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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东京】木兔x笼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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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在车库前稳稳停下,卷帘门滴了一声自动上升。
笼岛绿专注地看着转动方向盘准备停车的木兔光太郎,没有了记忆里的毛糙,现在的他变成稳重的成年人。即使他还是如同以前那样,熟稔地叫着她绿,但是总有什么东西出现在了她和他的中间。
现在的她和他存在着漫长的时间隔阂。因为那个时候坚持不下去了,在无法看到终点的马拉松途中,她退缩了。
高中毕业那一年,她咬牙申请国外的大学。四年,整整四年时间,她从来不敢去了解关于他的任何消息,就算与好友的通信里偶然提及了他,她也只装作没看见地开启下一个话题。
白福开玩笑地提过:如果你们在一起了,大概所有约会的地点都在排球馆吧。
佐仓也笑她:木兔?算了吧,他大概和我们学校的牛岛是同一挂的人,你真的要做他一辈子的经理吗?
浅草也问过她:你不累吗?没有人比我更明白你啊,这种求而不得的痛苦。
大家都在说:算了吧,那个木兔,根本不适合谈恋爱。
是啊,所有人都觉得光太郎不是那个适合她的人,她累的时候也这样觉得。不管是暗示还是明示,光太郎永远都不懂。而在她心力憔悴想要放弃的时候,他又会使劲贴上来,那种只对她的不一样让她缴械投降。
这个人的眼睛里永远有着让她心动的纯粹和稚气。
还记得有次因为找不到他急得要哭的时候,这个人拿着一枝掉了大半的樱花出现在她面前。他蹲在她的面前,时不时试探着看她一两眼,也不说话,眼睛里露出狡黠的光,见她收住眼泪以后才小心翼翼地递给她,期期艾艾地说一句:不要乱跑啊,我都找不到你了。可明明就是他乱跑,这样倒打一耙的说法让她又好气又好笑。光太郎总是能在惹她生气以后立刻找到哄好她的办法。
他们说木兔离不开她,可事实应该是反过来才对。
想着心事的笼岛绿本来紧绷的神经突然松懈,还不自觉地笑了一下,这样明朗轻快的笑很难在她脸上出现。笑完以后还是那副神思不属的表情。
时刻注意着副驾情况的木兔光太郎眼睛里有着担忧:绿心里有事,她藏起来干什么,为什么不跟他讲?
笼岛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打着车窗:喜欢这种情感是这样的毫无道理,来势汹汹。当她猛然觉得自己喜欢光太郎时,她就知道自己完了。还只是十几岁的年纪,对待感情总是单纯又执着,大胆又热烈,像是飞蛾扑火的孤注一掷。而她是骄傲的,又说不出让他转身看看她那样的话。
所以两个人之间若即若离的距离和关系弄得她狼狈不已。
木兔光太郎下了车,替笼岛绿开车副驾的门。他开心地对着她说道:“绿,下车。我们到家了。”
笼岛绿回过神,正巧听见木兔光太郎的话,也许主人没有这个意思,但是她还是忍不住想到了那个方面去:她和光太郎的家吗?
“我一般都是住宿舍,不怎么回来住。我把卡给你,缺什么你就买什么好了。”木兔光太郎从兜里掏出一张卡,认认真真地放在笼岛绿手里:“反正你要住多久都可以。”只要她愿意,他就会一直养着她。他也说不出什么东西,为什么会把他的工资卡交给她,也许只是因为她是笼岛绿。
大概没有任何一张卡,比面前这个人交给她的还要让她开心的了。这几年也交过几个男朋友,但是从来没有人能像他一样,简简单单一两句话就让她忍不住笑。只有他,他是不一样的那个人。
笼岛绿又笑了,笑得很好看:“啊,我知道了。”
两个人进了屋。
屋外的天空逐渐明亮,还飘起了几朵云,像是海盐冰淇淋里的点缀。
佐仓令和趴在窗框上看天空,一架飞机出现在西边。它飞得太高,只能看见它缓慢地在一汪蓝色里移动,还伴随着不怎么清楚的轰隆声。
稀释的普鲁士蓝,加上珍珠白和少量的柠檬黄......佐仓令和眯着眼睛,就像是面前摆着画板一样,手下意识动了两下:“我说,你们想好了没有?怎么装修?”
刚办完一场画展,最近一段时间没有事情干的几个人对视一眼,露出了快活的笑容:“现在?我们觉得还是绿姐的感情问题比较重要。”
佐仓令和与被赤苇京治带走的青年告别,顺手抄起扔在沙发上的帽子:“唔——你们不要作死啊。我可不奉陪,先走了。”也不是不在意,毕竟难得一次能光明正大地看绿的笑话,她怎么能错过。只不过得先想想如何安全跟进这个新闻才行。
笼岛青叶和佐仓令和一起出了门,在门口等车之际,她想起什么,急忙从包里拿出请柬:“令和姐,我要结婚了。你一定要来啊。”
“这么早?”佐仓令和吃了一惊,她翻开请柬一看,果然是那位。她揉揉笼岛青叶的头发,调笑道:“他这么急?啧啧啧,你可要想好了,结婚可不是什么小孩子过家家。”
笼岛青叶脸红红:“就他了,我已经想好了。”
“那好,我一定来。唔,你们有没有请木兔啊?”佐仓令和随口问道。
“当然有啦。”如果这次计划失败的话,让姐姐和木兔在他们的婚礼上相遇可是他们的planB。
笼岛青叶缩缩脖子,朝佐仓令和俏皮地眨眨眼睛:“秋纪哥来接我了,我先走啦。下次见呀,令和姐。”
“嗯——拜~”佐仓令和挥挥手,看着小姑娘笑嘻嘻地跑上车:话说这对倒是超乎意料的稳定。从大学开始谈恋爱以后,还从来没有吵过架,也的确是把她宠成了小公主。话说,姐姐和妹妹的情路还真是鲜明对比。
晚上十点,刚洗完澡的笼岛绿接到了一色神奈的电话。这位大小姐大学毕业以后接手了家里的部分产业,成为了东京维诗朵酒店的执行董事,该说现在是忙得不可开交的样子,怎么有时间给她打电话。
“诶~请问亲爱的笼岛小姐,你是怎么一个情况?怎么就破产了?”
电话那头明晃晃的笑意。
干啥啥不行,八卦第一名。笼岛绿擦着头发反问:“干什么?就允许你整天甜甜蜜蜜,我孤家寡人?”
“也不是这样说,但是真的搞不懂啊,你为什么那么执着他。噢对了,差点忘了正事。我只不过想和你说我家那位和木兔是同支球队的队友,改天一起吃个饭怎么样?”
“唔?好像不错。”笼岛绿绕着自己的卷发语气里满满的势在必得:“那么——”
门突然被推开,从卧室门外伸进来一个木兔光太郎兴奋地问道:“绿,看电影吗?”
笼岛绿吓了一跳。
电话那头的一色神奈条件反射地直起身子,推开黏在她身边的宫侑,表情明显兴奋起来:她一人血书跪求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