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醉仙迷笑浮生》月隐龙鸣

21、第八章 巴西瓦口露锋芒(中)

　　紫丞是打也不是，防也不是。鹰涯琴瑚一看事情不对，连忙飞身过来帮忙。刘绪一人敌楼澈已感不支，加上鹰涯琴瑚，很快就败下阵来。
　　刘绪按住伤口，鲜血从口中淌出。“呼呼，别过来，你们这些该死的魔物！呼，我总有一天会将你们除个干净……”话未说完，琴瑚一球踢来，将其踢倒。紫丞眼疾手快连忙抓住琴瑚，以免她再出重手。
　　琴瑚气道：“讨厌鬼刘绪！你说谁该死来着？再乱说话，琴瑚就把你变成讨人厌的鬼。”
　　“够了，琴瑚。”看着自家兄弟的狼狈相，紫丞甚是无奈，落仙谷虽是刘绪不对，但他利用其，诈其也是事实。“绪，别再闹了，快离开这里吧。”
　　面对紫丞明显的袒护，鹰涯不满道：“王，此人几次三番要取你性命。我们不能发他离开。”
　　“对啊，要不是他，落仙谷也不会……”
　　紫丞面露难色，沉声道：“鹰涯，琴瑚，再怎么说他也是我弟弟啊。”
　　鹰涯知紫丞心有不忍，但是此人不除往后之怕又会危害紫丞。“王，你当他兄弟，他未必然。今日我们若不杀他，明日他便又来杀你，杀吾族民。如此纠缠要到何时清？不如现在一刀除了祸根。”
　　紫丞不忍地摇摇头。刘绪怎么说也是他疼爱的弟弟。绪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多少他也有责任。“鹰涯，拜托你，让他走吧。”鹰涯一惊，他从没见过紫丞如此对他说话，想必这已令他很是为难了。
　　“你……”刘绪心中动容。在他记忆中，皇兄一直是关心别人多于关心他，其实是他的误解？皇兄其实一直很关心他？刘绪双手一紧，晃晃悠悠地支起身，喘息道：“我不会感激你的。”掉头狼狈而去。
　　紫丞目送弟弟虚弱的身影离开，叹息道：“绪，为何变得如此。”

　　紫丞一算，张郃已经中计败退，剩下只有张飞。但是此时他们仍然势单力薄，与蜀结盟才是上策。“獠鼬，不久将会有几位贵客到来。传我令下去，在主将房准备些水酒饭菜。”紫丞才传令，张飞已到。幸得苏袖关羽赶到，与南宫毓共同劝止了张飞。原来刘备也有结盟之想，特谴苏袖关羽前来邀请紫丞入幕。于是，巴西一役顺利告一段落。当晚紫丞设下酒宴，宴请关羽张飞等蜀将。有酒喝，楼澈自然开心得没话说。好在宴上酒鬼不只一个，否则恐怕又要出现上次玉琼苑遍地横尸的惨况。
　　几个时辰之后，宴会总算是结束了。众人拖着疲倦的身体回房歇息。楼澈在房间内辗转反侧却久不能入睡。房间黑洞洞的总让他想起不好的回忆，不该有的恐惧今夜不知为何挥之不去。
　　楼澈受不了地坐起身，推推身边的南宫毓。南宫毓连日来跟着紫丞等人也没少辛苦，方才又喝了不少酒早已睡死。楼澈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反正这房间这么暗，睡也睡不着，本仙人还是到屋顶去躺躺吸收吸收日月精华，顺便培养一下本仙人的高贵气质好了。”

　　楼澈搬了几坛酒爬上屋顶，呼了一口气。凉飕飕的夜风挡不住他楼大爷喝酒赏月的热情。楼澈正打算开酒坛祭腹中酒虫，却见不远处的城墙之上站着一个人。“咦，那不是弹琴的吗？他该不会也睡不着吧？”楼澈大感疑惑，看来半夜睡不着喜欢在外面吹冷风的人还不少。楼澈仔细观察，却见紫丞傲然立于城墙之上，闭目沉思不知在想什么。
　　半晌，楼澈都觉得自己的手都被冻得有点僵僵的了，紫丞仍在墙头看什么看得孜孜不倦，忍不住喊道：“喂！弹琴的！你在那里做什么？”
　　紫丞奇怪地看向这边，惊讶地发现楼澈抱着个酒坛站在屋顶上。楼澈不知怎么有一点后悔，转念一想，一个人喝酒很无趣，有个伴也好。再想，第一次在紫府他们喝酒，好像他醉了，第二次在玉琼苑又让这弹琴的跑了，这次刚好可以讨回颜面。于是心中奸笑，接着喊道：“喂！弹琴的，如果睡不着的话，就来陪本大爷喝喝酒吧。”
　　紫丞收回惊讶的神色，双足轻轻一点，落到楼澈身边，淡然地笑道：“楼兄真是好兴致啊。”
　　鬼使神差的，楼澈竟感到脸上微微有些热，尴尬地转过头，笑道：“哈哈，彼此彼此。坐，酒拿去。”说罢，大方地将手中的酒坛递给紫丞。
　　紫丞拿了酒坛，喝了一口，暖过的酒温温的，滑过唇齿，温暖了胸口。紫丞一边喝酒一边观察楼澈。楼澈一看紫丞看他，不知为何一阵慌乱，手足无措，只好猛灌酒。
　　紫丞看在眼里，甚是无奈。玉琼苑那一晚看来是他操之过急了。那次看样子是吓到了楼澈，才使得他现在像惊弓之鸟似的躲他吧。这段时间相处下来，紫丞已经慢慢接受了身边有这么一个笨头笨脑又不失可爱的人在，也慢慢明了自己心中躁动的感情是什么。对于男人与男人，紫丞并没有多少禁忌。虽然他之前没有什么经验，但是当年父王的诸多风流韵事他没有亲眼见过也听过无数次，这点开放的思想还怕没有？只是现在旁边的人避他如避蛇蝎，虽然邀请他的人是楼澈，但是身体上的逃避是最诚实不过。也罢，不能再吓着这个人儿了。
　　紫丞叹了一口气，转移话题：“楼兄似乎不太喜欢在屋里睡觉？这几日下来，在下发现楼兄在外面看星星的次数比屋里的时间多得多。”回想起前些日子，每日透过窗户看见屋顶上坐着的人，紫丞的眉头紧了紧。
　　楼澈端酒坛的手一僵，放下酒坛，尴尬地笑笑：“哈哈，被发现了吗？”看着楼澈笑容中的落寞，紫丞一愣，这个总是充满活力的人何时有这么脆弱无奈的表情？
　　楼澈一手托着下巴，一本正经道：“恩，本仙人确实是不喜欢呆在那些小不丁点的房间里，尤其是晚上，黑黑暗暗的，什么也看不到，怪不舒服的。”瞬间又绽开平时灿烂如日光的笑容，“哪像这里，空气清新，星星一闪一闪的，又漂亮。而且这个高度，也很合适楼澈大爷我的身份。”紫丞端详着楼澈脸上的变化，上一刻落寞的表情这一刻已荡然无存。楼澈性格单纯他是知道，如此坦率地将心情表露在脸上的还是令他为之一动。