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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平安产子 ...

  •   一进十二月,沈家上下一片凝重,大夫更是早晚两次请脉,产婆奶娘也已经准备好住进了青涧院的外厢房,众人早晚严阵以待,就是等着徐悦风何时发动。徐悦风自己倒不觉得有什么,每日照常吃喝,只是等到晚间沈成宣回来总是紧张兮兮看顾她时,才能感受到一丝惶急。

      这孩子在她肚子里能呆,已经将满九月,却迟迟没有动静。产婆来看过,道还差几日光景,徐悦风听了,倒不觉得有什么,沈成宣却很惊异,私下猜测这孩子怕不是要等着娘亲生辰时一道降生?

      徐悦风好笑不已,心里默算了算,她月底生辰,如今已到中旬,倒还极有可能。

      如今外头朝堂气氛并不轻松,誉王与太子在这段时日又开始针锋相对起来,定王依旧如往日一般蛰伏,而沈成宣如今也有了更多的事要做,每日回来得要晚许多。

      而这日,徐悦风午睡醒来,却看到沈成宣就半躺在她旁边,拿着些折子在翻,心神专注,并未注意到她。徐悦风有些欣喜,却也没出声打扰,偏着头目光灼灼看着他。

      沈成宣很快便感受到这异样的目光,见人已经醒来,弯下身去亲了一口,笑眯眯问道:“怎么不叫我?”

      “见你看得认真,便没出声。”徐悦风浅浅笑了笑,坐起身来,接过沈成宣递过来的水喝了,瞟了一眼床头桌几上的一摞折子,问道:“可是外头又不安定了?”

      沈成宣眉毛一挑,有些嫌弃地说,“还不是那样,太子伤了脚,誉王便在此时提出要重选祭天人选,哼,连我都瞧不起誉王这招,未必也做得太难看了些。”

      徐悦风好奇:“太子这事是誉王出的手?”

      沈成宣摇头,“这倒不知,不过即便不是他出的手,可也脱不了嫌疑,兼之他怂恿各大臣提议换祭天人选,如今太子是将他恨到了骨子里。”

      徐悦风坐在床边穿鞋,觉得好笑:“他们不是早就已经恨到骨子里了吗。”

      “这倒也是。”沈成宣拥扶着她出去,脸上有些迟疑,道:“阿悦,之前那账本的位置,定王已经派人找到了,只是却没见到账册,只留了封信,道是在他处,你看这事可是真的?”

      见徐悦风也是惊诧,沈成宣赶紧解释道:“不是真的也没事,只是定王让我来问问你,你若知道,便说就是,不知道也无妨。”

      徐悦风着实没想到这层,“信?什么信?”

      “哎,我也说不上来,古里古怪的。”沈成宣从衣襟里取出来,递过去,“说得没头没脑,我也看不明白,王爷让我来问问,毕竟是个难得的把柄,王爷自然是想握在手里的。”

      徐悦风接过来,看了看,上面只有一句话,‘屋檐水滴现眼,堂屋垛子斜处’,这话没头没尾,徐悦风也不懂其意。

      沈成宣道:“我们都看过了,想来是刘大人仔细,怕是有人误打误撞取了这信,将账本另寻了个妥帖之处放置了。”

      徐悦风点头附和,这倒是极为可能的,“那恐怕得回徐家问夫人才知道。”

      “哎,那不如明日便请她上门?”沈成宣话说得小心,“她可信吗?”

