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大喜即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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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瑞重新睁开眼睛，揉了揉因为宿醉导致晕眩的额头，身上浓重的酒气熏得刺鼻。
胃里沉闷，口腔分泌出一股酸水，忍受不住地跑房间的水池呕吐起来：“呕。”吐到只能出胃酸，才好受些。
打开青铜色的水龙头，细小的水流从小口出，祁瑞伸出双手接起水送进嘴里，咕噜咕噜地漱口。
祁瑞悠悠的吐出苦水，弓起身子，头颅一歪，张口吞进新鲜的水流。意外的清凉甘甜，沁人心脾。右手随意地擦拭嘴边的湿润，没想到他能有幸喝到山泉水。
原主对这里的布置一清二楚，因此能在第一时间准确无误的找到水池位置。
水池紧连墙壁，上边贴着一块镜子，下半身由水泥柱子支撑着，看着大略像他在网址上查到过的洗手池。
身体躯干有些微晃，坐一旁的红木椅上，闭着眼，背靠椅，手指轻敲把手[系统？]祁瑞虽然好奇自己的长相，却不希望在狼狈不堪的此刻欣赏。
[宿主，我在]还未脱离稚气的声音低低的，情绪低落。
进入世界太匆忙，忘记调准时间，害得他家宿主遭罪。
心有灵犀一点通，知道它在想些什么，祁瑞安慰着[我没关系，你能帮我想起原身的记忆吗？我现在头疼得厉害。]
[嗯嗯，可以的，宿主你等会啊]系统一会忧一会笑，如孩子心性，祁瑞觉得可爱极了。
之前经历过的电流出现，输入记忆的同时治愈祁瑞欲裂的头痛。
原主名叫李斯睿，今年刚满18。父亲在他懂事起就已去世，走山路的途中被土匪杀害。
留下瘦弱的母亲抚养他和哥哥成人，哥哥李新耒为分担家里的开支，16岁舍弃参军的机会，每天做着几份工。早上帮隔壁不远处的茶馆刘爷看店，做半日掌柜。中午的两个时辰替拉黄包车的张叔招揽生意，从中分些钱。一到5点，重回茶馆学茶艺。
而李斯睿的母亲柳梅则每日帮人裁新衣，补旧服。原主自知家里贫困，到了15岁就开始帮他人写信挣钱，直到现在独为张墨泽抄写书籍。
张老师是他新思想的启蒙老师，见他生活艰难，自动提出条件并给的钱还不少。
[系统，原主的心愿是什么？]
[呃，那个宿主，我实话实说。因为我头一次出来，刚初出茅庐那种你懂得，不过，你等我回去查查就啥都知道了哈。]急迫的声音渐行渐远渐。
祁瑞哭笑不得，他本来还想问系统，失败了怎么办？也罢，等系统回来再说，大不了再死一次，都是新手的他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活动活动酸痛的颈椎，起身走动睁眼仔细扫视四周，屋子挺大，里有一个靠边的架子床，床身上架置四柱、四杆，镶嵌丰满，鬼斧神工，式样复古结构精巧，风格古朴大方。
祁瑞曾经在书上见过，其含和谐、平安、多福、多子等寓意。
床头摆着灰色睡枕，被子整齐的折叠起来，床边边还有个红木制作的床头柜，床头柜上有一瓶装着兰花的瓷瓶做陈设，除此之外角落立着一个收起来的屏风，打开能分割空间遮挡视线。
床占四边一边，另一边还摆放着大书柜，书整整齐齐的存放上边，一眼望过去不计其数。墙上挂着一幅仕女图，刻画的栩栩如生，呼之欲出。
靠窗一边是书台，上面有笔墨。水池则是另一小屋里，与现代的一室两厅相像。整个屋子的氛围渲染的无一不是书墨味，干净明了毫不杂乱。
想必屋主人绝非池中之物，正在祁瑞思索主人是张墨泽的时候，木门被人从外打开。
刚进门的张墨泽见颇有些狼狈的祁瑞呆愣在房中央，眼尾轻弯，嘴角含着极浅的笑意，奔逸绝尘的走到祁瑞身边语气熟稔：“祁瑞，你处这做什么？”
“...”眼前的人年纪约莫二十左右，长着极好的相貌。
柳叶般的眉弯入鬓角处落下的几缕乌发中，盈着笑意的丹凤眼，如深不见底的水潭令人甘愿沉沦。眼尾平滑略微上翘，鹰钩鼻高挺，薄唇含笑，五官分明。身着整洁且妥帖的中山装，衣领紧扣至脖颈，给人一种温文儒雅的君子气质。
