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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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他们降落在一个阴暗潮湿的洞穴。帕特洛往前走了几步，用手指碰了碰泛着绿光的洞穴里的池塘。
杰森赶紧将她拉起来，拧着眉不悦道：“你能不能留点心，万一它是什么腐蚀的东西怎么办？”
帕特洛没有理杰森，她只是蹲下来看着池子里自己的倒影。
“我曾经在书上看过，著名的反噬之池。”只不过为什么这个原本应消亡的池子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也许是游戏的bug？
“我都快忘了我自己只是在游戏里面。”帕特洛轻轻地说，“这一切都太真实了。”
杰森听不清她最后在嘟囔什么，只是听到她说的‘反噬之池’。
“你指的‘反噬’是什么意思？”
“这个池子理论上可以复活所有的生命——但是这个生命越强大，池水对他的侵蚀也会越强。”
“总而言之，就是如果一个足够强大的人被复活，那么这个人就永远不再是原本的他。”
杰森陷入沉思，半晌后才问：“你说的强大是指什么？”
“能力或者能量之类的。”
哈，“那我该庆幸自己只是个普通的人类。”
帕特洛赞同的点点头，“你确实该庆幸自己只是个人类。”
“……”虽然感觉你说的很对但是总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嘘。”帕特洛扯着杰森，“有人来了。”
有几个人走了进来，其中有一名看起来已经上了年纪的老人和一名深棕色长发绿色眼睛看起来极度危险的女人，还有一个全身被绷带缠住的疑似人形。
那女人说：“把他放下去。”
帕特洛仗着这些人看不到自己，跑过去正对着那个女人细细观摩，她好像发现了什么，回头对杰森说：“你觉不觉得她有点眼熟？”
杰森心想，当然眼熟，我曾经的床（伴，达米安的生母。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糟糕又尴尬的记忆，杰森走过去拉开了帕特洛。
“她是达米安的母亲。”
帕特洛点点头，“哎，怪不得达米安有着跟正常美国人不太一样的样貌。”
杰森回答：“是的,塔利亚他们有着中东的血统。”
他们看着那个绷带人形被放进池子里，不久之后从池子中突然蹦起，发出野兽似的咆哮和低吼。
“想不到我自己复活的时候这么糟糕。”杰森蹙眉，他关于复活之后短暂时间里只有混乱的记忆——他只能记得自己杀了了很多人，又被人制止，被强行留在刺客联盟然后还和塔利亚滚了几次床。
不过，他还真没想到自己刚复活时竟然是这般丧失的模样。
帕特洛拍了拍他的肩膀，“嗯..其实还好，缠着绷带的你感觉还有点别样的美感。”
“咳，”杰森不好意思的咳了一声，补充道：“那时候的我基本脑子里都是浆糊。”
“那后来呢？你想起来了吗？”
杰森用脚碾碎了地上的石子，跟着刚复活的他逃走的路径往前走。
“是的——在我到世界各地学习某些‘知识’的时候。”
“在那些人最后被我毫不留情杀掉的时候。”
帕特洛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只能干涩的安慰道：“你不是故意的。”
杰森摇头，“那时候鲜血让我清醒——反正我已经‘死’了，那么老家伙对我的约束也不管用了。”
“但你现在不是这样。”她意有所指。
杰森哼了一声，“我可不能让那个菜的不行的德雷克顶替罗宾的位置 ——他甚至可能打不过达米安。”
帕特洛和杰森追了出去，看到一个被围困在许多刺客里面茫然又愤怒的杰森。她知道自己在此时无法做些什么。
“我们就这么看着？”
“不然？既然雷肖古复活了我，那么他也不会对我怎么样。”杰森说的是对的，雷肖古和塔利亚只是单纯的打倒了他，把他捆起来带去了帕特洛不知道的地方。
“那好吧，我们继续之前的话题，我觉得提米听到你对他的评价可能要黑了你的装备。”帕特洛决定为提姆争取一下他的权利，“提姆的侦探技巧可是连你和迪克都比不上的。”
“布鲁斯也是一个侦探，这样说起来，他们还是很像的。”
杰森耸耸肩，“所以他是我们之中对布鲁斯最‘忠诚’的那个。”
杰森被带走后，他们就到了下一个场景。
帕特洛看着熟悉的哥谭市，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
事已至此，她已经猜出来这是什么场景了——“这是你跟布鲁斯对决的日子。”
杰森用他那熟悉的令人心疼的技巧游荡在楼宇之间，帕特洛不得不经常瞬移以跟上他。
“这不如说是我跟他决裂的日子。”
他跳进一个已经无人居住的楼宇，指着前面被用水泥封住的墙说：“我把小丑藏在了这里，逼迫布鲁斯杀了他。”
