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饼堂》秦君策

2、温泉历险

　　第二章 温泉历险

　　当蔺飞年看到凉点“月斑糕”时就已明白七八分，翅膀硬的鸟终归要自己飞翔，为什么自己就是放心不下。

　　“柔儿啊，你换上吧。”富贵拿出套婢女装递给蔺湘楼。

　　“富贵叔，”蔺湘楼在无数次纠正无望的情况下，被迫改名“柔儿”无奈地道：“不是宦官的衣服呀？”

　　“你这个小子，”富贵拍了一下蔺湘楼的头，“被发现了你还想不想娶老婆，你们蔺家的香火怎么办？”（穿女装就能保平安么？作者注）

　　“也是哈。”蔺湘楼撇撇嘴，乖乖穿上。

　　少时，宫门缓缓打开，蔺湘楼随着一干人走入。

　　宫城外围部分还是比较荒凉的，没什么草木，只有稀稀落落的偏筑。在他们东绕西转的同时，蔺湘楼也初步打消了逃出宫中的想法。

　　啧啧，不愧是皇宫，好比那黄河九曲十八弯。不过，不过他发现前面的人突然矮了下去，还没来得及反应，背后的重量使自己跪了下来。

　　“富贵，就是这些人么？”清亮的声音，分不清男女。

　　“是的，殿下。”

　　“很好。”那声音很慢，隐隐透出笑意，“你们把头抬起来，让本殿好好看看。”

　　抬头还是不抬头，蔺湘楼还在犹豫，不过当那人挑起自己的下巴，四目相对时，蔺湘楼觉得抬头还是正确的选择，因为那人太美了。

　　粉面丹唇，若笑而不露，若怒则不狰，总是那么恰到好处。周身华贵，素手执扇，头上单单那枚金步摇在夕阳衬托下熠熠闪光。

　　“呵呵，就是她了。”那人微微转头，朝向富贵，“跟礼部的人说，我先取走了。”

　　“那个，”怔了半天的蔺湘楼不解的瞅瞅富贵，“是我么？”

　　“傻孩子，不是你还能是谁，跟着麟芸殿下是你几世修来的福分，还不快谢恩。”

　　“哦。”蔺湘楼听话地照着做，不过心里却打起了小鼓，不知道这个殿下管御膳房么（拜托，你听说哪个殿下管御膳房的，作者注）。

　　随着那个美美的殿下来到的憩居“若云柳榭”，待安顿好，麟芸斜倚在榻上，悠闲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蔺湘楼。

　　哎呦，蔺湘楼心里叹气，这哪里是福分，跪了那么长的时间，腿也酸，嗓子也干，脖子也快抽筋了。

　　“抬起头，问你话。”

　　“你有名字么？”

　　“呃，柔儿。”将错就错吧。

　　“家里可有些什么人？”

　　“回殿下，尚有老父和一位兄长。”自己是独子，以免穿帮。

　　麟芸点点头，看谈吐似乎有点感觉。再看那弯弯的眉眼，透着喜气，是个解乏的人儿。就是她了，调教些日子，或许哥哥会喜欢。

　　于是蔺湘楼作为麟芸的婢女一晃就是三个月，凭借他讨巧的功夫确实让麟芸开心不已，不过他也不能脱身寻找御膳房，那里也是重地。

　　这一晚，趁着大家都睡熟了，蔺湘楼悄悄出来按着摸过的路再碰碰运气。黑夜吞噬了大部分的热量，因此走在路上总有些凉凉的感觉，等蔺湘楼明白过来他已置身一片氤氲之中，打了几个冷战的身体逐渐暖和起来

　　“什么人在那里，出来吧。”懒懒的声音。

　　蔺湘楼听到是男子的声音，就毫不犹豫地走了出去，全然忘记自己现在身着女装。

　　享受温泉之乐的君啸臣正苦恼太后寿辰的准备，不能铺张，还要出彩。她老人家还要视察彩排的情况，可到目前为止自己还没有头绪呢。

　　极为敏锐地听觉知道这附近有人，不过从杂乱的脚步看来此人没有危险性，可为什么深夜会来此私密的地方，于是玩心大起。

　　在看清来人后，君啸臣假喝了一声：“大胆奴婢，竟敢擅闯重地，该当何罪?”

　　“这个——”蔺湘楼有些语塞，仔细瞧瞧眼前明明是个男人，我也是男人，他为什么不高兴呢。啊呀，我现在是女装呀，不能看的，想到这里赶忙捂住自己的眼睛。

　　君啸臣差点破功，眼前的人真有意思，明明自己上上下下都被瞧遍了，还故作娇羞，天下竟有如此大胆的女人。

　　“睁开眼睛，我有话问你。”

　　“为什么来这里？”

　　“迷路了。”

　　“你主子是谁？”

　　“是——”蔺湘楼嗫嚅着，踌躇该不该说。

　　“编不出来了吧？”君啸臣好整以暇地靠在池壁上，展露着自己结实的胸肌，晶莹的汗珠附着在上面，很具有魅力，但在蔺湘楼看来却没来由地想起了卤汁牛肉。

　　“是麟芸殿下。”蔺湘楼脖子一扬，爱谁谁，豁出去了。

　　“呵呵，是么。”原来是芸芸的人，很好，有空要来玩玩。

　　“你过来，我想仔细了解一下你们主子的情况。”伸手招呼蔺湘楼过来。

　　“哦。”蔺湘楼提着裙子，慢慢走近池子边，轻轻俯下身，突然被拉进了水里。

　　“咳咳……”好不容易狗刨加扑腾，蔺湘楼这才浮出水面。

　　“哈哈——”君啸臣好不快活，眼前一只黄色的小落水鸭气呼呼地蹬着自己。

　　“你这个大坏蛋。”本少爷还从来没被如此戏弄过呢，你死定了，挥舞利爪扑向君啸臣。

　　说是恶虎扑养，但在君啸臣看来怎么都有投怀送抱的味道，那他就不客气了。两个人在水里嬉闹起来，本来氤氲的水汽更加浓厚了，完全没有注意有轻微的脚步声。

　　“啸儿洗得可好。”一句话，让两人停了下来。

　　君啸臣示意蔺湘楼不要出声，躲在自己身后，那宽厚的背影完全笼罩了他。

　　依旧拨动着水花，君啸臣耐心地等待来人。

　　人影逐渐清晰，乃是一位红衣妇人，看年纪不过三十。

　　“啸儿待在这里够久了，洗好就出来吧。”

　　“母亲有事么？”

　　“没事就不能过来看看么？”

　　“母亲——”君啸臣苦笑，虽然自己是他的儿子，好歹自己也成年了，如此明目张胆地看自己儿子洗澡，未免说不过去。

　　“知道了，知道了。”妇人笑笑，“母亲是说太后的事不要太操心，慢慢来，她老人家并不想为难你。”

　　“难得外婆，啊不，太后六十大寿，说什么也要好好操持。”

　　“行，一切都交给你，别累着自己。”说完冲君啸臣眨眨眼睛，那意思你刚才做什么我都知道。

　　“孩儿明白了，夜深请母亲早些休息。”君啸臣暗叫不好，八卦的母亲又寻思上了，自己苦难又到来了。想到这里，从背后捞出快睡着的蔺湘楼，朝着他的脖颈狠狠嘬了一口，直到嘬出红印才放开。

　　“这是对你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