此刻打量着张墨泽的祁瑞却不知自己也是对方眼眸中的风景，张墨泽语气如水般柔软：“都怪我昨夜心烦意乱，强硬地拉着你搁屋里喝酒。我的错，是我无礼背德，误人子弟。哎，哪有老师带头教坏学生的。给，我从你家中带了件衣物，你先拿着到浴池里洗洗身上的酒气再换上。”
要不是对方含笑的瞳孔不带一丝愧疚，而且自己还是在清醒的情况下，听着张墨泽这诚恳的话语，他都要相信对方是真的为自己着想。
相处了1年，多少知道李斯睿内向的性子，平时沉默寡言惯了，不可能从他嘴里听出几句起伏大的话。
“谢谢，”轻柔细语的声音清澈动听，含着眼皮，祁瑞斟酌着，最后还是选择礼貌道谢。
被打脸的张墨泽一愣，嘴角的笑意收敛起来。看着李斯睿乖巧的模样，张墨泽神情多了几分认真，与以往的虚情假意不同，伸手摸了摸对方的头：“不用谢。”意料之中的柔软。
被摸头的祁瑞内心奔过一群可爱的小羊羔，他与对方的身高差距未免差的太大，他就算挺直着背，也才到对方的肩膀处。关键是，被和自己年纪差不多大的男人摸头了。
张墨泽及时松开手掌，将衣物递到他的怀里，指了指浴池的方向：“去吧，等你洗好，我送你回去。”抬下手，大指姆反复从中指摩挲到食指。
祁瑞又道了声谢谢，迈开步子径直往对方手指的方向走去。
洗完澡，扣好最后一颗衣扣，站立在镜子面前。镜子里的人儿，睫毛轻轻颤动。茶黑色头发凌乱遮住眉毛，天生的桃花眼清澈不含任何杂质，一眼可以望到底，是个纯善之人。
理好发丝出小间，没看到张墨泽的身影，再蹋出门。
清风扫过，门外随处可见翠竹摇曳，郁郁苍苍。竹间开辟出用鹅卵石铺好的小道，祁瑞顺着记忆回李家。
当张墨泽端着熬好的醒酒汤来到屋里，却发现人走了。
祁瑞深呼吸，感受着空气流动肺部的舒爽，活着的感觉真好，开心得无以复加。
过路的老百姓也被他的笑容所渲染，纷纷侧目瞄了一眼这位朝气蓬勃的少年，个别姑娘家羞着脸偷偷看着。
祁瑞被街上古典的事物，朴实的人所吸引，偶尔注意到盯着他的人，皆回以礼貌的一笑。
街上的小贩吆喝着叫卖物品，看起来什么都有。嘴零，吃饭用的瓷盘，细娃子玩耍的小玩具，女子用来修饰面孔的胭脂，喜爱的首饰都被摆放在街上买卖。
热闹非凡，欣欣向荣，人们脸上是极容易满足的神色。与他星际里的冷冷清清不同，高科技的应用，人们精神上更难以得到填充，也少了人工的东西，所以以前老祖宗的物品能在星际高价卖出。
经过一个门店，上面挂的横匾刻着茶艺馆三字，潇洒大气。
祁瑞直立门边，馆内空气里弥漫着茶香，偶尔夹杂着烟味让祁瑞眉间微微拧起。茶客不多只占一半，烟味正是夹有抽竹烟筒的茶客传来的。
原主哥哥不在里面，祁瑞收起目光。
手提茶壶，肩搭布巾，身穿白帽子和白衣白裤的跑堂堂倌王井跑完一圈回来，留意到门口的李斯睿，欣喜地向前开口道：“李二少？”
祁瑞抬头望向王井，黝黑的皮肤，骨瘦如柴，眼神坚毅，一股子干劲。他对这类人存有钦佩，不怨天尤人仍顽强不息的热爱生活。
祁瑞温柔的笑着：“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王井被对方的笑容打动，不好意思的绕绕脑袋，憨笑着回答：“哦，是这样的。我弟王福多亏了二少的教导，现在他没有辜负我父母亲与我的期望，从吊儿郎变得安分守己，学业上也认真多了。我们家都特别感谢二少，希望二少能多和王福那小子来往，不指望他像二少这般优异，只希望他有点出息。”
“好，我会多与他来往的。你知道我哥哥今天怎么没来吗？”祁瑞问出心里的疑惑。
“李掌柜他今日休假没来，”茶馆的刘爷刘掌柜已是七十古来稀，膝下又无子，早已将李新耒当亲孙看待。刘爷早想把茶馆交付于李新耒，自己好脱手，享受余下的时光，等他学成之日就是交付之时。
大家到知晓，所以也默认的喊李新耒李掌柜。
祁瑞点头，挥了挥手：“谢谢，我先走了。”
独留下王井，也被茶客叫回去添茶。
一位光着头颅，戴着西洋眼镜的茶客看是无意的询问堂倌王井：“咦？那门外的少年是谁啊？”
“哦，那是李掌柜的弟弟李斯睿。”王井态度尊敬，低眉弓腰，谨慎地为其斟上。
茶客吐出一口青烟，浑浊的眼睛微眯，烟筒轻敲茶桌，语气似惋惜：“李家出的个个是一表人才啊，可惜李隼是个短命的，看不到...”