“我质问布鲁斯为什么不帮我报仇。”
“你知道为什么的。”帕特洛说，“你一直都知道。”
杰森往墙上踹了一脚，“我当然知道！但是感情上我无法接受！”他放下了抬起的脚，“我为了布鲁斯而牺牲，而他什么都没做——甚至收了个罗宾顶替我。”
他盯着帕特洛，压抑着愤怒和焦躁，“你出生在一个美满的家庭，你永远理解不了我的感受。”
你拥有幸福的家庭，正常的伙伴关系，你的人生中不会遇到像我一样死去而复活的经历，你不会满心满眼的将自己奉献给自己最爱的人却被他遗弃。
帕特洛双手紧握，语气里听不出情绪。“如果你认为‘美满 ’的家庭只是父母健在的话，那我无话可说。”
她感觉自己眼眶干涩，于是她抬手揉了揉眼睛，小小的吸了口气。
“在我短暂的人生里，我几乎从未见过我的父母。”
“我七岁的那年生了一场大病，几乎要了我的命。”
“我哭着乞求医生告诉我他们在哪里，可是没有回应。”
“我快死了，可是他们从未回来看过我，哪怕一眼。”
帕特洛狼狈的背过身，“其实我很羡慕你们，至少你们还有布鲁斯。”
杰森清晰的听到自己吞咽的声音，他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就在他们相对无言的时候，玻璃破碎的声音响起。帕特洛赶紧揪着杰森往随便哪个地方只要能藏的住人的地方跑去。
“要是被‘你’看到了就好玩了。”帕特洛说。
“哈，我倒是挺期待本来打算跟布鲁斯面对面一对一对峙的时候却发现有观众时候‘我’的表情——我敢保证那一定很精彩。”
虽然说是这么说，但是杰森还是乖乖的和帕特洛一起猫了起来。
红头罩从房间里扯出被绑的严严实实的小丑，一只手托着枪正对着蝙蝠侠。
“选他，还是选我？”
蝙蝠侠握着蝙蝠镖，压低了声音：“杰森，放了他。”
红头罩凄惨的笑了下，“看来他甚至比我都要重要。不过——”他将枪口缓慢转移到小丑那边，就在按下板扣的前一秒，蝙蝠侠的蝙蝠镖脱手而出击中了枪口。
帕特洛知道下一秒锋利的蝙蝠镖会回弹到杰森的脖颈上——于是她瞬移到红头罩身后双手扣住他的肩膀用巧力把他倾倒。
就在堪堪躲过了蝙蝠镖的下一秒，场景破碎了。
一阵白光闪过，帕特洛感觉身体再往前倾——她好像压倒了什么东西。
“放开你的手！！”杰森气到脸都红了（当然也可能是害羞）
他躺在她的身下，而帕特洛两只手压在他的耳朵两侧。
如果不是男女主不太对劲，堪称偶像剧里完美的床（不是）咚。
“！！！”帕特洛猛地往后一倒，“吓死我了！”
就在他们面对面再次无言的时候，从杰森的卧室里走出来一个人
提姆正经的扫了他们一眼，“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
他说完后径自走到他们面前，“布鲁斯担心你为什么这么久都没回来——他知道你没有去纽约，于是叫我来看看。”
说完他一言难尽的看着杰森，“我以为你知道她还没成年？”
杰森知道他误会了什么，毕竟他们刚刚确实够惹人遐想的。他想告诉提姆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尊严让他住口。
帕特洛能感受到提姆的揶揄和打趣，于是她无奈的拆台：“你肯定看完了大部分或者全程。”
“帕特洛你真是不懂情趣。”提姆假装遗憾的叹了口气，“你看看杰森的反应多可爱。”
提姆在他们开始记忆回溯开始后不久就到了，他看着被那并不密集的翅膀包裹住的两人——荧光闪烁中还真有那么几分浪漫。
他猜测帕特洛可能是在帮杰森，于是他留在了杰森的安全屋来保证他们的安全。
杰森脸色变黑，“你可以滚了。”
提姆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说：“我可不是来找你的。帕特洛，布鲁斯根据你的追踪找到了他们的老巢。”
杰森本来正在思考要不要把提姆打出去，然后他听到了他同样在追踪的那件事的消息。
“老家伙找到了老巢..哈，我跟你们一起行动。”
“随便你。”提姆说。“布鲁斯和达米安不会跟过去，所以只有你、我还有迪克。”，他好像感觉自己漏了谁，“…也许还有帕特洛。”
布鲁斯要镇守哥潭，而最近阿卡姆似乎不太安分；达米安快要毕业考试了，虽然没什么意义，但是布鲁斯强制勒令他在家学习。
所以现在能分配的人只剩下三只小鸟和一个说好不出场的帕特洛。
在告别了提姆后，帕特洛也准备离开了。
离开之前，她回答了杰森的疑问：
“所以，我们只是去我的记忆里走了一遭？”
“其实侵蚀我早就搞定了，重点是你破碎的灵魂。”
“那些场景，既是你的记忆，也是你的碎片。”
“我不知道重现这些场景对你有什么影响——但看起来你冷静多了。”
杰森静默，“我知道了，也许我该回去看看阿福。”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0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