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奇探]小玫瑰》宋南

11、第 11 章

　　丁容先死了，问完了来报案的谢臻。几人看了会儿档案，路垚就说要去学校问一下校长关于这个莫兰的事。

　　乔楚生和他一起去的。

　　“你怎么来这了，不是有案子吗？”虞知妍在等场，刚刚化完妆。

　　“死者是树人中学的副校长丁容先。”乔楚生眯着眼看着虞知妍画得跟个花猫似的，就要去擦：“这脸上涂的什么？”

　　虞知妍拍开他的手：“刚画好的，我等会得去外场拍打戏。”

　　打戏？乔楚生打量了一番细胳膊细腿的虞知妍，这样娇娇软软的，怎么打。怕是得磕得一身伤。

　　“想什么呢，不要小看我好不好？”虞知妍有些心虚，为了防身自保，她学过功夫枪法，可除了枪法还行外，拳脚功夫确实是不怎么样，不过，耍耍样子还是可以的。

　　眼底带着笑意，乔楚生：“好好好，妍妍最厉害。”

　　出外景的时间到了，导演犹豫着不好上前打扰聊得正开心的两人，只能找了小莲去说说。

　　“知妍姐，那个.....出外景的时间到了。”

　　虞知妍回头瞧见导演一行人都等着了，乔楚生也看见了。

　　“去吧，晚上去接你。”其实他想陪虞知妍一起去，这家伙，死的真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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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上的草地沾了未干的露水，滑得很，虞知妍从山坡上摔了下去，要不是有绳子护着，只怕是摔的更狠。

　　周湛知道她今天拍外景，特地来看看，结果就看见一群人手忙脚乱的要送虞知妍去医院。虞知妍穿的衣服是长袖长裤，就是摔得疼，也没觉得哪流血了。

　　“怎么搞的，连安全都没办法保证！”

　　“是我自己不小心，周大哥。”虞知妍冲导演和制片人摇了摇头，拉着周湛往旁边走了一截：“大家去忙吧。”

　　“我真的没事儿，”

　　周湛也是担心她。

　　“你刚刚都疼得站不起来了，还没事。”

　　“就那一会儿，行了昂，你忙你的去吧，我把镜头补一下。”说着招呼小莲送周湛。

　　“不用，”周湛道：“小莲你照顾好她就行。”

　　下午

　　乔楚生去调查丁容先的背景，路垚则去了树人中学找谢臻了解关于那次踩踏事故的经过。

　　虞知妍腿摔得厉害些，走路的时候没力气，尤其是膝盖那里，看过医生了，说让她不要做剧烈运动，开了抹的药，休息两天就好了。想和不能失信于孩子们，虞知妍换了双舒服的鞋子，打算上完课回家好好休息。

　　当年踩踏事件那天谢臻没在，叫了参加那次春游的学生来。虞知妍虚倚着小莲往教室走。

　　“虞小姐。”谢臻交代完路垚，看见走过来的虞知妍，“这是怎么了？”

　　“出外景的时候摔了。”

　　由于要上楼，谢臻用手拖着书，示意虞知妍搭在上面，和小莲一起扶她上楼。

　　虞知妍愣了一下，搭了上去。

　　路垚看着这一幕，莫名觉得对不起老乔，他竟然觉得，虞知妍和谢臻有点点般配。摇了摇头，把这危险的想法甩出去，先专心办案子吧。

　　路垚从去参加春游的女学生口中得知，其实踩踏事件的真正责任人是丁容先，莫兰不让学生上塔，但是丁容先却坚持带学生们上去。并且在事发后，丁容先找了所有人谈话，要学生们集体撒谎，并且许诺他们毕业之后报送他们去一流的大学。迫于校长的压力和对上大学的渴望，孩子们只好撒谎。

　　路垚后来又去了出事的玉宁塔下看了看，正好是下午四点左右。

　　回到巡捕房的时候，已经天黑了，虞知妍也在，和乔楚生两人面对面坐着一边吃晚餐，一边看资料。

　　“踩踏事件，丁容先才是主要负责人。”

　　乔楚生抬眼看了一下：“有证据吗？”

　　乔楚生也查到曾经跟踪莫兰的人是丁荣先安排的，但是只是跟踪吓唬，并没有下手。路垚嚷嚷着要赶紧抓人。

　　“又是你朋友啊？”

　　“曾经共过事。” 乔楚生说完，不着痕迹的瞄了眼低头吃东西的虞知妍。

　　“还是我去吧。”

　　人带去审讯室了，乔楚生要去问话，虞知妍也一起去了：“在办公室等我。”

　　乔楚生私心里不想虞知妍知道他过去的事，虞知妍勾着他的小指：“我愿意知道你的过去，也不害怕知道你的过去。”

　　“因为喜欢，所以你的一切于我而言，都是珍贵的，独一无二的。”

　　进了审讯室，虞知妍神色默然，披着乔楚生的外套坐在他旁边，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我们家小五，脑子笨，考不上学校，丁副校长他帮了我大忙，咱们做兄弟的，他有事，我总得帮忙吧。”

　　对了，谢臻提起过，树人中学的学风，越来越比不上从前了。虞知妍手一顿，买卖入校名额。

　　“可是莫兰最后跳楼自杀了。”

　　“是她心理素质不行，这怪不得我呀，这种事，你小时候也没少干吧？”

　　乔楚生看向虞知妍，他的妍妍，会不会....

　　虞知妍对着乔楚生笑了笑，出了审讯室：“我在办公室等你。”

　　虞知妍知道的，干这一行，过去是不能干干净净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这不怪乔楚生。

　　乔楚生推开门，就让虞知妍扑了个满怀。

　　“四爷带我回家呀。”

　　她没提审讯室的事，乔楚生抱着她：“妍妍。”

　　虞知妍从他怀里抬头，指尖抚上他的眉眼：“楚生，这不怪你。”

　　两人倒在沙发上，乔楚生吻上虞知妍的眼睛，鼻尖，嘴唇，衣服腰侧的拉链被拉开，虞知妍身子一颤，酸软的没有力气。

　　乔楚生虚压着虞知妍，听见身下人叫了一声“疼”。

　　乔楚生直起身：“哪疼？”

　　顺着虞知妍的视线看下去，她穿着旗袍，素白的手指攥着衣料，露出膝盖来。膝盖上青了一片。

　　“怎么回事？摔了？”

　　乔楚生轻轻按上去，就听见虞知妍小声吸气：“出外景的时候从山上滑下去了。”

　　“其实，你刚刚亲了我之后，好像也没那么疼了。”

　　琥珀色的瞳孔倒映着乔楚生的脸，满满当当只有他，乔楚生看着她的眸子，心口一滞，呼吸都乱了，他知道她向来是会撩拨他的，也知道，这个姑娘，心里有他。

　　低声笑了笑，自己又何尝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