王井没有点头称是，倒好茶水：“爷，您慢用。”今日的李二少与之前大不相同，他没读过书，知识浅薄，不知道怎么形容。但就是感觉不一样，话不仅多了，也开朗了些。
从茶馆门口离开的祁瑞回忆起李斯睿的事，那位茶馆的人叫王井，是跑堂堂倌，专门招待茶客，与他哥哥关系如同朋友。
他弟弟王福喜欢逃课，经常被教书老师批评其朽木不可雕也，因此被原主记住，逃出去做什么就不清楚了。
原主有天被张墨泽叫去帮忙整理设立在学校外边的图书馆，回去的时候就遇到被人殴打的王福。
李斯睿虽然内向却见不得有人在自己目前被欺负，况且对方还是他同学。
成功阻止后得知他欠钱不还，心善的原主眉毛都不皱一下的将身上好不容易存的4块钱递过去。从那时候开始，王福不再逃课，认认真真的听课。
“买桂花糕咯，好吃又软糯，一分钱四个！一分钱四个！”推着板车的小贩赤着有力的胳膊，脖子伸长，大声吆喝。
一抹青色映入祁瑞眼帘，身姿颀长挺拔如竹，身上单穿一件青色长袍马褂，停留在板车边，祁瑞从背后看见他右手杵着细长的竹棍。
那人开口，嗓音甜醇动听，使人陶醉：“能帮我装上一纸吗？”
小贩嗓子叫喊的声音停顿下来，复杂的斜楞一眼，视而不见继续吆喝：“买桂花糕咯,好吃又软糯，一分钱四个...”
于青紧抿了会偏紫红的唇瓣，声量加大再次开口：“能帮我装上一纸吗？我有钱能付得了。”
以为对方没听清，继而重复，没想对方仍是不搭理他，抓着竹竿的手指收紧，忍着情绪转身离开。
看到正脸的祁瑞，眸子闪着诧异的光芒，那人长的好像他在厕所碰到的人，虽然当时只是侧脸，但毋庸置疑他就是。
“老板，你明明看见了为什么不卖给那位客人？”祁瑞盯着小贩的眼睛，想要知道答案。
小贩眼珠子一溜四处查看，指了指上天，小声的说：“不是我不想卖给他，长话短说，您就别为难我了。我如果卖给他，我头上的铁饭碗可就没了。”
祁瑞见对方闭嘴直摇手，话里有话，叹气：“行，包一袋子给我，多少钱？”
小贩眉笑眼开，殷勤地装着，生怕对方一个反悔：“2毛钱。”
于青步履蹒跚，握着竹竿探路，一不小心左脚被石墩绊住。
祁瑞赶巧看到这一幕，胆战心惊地拽住那人的手臂往自己的方向拉：“你没事吧？”
于青站稳，低声回答，语调细微的颤抖：“没事，谢谢。”
“先生？要买桂花糕吗，我这便宜些，3文钱一袋。”打开袋子，掀开棕色长纸，将一块递到于青唇边：“先生，我家的桂花糕很好吃的。家里还剩最后几个，我便宜卖给您。您可以先尝一块，若觉得一般我免费送您？”
怕他觉得自己是人贩子，语调有些焦急：“如果您担心我是骗子，那我先吃一块您好好看着...”等等，那人看不见。真是的，一不小心戳到对方痛处，眸子的懊悔快要溢出。
“好，谢谢。”于青感到对方的局促，在身上摸索片刻：“这是一块钱，你拿着。”
祁瑞摇头：“不不不，不值这么多钱的。”对方菱角分明的面庞对着他，无神没有焦距的标准眼型，较丹凤眼宽。
他不由得思考对方能睹物时的光彩，动人心魄的笑容牵动他的心，再一次欣赏到呆愣，回神时那人留给他的是远处的背影，还有手上的一块钱。
他这是第二次了，还是对同一张面孔。
祁瑞拍着额头使自己清醒一些，抬头看看天色，快临近傍晚，得尽快回去，不然母亲和哥哥会担心，快步往记忆里的道路回家。
柳母一脸愁容，眉毛紧蹙就没松过。
李新耒陪着母亲站门槛边，双手放到母亲肩上安慰道：“母亲，别担心，弟弟一会就回来了。”
