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谎言之神》六千岁

108、最后的日常

　　你们迈出的第一步，会为后来的人开辟道路。 by梅林

　　洛基的宫殿静悄悄，对面的魔法之神宫殿也是静悄悄。实际上，那座宫殿已经被封起来了，因为他的主人为了中庭人公然与诸神叫板。

　　黑色紧贴头皮的小碎发，下面是充满迷茫雾气的双眼。他，充满怒气；他，满腹狐疑；他，像旧日的火焰。

　　托尔听说洛基的魔法导师违背了诸神法庭的意志，所以十分担心他的弟弟一个冲动选择和奥丁对着干。他在洛基的宫殿等待，可实在无聊，他在那棵大榕树上打了两个秋千就睡着了。

　　洛基的脚步接近了，在他跨进门的那一刻，他的脚步顿了顿。头发颤了颤，眼睛里满是吃惊。

　　洛基五步并做两步走，把那家伙揪了起来：

　　“……”

　　“托尔？你怎么在这儿？”

　　托尔睡眼迷蒙：

　　“我的弟弟，虽然你刚把我和希芙当众丢到池塘里害我们丢尽了面子，但你还是我的好弟弟……”

　　洛基打断了他的话：

　　“你到底想说什么？”

　　托尔被洛基身上危险的气息吓清醒，对了对手指：

　　“我听说梅林要把他的神格交回来，就为了那个反抗奥林匹斯诸神的人类。”

　　“你，对此有什么想法吗？”

　　洛基皱眉，他怎么可能没有想法，他现在恨不得去掀翻奥丁和长老会的桌子。

　　说道：

　　“梅林……我不知道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自从我因为恶作剧被送到华纳神族学习后，他就开始对人类感兴趣。他给我写了很多关于人类的信。那些短生种……”

　　等等，洛基忽然冷静下来。他为什么要和蠢托尔说这件事，怎么看，对弗丽嘉说这件事都会更好一些。深蓝色的眼睛一眯，转移话题：

　　“你为什么在我的宫殿？”

　　只见洛基殿门外竖着一块牌子，上书‘托尔与狗不得入内’。千年的时光把颜料都晒淡了，灰突突就像一块垃圾，大概没人会在意这块牌子了。

　　托尔熊掌往洛基肩上一拍，湛蓝的天空一般的眼睛盯着对面的洛基：

　　“弟弟，我会担心你。”

　　洛基拍开他的熊掌，掉头就走，还摆了摆手：

　　“我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

　　托尔伸手看向自己的掌纹，又看向阿斯加德的太阳。炫目的阳光和掌纹一样迷离，他浑身的金饰闪闪发光。托尔眉头皱起：

　　“你难道不想去找他谈谈吗？”

　　洛基脚步停了一下，然后，回头看向托尔。

　　托尔不由得傻笑，伸起手摸了摸一头乱糟糟的金发。

　　洛基下垂的嘴角逐渐上扬，即使是假笑也让人觉得他真的在开心。他怎么可能没去找梅林呢？他刚从中庭回来，他的鞋子上还沾着中庭的泥土，衣服上还挂着地中海的树叶。

　　“托尔。”

　　“你很想帮我排遣这种忧虑是吗？”

　　托尔有些疑惑的点头。

　　“我听说，我们坚强而又可靠的兄弟矮人，他们从宇宙风暴之眼里提取出能量，制造了一把战无不胜的风暴战斧。”

　　托尔目瞪口呆，又又又点名矮人？不会是要他去做些什么坑害兄弟联邦的事情吧。噫!以洛基和矮人族的不解之仇，还有洛基平常的脑回路来看，的确有这个可能。

　　“你去找他们借，他们肯定会借给你。”

　　“我去借个斧子你就高兴了吗？”

　　“不，我想要你帮我做一件事，而那斧子必不可少。”

　　“什么事？不能现在告诉我吗？”

　　洛基看向占据大半院落的榕树，眼底的光芒明灭不定。随即告诉托尔：

　　“不是什么大事。”

　　托尔离开后，洛基爬上了榕树，站在顶端。

　　他刚刚从中庭回来，终于知道为什么奥丁会做出把梅林放逐的决定。

　　梅林把科学和魔法教给了人类，还喜欢上了一个人类少年。在诸神协议中，奥林匹斯还有天使军团同阿斯加德定下约定，绝不干涉中庭的任何发展轨迹。中庭是诸神的后花园。

　　“地球，是属于人类的，不是诸神的。他们有权利学习科技和魔法。” by某人

　　“什么诸神，一群贪婪的人类而已。” by某人

　　“我很看好我选择的王者，他会带领人类脱离诸神的统治。你也是啊，带领他们脱离对魔法和科技的神化吧。天命之王!” by某人

　　洛基反复推敲，觉得梅林命不久矣。他这样做，是在挑衅诸神，奥林匹斯已经想要开启神战了。洛基可不认为人类能够战胜已经把魔法和科技神化的诸神。

　　托尔扛着大斧子折返，远远就看到坐在树顶发呆的洛基：

　　“喂喂!”

　　洛基轻轻落地，拿起大斧子比划了两下，看得托尔是心惊肉跳。还以为洛基是想和他比划比划。没想到……

　　托尔揪着自己头发，看着落了满地的树叶：

　　“为什么要砍树，这树长得好好儿的，我没事过来还能躺一会……” 托尔说话声音越来越小，他察觉到了洛基是在生气，还是十分生气。不过让托尔自己去想为什么洛基生气要砍树，他就是想破头也想不出来。

　　在中庭逗少年亚瑟玩的梅林忽然打了个冷颤，疑惑的摸了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