      徐悦风笑看他一眼,“如何不能信?想来当初那封信便是她已经察觉到什么,这才交予我的,明日便请夫人过来吧,想来她定是能明白这话里意思。”说罢,她便去桌前写帖子,这些日子每日无事,难道来了一件事能让她活动活动。

      第二日刘氏依约上了门,听徐悦风说了来龙去脉,很是激动,连连感谢,就盼望着他们能查明真相,能让她知道,父亲的死到底真是他有心求死还是被人谋害。

      徐悦风安慰了她一番,这才将写着那句话的信递过去,刘氏一看,果真明白这意思。

      “这是小时候爹常对我说的一句话,其实本是良县俗语,意思是要广积粮知安危。”刘氏瞧了一眼徐悦风,道:“爹改过这句话,若真像夫人所说,那这账本应当是放在我家后山粮仓里,里面有干草,那账本应当就在那底下。”

      刘氏将那信递还回来,“若不是在那处,我也想不出是在何处了。”

      徐悦风将这位置记了下来,又与刘氏寒暄一阵,这才送人出去。一将人送走,徐悦风立马派人将刘氏说的话递给沈成宣,后头要如何取账本,便是他们的事了。

      此事一了,徐悦风又无其他事可做,又闲闲过了几日,她肚子依旧没有一点动静,直到她生辰来临。

      徐悦风这个生辰并未大办,只在家里请了相近的人家过来府里,众人想着她生产在即,也不敢多缠着她,好生叮嘱她养胎坐月事宜,送过礼物用过午膳便一一告别了。

      阿伏也来了,这几个月他长得尤其快,简直快和徐悦风一般高,这几月未见,徐悦风见着他时,还有些不敢相信,一时愣了一愣。

      阿伏倒是自己不好意思了,羞涩地叫了她一声,摸了摸头,有些难为情。

      “很好。”徐悦风笑眯眯摸了摸他头,“看来你有好好吃饭,这么几个月没见,长得这般快。”

      阿伏羞涩笑了笑,瞥了一眼旁边的沈成宣,笑道:“姐夫倒是常见的,他没提,我也就没想起来告诉姐。”

      沈成宣眉毛一挑,哼了一声,懒得理会,这小子又生活好好的,他提这个做什么?

      徐悦风仔细给弟弟理了理衣摆,见衣服都合身干净,心里也熨帖,又絮絮叨叨叮嘱了许多,十分舍不得。沈成宣见她喋喋不休,咳了好几次,徐悦风知道他意思,又叮嘱过一阵,这才将弟弟送走。

      徐悦风生辰便这般过了。

      眼看过了徐悦风生辰,孩子还没有动静,沈成宣更是一日一日惶急起来,比她还着急,每日回来便盯着她不错眼,就连晚上睡觉也是时时惊醒,一惊醒便要伸手摸摸旁边的人如何,徐悦风被他弄醒过几次,十分不耐,要让他自己睡去东厢,沈成宣可怜兮兮,安慰着她,求着饶,跟她分了被子盖,这才好些。

      直到除夕夜那日。除夕夜那日,沈家上下喜气洋洋,一家人聚在一起用饭,看过烟火提前分吃了饺子,沈父沈母知道她不易,叮嘱过一番,便让沈成宣便陪着徐悦风回青涧院了。

      直到夜半的鞭炮炸响。

      徐悦风被外头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吵醒时,外头火光大亮,闪烁的火光映得窗户也一明一暗,徐悦风感觉到被子里腿间的温热水意,伸手探了探,知道是羊水破了,正想叫醒沈成宣,一偏过头,却正瞧见一双黑亮的眼珠。

      “吵醒了?”沈成宣坐起来给她理了理被子,安慰道:“不会吵太久,接着睡吧。”

      徐悦风渐渐感受到肚子传来的痛意,一字一句道:“我羊水破了。”

      沈成宣愣了一愣,反应过来当即便跳下床,嘴里喃喃念着左右转了两圈,又回过头来小心掀开徐悦风被子瞧了一眼,“痛吗?你现在可还好?”