“张先生不是托人来传消息说6点就回来了吗？怎么过半了，人影子都不见啊？”她不是不相信张墨泽，就是怕内敛的二儿子半路遇逮人。
“弟弟那么大的人，也不会出事的，现在太平的很，不比以前那般小心翼翼。”李新耒表面冷静，内心的忧虑同母亲一般无二，怕弟弟发生什么三长两短。
李新耒眸子一凝，见远处熟悉的身影，连忙告诉柳母：“母亲，你看那边，弟弟回来了。”
祁瑞近门看见一位风姿犹存，梳着盘辫髻的女人。她细眉忧郁紧皱，眸子透露不安。
细布制作的素色长袖旗袍充分展现了曲线美，体态端庄，岁月如久酿的美酒，沉淀出风韵，不愧是李父拼了命也要娶回家好好呵护的人。
柳母身边高挑健挺的青年，俊朗阳光与李斯睿七分相像，只是与李斯睿的秀气不同，他给人的感觉更有男子汉气魄。
“母亲，哥哥，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李斯睿主动认错，乖顺的低着眼皮，手掌因为忐忑握紧。
柳梅轻叹，伸手拉住他的手掌，顺了顺手心领他进里屋：“回来就好，今天是你哥哥生辰，我们仨都要好好的。走，母亲早已经煮好了饭菜，就差你啦。”
柳母粗糙有些摺皱，并不光滑的手暴露了她的年纪，不再是年轻姑娘。祁瑞心里动容，开始相信手是女人第二张脸的说法，果然岁月不饶人。
[宿主，我回来了！]系统化成他人看不见的团子重新出现在他肩上。
[你不用回了了，]祁瑞悠悠的说。
[呜呜，宿主，发生什么了吗？]
脑海中出现奶声奶气委屈的哭泣声。
[就在你不在的功夫，天选所遗弃的人因为忍受不住艰难自缢身亡。]
瞥了一眼煞有其事的宿主，诧异的收起眼泪[不会吧！]
祁瑞遗憾的叹气[还是在我目前自缢的，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柳母见李斯睿只扒着饭，加了一块肉放他碗里：“别光吃饭，多吃点菜。”接着也夹了一块肉放李新耒碗里：“今天是你生辰，母亲为你裁了一件衣裳。今日午时才制完，拿出来晚了些，你吃完饭去试试合不合身。”
李新耒笑着回应：“谢谢母亲。”
其乐融融的一幕让李斯睿回过神，歉意的对李新耒说：“哥哥，对不起。我忘记今日是哥哥的生辰...礼物没准备。”
“没事的，只是小事，今天你说的对不起够多了！我们是最亲的亲人，这么生疏干什么。”李新耒失笑，眼神是哥哥对弟弟的宠溺。
柳母在一旁满意的看着兄弟俩：“对啊，傻孩子。你哥哥说的不错，来，多吃点，虽然母亲煮的不是山珍海味却也不是那么难下咽啊。”
调侃的方式让他们仨相视一笑。
祁瑞趁着低头吃饭的功夫，遮着黯然的眼神，不由得想起自己尘封的记忆。
[怎么会啊(>_<)，宿主，不可能啊。]系统见宿主无视自己，才收起来的眼泪又哭出来。
[系统，原主现在的魂魄呢？]
[额么，消散了。]怕宿主自责接着补充[李斯睿就算不参与四星计划，他也会因为命里劫数惨死。]系统把收集能量星星叫做四星计划。
[四星？之前你不是说五星吗。]
系统支支吾吾的回答[嗯，呃，是这样的。我回去完善了下智脑的资料，每完成一个世界只能得半颗星星，所以由五星变成了四星。]
祁瑞帮柳母收拾桌上的碗筷[这样啊。]
[宿主，天选遗弃的人咋就想不开呢？哇呜，怎么办，我们要被困在这里了！]
[哦？]
