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禁止套娃》清风与我

29、第二十九章

　　太宰先生进来的时候身上带着淡淡的血腥气。

　　应该不是对涩泽龙彦用刑之后沾上的血腥气，而是在地牢里待久了所以附带的气味，我下意识地判断到。

　　太宰先生进去也不过堪堪几十分钟，可想而知地牢里该是一副什么样的光景了。

　　“怎么样，太宰君，有收获吗？”森先生似乎笃定太宰先生能给现在僵硬的局面带来改变，直接了当地问道。

　　嗒、嗒、嗒。踩在柔软地毯上的皮鞋发出轻微的脚步声。

　　“总想着不劳而获可不是好习惯，森先生。”太宰先生边走边说道。他的目光隔着人短暂的落在了我身上，在我看过去的时候似乎露出了个意味不明地微笑。等我再仔细看过去的时候，对方却已经转身了。

　　“有个能干的部下可不能暴殄天物，对吧太宰君？”森先生笑眯眯地应对道，语调不慌不忙。

　　看来事态还不是特别紧急，我面无表情看着眼前上演的“首领办公室日常”，在心里这样猜测道。与此同时我还察觉到身侧的中原先生似乎有些烦躁地变换了一下站立的姿势。

　　好在隔着一张桌子对话的师徒两人还没有忘记在场除了他们还有其他人在等着，你来我往几个回合后太宰先生巧妙地把话题转移到了还在地牢里待着的涩泽龙彦身上。

　　大致把得到的有价值的信息梳理了一遍汇报，太宰先生不自觉地歪了歪脑袋，身后披着的衣服也跟着动作晃了晃。

　　我听了半晌也没有总结出来太宰先生究竟在强调什么，只大概知道了这长达八十来天的混乱身后也许有这位涩泽龙彦的手笔——倒是森先生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啊，也许这就是智商上的差距吧。我继续扮演着尽职尽责的背景板。

　　“所以说这种人真的毫无审讯价值啊，”从我的角度只能看见太宰先生漆黑的外套和隐藏在柔软发丝下的绷带，不过单从语气上大概也能判断他脸上的表情一定称不上友好，“本以为会带给我什么乐趣的说。”

　　太宰君后半句的低语其实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见，就我个人而言这种程度的汇报说是汇报倒不如更像是抱怨——不是在对这里的任何一个人抱怨，硬要说的话，更像是随口抱怨为什么自杀又没有成功那种。

　　在入职港口Mafia的这段时间里，我曾“有幸”随手救过挂在树上和漂在河里又或者是出现在奇奇怪怪角落的太宰先生。现在回想起来，被我放下/捞起/拎走之后的太宰先生也会用这种鼓着脸颊略带散漫的抱怨语气说上几句，然后再讹我一顿饭。

　　现在回想起几个月前去浅草寺求到的签文，上面“财宝鬼来偷”这句里暗示的鬼是谁已经不言而喻了。

　　“收藏家？”知道了白毛先生对他自己的称呼以后，森先生轻轻地重复了一遍，“只是个狂热而荒谬的幻想家罢了。”

　　不知道森首领在脑海里权衡了什么，很快地，一条条逻辑清晰的指令从他的口中被发布下去。

　　中原先生和太宰先生被要求处理涩泽龙彦留下的烂摊子，并把隐藏在暗中的同伙全部揪出来——“全部消灭也无所谓”，说这话的时候森先生的语气泛冷；尾崎干部得到指示则是跟涩泽龙彦无关，而是关于另几个被抓到的其他组织的俘虏的，首领似乎已经为这场混乱写好了序幕，开始清扫黑夜里最后的战场了。

　　“至于早川君，”最后，分配完任务之后，森先生的目光才落在我身上，语气和前面截然不同，仿佛一秒换了个人一样，“这次你有什么想要的奖励吗？”

　　话题转的太快我一时没缓过来，茫然地眨了眨眼。

　　和刚进办公室的时候一样，此刻全房间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包括但不仅限于来自太宰先生的微笑和尾崎干部的慈爱打量。

　　然而，想了想森先生的一贯品位，我陷入了沉思。对方给我的加入港口Mafia的信物此刻还在自己胸口别着——是一枚镶嵌着酒红色宝石的胸针。倒不是说胸针有什么不好，但是这种花里胡哨的饰品您难道不觉得有些违背了黑手党的气质吗？再加上平时撞见对方给爱丽丝挑选洋裙的品味……

　　这个时候的沉默显得有些意味深长。

　　“哦呀，”森先生故作遗憾地微微眯起眼睛，“早川君难道没有什么想要的吗——什么都可以哦。”

　　来了，这种带着似曾相识的诱惑的语调，我不动声色地看了眼身前无所事事站着的太宰先生，果然你们师徒就连拐骗都是这么一样的坏心肝。

　　“没有什么想要的，”我真正想要的东西已经在调查中，但这并不妨碍我提出一个无伤大雅的小愿望，“不过如果可以休假的话就好了。”

　　在场的人似乎没有想到我会提出这么一个朴实无华的愿望，但这其实真的是我此刻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港口黑手党是真的黑心组织，压榨劳动力是从来不会放松的，更别提什么按时上下班的制度了，忙起来什么情况都有可能。

　　以前哪怕是在军队，结束完一个任务也会有例行休假。本以为习惯做社畜的我可以适应在港口Mafia的节奏，现在看来两者还是稍稍有些区别的。

　　中原先生似乎恨铁不成钢地看了我一眼，不过很快他就小声说着“算了，受伤和劳累也的确需要休息”之类的话挪开了视线。

　　森先生略微沉思了一会儿，竟然笑眯眯地答应了：“可以，我同意。”

　　还没等我惊喜地看过去，森先生又不紧不慢地开口道：“箱根怎么样？就当是外地度假吧。同时正好还有个无足轻重的小任务需要完成，早川君度假的时候一并做了？”

　　……

　　我睁着死鱼眼，听着森先生还在饶有兴致地介绍箱根的温泉不错，对自家首领的无耻程度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箱根啊，”我听见尾崎干部带着怀念的语气呢喃，“妾身曾经去过那里，是个美好的地方。”

　　箱根是著名的温泉之乡，一年四季的箱根都算的上是旅游胜地。我有些想不通什么任务需要在这样一个风景如画的小镇进行，难道不会惊扰了游客和当地居民吗？

　　然而首领的突发奇想也不是我能拒绝的（也不想拒绝，毕竟是度假），于是我点头应下了这说不清是度假还是完成“小”任务的命令。

　　各自接到任务的我们几人分别从办公室里退下了。这次我的任务不像是太宰先生和中原先生的任务那样还需要自己调查细节和目标，而是会由情报部门整理好再直接交给我。

　　终于不用再像猜字谜那样制定计划并且还要随时准备应对突发事件了，我心情很好地离开了办公室，背景是开心的冒小花。

　　啊~箱根，我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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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准备要暂时换地图啦！
太宰他日常套路早川……包括但不仅限于吃饭买单……后面我会穿插讲到（hhhhh）
可可爱爱的涩泽美人你们猜他被森先生安排了什么结局？（别担心他暂时还不会死的）
更新来迟了，抱歉~
我也不知道自己写的是什么鬼玩意儿，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