      徐悦风此刻还能笑得出来,道:“生产总是有些痛的,我还能受得住。”

      沈成宣放了心,给她重新调整了下姿势让她躺得更舒服些,这才急急忙忙出去叫人。

      一时间,沈府上下都动了起来。好在产婆奶娘都是早就请好的,沈母又早有准备,今日又花了大价钱把人留在府里,小厨房后头的热水也是一直没停过,徐悦风一发动,外头上下便有条不紊地一一行动着。

      沈父沈母也起身过来了,有沈母坐镇,更是没出一丝乱子,屋子里一应物事已经准备就绪,那产婆摸了摸徐悦风肚子,手下收缩得厉害,知道还没到真正发力的时候,一边让徐悦风好生躺着节省些体力,一边让人传话下去准备些好克化的食物来,先吃一些养些力气。

      “还不快去,叫厨房多准备些平常少夫人爱吃的。”沈成宣还在一旁,听得这话,赶紧出声吩咐,语气里很是紧张。

      “宣儿,你媳妇在里面有我看顾,你出去等消息。”沈母看了他一眼,开口赶人。

      沈成宣还不想走,紧紧握着徐悦风手,给她擦汗,徐悦风强撑着笑了笑,让他快出去,痛觉越来越厉害,她脸上一定不好看。

      “你还是快出去吧,听说产房不宜有男子在场,为着平安,你也得出去等消息。”

      听得这话,沈成宣总算动了动,感觉到她手上一阵一阵的用力,心疼得很,“好,我出去,我就在门口等着,你若想与我说话,就叫我。”沈成宣又给她擦了擦汗,安慰了一番,总算出去了。

      沈成宣一走,四平赶紧坐了过来,握着徐悦风手,让她手上有个着力的。

      没有沈成宣在这里,徐悦风周身紧张陡然而空,有四平在身旁,她更是放心,心神开始往下转移,感受着肚子的动静。

      厨房很快做好了一桌小菜,徐悦风忍着痛,吃了一些,蓄着力气。

      直到寅时,徐悦风感觉到这痛意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持久,那产婆仔细看了看,道快生了,又一边指导着徐悦风让她顺着她的话,力气全往肚子上使。沈母在旁边坐不住,在一旁紧张地来回,紧紧揪着帕子伸头看着,却也不敢出声打扰。

      徐悦风此时已经完全没法在意这些,耳边只听得到产婆的话,顺着她的声音,一张一弛用着力气。一开始,还能小声呼痛,越到后面,越是忍耐不得,直憋得脸红耳赤。

      那产婆看了看,开口道:“少夫人若惹不得痛,不如叫出来,这样周身顺畅些,也能帮助胎儿降生。”

      四平在一旁给她擦汗,也紧张道:“是啊,姑娘,您就别忍着了,叫出来吧。”

      徐悦风此时已顾不得太多,听着她们的话,终于卸下心防,不再刻意憋着,干干脆脆叫喊出来。喉咙有了出气,这胸口也舒畅,徐悦风再用力时,倒的确顺畅了许多。

      屋里顺畅,而在屋外的沈成宣便没这么好受了。

      沈成宣听着屋里凄凄厉厉的叫声,那惨痛似乎也传输到他身上,让他心里紧张不已,连连在屋里转着圈。

      “你转来转去做什么?里头你帮不上忙,有这功夫不如到外头看看,热水是否准备足够了,吃食也准备些,那妇人生产时辰长,往往中途还得吃些东西补充补充体力。”沈进实在看不过他在眼前转圈,晃得人眼睛都花了。

      “对对对,这些我得去看看。”沈成宣被父亲一提醒,总算找到点事情做,依言去外头检查一番,再回来时,明显镇定了许多。

      沈进安坐在一旁,瞥眼见他耳朵贴着门,认真听着里头的声音,叹了一声,倒也没再说什么。

      沈成宣紧紧贴在门口,仔细听着里头的动静,只听里头声音比起方才要嘈杂许多,知道是到了紧要关头,纵然内室门开开合合连串的丫鬟婆子端着热水进出,沈成宣也不敢跨进去一步,生怕真给里面的人带来什么不详。

