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冬樱》鹿卿

33、第 33 章 来袭

　　这天晚上，甚太看见浅樱回来后在写些什么。
　　“唷，店长的可疑对象，你在写什么呀？”
　　“嗯，写报告。叫我浅樱吧，还想被铁斋先生锤头吗？”
　　“切，你威胁我啊？”
　　“是事实是事实~~”
　　“哼……”甚太哼了一下，视线转向浅樱写的东西，“你们管得真严格啊，才第二天写什么报告？‘任务顺利开始’？”
　　“不。”浅樱放下笔，整理道，“是‘任务完成了’。”
　　“哎——？！开什么玩笑！”甚太喊，“你不是说你的任务期限是一个月吗？这么快就完成了还叫什么队长任务啊？！”
　　“唔……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真正的队长任务现在才开始，就像你说的那样，甚太，应该把标题改成‘任务顺利开始’也说不定啊。”
　　“……你耍我？不是说任务都完成了吗？”
　　“嗯，表面上的任务的确都完成了。”
　　“表面上的任务？”
　　“仔细想来，总队长给我的三个任务，都只是调查而已，并没有实际的行动。所以我想，总队长是要我根据调查下来的结果，自己判断应该采取的对策吧。”
　　“那他不会直说啊……拐弯抹角地……”
　　“这也是考试的一环呢。‘无法从中察觉到问题的人也就无法胜任队长’大概是这个意思吧。”

　　“——完全正确！啊哈哈哈。”突然冒出的浦原。
　　“嗯，思路还是那么清晰啊。”满意的夜一，“那小浅觉得这次队长考试，总队长真正想让你做的是什么呢？”
　　浅樱想了想，然后道，
　　“第一、如果假面和一护接触的原因，是因为大战临近的话，那么就表示受蓝染叛乱的影响，虚圈将会在近期内有所动向。这个时候要看假面会站在哪一边。如果不站在瀞灵廷一边的话，是否能把他们拉入我们这一边——这才是真正想要我去做的吧。”
　　一边的甚太撇了撇嘴，“第一条就这么长。”
　　“然后呢？”夜一继续问。
　　“第二、调查现世中有灵力的人类、灭却师是否会站在瀞灵廷一边，同样的，如果不会的话，是否能把他们拉入我们这一边。
　　“第三个……”
　　说到最后，浅樱有些踌躇，倒是浦原无所谓地笑了笑，
　　“打开虚腔和制作转界结柱，所需要的真正时间，对吧？”
　　浅樱点点头。突然望向浦原，
　　“喜助大哥是因为早就想到这一点，所以才在一开始就告诉我的吗？”
　　“啊哈哈哈哈…… …… ……好痛！”无神经笑个没完的浦原，在夜一一个头拍下恢复原形。
　　夜一若无其事地转过身，继续对浅樱说，
　　“那现在只剩下第一和第二条任务啦，瀞灵廷给了你一个月时间，应该没问题吧？”
　　“嗯，也许吧。但是，我不打算做。”

　　浦原和夜一同时一愣。
　　“什么？”甚太叫了起来，“你不做不就当不了队长了吗？”
　　“和平子队长见了面后才知道，蓝染的叛变、喜助哥哥的脱离、和假面的事件是一个整体，其中牵涉范围太广，所以我不想逞口舌之利强迫他们，况且，这件事情也不是用说就能解决的。”浅樱说着，朝甚太笑笑，
　　“我只做我觉得该做的事。有没有资格当上队长自有别人来判定。”
　　看着浅樱无所谓的笑容，甚太忽然觉得眼前这个人，有一点帅。
　　“真浪费！”甚太嘴里不依不挠地说，随后又瞥了他一眼，“不过，要是你真的为了当队长，就去逼迫店长的话，我就再也不跟你说话了。”
　　“嘿嘿，不会啦，甚太不理我，事情可就闹大了呢。”

　　夜一看着小男孩哼了一声，但面露满意之色离去，转头对浦原说，
　　“喜助，以前我总觉得小浅虽然聪明，但性格不够积极、有些龟毛，可现在我却觉得她这样刚刚好。”
　　“啊哈、哈哈哈哈。”浦原只是笑。
　　“……喜助，怎么过了这么多年了，你对着小浅还是笑得像个傻瓜老爸？”

　　经过这么一番家族讨论（？），最后浅樱发送报告的时候只剩下四个字：
　　任务、完成。
　　（你这是在cos W高达里面的希洛•尤因吗？|||）

　　——尸魂界朽木宅——
　　“朽木队长，奉总队长之命，把睦月十席从现世传来的报告给您过目。”
　　“总队长命令？”白哉疑惑地接过报告，一看，立即就明白了怎么回事，“那个家伙……”

　　——9月2日现世——
　　“咦？地狱蝶？”浅樱正吃着早饭，小雨忽然道。
　　过了一会儿，果然见到一个黑色的蝴蝶飞来，浅樱让地狱蝶停在自己的手指上，一听，直冒汗。
　　从指尖只传来五个字，冷冷的口气，简洁的语言，只可能来自那个人，
　　“给我认真干。”
　　“尸魂界的传话？”夜一问。
　　浅樱笑着擦汗摇摇头，
　　“——是家主命令。”

　　——尸魂界——
　　朽木家主惊奇地发现自己用来传令的地狱蝶又飞了回来，还传来了那人弱弱的声音：
　　“你威胁我……”
　　白哉一皱眉，地狱蝶再次飞出，
　　“你想怎么样？”
　　过了一会儿，地狱蝶又飞回，
　　“至少你要多说几个字，比如说你虽然也很想我但是还是希望我能为了你在现世好好努力什么的。”
　　白哉默然，良久，地狱蝶才又一次飞出，浅樱接到后只听见从中传来对方喟叹的声音，
　　“不要浪费瀞灵廷资源了……”

