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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获得传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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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林悦霄回到原来的地方,荒野上除了他已经没有生气,手上的酒坛抱得更紧,林悦霄默默抱起地上的中年男子,向更远的地方走去。
太阳已经升起,黎明的光线越过黑暗的屏障,倾洒在大地上,仿佛给大战过后的荒野带来无限生机和可能。
也许叶柳的举动只是不想他的力量随着他消散、埋没在历史的长河中;也许只是想收个徒弟,若是这徒弟出人头地,他也能继续被人们记住;也许呢,只是临时起意……但这却改变了林悦霄的人生,原本他可能一辈子呆在这个山庄,一辈子不为世人所知,永远接触不到修仙的世界。而这一晚过后,他就不只是那个小男孩了。
林悦霄脚步坚定,沐浴在阳光中,仿佛所有的光亮都倾泻在他身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数小时,林悦霄已经不在意这些了。终于,在某座山下,林悦霄将叶柳放下,在桃树和水流的环绕下安葬。
林悦霄用木头竖了一块墓碑,刻下了叶柳两个字,犹豫了一下又在上面刻下了师傅二字,仅仅相识半天,叶柳改变了他的人生,林悦霄能做的却唯有这些。
林悦霄仿佛在做梦一样,原本只是好奇出来看看,没想到遇到了这样不可思议的事。
慢慢坐下,林悦霄打开酒坛,一时间酒香四溢:“不管生前如何,死后就对这着春风和桃杏吧。”
林悦霄拍拍衣角,郑重的在地上倒了一些酒,缓缓随着土地间的缝隙流下。林悦霄,望着墓碑上的寥寥数字,心下感慨:不管生前如何惊才绝艳,纵马驰骋,死后也只剩下一捧黄土,待到时间渐渐流逝,世人不再记得有这个人,最后只剩下墓碑上的名字尔……
“师傅,你放心,我不会忘记你的,以后会经常来看你的。”林悦霄笑了笑,又在地上倒了一杯酒。他懂得知恩图报,尽管现在没什么能做的,但他会把叶柳当亲人看待,至少经常来看他,烧点纸钱。
林悦霄闻着酒香,也灌了一口,一入口,喉咙辣辣的,没有想象中的好喝,但是却很温暖。给人想豪醉一把的感觉,一口下肚,一股豪气浮上心间,林悦霄举坛猛灌。
月升日落,林悦霄拍坛欲起,身形摇晃片刻便倒在桃树下,月光顺着树叶花丛的缝隙照在他脸上,落在酒坛和墓碑上。
日升月落,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林悦霄悠悠转醒,扶着酒坛,坐在桃树林中,粉红色的花瓣片片落下,如同下着花雨,水流淅沥沥流过,岸边绿草如茵。晨曦的光落下,给这如梦似幻的场景又笼罩上一层朦胧。
林悦霄靠坐在一棵桃树上,头脑还有些昏沉,扶着额头,陷入思考之中。这一晚的经历好像梦一般不和常理,给人不真实的感觉。身边的墓碑却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将近一个小时,林悦霄才仔细回想完整件事的经过,接受了这个现实。他忽然心血来潮向着身旁桃树一拳轰下,随着一声轻响桃树整个被轰出一个洞,木屑横飞,树枝一阵摇晃,树叶随着树身的剧烈摇晃落下。
林悦霄一阵激动,真的啊,自己真的成为修仙者了。林悦霄想了想,修仙者的力量来源于元气,现在自己也有,如果用上元气会不会更强呢?
林悦霄眼睛一亮,集中精神感受体内的气体,的确有那么一股气,之前没发现,现在一看足有巴掌大,他也没有概念,不知道这到底是算多还是算少。
他试着调动了一下元气,然后发现——没动静……
啊嘞?林悦霄一愣:书上不是说元气使用起来很简单吗,为啥用不出?
原来激动的林悦霄一阵失望,难道是因为打开方式不对?林悦霄盘腿而坐,试着调动元气,没用;林悦霄又虔诚双手合十,没用;甚至试了金鸡独立,还是没动静。
为什么呢?林悦霄放弃的无谓的举动,坐在地上,单手撑着下巴,手指不停地敲动,为什么呢?
难道说,因为这元气不是自己的,所以产生了排斥?
林悦霄想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随后他感受着体内的元气,似乎没什么异常,林悦霄冷静下来,再次仔细感受那团元气,终于感受到一丝若有若无的阻力,当他运行元气是这阻力就会猛然增大,使他完全无法运转体内元气。总而言之就是这元气不属于他。
是这样。林悦霄嘴角露出笑容:原来是产生排斥,这样就好办了,只要……
林悦霄笑容突然僵硬,额头开始冒汗:对呀,怎么办呢,我似乎不知道怎么办……
林悦霄面色凝重,良久没有想出解决办法,他感觉脑细胞不够用了,他这个连修仙都没接触过的人怎么会知道呢?专业知识这块是硬伤啊……
“唉。”林悦霄长叹一声,犹如凉水浇下,整个人都不好了,“果然,直接成为修仙大佬不现实。这元气根本莫的用处啊!”
转念他也释然了,天上又不会掉馅饼,这一团元气虽说不能运用,但至少可以增强身体素质,让思路更加清晰。以后说不定还有法子吸收。思念至此,林悦霄又斗志昂扬起来:更何况,师傅还给了我这个!
林悦霄掏出之前叶柳给他的书,他仔细看过了,这书不只有剑法,还有修炼的功法,也就是吸收元气的方法,这可是只有大宗门和强大的修仙者才拥有的东西,价值不可估量,而且林悦霄发现这好像还是很不错的那种,应该是属上品。至少不比宗门的差。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下他是鱼和渔兼得。
林悦霄哈哈一笑,整个人有了一种洒脱的气质。他的性子也随着这件事改变了,原来他可能有些羞涩,但现在也算变得大方自信甚至洒脱,毕竟人的性子和他的实力有关,就像某句话说的“嚣张要有嚣张的资本”。多年以后,有人问他这洒脱的性子是不是模仿他师傅,他回答:“可能是,不过我觉得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