      里头的热水换出来,一盆接一盆的血水看得让人触目惊心,沈成宣大汗淋漓,既不忍卒睹,又耐不住心里的担心频频往里张望,只是有屏风阻挡,让他无法看清。

      进进出出的丫鬟婆子顾不得提醒自家少爷别在门口挡着,只绕过他来回,反而是沈进,实在看不下去他这副样子,忍无可忍起身去将他拎到桌椅这边坐着,让他好好等着,沈成宣这才又安分下来。

      直到天光微霁,屋里终于传来孩提的哭声,很响亮。沈进和沈成宣都听得清楚,不约而同齐齐松了一口气,相视一眼,笑了出来,沈成宣擦了擦额头的汗,期期艾艾站了起来等在门口,等着里头人出来。

      屋内众人同样喜气洋洋,那产婆将胎儿接了出来,喜庆异常,开口贺道:“恭喜夫人,恭喜少夫人,是位小公子。”

      沈母大喜,赶紧凑了过去,满身血污眼睛紧闭的小婴儿嘴巴张得老大,手脚不停乱动着,她却瞧得清楚,的的确确是个男孩,当即吩咐着产婆和奶娘:“快快快,快抱下去洗干净。”说罢瞧了瞧徐悦风,见她还有力气,当即夸赞了一回,跟着产婆一道去了。

      躺在床上的徐悦风此时还有意识,同样听到了产婆的话,脸上也露出了笑容,目光紧紧盯着她们离开那方向。

      四平给她擦了擦汗,小声问道:“姑娘,您现在还好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徐悦风目光没收回来,也使不上力气,弱弱道:“不吃了,我头有些晕,想睡一会儿。”

      四平将徐悦风手放回被子里,连连答应着:“姑娘睡吧,小少爷那儿我会看顾着,等姑娘一醒来,就能看到他了。”

      徐悦风微微点头,有四平在旁边,放任自己安心睡了过去。

      待到屋里打扫干净,孩子也洗干净,沈母这才抱着孩子出去,满脸的喜气挡都挡不住。沈成宣早已迫不及待凑了过去,就连沈进,也同样起身迎了上去。孩子已经安静下来沉沉睡着,沈成宣认真看过两眼,便跨进屋去,去瞧瞧徐悦风此时如何。

      沈成宣进屋时徐悦风已经睡着,周身已经擦净也重新换过衣服,四平在一旁守着,见沈成宣进来,给他让了位置。

      沈成宣坐在床头,认认真真仔仔细细从上到下打量着床上的人,徐悦风盖得严实,只露了个头出来,脸上惨白一片,尽失血色,连嘴唇,也只得薄薄的一点粉色。沈成宣看得心痛,不欲吵她,在床边陪了好一会儿,这才离开。

      徐悦风醒过来时,已经快到了晚间,孩子好生放在她旁边睡得香甜,沈成宣也在屋内,她在这边一发出点动静,沈成宣立马就注意到了,三两步跨过来,关切地看着她。

      “你醒了。”

      “嗯。”

      徐悦风看过他一眼,满脸的疲惫,正想问问,只是实在没力气开不了口说不出更多的话。

      “别说话,我出去给你弄点吃的进来。”沈成宣瞧出来她无力,赶紧制止了她,凑过去在她额头亲了一口,这才赶紧出去叫人。

      徐悦风双眼含光目送他出去,偏过头看了看在一旁襁褓中的小儿,满心满眼都是喜悦,看着沉睡的小人,总也看不过来。

      沈成宣很快便带着人进来了,搬了个小桌到床上,又将她半扶起来,给她喂东西吃。徐悦风没力气,可也不敢让沈成宣来喂她,只眼睛瞅着一旁的四平,给她示意着。

      “少爷,我来吧。”留露在一旁,想接过这差事。

      沈成宣避过了她伸来的手,执拗地舀了一匙鸡汤送到徐悦风嘴边,徐悦风无法,终究还是喝了。两人一人喂一人吃,小儿睡在一旁,气氛很是亲密和谐。待饭菜撤下去,徐悦风这才有了些力气,侧躺着,紧紧看着一旁的儿子,总也看不够。

      “辛苦你了。”沈成宣握着她手心疼地说。

      “不辛苦。”徐悦风回握了一下,问道:“孩子有名字了吗?”