　　现世这边，浅樱在一大早和家主远距离斗嘴后，神清气爽地去上学了。

　　——9月3日现世——
　　第三天，放学后早早回到家的浅樱，突然，感到了两股令空座町的空气凝固的强大灵压，
　　“这种感觉……不但灵压高得惊人，而且……有股奇怪的扭曲感在里面……”浅樱走到浦原商店外的空地上，细细分辨着。
　　“这就是破面。”浦原从她身后走近道。
　　“喜助哥哥……”浅樱回头，“那个叫‘一护’的男孩好像赶过去了呢。要去帮忙吗？”
　　这时，一个突然插入的声音道，“故意让他单独去的。”
　　“哎？夜一姐姐……”浅樱回头，原来夜一也走了出来。
　　“这样，一护先生才能了解到破面的强大吧。让他亲自和对方接触一下，比我们说多少句都有用。”浦原说到这里笑了笑，
　　“不过，也差不多是时候了吧。”
　　夜一点头，“是啊，我们是想要那个小子去打一架，但如果打过头残废了就不好了。”
　　（浅樱：……残废？- -|||）

　　事实证明，夜一说得一点也没错，如果再晚一点到的话，也许还不止残废那么简单……
　　不过真是怀念呐……浅樱颇为感动地看着浦原的红姬，和夜一的身手……这么说来当初在尸魂界尽顾着玩争夺（白哉）头绳的游戏了，夜一姐姐的白打反倒没见识多少。
　　正当浅樱沉浸在回忆中时，一道静寂又极具穿透力的视线传来。淡淡迎上，只见半边带角的破面，眼睑下两条酷似眼泪的绿色纹身，锁骨下方一个空空的黑洞——刚才那个大个子叫他——乌尔奇奥拉。
　　谁也没有移开视线。良久，破面先开口了，声音是一种近乎死寂的冷静，
　　“垃圾。”
　　浅樱一愣，想了想，“食品？”
　　“……傻瓜。”
　　“相机？”
　　乌尔奇奥拉不说话了，反倒是另一边的牙密一个踉跄，爆，
　　“你以为这是‘连词成组’游戏啊？！”
　　“姑且就当是吧，否则岂不是很气人，打他一顿又很累的样子。”浅樱语焉不详地说。
　　“……不要逃避现实了。”牙密半天无语。

　　“死神，你虽然比躺在那里的几个多了点灵力，但对我来说仍然只是垃圾，更不要说向我挑战，那无异于自杀行为。”乌尔奇奥拉丝毫没有受两人对话的影响，平静、明确地道。
　　浅樱不怒反笑，“一般来说，我不讨厌冷静的外表下藏着高傲的人——但恐怖组织除外。来之前蓝染并没有嘱咐你们大开杀戒吧？”
　　“与你无关，更何况曾经被蓝染大人打败的奄奄一息的你，没有资格直呼那位大人的名字。”
　　“资格……吗？”浅樱若有所思地道，“蓝染曾说过，‘没有人从一开始就是站在天上的’。他所做的一切恰恰是为了摆脱‘资格’这个概念本身。而现在，从他选派的部下嘴里听到‘资格’两个字，他的初衷已经完全没有立场了呢。”
　　“的确，在此之前没有人曾站在天上，但现在却有了，那个人就是蓝染大人。死神，没有用的，无论怎样狡辩，你终究只是爬在地上的一只虫子而已。这个事实不会改变。”
　　“原来如此，新人培训和部下的再教育都做得不错呢。”浅樱看看乌尔奇奥拉，又望望和浦原、夜一作战的牙密，总结道。

　　“为什么？”牙密不敢相信地看着浦原，“你刚才用了什么招数？”
　　“什么招数也没用~~”浦原轻松地答道，“因为在这里格挡的话破坏性太大，所以我只是用相同的力量、发力方式，从完全相反的方向回了一击而已。就像这样——啼叫吧，红姬——”
　　一道类似虚闪的红光向牙密射去。

　　刚才还在和浅樱交谈的乌尔奇奥拉霎时消失了身影，下一瞬间，已经挡在了牙密面前，一剑挥开了浦原的攻击。
　　浦原和夜一不禁一凛。
　　可当烟尘散去，乌尔奇奥拉也跟着皱起了眉。
　　只见浅樱不知什么时候挡在了浦原和夜一面前。
　　——一瞬间，这个死神的身影，从他的感官中消失了。
　　“……原来如此，走了，牙密。”
　　“咦？现在？”
　　“你的观察能力还需要加强，这两个人是浦原喜助和四枫院夜一，另外这个人，是计划外的睦月浅樱——任务已经结束了，牙密。”

　　接下来的三天，夜一手臂绑着绷带毫不含糊地大快朵颐，织姬和茶渡在浦原商店里养伤，浅樱认认真真地去上学，然后在课上把这次破面的事情原原本本地报告了一遍。至于队长任务，则只字未提。但由于这次对破面战斗的过程非常详细，所以非但没有人提出质疑，反而有人表示了赞赏。
　　“在这个非常时期，比起队长任务来，最重要的还是和虚圈的情报。不顾自己能否当上队长，先一步把破面资料如此详尽地传回瀞灵廷，个人认为，这足以看出她的气度。”说话的是最厚道的十三番队长浮竹。
　　这个意见基本上代表了大部分队长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