于松了口气，他可以称得上是迫不及待地起身去给对方开门。

　　与此同时，两双小手捂住了我的眼睛——是咲乐和克巳。他们急急忙忙扑过来的时候我害怕他们摔倒连忙上手扶住了他们，也因此没有成功转身看到发生了什么。

　　滚轮的声音开始转到了我面前，脚步声停在了我身后。

　　“好啦，现在可以放开你们的静姐姐了。”从我后面传来的一个熟悉的男声。

　　克巳和咲乐听见声音后就乖巧地把手松开了。

　　重见光明地我眨了眨眼睛，定睛看过去的时候面前放置了一辆手推车，上面是个大大的奶油蛋糕，幸介就在手推车的旁边眼神游移没有看我。

　　“蛋糕？”我有些惊讶，视线在屋里转了一圈——当然也没错过突然出现在我身后的太宰先生，“今天是谁的生日吗？”

　　“哎？”太宰先生近在咫尺的声音像是掀起了小小的气流，“静小姐居然忘了吗？”

　　忘了啥？你和织田先生的生日还有孩子们的我都记得啊？正是因为记得我才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漏了什么日子记错了。

　　“静姐姐是笨蛋，”幸介终于变扭地正视了我，“明明今天是静姐姐的生日啊！”

　　蛤？我的生日不是在……

　　我下意识想反驳，结果突然想起这似乎是我假身份上记录的出生日期——为了不漏破绽我在所有报表上填的信息都是按照假身份上来的。

　　这样说来，今天似乎真的是“我”的生日。

　　“怎么了吗。早川，你似乎有些……？”织田先生站在我的斜对面，语露关切。

　　太宰先生从后面用力拍着我的肩膀：“看来幸介说的没错，静小姐真的是个大、笨、蛋呢？”

　　“不，不，”我用力闭了闭眼睛，“我只是稍稍有些感动，缓一会儿就好了。”

　　“静姐姐别哭呀，咲乐给你抱抱。”

　　“开开心心的要！”

　　“嗯，又大一岁了哦，静姐姐是个大人啦。”

　　我蹲下来看向孩子们，微微弯起唇角：“我没哭啊，我特别高兴，怎么会哭呢？”

　　“没哭呀，”孩子们看起来松了口气，优还解释了一番，“太宰哥哥说如果静姐姐你哭了的话就让我们安慰你，没哭就好呀。”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着感动，起身对还站在身后笑眯眯地看着我的太宰先生也露出个微笑：“谢谢你，太宰先生，还有谢谢你，织田先生。”

　　“看在我这么辛苦的份上，静小姐会有什么奖励吗？”绷带少年此刻身上的外套没有披着，更加可以看出他的瘦弱来，“明明就连织田先生也有礼物的说。”

　　我呆住了。

　　——原来还要奖励的吗？

　　“哈哈哈，”太宰先生不知道被什么给逗乐了，突然就笑出声来，“我开玩笑的哟，静小姐不用在意。”

　　下一秒，我上前给了他一个轻薄如羽毛般的拥抱。

　　“多谢，太宰先生。”我喃喃道，“我很开心，关于能有人记得我的生日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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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本场惊喜的参演嘉宾有——
哒宰：提供情报，帮助幸介瞒过早川灵敏的感觉
织田作和孩子们：策划者和吸引早川注意力拖延时间
最后加上店长大叔：提供房间和手推车，并且帮忙瞒住早川
我写这一段的时候莫名感动……果然是年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