      沈成宣微微皱了眉,“还没有,爹说他要回去想一想,要不你先取个乳名吧。”

      徐悦风嗯了一声,想了想,道:“今日是初一,叫他元哥儿吧。”

      沈成宣自然没有不应的,当即答应下来,又叫了两声,颇为顺口,俩夫妻便在这里低低说起私房话来,元哥儿也是个贴心的,一直睡得安稳没有醒来哭闹过。到了第二日,徐悦风产子的消息也传了出去,徐家一行人也及时上门,刘氏进屋来看过她一番,又关心不少,让她好生休养。阿伏自然是不能进屋来的,将早就准备好的一副长命锁给小侄子戴上,又让四平传了几句话进去,徐悦风听得心里熨帖,让他好生读书,莫要太过担心。

      常瑶没过来,她生产时孩子太大,常夫人有意让她坐足双月,算算此时,应当是还未能往外走动的。即便如此,她也亲自写了厚厚的一封信过来,给她叮嘱了不少产后事宜,又送了些她吃得好的食补方子,叮嘱徐悦风要好好休养。

      定王妃也过来看了她,见着元哥儿,抱着不撒手,喜爱得很,元哥儿也不认生,在她怀里笑眯眯的不哭不闹,让定王妃爱得不行,直到不得不走时,这才依依不舍惜别。

      有了孩子后,时间便过得快多了,十五的花灯与烟火依旧如往年般热闹,徐悦风看不了,沈成宣也没心思看,陪着她在府里安静休养。

      孩子的大名已经取好,沈进思索了好几日,终于还是取了字:昀,沈昀。

      徐悦风笑着点头,众人私下依旧叫着孩子乳名,只等着在孩子满月那日,这才将孩子名字正式添进了族谱里。

      元月的喜气并不能冲消外头朝堂的紧张局势,初一的祭天,誉王终究没有得逞,太子暗地使法,寻了速效之法治好脚伤,祭天人选并未更改,但终究因此事,太子与誉王的争斗愈加浮在了水面,元月的平静,也只是风雨欲来之势罢了。

      而定王依旧蛰伏,刘青云的账本已经取到手里,接下来顺势查清这背后隐藏之人就是,而这背后之人,也的确让他们出乎意料,竟是一向深遵官家旨意,一向廉正有加遵爱子民的太子。

      为着此事,在元哥儿满月之时,定王府送来一份大礼,背后之意不言而明。

      徐悦风可没管这么多,在元哥儿满月礼时抱着孩子出来亮过相又等着孩子洗浴一番,便抱着孩子回青涧院里去。沈成宣也不耐烦陪着外头宾客,更何况,本来也无什么宾客,于是也陪着徐悦风一道回去。

      两人走在回去的路上,这一路路还长,徐悦风小心抱着孩子,沈成宣半拥着她,将披风好生将她们母子护住,两人慢慢走着。

      花园里的两株红梅还开得好,沈成宣心里一动,步子停了下来,问怀里的人:“你冷吗?”

      徐悦风半抬了抬头,问他何事。

      沈成宣拥着她站在那两株红梅前,叙道:“这是前年我寻人移栽过来的,表弟家里也有两株。我第一次被你拒绝那日,回城去寻表弟,那时他便与表弟妹同在一起赏梅,一双人相依偎着,看起来很恩爱,那时我便想着,当有一日,也要与你一同赏鉴。”沈成宣说完,低着头看向怀里的人。

      徐悦风与他相视一眼,浅浅一笑,纵然前路福祸未卜,她也会与他一起走到最后,这些,不用再说,当真一切尽在不言中。

      “往后,一辈子都与你一道。”

      (全文完)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7章 平安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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