[这个世界不会因一个天选遗弃之人自缢而崩塌，正是如此，我们来到这里的意义就会与之不同。原主的愿望无法达成，魂魄消散。宿主就得反复经历原主后面被困的结局，直到世界松懈我们才能离开。而且别说半星能量没有，下一个世界的难度还会加大。]
李新耒想帮忙洗碗，拗不过柳母 ，被笑着“哄”出去了。
[这么有意思，说得我都想尝试一下。]
系统反应过来，他还疑惑宿主怎么知道天选遗弃之人是谁，现在明了[吓死我啦。]
[叮，请查收。]机械没有感情的电子音，与活泼的系统不同。
祁瑞点击查收。
宿主：祁瑞
魅力：8.5星（10）
体力：5星（10）
第一世界攻克之人：于青（已遇见）
好感：20+
查收李斯睿惨死真相（可以）
李斯睿心愿（未知）
祁瑞面前突然浮现出一脸慈祥的柳母和宠溺的李新耒，选择查看原主后面惨死的原因。
原主性子内敛，交的朋友极少，本来他是可以安安稳稳的度过一生。可偏偏因为李斯睿纯善，在林子里救下一位身材魁梧身中重伤的男人，被他盯上囚禁至死。
那男人身上中的是枪伤，李斯睿听着他的求救声吓得不轻，最后还是心软的帮他找来绷带，小刀，酒精和火柴。
同是受到原主帮助，那人却和王福不同。男人被原主的善良吸引，生出歹念，提出想要和原主在一起的想法。
李斯睿从小到大都不知道男子还能与男子在一起，霎时惊慌失控的跑走。
回去之后，想起还是觉得惊世骇俗，虽然害怕却没有告诉母亲哥哥。
本以为告一段落，哪想对方找上门生夺。其中原主尝试过偷跑逃离，门还没出被那斯发现打断了腿脚。
痛不欲生的原主成为了男人的禁脔，整日被其欺负，郁郁寡欢而亡。
那男人从外边回来已迟，紧抱住李斯睿冷彻的身体不放。
男人不知道怎么去爱一个人，只知道霸道的强占，结局可想而知。
祁瑞看完最后难以忘怀的一幕，敲锣打鼓，喜庆非凡。媒婆打扮的女子僵住神情强忍着笑，白皙的手腕一抬，数不尽的红枣、花生、桂圆、莲子疏密有致地洒得泥土上都是。
他突发奇想，地上那白花花的花生以后能长出芽儿来么。
不时的冷风卷来，吹得那些人从心到身的直打颤。他们面前不是一对举办婚礼的璧人，而是系着无数条红绸带的棺材。
棺材里的男人小心翼翼地轻吻李斯睿的额头，紧拥入怀，嘴角是满足的笑，他们穿的皆是大红色的喜服。厚实的棺材盖被人一点点推上，棺材抬起直到隐没土壤。
拿起唢呐的人开始吹奏，激昂的锣鼓声转调为其伴奏。
祁瑞秀眉一蹙，骇目振心，想到一句：百般乐器，唢呐为王，不是升天，就是拜堂。
收起心里的万般滋味，感慨原主的结局，遇见不该遇的人。[系统，为什么我点不了原主的心愿？]心愿那行是灰色的，自从遇到系统，他变成了十万个为什么。
系统这次没回不知道，得意的哼唧:“宿主，你得多多接近于青，才能触发心愿。”
[哦，等明天再说吧。]这一天的，祁瑞接受到太多信息，他得好好消化消化。
小团子消失：“晚安，宿主。”
“吧唧吧唧，好吃。”小团子实体化，蹦跶地跳到厨房，找到一个鸡腿毫不顾忌地啃着。
他从宿主吃饭的时候就想尝尝柳母做的鸡腿了，也不敢众目睽睽之下的拿着吃，现在终于如偿所愿：“嘿嘿，果然好吃。”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大喜即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