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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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结束，就是迎来了高中的第一个正式假期——寒假。上了高中后，缪小雨才知道原来初中的寒假已经很长了。高中的寒假哪里是寒假，放假不到一个月，各科老师布置的作业都可以堆成一座小山丘了。
缪小雨虽然是成绩优异的好学生，但也遭不住这么多作业的摧残啊！但没关系，办法是人想出来的。先解决了相对而言比较好解决的学科，剩下的...当然是靠分工合作啦！
缪小雨原本计划：徐微微负责生物，李修负责物理，张成负责数学化学，文科类她自己解决，因为文科类，都是主观题较多，答案一样，被老师发现，那多尴尬。
但当张成得知缪小雨是这样计划时，他不同意了。
在家里，缪小雨把这计划通过微信先发给了张成，因为张成...是个变数，这不给我说准了！
缪小雨一看张成发来“我不同意”四个字，立马电话回拨过去。
“不是，张成你什么意思嘞！我的计划不是很完美吗！还是说，你觉得因为你负责两门，那我让李修多写一门好啦！”
“...理科类都让我们负责了，你负责什么？”
嗯？缪小雨有些懵，算了一下，好像是哦嘿嘿...“那...我把文科选择题借给你抄总可以吧！”
“我可以把我作业借你抄...”
“好好好。”缪小雨连声答应。
“但你不准把作业借给他们。”
电话这头缪小雨皱眉满头问号，只能发出个“啊？”那我剩余...
“我可以把我的理科作业都借给你，但我不想太多人抄，几个人抄的答案一致，也会被老师怀疑，你难道不知道吗？”张成本来对于借作业抄这件事是没意见的，但看见缪小雨的方案，还是改一下吧。
缪小雨思考了许久，自己有作业抄，只是不能帮到徐微微他们，一边是自己可以偷懒，一边是朋友，太难衡量了！但最终还是屈服于前者，事实证明，张成写作业速度是真的快。寒假刚过三分之一，张成就完成好了两门，然后亲自送到了缪小雨家门口。
“你真是我哥，太厉害了，作业机器说的就是张成本成吧！”缪小雨的彩虹屁向来脱口而出，“但是哥，你知道有一个工具叫‘手机’吗，其实你不用送来给我，拍给我就行的。”
“...”气氛尴尬了一会儿，张成要把作业装进书包里，“不要算了。”
缪小雨一把拿回来，“别啊，不能让你白送，不然我请你喝奶茶吧！”
“不了不了。我回去了。”不等缪小雨开口，张成踩上脚踏板就飞速骑走。
假期过得飞快，缪小雨觉得自己抄完作业，在家睡了几天懒觉，就这么没了。虽有一段时间没见到班上同学，但是大家变化也不大。
这不，刚开学没几天，徐微微已经在念叨想要过五一劳动节了。
“...”缪小雨用眼神在告诉徐微微，看见没，我对你无语了。
徐微微才不在意缪小雨的眼神，突然想到：“对了小雨，那时候2号正好是你生日，你什么打算？”
2号...5月2号是自己生日呢啊，缪小雨上初中以来就没过过生日了，反正生日那天不是父亲忙就是母亲忙的，忙到后来，他们都直接买礼物代替了，连个蛋糕都没有。缪小雨也不会发牢骚，她理解，努力工作，为了给自己更好的生活环境嘛，嗯...“没什么打算，就..在家好好休息。”
徐微微有些失望，缪小雨用笔敲敲她的桌子，“再说了，现在才三月份，你现在想这件事是不是太————早了一点。”
盼着盼着，劳动节不就来了。因为假期就三天，所以只有主课老师布置了作业，同学们已经很感谢了。
今天正巧徐微微和李修值日，叮嘱缪小雨放学等他们一会儿，缪小雨问了半天两人死活不肯说，搞得神神秘秘的。
因为张成等缪小雨，而缪小雨要等徐微微和李修，于是就这样变成了他等她等他们，这种套环。
徐微微和李修赶忙地打扫完自己负责的部分，把手背在身后来到缪小雨面前。
“铛铛！”徐微微自带音效，把包装好的礼物从身后拿到前面来，李修跟着也送了出来。
因为徐微微的有包装，看不出是什么，但李修的礼物就很容易看出来：一捆黑笔芯，缪小雨真是要被李修的礼物逗笑了。有些诧异，也没想到他们竟然会送礼物。
“这不后天是你生日嘛，这是我们俩的小心意，希望你能喜欢！小雨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哎呀快点把礼物收起来吧，看，未来半学期你的笔芯，我给你承包了。”李修还顺带比了个心，谐音了。
缪小雨一边道谢一边手下两个人的礼物，“谢谢你们，你们的生日我也一定会准备礼物的！”
张成倚在门口看着，才得知后天竟然是缪小雨的生日。
陪着缪小雨骑车到她家门口，缪小雨进门前看张成一直坐在车上，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干嘛，要来我家坐坐吗？”
听了这话，张成有点慌张，“你胡说什么呢。我在想你后天生日...”
