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正文31 ...
-
第二天程珈毓一睁眼，还是觉得脑袋有点疼，她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发现居然都上午十点了。她坐床上缓了一会儿，昨晚上的事儿，想不太起来了。
她依稀记得，是跟着陈岱川一起，她因为难受就开了罐酒……后来摇摇晃晃被人送回来了，但具体的都记不清了。
干了，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正想着，陈岱川的电话就打来了。她脑壳更疼了，最后还是不情愿地按下了接听键。
“喂……”
“醒了没？”
“刚醒。”
“得，收拾收拾一起吃个午饭，我有事儿找你。”
“我……”
“别说有的没的，你就过来吧。二食堂门口等你。”
她赶紧爬起来洗漱，抓起饭卡出了门。到了门口果然陈岱川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我……”
“进去说。”他头一偏，示意她进去买饭。
等两人稳当地坐好，程珈毓先不疾不徐开口了。
“昨天对不起啊。给你添麻烦了。”
他双眼看着她，没了往日的嬉皮笑脸，“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危险？这是我，要换成别人你自己想想？怎么样？我告诉你，你酒量不行，就别喝。”
“我……好，我昨天是醉了吗，你这么生气？”
“废话。都喝断片了你？”
“反正就不记得了。”
陈岱川听了这话暗自松了口气，谢天谢地她不记得。下一秒就被自己这想法给刺激到了，觉得自己过于道貌岸然了。
“那个……我没说什么吧。”她下意识地眼睛下瞟，咬了咬嘴唇说道。
陈岱川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他太想知道，那位张姓男子，到底是何人了。
“你说了。不能怪我，你自己说的，我不小心就听到了。”
她一下子就脸红了，伸出一只手捂住了脸，“你，你听到啥了？”
他喉结滚动，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女孩，半晌，才别过脸挤出来四个字，“说你想他。”
程珈毓低头看着碗里的汤，不知如何回答。
“他叫，张云雷？”
姑娘默默点头。
“啊，原来真的有喜欢的人啊。那，跟我讲讲？”
她朝他摇摇头，带着十万分的歉意苦笑。
“别多想，我就是……”他的手不自觉抬了起来在空中画圈圈，“就是看你这样也挺难受的，说出来可能开心点儿。”他也觉得气氛实在是尴尬，却想不出来补救的办法，只能再次沉默。
“其实就是，你也没骗我啊，我就是单纯觉得……”
“好吧我就是想知道什么样的人会被你喜欢。”
她还是摇头不语。
陈岱川看她这扭扭捏捏憋红了脸的样子，不忍心再问，拿起旁边得雪碧一饮而尽。
“他知道吗？”
“不知道。”
“告诉他啊。”
“……”她不可思议地抬起头，对面坐着的人，眼底尽是坦荡。
“怎么不说？”
“不知道……怕很尴尬，怕他以后越来越疏远我，怕他觉得我们……不可能。他一直在小心翼翼地跟我保持距离……你知道嘛，我甚至不能像和你这样，坦诚地说我心里所想。”
“他怎么想的？”
“不知道。可能没那意思吧，不然怎么会一直避着我。”
他低垂眼眸，“那可不一定。”
她深吸一口气，“那现在，你也知道我喜欢的是谁了，就别……”
“电话拿出来，现在就跟他说。”
程珈毓愣了，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罢了叹了口气，“我的事儿，我自己知道。”
“你知道？那我告诉你我也知道。我喜欢你，但我更不想看你难过。我知道说不出口有多难受。”他眼睛看向窗外，“你说出来，至少觉得，对得起自己。”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坐着，中午的阳光穿过窗子，暖洋洋的。
她突然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拿着电话的手微微颤抖，那几秒钟被拉得格外漫长。
“喂？丫头？怎么了？”电话那边有了声音。
她好像快把嘴唇咬破了，肩微微向前耸着，手里握着电话，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嗯？怎么了？”
她突然鼻子一酸，伸出手按了按鼻梁，最终还是故作轻松地说，“啊，我打错了……没什么事儿我先撂了啊。”说完慌慌张张地按下了关闭键，也没办法直视陈岱川的目光，只是放下了电话，低着头绞着手。
他沉默，不再追问。
第二天还是照常，两个人都很默契的不再提起那天的事情。
后来陈岱川还是没皮没脸地追她，终于有一天程珈毓烦不胜烦的答应了。
但是结局是显而易见的能预料，姑娘做了尝试，但她还是没法儿骗别人，更没法儿骗自己。所以，第一段恋爱，和平分手还能做朋友。陈岱川心情沉郁了好久，还是慢慢地放下了，他就是喜欢这样真诚的她啊，有些事情可能真的强求不来吧。其实这两个人缘分很深，但可能没深对地方。所以他也不再缠着她，有事儿求人家，没事儿不常打扰，还有的朋友做，就很知足。
张云雷回归之后的生活无非也都围绕着那小小的一方舞台。他认识了梁鹤坤，俩人搭了一段时间，后来又认识了杨九郎，一个注定会陪伴他一生的男人。
和师兄弟在一起的日子有快乐有难过，融洽但偶尔碰撞，他习惯性的把自己的初恋，那个头发丝都很让人喜欢的小姑娘锁在心里，但也会某个午夜梦回时，想着那个身影久不能入眠。对张云雷来说，他从没觉得这段感情让他撕心裂肺或者刻骨铭心，他只是觉得，那种清晰透明的美好，总是有种历久弥新的味道，比起爱而不得的难过，他更感谢相遇。因为有她，他想要更努力变得更好，有时候会贪婪地希望，会不会有一天我真的就站在你身边呢？
但是事实，日子平淡继续，不知为什么这段感情好像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正文3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