原来张成不走的原因是因为这个，缪小雨还以为什么呢，“这有什么好想的，生日嘛，无所谓的，反正我以前也没好好过过，我爸妈送个礼物就完事了...”缪小雨说着说着，怎么有点想哭呢，每次在张成面前，她都可以很舒适，似乎什么话都能告诉张成。
见张成什么话也没说，缪小雨又强调：“真的不用太在意的，我...我无所谓的。”
“嗯，知道了。你回去吧，我走了。”
张成前脚刚骑走，缪小雨母亲就开门出来了，“小雨，怎么在外面这么久？”缪小雨母亲早就听见家门口有车的动静，但一直没回家，就出来看一眼，正好看见缪小雨和一个男生说话，没看清男生正脸，只有个背影。
“哦，没事。和同学聊天来着。”缪小雨若无其事地把自行车停好，把钥匙放进包侧口，进了家门。
“小雨，妈妈很少关心你的个人生活，但如果你有什么事，你可以和妈妈说，妈妈永远是站在你这边的人，不会害你。”
“没事，妈我能有什么事，刚才就是张成，我们聊了几句学习上的事。张成，我和您说过的。”缪小雨撒了个小谎，眼神有点不好意思地望向别的地方，“晚饭叫我吧，我先回去做作业了。”
缪小雨母亲听见是那个叫“张成”的男生，心里有些放心，之前听老师说过，是个成绩不错的男孩，不爱说话，朋友也少的可怜，小雨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
(张成：阿姨，您从哪听说的...)
关上房门，缪小雨如释重负地把书包丢在椅子上，一个大字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的灯，猛地起身，从书包里拿出笔芯，对着这捆傻笑。
缪小雨没告诉张成，她和徐微微还有李修，有一个小群，三个人时不时就会在群里聊天。不把张成拉进群的原因，是缪小雨觉得，张成和李修之间总有着一种不太和谐的化学氛围，拉进去不免冷场，还是算了。
生日这天，缪小雨和平常假期作息一样，八点多醒来，在床上玩了会手机后去洗漱。经过客厅发现了父母留下的礼物和纸条：宝贝女儿，生日快乐，今年又不能陪你过生日了，给你买的礼物希望你会喜欢。爱你的爸爸妈妈。
“切。”把卡片随便丢在一边，开始毫无感情地拆礼物包装，让我看看今年是外国文著呢，还是散文诗集呢。
“还不如不送...”缪小雨拆开一看，毫无悬念，一本《傲慢与偏见》英文版。
真无聊啊...缪小雨坐在餐厅椅子上，过一会换到沙发躺着。手机屏幕亮了，缪小雨迅速查看，刷刷刷来了好几条微信信息：
李修：缪
李修：小
李修：雨
李修：生
李修：日
李修：快
李修：乐
李修：！
“嘁。”今天总算是开心一些了，想了想回复道：谢谢啦，你的生日祝 福我收到了！
接着又收到了徐微微还有别的一些同学的生日祝福，可就是没有张成的。怎么回事，他怎么没发祝福给我。缪小雨便发信息问：你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
过了很久，张成回复了三个字：星期日
缪小雨自我安慰，不该对张成有过多期待的。反之又想，前天在家门口还说想着我生日，记性这么差，竟然连句祝福也不说，好难过哦。本来还准备等张成生日那天，给他准备个礼物的！
关于缪小雨很记仇这件事，她自己有一本小本子，专门记张成的不好。这次再加上一条：没义气，不记得多年同桌生日！
张成左手拎着右臂夹着，看着对面半天没有回消息过来，还是打电话给她吧。
“干嘛？”
怎么像生气的样子。“出来一下。”
“出哪...什..”他说什么？让我出去？什么情况？缪小雨完全忘记自己是穿着睡衣，拿着钥匙就开门出去了。
出去后站在院子里震惊足足半分钟，眼前张成左手拎着蛋糕，右手夹着个玩偶，五月的天气中午还是很热的，张成额头还有几滴汗。
缪小雨鼻子有点酸，一下子看不清张成脸了，猛地抬头甩了甩脑袋，走近张成：“你..你怎么来了。”
“生日快乐。”张成先是把玩偶递给缪小雨，还想把蛋糕一并给她，但缪小雨抱着玩偶，似乎没手拿了，自己先拿着吧。
张成长这么大第一次送女孩礼物，送玩偶还是杨伊丽出的主意。张成只是随口（百度了好长时间，不确定答案是否靠谱，旁敲侧击自己老妈，那种随口。）问了杨伊丽：“你们女人都喜欢什么？”
“那要看是谁了，你老妈我就很喜欢惊喜，我希望你爸每年制造点惊喜给我。不能因为老夫老妻了，就没有了生活的情趣。”
算是没问到。
杨伊丽反问：“怎么，要送谁礼物？”“啊，是小雨吗？”
张成不回答，算是默认。
“是...小雨生日？”
后来杨伊丽比张成自己还上心缪小雨生日，一直在客厅碎碎念：“哎呀那蛋糕是要冰淇淋的还是水果的呀；小女孩当然是喜欢娃娃那种了，买那种准没错！”
“就巧克力蛋糕吧。”她挺喜欢巧克力的。
所以蛋糕和礼物，杨伊丽帮了很大忙。
“这是你睡衣？”张成扯个话题。
这才记起来自己穿着睡衣呢！缪小雨替张成开门，看样子在外面站了有一会儿了，挺不好意思的，“快进来快进来！”
张成第一次进缪小雨家，进家门之前，再三确认：“你爸妈不在吗？这样真的好吗？”
缪小雨给张成拿了她爸的拖鞋，这家伙站门口说什么呢，“他们向来很忙的，进来吧。”又拿纸巾给张成，意思让他擦擦额头的汗。
家里温度果然低了点，舒适许多。张成不太习惯地穿着缪小雨父亲的拖鞋，走进客厅，僵硬地环顾四周，看见餐桌上拆开的礼物包装。拿起那本书，“谁送的，挺有品位。”
缪小雨以为自己听错了，“喜欢啊？喜欢我送你呗，我书柜里一堆这样的，每年都能收到。”
额...张成觉得自己一定说错话了。默默放下那本《傲慢与偏见》，离开餐桌。
缪小雨小心翼翼打开蛋糕盒，“哇，是巧克力蛋糕！”缪小雨觉得自己快哭了，太没出息了，就因为蛋糕吗...
张成看阳台落地窗配的自动遮光帘，找到遥控器，将阳光阻碍在窗外，让室内保持一丝丝灰暗。然后在蛋糕上插上蜡烛，把蛋糕端到缪小雨面前。“不是晚上，蜡烛光可能不是那么明显，但，许个愿吧，今天是你生日。”
眼泪水在缪小雨眼眶里打转，双手抱拳，“张成，你能不能唱首生日歌。”
“...”要求挺多，生日你最大，“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缪小雨怕自己眼泪掉下来，立刻闭眼许愿。
许完愿，睁眼，接着模糊的光，看着眼前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张成，其实这家伙也没那么差劲，“张成，谢谢你，真的很感谢。”
在张成走之前，缪小雨切蛋糕，让张成吃完了才走。
日落，缪小雨正在房间写着作业，听到窗外有汽车的声音，没多在意。
“哎，这蛋糕是怎么回事？”
这下缪小雨知道了，自己母亲回来了，后来又听到男人声音，父母一起回来了！明明说今天不能陪我来着。放下手中的笔，急忙开门出去。
缪小雨父亲正盯着桌上的巧克力蛋糕，旁边还放着个新的，母亲把桌子上的包装纸收拾扔掉。转身看见缪小雨站在不远处。
“Surprise！宝贝生日快乐！”说着把缪小雨拉到桌前，拆开新蛋糕，是冰淇淋蛋糕，“哎呀，室外温度有点高，好像有点化了，快许个愿！”
父亲笑着帮插蜡烛，“小雨，生日快乐！”
缪小雨憋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这让父母不知所措。哭到抽泣着说：“我..我就是...太...太开...心了。希望以后生日，你们都能陪我过。”
缪小雨母亲看了一眼缪小雨父亲，表情切换到笑脸，“切蛋糕吧，不过小雨，这个巧克力蛋糕是怎么回事。”
“啊这个，是张成送的，还有好几个同学送了我生日礼物呢！”缪小雨开心地与父母分享这件事。
这天，缪小雨拉着父母，坐在摆放着两个蛋糕的桌前，合影，然后上传到朋友圈：生日快乐，真的快乐。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0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